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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豳风云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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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心心念念另有他人,却不见你流连花丛,心竟暗喜,莫不是疯了?今日饮酒,端的不想见你与他人谈笑,借酒醉逃开,我堂堂林连之也有此女儿情态,真是大谬!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毒,使了什么药,种了什么蛊?你可知,你可知…我与妻子久不房事,皆因脑中心头全是你,竟而,竟而不举…”说到最后,连之眼中烟漳,双手一松,颓然跌倒。
一番剖白,连之说得脸现红潮,散发垂下来,更添颓态,一袭中衣,歪歪斜斜,露出细细锁骨,何时连之瘦到如斯境地?我真是木讷,连之怀着如此情态,竟不察觉,真是该死!想言说片语慰藉,却千头万绪,难以成句,只得抬手将他乱发束好。他亦由我侍弄,浑身轻颤,久不发一言。
整理停当,正踌躇间,连之已强自一笑:“三爷,连之自知唐突…”
“连之,莫要责备自个儿,是我的错。”我截住话头,“都是我的错。是我招惹了你,刘锶万死亦不足偿,自今个儿起,不如就…”
闻听此言,连之突地抬头:“三爷何意?说风说月,哪怕刀山火海,连之奉陪,只请三爷莫言离别!”
“连之…”
“三爷!”连之拉起我的手,重重按在胸前,“今日将这颗心说与三爷明白,连之自觉羞愧。不求三爷饶恕,只求三爷假作不知,就当可怜连之了吧。”
“刘锶何德何能?”将他拉起来,“既已知晓,如何假作不知?”
“只求三爷别视连之为路人!”连之脸现羞色,却坚定无比,心中却也感动。
“连之,你知我心中另有他人,也知我即将婚娶,锶怎忍心委屈你…”话未落,却被连之火热的唇舌封住,不得出口。
心中一叹,自是有情痴,更怜惜他了些。不觉手腕用力,将他拉入怀中,反守为攻,细细的吻他唇角,舔他的齿,却不进入,直到齿间微抖露出空隙,这才长驱直入。冷的热的,真的假的,虽是头次,却是极熟悉的感觉,仿佛早已有过千万次,原来早已习惯连之在身旁。一个吻罢了,却也有了许诺的意味,有了挑逗的气息,感到怀中身体渐渐火热,不敢造次,这才放开。连之一脸潮红,带着媚惑羞赧的笑容,微微喘息间竟有万千娇态,不觉一愣:“连之,怎的以前不知你…”
话音未落,连之脸色一变:“三爷若是轻视连之,连之自会一头撞死!”
“不是此意,呵呵。”望望窗外,天已微亮,“时辰不早,不如更衣上朝吧。”
“也是。我朝服在客房,去那边换。”说完,粲然一笑,自去了,眼角眉梢全然不见往日暗苦神色,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往日都是一同更衣,怎的这回子反而害羞了?摇头自笑,却见子敬候在门口,唤他进屋:“怎不进来?”
“怕打扰了爷…”
“哼!心中必有腹诽。”
“子敬不敢。”
突地很累,不愿多说什么,亦不愿解释什么,只哑着嗓子:“子敬,你可知我就要赐婚刘滟了…”
子敬猛的抬头,闪亮的眼波逼视于我,见我神色颓然,方才垂首:“恭喜爷了。”
“哼!”
“爷,马上就要送亲于豳国,林大人正好可以帮您。”
“我是很想收服连之,但不是以如此行事。。。”
“爷,如此也好,至少很肯定林爷不会背叛了…”
“唉…子敬…镱哥为什么要死…为什么…”
“爷…”
“我又糊涂了,子敬。”强自一笑,“镱哥若还活着,何至于此?唤解语知忧来,准备梳洗上朝吧。”


11 朝议


朝堂之上,左武右文。左相亓过与大将军张庭分列左首与次席,之后是任着兵部尚书的我,后为镗儿铭儿两王室子弟,刘锐还未正式任职,故不得进朝堂;其后是武官;右首则是右相郭采,后为其余五部尚书及侍郎,其余文官也不祥述。见我与连之谈笑生风,相携而入,自是窃窃私语,目光闪烁。我也不以为意,只是连之猛地惊醒,退后半步,恭恭敬敬,着我先行。无奈一笑,只得先行站定。
我自不在意旁人眼光,或褒或贬,由君评说。若是亲厚之人,解释无义,若是奸邪之辈,解释无用。在锶眼中,只有相助与不助之分。常年出征在外,朝中情形历来是亓过与镗儿帮我打点,至于如何腹诽,倒不在我考虑之内,且当是附赠礼物罢了。
只今儿个有些怪异。往日私语含着忌讳,带着几分惊疑,见了我也就不再言语。偏今日见着我还不停口,反是交头接耳更甚。我脸上懒懒带笑,心下却百转千回,寻思近日可有甚不妥之举。反复考量,不得其径,抬头正与亓过眼光相触。他一笑,再一摇头,讳莫如深。
转头望望南宫,他撇嘴一笑,耸耸肩膀;又望向庭继,他正与刑部侍郎裴少西耳语什么,点头不已,不时望我一眼,见我瞅他,雅致一笑,混不是昨夜酒醉脸红的样儿;突然见到刘钿,才想起他上月调了工部侍郎,兼着打理刑部,故而站在右侧,想是方才一直望我,现下目光对上,反是落落大方一笑,向我走来。
“三弟近日可好?庆典之事想是处理顺当。”刘钿相貌堂堂,剑眉飞扬,一身贵气,袭了惠妃细致的皮肤,添了几分文气,可惜攻于心计,算得眼角早见浅纹。今年也该二十有五了,家里妻妾成群,偏只有两个娇女,想来他必暗恨,若有一子,只怕也是夺嫡利器。这倒与我这孤家寡人一般,想来好笑,不觉嘴角一弯。
“大哥说笑了。锶自愧智浅,诸事仰仗蔡大人与南宫大人,何功之有?”打个哈哈,且看他今日演甚戏码。
“若无功,怎能得父王百般器重?兄弟虽是痴长几岁,却也要三弟指点一二啊。”刘钿勾勾嘴角,笑得诡秘。
“大哥如此说,羞煞刘锶了。”假假一笑,“不过是诸位大人们碍着王子身份,多有担待,哪像大哥真才实学,才是令人敬佩。”
“别捡着好听得说,哈哈。卫锶之名,天下谁人不知?”拿腔作调,真令人作呕。本不欲再答话,偏他不放过,还凑近一步,满脸鬼祟,“三弟可知今儿个豳国的使者到了?”
略一点头,侧身让开分毫,不喜与人过近。豳国使者要来之事月余前已听影报过,何以刘钿突地提及,却想不明白。莫不是其中有诈?
刘钿也不再多言,自退回右边,与诸公谈笑生风。稍顷,公公宣:“武圣到——”
一时肃静,俯身见礼,三跪九叩,武圣一声“免了”才罢。拿不定今日朝堂有甚变化,悄然抬眼望向高座,却瞥见父王王座之后,屏风轻移,人影绰绰,似有金玉铃铃之声,又不真切,心下存疑。朝堂上该燃麝香,怎的有股玲珑之味,极清且淡,却不散去。转念一想,莫不是父王身上的香味,平日里他就极好此香。
正寻思间,父王开口道:“诸臣工可有事奏?”
殿下侍卫朗声报道:“豳国特使金杰等已在殿外候旨。”
“快请!”
“是!”
一队人马却浩浩荡荡进来。领头的老者年逾六旬,华服锦衣,气度慨然。身后跟着个青年,素紫长衫,风雅儒贤,指挥随从将各色箱笼放好,才自袖中将国书递于老者,即在身后肃立。那些箱笼中却是各色珠宝绸缎,琳琅满目,头一件就是一只全金雁儿。心下一动,这豳国颇有古风,倒是知情识理。
两人皆躬身行礼,老者朗声道:“豳居北地,地博物丰;鄙王亦勤勉政事,百官清廉,百姓安居。然贵国文才风流,更有冲天之志,大王自是文滔武略,罕见英主。鄙国久慕贵国,愿结秦晋之好,永修安乐之世。痴人金杰不才,蒙主不弃,特命为求亲使,携国书一封,请武圣垂目。”言毕双手奉上国书,自有公公转呈父王。
父王满脸堆欢,阅毕国书即道:“前次贵主送来婚书,孤还当是玩笑,不想贵主真有意结亲。”
“鄙上每日焚香祝祷,期望能与贵国修好。虽知贵国殷实富足,仍备下结亲之礼,望大王不弃。”身后那紫衣青年躬身奉上礼单,父王挥挥手,自有公公收下,转呈礼部。
“孤亦有意与贵国修好,只不知有幸伺候贵国哪位骄子啊?”本已知晓,却故作不知,无非是为了多讨些便宜,心下虽鄙夷,却也不得不服父王。
金杰侃侃而谈:“鄙国二王子,正是风华之年…”
“二王子?今年似是二十四了吧,孤的泱儿却只十八,沁儿就更小,只怕…”父王故作懊恼状,我心下不觉暗笑。
“武圣多虑了。”却是那紫衣人答道:“鄙国二殿下雄姿英发,人中龙凤,鄙王也甚是看重。虽才二十四,已然封侯,前途不可限量。且二殿下仁和宽郁,颇有文士雅趣,闻得贵国公主善诗长词,心中爱慕以极,只求武圣成全。”
“可泱儿是孤心爱之女,贵国二殿下早已成年,又已封侯,家中必有娇妻…”父王皱着眉头,混是为女儿担心的样子。
“武圣放心,二殿下虽有几位侍妾,正妃之位却一直空悬。二殿下常言,欲寻一位真女子。今贵国公主花样年华,与殿下正是天作之合。”那紫衣人垂首一拜,“万望武圣成全!”
“唉,罢了,女大不中留,孤的康宁公主就这么给你们骗去了!呵呵。”父王一挥手,“宣旨!”
自有公公亮出明黄旨意,朗声诵读,群臣皆跪受,自是许婚豳国的文书,另有一旨则是父王大方,加封我为宁远将军,赐紫云镂金带,命我为送婚使,全权管理康宁公主婚嫁之事。
接旨谢恩起身,金杰亦三呼贤王,扣谢恩典。之后却走至我身旁,亲亲热热:“久仰卫国三爷之名,今日得见,果是神仙人物!得三王子万里送亲,这姻缘必是坚不可摧,恩爱亲厚。哈哈——”
“锶不才,怎担的起‘神仙人物’四字?大人贵为豳国丞相,智冠京华,锶心甚仰慕。今日为两国婚事奔走劳顿,忠心可表日月,贵王真是知人善任,难怪贵国欣欣向荣。”这个金杰可不简单,身为丞相,诡谲多谋,富可敌国。按着影的消息,他应是大王子的人,怎的此次却是为老二求婚,不得不防。
“三王子果是俊逸神飞,才智过人,佩服佩服!”那紫衣人也上前一稽。抬头再看,却是昨夜在酒家相撞之人,不免一奇,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望着金杰:“这位是…”
“这是鄙国新上任的礼部尚书韩焉韩大人。”金杰捻着胡子,微笑而答。
我转身含笑一稽,语带双关:“韩大人少年得志,必是锦心秀口,刘锶冒犯了。”
“岂敢岂敢?”他亦一笑,浑不似昨夜那个捉狭的妙人。现下清朗威仪,又和煦恬淡,莫不是认错人了?心下又是一奇,也不便点破。
“两位来使一路辛苦,不如先至使馆歇息,孤晚些自会设宴为二位洗尘。”父王一脸得色。
“谢武圣体念!”两人躬身致谢告退。
那韩焉转身退走,行至我身旁时,却极快极轻道:“早知你这般多礼,不如多灌你些酒!”
大惊,抬眼望时,虽已行远,仍可想见语时嘴角隐隐笑意,不觉一呆。父王堂上唤我,忙一柃心神。却是赞我庆典之事处理得宜,南宫、庭继并着古华另有赏,我前次灭郑之功及所报有功之臣,皆因我所言受赏,堂上一时谢恩之声不绝于耳。
“至于锶儿嘛,数功并赏,已封宁远将军,再加进品一级,领双份俸禄,赐华阳、流穗、古蜜等东郡八道为世袭封地,特准持剑上朝、策马禁圜!其余赏赐依祖制办。”这可是极高的封尚,只得跪下谢恩。父王却一摆手,“锶儿也快二十了,府中久空,终不是好事,特赐婚安俊侯之宗室女刘滟…”
“父王,父王!儿臣年纪尚轻,且常年出征在外,恐怕委屈了郡主。”低眉顺目,虽知不可为,但仍心存侥幸。
“这可是怪为父让你出征啊?”父王不怒自威,“刘滟大方识理,嫁你还真是委屈了。别的休要多说,且等你自豳国回来,即行完婚。”一顿,“着吏部尚书蔡庭继、户部尚书南宫闵为送婚附使,协助锶儿打点泱儿婚事。出行之后,令吏部尚书林连之暂领两部侍郎之职,代为管理。”
一阵苦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领旨谢恩。其余臣工别有事宜上奏,之后也就散了。我径至兵部大堂,前日忙于庆典,少来审视,倒也多给镗儿铭儿历练机会,见二人政事处理得当,褒奖几句,又怕生出轻率之意,不免又告诫一番。批了折子,捡出需要父王用印的呈上去;再将父王方才赏的银子珠宝之类分与同我出征的将士,郭俊坚持不受,终是说我不过,这才收了一半,自分与众将士,不在话下。看时辰快交巳时三刻,就回了,镗儿铦儿也随我同行。

回得府中,早有内侍将封赏之物送到。管家刘忠正检点入库,解语知忧帮着上册,不时讨论哪串珠子好看。不觉好笑,蹑手蹑脚走到两人身后:“这么喜欢不如问主子讨了去?”
“虽是主子宽厚,但也不能随意讨赏啊。”解语一脸无奈,将珠链放回,于帐册上书“团龙翠珠挂串四条”。
“就是,无功不受禄。再说了,咱们可是几世修的福气,摊上这么个主子,平日待咱们就没的说。”知忧也帮腔,“主子不喜咸点,但记着解语姐姐喜欢,以前进宫见沁主子那有五香椒盐酥,就讨了一盒。害得沁主子以为是咱爷喜欢,常常送些咸点来,主子也不说破,全赏了我们。想想啊,吃的是沁主子的点心,承的却是爷的情。”手也不闲,忙着点清,“你也别闲着,帮着拾掇,爷要是快,也该回了。也不知道厨房做下莲子汤没有,爷昨个儿喝了酒,该当心的…”回身塞来一物,却是登记好的什物,见着是我,才慌的跪下,解语也才见礼,都有些怯怯的,我自将箱子交给下人,让两人都起来。
“怕什么?”我呵呵一笑,“那珠子也难得,通体莹翠,又是十八粒一般大小,确是招人,你若喜欢,赏了你也无不可。”
“奴婢不敢,主子莫要取笑。”解语一脸惶恐,“这可是武圣赏赐之物。”
“那又如何?”浅浅一笑,“既是赏了我,就是我的。你进府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曾谢过你,亦不知如何谢。现下趁着还有点东西,不如赏了你们,成全我个好主子的名声,呵呵。”
解语红了眼圈:“爷!伺候爷是奴婢的本分,怎能称谢?爷本来就是个好主子,那是爷自个儿成全的自个儿。”
知忧亦是难得正经:“爷!知忧说话不知轻重,但是心里明白,像爷这样的主子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今儿嘴巴吃了糖?”眉毛一挑,解语如此倒还罢了,知忧也如此,却有古怪,“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无事。”
“嗯?”冷冷一哼,“跟我还使心眼?真是我养的好奴才!”
“爷…”两人吞吞吐吐,就是不说。不觉有些奇怪,身旁镗儿倒机灵,呈上桌旁旨意。展开一看,却是封赏的旨意,并着赏赐的单子,自是提了赐婚之事。恍然大悟,不免好笑。
“罢了,起来吧。”强忍着笑,“有些累了,沏壶茶吧。对了,吩咐厨房多炒个冬笋白果,莫忘加点松仁和花生,老四老五今儿中饭也在这儿吃。”
两人这才起身,自去吩咐事宜。刘忠手脚利索,倒也不需我费心。寻思着和镗儿铭儿到书房议事,豳国处北,往来不易,此次远行,也许数月不得归。无战事,兵部虽闲,但也有戍边防务、整顿修养之事,镗儿心细,可将诸事托付,只需小心防范申国…
还没走出大厅,门子来报:“三爷,豳国的丞相和礼部尚书下帖子来拜。”
眉毛一挑,这个金杰,懑的心急!帖子倒是写的必恭必敬,不露声色:“带了多少人啊?”。
“只带三四名随从。两人皆是随意装扮,没有佩剑。”
“既如此,刘忠子敬,先请贵客花厅用茶,我更衣后即到。”冲镗儿铭儿一笑,“到书房等我。若是嫌闷,不如到花厅屏风后面看戏。反正今儿这中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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