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搭档的正确养成方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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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本身的纷争，他还无法深度介入，他可以阻止一个小偷行窃，也可以阻止一个恶人行凶，但是他没办法让没有其他生活技能的小偷，在以后不再偷窃；也没有办法在利益纷争之下永远的保护谁。
　　他尝试过直接收集一个头目的罪证，然后把那些罪证和头目本人一起绑在警察局门口，迫于舆论压力那个人获得了他应有的惩罚，可是失去压制的帮派却在当天就陷入了夺权的火拼，就算是他也费了一番力气才让那场混战奇迹般的没有一人死亡。
　　更何况尼雅多次的提醒他，他本身的力量还并不完善，如果他在此时过早的接触那些让人愤怒的黑暗，他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完全不失控。在有几次险些失控的伤害到无辜人的经历之后，克拉克就只能无奈的尽力让自己避免主动介入那些事情。
　　当然，如果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就发生在他眼前，他还是会尽力阻止的。虽然以他的眼力，“眼前”这个词的范围有点大的离谱。而平日里的克拉克也开始长时间，大范围的打开他的超级听力，听着一个又一个城市的声音，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在克拉克十六岁那年的八月，布鲁斯终于结束了修行的旅程回到了哥谭。而克拉克也终于说服了他的养父母，同意他到哥谭去继续他剩下的高中学业。
　　在获得父母同意的那天下午，克拉克就忍不住用氪星科技通过布鲁斯手中的金属团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而更让克拉克没有想到的事，布鲁斯居然说可以帮他解决房子的问题，他可以不用住校，甚至可以选择任何一个他想去的高中。
　　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的克拉克连忙回话表示相信布鲁斯的选择，你选哪个学校我就去哪个了。然后在八月十九号的早上，克拉克就拎着一个行李箱，笑容满面的飞向哥谭了。
　　清晨的哥谭克拉克看到过很多次，布鲁斯还在哥谭的那些时候，他经常在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停在哥谭的上空。只是从云层上方看一个城市，和真的站在城市街道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克拉克听到很多不和谐的昏昏欲睡的疲惫声音，似乎无数在夜晚狂欢之后的人们终于决定归巢，那些带着疲惫的碎语，摇晃沉重的脚步，混乱无力的争执声，都为这个城市随着太阳一同苏醒的脆弱光明抹上了无法忽略的阴影。
　　他提着行李箱走向了韦恩庄园的大门，压下直接飞进去的冲动，按响了门铃。面前这座气势恢宏弥漫着浓郁历史气息的庄园，壮美的就像十九世纪的童话里面才会有的王子居住的古堡。
　　然后十九世纪王子才会有的管家就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穿着整齐的三件套、挂着银色的小怀表出现在他面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忍受不了两人分隔两地了……TAT


☆、1413。哥谭夜的黑暗法则


　　“克拉克肯特先生？你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早，请进，布鲁斯少爷已经说明你会来此的事情。”名叫阿尔弗雷德的老管家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古老贵族的优雅。没有真正接触过这种场面的克拉克紧张的点头，跟在老管家身后走进了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庄园。
　　“布鲁斯少爷还没有起床，也许您可以在客厅用些小点心，稍微等待片刻。”阿尔弗雷德说着拿起克拉克的行李箱存放在一边，又指了指客厅的沙发示意克拉克可以去那里坐着等。
　　克拉克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规规矩矩的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以那个真皮沙发的柔软度来考虑，他能坐的如此标准挺拔实属不易。
　　等起床气严重的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以“韦恩家的待客之道”为理由揪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到客厅里想教训某个不速之客的时候，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活像被“罚坐”一样歪着脑袋眼巴巴的等着他的小镇男孩。
　　布鲁斯抽了抽嘴角，揉着眉心，无力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呃，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吵醒你……。”布鲁斯明显睡眠不足的苍白脸色让克拉克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阿尔弗雷德轻咳一声，冷静的道：“既然布鲁斯少爷已经起来，那今天的早餐终于可以不用延后了。我这就去取来，肯特先生也还没有用早餐吧，请一同品尝，希望你会喜欢韦恩庄园的早餐。”
　　克拉克连忙道谢，看到阿尔弗雷德走远了之后才松了口气，他揉着头发看向布鲁斯，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哦，对了。我给你带了东西。”
　　他说着闪到行李箱附近拿出一个四开硬皮书籍大小的水晶，又瞬间闪了回来。把那银灰色的水晶递到布鲁斯面前，解释道：“这是氪星的资料储存器，可以和电脑直接连接。尼雅说你对氪星科技很感兴趣，所以我把所有你可能会用到的都整理一遍，存在这里了。”
　　“氪星文明虽然比地球科技高出一部分，不过很多科技都是氪星独有的，地球没有那些基础材料的资源，所以这里面的很多东西都需要改进，融入地球科技，或者干脆无法重现不再能应用了。”想起资料内那些神奇的近乎科幻的氪星技术，克拉克惋惜的说着。
　　布鲁斯接过水晶，随手放到了另一边的茶几上，皱着眉头问道：“你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么？”
　　克拉克想了想的直接回答道：“价值？嗯，我当然知道。你和你的韦恩企业都可以随意使用。当然，里面关于杀伤性武器的部分我希望你能谨慎的使用。
　　唔，如果你觉得我应该提出一些条件的话，我想让你把关于医疗科技的那一部分融入地球科技，我已经设想了一部分可能性，也都存在里面了。氪星的医疗科技十分先进，如果能应用到地球上，会有更多的人免于病痛的。我希望借韦恩企业的科研部门，实现这件事。”
　　布鲁斯盯着克拉克看了一会儿，微微挑眉，点头同意了，“好吧，如果这就是你的期望，我会在未来单独划出一个部门研究先进医疗科技的。”
　　“现在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吧，拯救世界的小飞侠，这几年关于你的消息可真不少。我想你应该知道，哥谭是我的城市……”布鲁斯蓝色的眼睛带着浓郁的压迫感，看向了还一脸状况外的小镇男孩。
　　克拉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从他开始救人的那天起，他就用氪星科技弄出了这么一副老式眼镜戴在脸，“我真的只是来上学的，我承诺绝不擅自插手哥谭的任何事。”
　　“……希望你真的从不说谎。”布鲁斯意味不明的沉吟片刻，居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强调。
　　没过多久阿尔弗雷德推着餐车，把丰富精美的早餐摆在了两人面前。布鲁斯一言不发的默默吃着，克拉克则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道和速度慢慢的吃着绝顶美味的早餐。
　　早餐过后，布鲁斯只对他说了一句“跟着阿尔弗雷德。”就干脆的转身走了。克拉克听话的跟着老管家走到车库，然后被和善的老管家开车一路送到了布鲁斯为他准备的房子门口。
　　“学校就在这条街道尽头的十字路口处，这是钥匙，相关资料在您书房的桌子上。如果不是因为布鲁斯少爷才刚刚回来没有多久，韦恩庄园经常被记者包围，实在不适合一个求学的孩子，我将十分的欢迎您居住在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对克拉克说着，显然他对克拉克的印象十分好。
　　克拉克又赶紧道谢，然后在阿尔弗雷德的催促下打开了他新居所的房门，快速的走了一遍之后，克拉克对这个简单小双室也十分满意。反复确认自己没什么需要的东西之后，阿尔弗雷德终于驾车回到了韦恩庄园。
　　“六个摄像头，布鲁斯居然还给我留了一个洗澡换衣服的死角。”克拉克伸展着身体倒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这栋房子里面的一切都是新的，充满了某种刚刚解开包装的气息，就连那六个摄像头都是新的，韦恩企业的标志清晰的刻在上面。
　　他对这些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欣喜，这说明布鲁斯也在注意他。当你偷偷摸摸的偷听偷看了一个人十几年之后，对方没有把你划入神经病的黑名单，也没有愤怒的指责警告你必须停止这种行为，而是用了他的方法让你也处于他的“监视”下，这有什么值得不高兴不满意的么？当然没有。所以克拉克愉快的在床上翻滚了几下之后，才打开他的行李箱，开始整理屋子。
　　之后的生活又恢复了相对平静的状态，布鲁斯为他选择的学校和住所位置都非常好，哥谭为数不多的“安全区”之一。而且布鲁斯还给他弄到了一个更神奇的病例，只要他说不舒服，就可以立刻离开学校回家，不会有人阻止他，也不会有人多问。
　　那个病例上的疾病名称克拉克可以肯定他没见过，不过这种事情的□并不难猜，只要看到那所学校大楼上高挂的韦恩标志就能知道了。别说那上面写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疾病，就算那上面直接写着，不要有人来多管他的事，估计那些人都会装作没看到。然后当他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孩子，时不时的还会含虚问暖。
　　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有着韦恩的影子，就算这个姓氏最后的主人曾经远离他整整八年杳无音讯。但是当他回到这个城市的时候，韦恩这个姓氏对这个城市的任何一部分来说，依旧拥有特殊的意义。
　　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在收集这个城市的一切信息，他离开太久了，无论他想做什么，第一步都是收集到足够多的资料和信息。他没有冒然的说他帮他，他甚至没有过多的与布鲁斯接触。他知道布鲁斯等这一刻太久了，那是属于他自己的战斗，谁都无法轻易涉足进去。
　　直到两个月之后的一天傍晚，克拉克刚刚从一起火山爆发的事故中离开。他听到布鲁斯搂着一个来采访他的好莱坞女星走进酒店，他给服务员签字，留下了不少能让人产生粉色猜想的暗示，这足够引起花花公子的又一期谣言，他做好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然后他就从后门悄悄的离开了。
　　他到事先停在那儿的车里开始装扮自己。这两个月他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表面信息，而现在他要开始尝试接触了解表面之下的东西了。
　　只是一次普通的侦查任务，他做好了尽量避免打斗的准备，他连件防弹衣都没有穿。他的易容伪装技巧足够纯熟，只需要调整一下衣着的风格，遮掩一下原本的肤色，然后在脸上弄出一个显眼的能让人下意识的转移视线的特征就完全足够了。
　　他准备去的地方距离他所在的位置足有二十个街区，那一路就像渐渐地走进黑暗，走进深渊，走进罪恶。
　　克拉克听到那些无所事事的聚集在罗宾森公园的皮衣小伙子对路过的布鲁斯品头论足，那些带着浓郁歌谭气息的说辞和口音让克拉克暗自吃惊，他从没有如此近的听到那些声音，他觉得沉重，但是他更担心身在那里的布鲁斯心里会想些什么。
　　他听着布鲁斯的心跳和脚步声丝毫不乱的通过纷格纪念馆的吸毒者们，穿过那些由人构成的碎石滩时，布鲁斯的心跳声变得更加低沉，他在压抑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心跳。那些睡在过于拥挤的慈善机构前的人们宛如死去的样子，似乎让布鲁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然后他终于到了他想去的东区，最糟糕的地方。
　　“难以置信，这里比原来更烂了……”1布鲁斯几乎无声的说着，只有克拉克一个人听到了他语气中的沉痛和愤怒。
　　他只在那站了一会儿，然后一个年轻的故作扭捏勾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克拉克无法从那干涸的声音中推测出那是一个多大年纪的女孩，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那应该还是一个孩子，因为布鲁斯的心跳声有一瞬间的近乎刺痛的抽动。
　　“我不信，你多大了？”1布鲁斯故作轻松的问着，如果不是克拉克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只从这声音他也听不出任何异常，不过显然歌谭有他自己的套路和规则，这里的人都练就了一身外人永远不会有的本事。
　　比如，如何分辨同类。
　　冲出来教训那个女孩的皮条客用一种轻蔑带着扭曲笑意的声音说：“我闻到条子的味儿了，装疯卖傻的把戏很老套了，伙计。”1然后他就继续教训那个女孩，似乎完全不在意布鲁斯究竟是什么人。
　　布鲁斯开口打断了那个人的话，他在向他挑衅。皮条客粗辱的推开女孩，嚣张又狂妄的说要在布鲁斯的脸上再留下一条疤，然后他拿出武器在空中挥舞，听声音应该是一把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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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标记1的对话全部引用自《蝙蝠侠：第一年》这部漫画，那是一部几乎改变了蝙蝠侠作品风格的漫画，一直深受喜爱并且沿用至今。
　　PS：我也很喜欢，所以这两章很多都是漫画里部分分镜镜头的重现。我只是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并且把克拉克也插了进去……


☆、1514。光明与黑暗的化身


　　布鲁斯轻巧的躲开皮条客的攻击，四周出现很多人把他们围在中间，肆意的评论猜测着，好像在看什么新奇的表演节目。
　　那个人完全不是布鲁斯的对手，就算他手中有着武器，也完全没法起到一点作用。布鲁斯一脚踢到皮条客的下颌上，他摔倒了，手中的匕首也飞了出去。
　　这些人没有办法伤到布鲁斯，可是布鲁斯侦查的行动已经失败了，他引起了不必要注意，所以他必须准备离开了。就在他思考着从哪里离开的一瞬间，他的腿被匕首刺中。
　　拿着匕首的雏□孩蹲在地上，一手握着那深深刺入他腿中的匕首，一手拽着他的腿，尖声的叫嚷着：“你们快上，我抓住他啦——”1
　　围在四周的人瞬间一拥而上，布鲁斯的怒火也被瞬间点燃，他一脚踹飞了一个扑过来的女人，一只手擒住一个从背后偷袭的，另一只拎着那个雏妓的手几乎把她整个人提到空中。
　　混乱的一团糟，布鲁斯最终还是只把那个伤了他的女孩甩了出去，他打退了周围的人群，但是他的愤怒并没有平息。然后一个女人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了下来，发出被惹怒的猫一样的嘶嘶叫声。
　　她应该是受到过一定的训练，但也完全不是布鲁斯的对手，一记重拳就让她暂时的失去了战斗力。不过她也算成功了，他缠住了布鲁斯，而现在警察来了。
　　如果被捕，布鲁斯的身份就会暴露。布鲁斯韦恩深夜一个人混在这种地方打架，可比任何一期花花公子的新闻都要劲爆。克拉克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布鲁斯周围的人群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布鲁斯，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突然出现在角落里的带着土气眼睛的男孩，除了布鲁斯本人。
　　他几乎在克拉克出现的瞬间，就看到了他。两双同样美丽的蓝色眼睛静静的对视着，然后布鲁斯微微摇头，然后枪声响了，然后布鲁斯倒在了地上……
　　子弹击中了大动脉，鲜红的血液几乎瞬间就染红了布鲁斯身下的土地。他最后深深的看了克拉克一眼，克拉克被那目光中的沉痛和坚持定在了原地。
　　他看着警察一边说笑着，一边把布鲁斯搬到警车里，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并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如此程度的失血他可以忍受，他准备借此离开，所以他用目光告诫克拉克，“不要动，这不管你的事，我一个人可以解决。”
　　然而克拉克之所以呆站在原地，却不单单只是布鲁斯的警告。他在用尽全力控制自己不要动，平静下来，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布鲁斯在他眼前受伤，他原本应该可以阻止的，可是他没能阻止，他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