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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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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立即没了人音,仿佛有人在另一头立即屏住呼吸,然后听见急促跑步的声音。
佩拉得俏皮地对非欢眨眼,非欢轻蔑地回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佩拉得!非欢在哪里?” 许掠涛的怒吼忽然传过来,似乎有人刚刚把这电话送到他手中。
非欢可以听见他吱吱磨牙的声音,和一连串气急败坏的低咒。
“非欢在哪里!你说,佩拉得!你这个不讲信义的混蛋!”
真有点担心此刻握在许掠涛手中的话筒,会不会随时被捏成粉碎。
佩拉得悠悠开口: “许掠涛,火气不要这么大。非欢没有变成疯子,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非欢在哪!” 还是狂暴的怒吼。
可以打赌正有许多人手忙脚乱地安排着追踪仪器。
“就在这里。” 佩拉得含笑的眼睛望着非欢。赤裸的年轻身体那么无助地被紧紧锁在面前,完全打开的姿势,散发诱人的美态,可神色还是又高傲又倔强,一点也不紧张害怕,也不再有以前害羞的模样。
坦荡得无所畏惧,悦目得让佩拉得兴奋。
“他就在我面前。” 佩拉得站在电话旁,电话已经按下免提,许掠涛可以将他所有的话听个清楚。
佩拉得缓慢地拉长声调,赞叹地说: “许掠涛,非欢就在我面前。你看他多美,我从来没有见过美得这么倔强的小东西。真不可思议。”
他一边说,一边迈开狩猎般的步子,朝非欢走去。
许掠涛强压着怒吼,电话里传来喘气的声音: “我们有了约定,东西全部给了你。你不能扣着非欢。” 忽然提高声调大骂: “该死的!非欢,你是不是在那里?你说话!”
心里的温暖,几乎到了可以安抚肉体痛楚的程度。
非欢抿嘴笑了。
他垂下眼睛,看着佩拉得的影子向自己慢慢侵略过来。
“非欢!非欢!……” 许掠涛在那头怒吼几声,软下声音,叹道: “你就说一句话好不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你那破脾气。” 他倒也真知道非欢的个性。
非欢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望着那安安静静摆在桌上的电话,被佩拉得咬得出血的唇,优美的开启: “许掠涛,你这个笨蛋。”
淡淡的,似乎带着笑意的责备。
可望着电话的眼神,却温柔得象在望着自己的情人。
象在望着许掠涛本人。
佩拉得看着非欢慵懒又温柔地眼神,忽然妒火中烧。
猛然压在非欢身上,挑起他倔强的下巴,狂风一般封住他的红唇。
那仿佛是最甜美的泉源的红唇,对着佩拉得只会吐出挑衅和嘲讽,还有无数别有用心的试探讽刺。
为什么仅仅对着一个电话,就能吐出这么让人新痒的,淡淡的,甜蜜的声音?
佩拉得愤怒。
他将非欢的身体打开,用要将非欢彻底撕碎的力度,撞入非欢身体,占领所有的温热收缩。
非欢深深皱眉,闷哼一声。
全身的痛楚又在叫嚣,捆着四肢的铁链在痉挛似的挣扎中哗哗作响。
粗重的喘息和淫糜的交合撞击声,散布在房中,通过被调到最大音量的电话,传到远方的许掠涛耳中。
“非欢,你怎么了?” 听到非欢闷哼的许掠涛紧紧捏着话筒: “佩拉得!你在干什么?你把非欢怎么样了?佩拉得!”
电话中的男音制造很大的回响,引起沙沙的电流声。
佩拉得勇猛地贯穿非欢,用狂乱的气息吞噬他。
“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我把你怎么样了。” 佩拉得兴奋地红着眼睛。
非欢是属于我的。
听吧,许掠涛,听着声音。
占有他的是我,他在接纳着我的灼热,在我身下颤栗流汗。
“非欢,非欢!” 许掠涛发狂的声音不断传来,捏着那可怜的承受着怒气的电话象抓着救命稻草。
佩拉得快意地在许掠涛的怒吼中,达到顶峰。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敢说吗?不敢告诉许掠涛我们在做什么事情?” 渐渐平缓急促的呼吸,佩拉得并不退出非欢的身体。
已经放软的凶器还埋在非欢体内,向他宣告谁正在拥有自己的身体。
“非欢,求你和我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许掠涛绝望着重复着。
他悲伤的声音唤回非欢被折磨得迷离的理智,勉强偏头,静静望着那发出许掠涛声音的电话。
佩拉得邪魅地微笑,用低沉的声音说: “说啊,非欢,告诉许掠涛。你不是爱他吗?你不是相信他吗?让他知道你正在和我做什么事。” 他伸手,覆盖非欢的下体。 “让他听听你的呻吟,多好听。你简直让我发狂。”
他得意的眼神碰上非欢冷冰冰的视线,居然从那冷冰冰中看到坚毅和无畏。
居然……。。还没有崩溃吗?
“许掠涛……。” 非欢缓缓开口,平静地说: “你的烟灰缸,正在被别人使用。还是另外买一个新的吧。”
另一端即刻寂静无声。
随后响起巨大的声响。
许掠涛疯狂地打坏所有的东西,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除了手上的电话。
籍着破坏泄去所有狂燃的怒火,许掠涛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说: “我爱你。非欢,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我爱你,非欢。”
“等着我,不要对我绝望。我爱你,非欢。” 他闭上眼睛,狠着心挂上电话。
房间中荡漾着断线的电流声。
非欢忽然偏头,给佩拉得一个从未有过的真心笑容。
“佩拉得,听见吗?“ 非欢轻笑: “你输了……。”
烟灰 19
许掠涛已经尝够苦头,为了非欢。
如果说非欢失踪的时候,心象被猫爪子时刻挠着一样难受不安;那么,还至少比现在的感觉好一点。
他已经不去管所谓的威严,所有人都可以看见他的暴躁和憔悴,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谁。
“哥,冷静一点。” 许录擎坐在一旁,翘着腿。
他看着许掠涛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脸色,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至少,他知道凌麟在哪里。
气得半死,打得半死,心疼得半死也好,凌麟这小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知道,我要冷静。” 许掠涛仰头盯着头顶的天花,疲倦地说: “我要撑下去。非欢。。。。。。非欢还等着我求救。我要把他救出来。”
“现在打算怎么办?” 许录擎问。
许掠涛苦笑: “忽然发现自己真没用,连自己的爱人也保护不了。”
非欢。。。。。
倔强骄傲的非欢会受什么样的罪?
在那个出名残酷的佩拉得手里。
“哥,全面进攻吧。” 许录擎捏熄手里的烟头: “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逼他交出非欢。”
“对付佩拉得,我不能不考虑他手上的非欢。”
“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我看你的那个非欢也不是好惹的。” 许录擎冷笑: “佩拉得的心已经乱了,看他为了非欢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惜与同盛同归于尽。”
许掠涛自嘲地轻笑: “我的心也乱。谁遇到非欢都会心乱。唉。。。。。。两边都心乱,这场仗怎么打?”
许录擎恢复平日傲视一切的神态,冷然说: “把决定权交给我,你在一边观战。佩拉得心乱,我方不乱,他不输才怪。只要哥你不东顾西顾,事情并不难解决。”
“决定权交给你。。。。。。。”
“哥,你到底爱不爱非欢?”
许掠涛狠狠瞪许录擎一眼,又眉头一皱: “我担心他狗急跳墙,对非欢下毒手。”
“佩拉得不会杀非欢。他如果输了,非欢是最重要的筹码;他赢了。。。。。。。” 许录擎仔细打量许掠涛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好象佩拉得对非欢也很放不开,自然不会杀他。”
“你说。。。。。。拥有的权势和非欢相比,佩拉得会选哪个?”
“哥你会选哪个?”
“没有非欢,一切又有什么意思?”
“那好,” 许录擎薄唇上带起一抹轻笑: “就让我们看看,你和佩拉得。。。。。。谁更肯牺牲。”
许掠涛盯着窗外,轻抿着唇: “佩拉得,永远比不上我的对非欢的感情,这是肯定的。。。。。。。。”
他按下呼叫键。
“谈锋”
“大少爷。” 谈锋还是老样子,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等候着差遣,行动迅速地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脸上,也多了一丝不加注意就会忽略过去的疲惫。
“非欢在佩拉得手中,我要把佩拉得所有的一切夺过来。把他毁得干干净净,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许掠涛按捺着心里的焦躁,缓缓见指尖的烟放在嘴边,轻轻吸一口,优雅地吐出一团云雾: “不要着急,谈锋。佩拉得以为我会急噪,他会设很多陷阱让我跳。找紧机会,我们要将计就计。”
谈锋低头: “可是非欢。。。。。”
“佩拉得不会把非欢还给我的,但他也不会杀非欢。” 想起电话里,非欢痛苦的声音,许掠涛用力抓紧椅上的扶手,沉声道: “我要去抢,把我的非欢抢回来。”
“是,我明白了。”
“可是我不能亲自抢。。。。。。。” 许掠涛快速回头看一眼许录擎,他的弟弟对他微微点头:“现在开始一切决定权交给许录擎,让佩拉得措手不及。”
“是!我现在就去做准备。” 谈锋猛然点一下头,立即出去处理事务。
…。
遥远的一方,却依然是充满暴力和爱欲的缠绵。
“非欢,为什么是许掠涛?” 用自己的灼热充满狭小的通道,佩拉得喜欢在这两人结合得最紧密的时刻发问。
被冲击的痛苦流窜在身体的每个角落,低沉的喘息夹杂着绝对不允许逸出唇外的呻吟。
冷汗,遍布非欢的身躯,从带上手铐的手腕,到精致宽广的额,到被唇齿侵犯得伤痕累累的胸膛,再到肌肉优美起伏的后背。汗水象件若隐若现的衣服,蒙在细致健美的肌肤上,为非欢添上淫靡的色泽。
“为什么是许掠涛?” 平静的问话,伴随着痛入心扉的一下猛烈撞击。
佩拉得瞬间完全攻占进来,将弹性的褶皱扩张到极限,又骤然全军而退。
下一刻,再次猛然强攻进来。
“非欢,你和许掠涛,是怎么认识的?”
汗水,流淌着,象充斥着非欢体内的Jing液一样,仿佛无止境地从身体里涌出。
“他对你说了什么?他送花吗?” 滑腻的感觉,到处是黏呼呼的,到处是热的,火热的感觉。
佩拉得用身体感觉着占据,用语言探索着另一个层面: “你们多久做一次?也这样火辣辣?”
非欢的身体,从紧绷到无力地随着佩拉得摇摆。听从佩拉得的节奏,如同垂死的天鹅,将优美的项颈微微歪到一边。
“他怎么让你这样死心塌地?他是怎么做到的?”
把非欢满是汗水的脸拧向自己的方向,毫不意外看见那张渐渐占据了自己梦境的脸。
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紧紧皱着眉头,也还要抿着薄而漂亮的唇。
“非欢。。。。。。。。。”
这样的一个男人,连名字也分外好听。唤在口里,总带着少许触动着心灵的感觉。
佩拉得不愿去追查这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象他不愿追查烦躁和忧虑从什么时候开始一样。
吻上昏睡中的非欢。
他受到狂暴洗礼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栗,大腿不时抽搐着宣告身体的不适。而眉间那一丝倔强和不在乎,却明显得让人愤怒。
冰冷的唇,象极了它主人一样冰冷的态度。
佩拉得生气地惩罚这红唇,也惩罚它的主人。
非欢吃疼地动弹一下,勉强睁开眼睛。很清楚自己在谁的怀抱里,很清楚谁在大模大样地蹂躏着自己的唇。
又昏过去了。
非欢不满意地把眉毛扬一扬。
象个女人一样。
“醒了?” 佩拉得放开他的唇。
嗓子里又干又疼,非欢清清嗓子,才可以让他悦耳的声音出来。
“是啊,醒了。” 出口就是讥讽的口气,居然还搭配上不怕死的挑唆: “好让你再来一次。” 他试图伸展一下被压得血液流通不畅而发麻的腿,却因为腰部突如其来的巨痛而哼了一声。
佩拉得摇头: “死不悔改的脾气。” 他摸上非欢的大腿,留恋地摩挲几下。 “休息吧,今天剩的明天一起补上。”
非欢并不领情,只是闭上眼睛,带着全身上下不断叫嚣的疼痛沉沉睡去。
烟灰 20
“洛佛司最大的财富来源,在南美。他们百分之六十的毒品,在那里流通。”
黑暗的房间里,墙幕上放映着幻灯,不断变换。
洛佛司集团里各个著名的首脑,放大的图象出现的众人眼前。最后,定位在佩拉得的相片上。
“这是我们的人两个月前在纽约偷拍的,可是自从这一次后,佩拉得非常小心地掩藏踪迹。根本无法知道他的下落。” 谈锋视线一扫众人,关闭了投影,示意手下将灯打开。
灯光大亮,照见同盛内所有骨干严肃凝重的脸。
许录擎环臂坐在前排,皱起眉头: “大哥,你看怎么样?”
“大战在即,必须首先截断洛佛司的财路。” 许掠涛与弟弟相反,坐在最后一排,狠狠盯着刚刚呈现佩拉得头像的墙幕。
“那具体的布置。。。。。。。。”
许掠涛知道弟弟的意思,摇头道: “所有决定权,已经转交给你。你布置,我完成。佩拉得对我的手法很了解,用你,才能出奇制胜。你有什么主意,说吧。”
许录擎轻笑: “那好,我就向大哥下命令了。。。。。。。。。。。”
。
地中海上,似乎总是晴天,万里无云,仰头就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
这在香港是无法看见的奇观。
古典的小圆桌,安排在甲板上。
还加上一把遮阳伞和两杯浮着冰块的饮料。
如果不是对面坐着佩拉得,真可以算是人生一大享受。
“神色怪怪的,有什么不对劲?” 戏谑地望着对面刚刚休息了一夜的非欢,佩拉得毫不掩饰眼中闪动的光芒。
一直都是在汗水和淫糜中贪婪地享受,却没有发现穿戴整齐的非欢居然可以散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诱惑。
自己的衣服,穿在那熟悉的颀长躯体上是如此合适,稍稍宽大的领口,将带着吻痕的锁骨露出一点,挑动不知名的情怀。
还常常不经意露出疲态的非欢,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脆弱和倔强的糅合已经成为他特有的风情。
“不对劲?” 非欢任佩拉得把自己打量个不停,唇边扯动一下: “对啊,忽然之间没了手铐,感觉好奇怪。” 他故意把双手举到眼前看看。
锁链留下的痕迹赫然在目,象一对美丽的手镯。
“阳光下享受自由的感觉很不错吧?”
非欢诧异地瞪大眼睛: “自由?这叫自由?” 他失笑,优美的唇扬起一个弧形: “不叫放风?”
“非欢。。。。。。” 佩拉得的声音忽然失去方才的明快,低沉地掺进性感和危险,簌然无声无息地靠近,隐隐压制着椅上的非欢。
“在阳光下来一次,肯定很棒。。。。。。” 几乎是唇碰上唇的距离,佩拉得把非欢抵在椅背上,低声喃喃。
非欢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冷盯着佩拉得。
明明就要撕开那件掩盖美丽躯体的衬衣,却忽然住了手。
佩拉得轻笑,退开,象一片巨大的乌云缓缓移动,让阳光重新照耀在非欢英俊的脸上。
“今天是个新的开始,我们应该好好聊一聊。” 斯条慢理坐回原位,佩拉得回复一向的从容不迫。
非欢无所谓地耸肩: “为什么是新开始?”
“因为我觉得我们应该有个新开始,以让彼此间更加了解。” 佩拉得优雅地朝非欢举举杯子: “你赢了,非欢。我想更多的了解你,认识你。你获得了我的尊敬。”
获得尊敬,在床上?
非欢不理睬佩拉得的笑容,低头咬住吸管。
很久没有喝过这么透心凉的饮料,囚犯的日子真不好过。
佩拉得深邃的眼睛关注着非欢的一举一动: “非欢,为什么当卧底?这工作并不适合你。”
依然咬着吸管,非欢转动乌黑的眼珠,望佩拉得一眼,又飞快地扭转视线。
“许掠涛,为什么会答应让你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如果让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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