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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异杂谈第二话龙决(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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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未行多远,便见天地昏暗,电闪阵阵,雷鸣不断,风云突变,他顿时惊心骇神,这势头他见多了,以往他随着天上神将捉拿罪神或是收拾妖孽便是这阵势,他没料到这些个神将动作这般迅猛,这么快便找到自己了,他狠狠一咬牙,且暂不去顾他,猛一加速,疾步朝宁化县奔去。
猛地一道惊雷劈在了他的去路之上,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汾河龙王,你犯下天条,已是罪不可逭,还不速速就擒!”
那说话者他再熟悉不过了,乃四大天王之一的东方天王,也便是自己原先的上属,他的法力在自己之上,莫说此刻他寡不敌众,便是一对一自己也不是那东方天王的对手,怎么办?!单手不自觉地护在了自己的腹上,心焦如焚自是不用言语,忽地一人突然闪入了他的脑海中,他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声:敖肇!你莫要再犯贱了!都这个时候了!竟还想着那负心之人!
他拼命压住心中的惶恐不安,既然已被发现了行踪,他一个变身顿化为巨龙,神游于天云之中,以求挣脱而去。
东方天王被派来捉拿敖肇,本来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他便是拖上一段时间也无关紧要,谁知天帝此番却分外重视敖肇,加压于他要他速速抓住敖肇,而他迟迟不归已让天庭不满,他心中已有恶气,好不容易千里眼在方才探到了敖肇的所在,他慌忙领兵而来,而敖肇竟还要反抗,他心中更为气恼,执起手中琵琶猛地一抡,顿时刺耳的音波回荡在天地,震得敖肇白金色龙鳞之下竟缓缓渗出红色来,一下子整个身子染了半红。
浑身犹如被千针万针不断穿扎而过一般,那样啮痛令他险些掉落于地,他狠狠咬紧牙关,忽视一身的剧痛,直直朝前冲去,他若与天王正面冲突必然不胜,唯有前进,唯有找到秋至水保住孩子!
25
东方天王见敖肇始终抗捕,刚被天帝训斥的怒火全然发泄在敖肇身上,只见他拿起琵琶,发出一声胜于一声的刺耳之音,那噪音在空气之中分化出道道金光犹如把把巨剑直飞向敖肇。
敖肇猛然觉得无数把利器插入自己的背脊之上,那利器又见血即化,融入他的血液之中,他只觉得一身寒冷,浑身都要冻住了一般,体内的力气顿时被抽光,他巨大的龙体重重地被摔到了地面而上。
看来他是难以逃出,倒不如正面一搏也胜过坐以待毙,敖肇这般想着,勉强化出人形,续而念了几声咒语,便见他手中幻化出一把青龙水剑,猛然一挥便将余下的音波折射而回,东方天王一个措手不及,倒反被自己的音波伤到,他怒目瞪向敖肇道:“汾河龙王,你还要反抗吗?”
敖肇冷笑道:“横竖是个死,我倒不如拼上一拼。”
东方天王看向自己的旧属,这汾河龙王原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得力下属,法力亦强,若非他身上有应龙的血统早已提拔上天了,现在却因施雨之事犯了死罪,他着实为他可惜,本来他也想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一马,可是天帝不知为何特别重视他之性命,一定要捉拿他归案,他也无奈。
见敖肇虽已被神兵神将团团围住,始终不屈,力争反抗,他亦是武将,心中自是佩服,心中怒气渐息,口气反而客气了不少,道:“汾河龙王,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敖肇有些吃惊地挑起眉毛,他亦知天王之无奈,若是十月之前他恐怕早已乖乖就擒了,只是如今……他略微苦笑,一手不着痕迹地抚上肚子,他死不要紧,但是这孩子……至少让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向东方天王求饶道:“我亦知天王是奉命行事,只是能不能宽容我两年,人间两年不过是天上二日,只要天王肯放过我这两年,到时候敖肇自会献上颈上头颅!”
“汾河龙王,并非我不肯放过你,而是天帝有令要速速拿你归案!”东方天王也说得恳切。
敖肇暗吃一惊,他虽是犯了天条,但是自有司法之处管辖,何时有天帝直接过问了?看来此次他是凶多吉少了,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要拼上一拼,留下这孩子,也算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得罪了!”执起手中青龙水剑,一个挥舞,无数水龙凭空而生,四处袭来,东方天王亦不含糊,琵琶声声,神音不断,震惊天地,只是令他震惊的是敖肇的法力似乎在这十月之内精进不少,一时之间,竟难分上下。
二神正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却听得云层之中传来一声吼:“东方天王,你还拖沓什么?还不速速拿下这罪龙!”
敖肇分神猛一抬头,便看到一张金色大网从天而降,瞬间将自己包裹而住,那网上仿佛通了电一般,又如长满荆棘,顿时扎得他浑身麻痹,眼前一片黑暗!
玉涵──
“敖肇!”君玉涵猛然自黑暗之中惊醒过来,一阵心悸地捂上胸膛,迅速扫视四周,发现自己竟已回到了太虚山上,还好还好!只是做梦而已!他刚刚竟梦到敖肇被一个金色的巨网笼住抓回天庭去了,若是他被天庭捉拿回去了,只怕少不得要上那斩龙台……
他凄然一笑,嘲讽自己心中暗道:君玉涵啊君玉涵,你被骗得还不凄惨吗?居然对那条恶龙还是念念不忘!亏你还是修道之人!却是这般的拿不起放不下……
烦躁地自床上爬起,想要打坐静心,只是他一闭上眼,便听到敖肇凄厉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眼前竟一片血红一闪而过,不要!浑身气血陡然逆转,心脉陡然被一股子气流猛烈一冲,顿时一口鲜血止不住地压了出来。
他嘎然睁开眼睛,伸手擦拭掉自己嘴角的血迹,心知自己只怕是难以静下心来,倒不如找幻尘子,也许师父能够助自己按下心来。
他熟门熟路地便往幻尘子的房间而去,忽听到“哇──”的一声婴孩的惨叫自幻尘子的房内传出,他心中一惊顾不得什么礼数,猛地推开幻尘子的房门,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他的师父吗!
只见幻尘子一手抓着已经断了气的婴孩,一手捧着一颗尚在跳动的血淋淋的心脏,正要往嘴中送去,却见门陡然打开,他亦没料到君玉涵会突然闯入,十分惊愕,只是他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得来不易的心脏岂能白白浪费,当着君玉涵的面,他便将那颗心脏生生吞了下去!
26
君玉涵瞪大了眼睛,说什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若非那死婴的尸身还抓在幻尘子的手上,若非幻尘子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若非他刚刚亲眼所见,他说什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从小敬仰的师父竟会生生地食活人之心肝!还是这出生不久的婴孩,他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他平日教自己的那些仁义道德又去了哪里!
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地煞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敖肇欺骗自己,就连一手将自己带到的师父也在欺骗自己,他只觉得在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弃他而去,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究竟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他已分不清也无力分清了!这个世上满是欺骗,他最信任的却骗他最深!他还能去相信谁!又有谁还能相信!
幻尘子尽管先前有了一丝惊慌,但是如今既然被君玉涵彻彻底底地看到了他反而镇定了下来,他冷漠道:“既然你看到了,为师也不瞒你,为师需要一千颗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的男婴的心,你须帮师父凑齐这一千颗心。”
君玉涵不可置信地惊视着幻尘子,突然觉得一股寒气自骨头里慢慢地渗出来,自己竟与这么可怕的人一起生活了十五年,还曾以为他是这天地间顶天立地的英雄!看着他他都觉得恶心!这真的是自己那个教导自己要行善除恶的师父吗?!不!他绝不是!“你不是我师父!你把我师父弄到哪里去了!”
幻尘子瞧向君玉涵,冷冷一笑,道:“我就是你师父,玉涵,我平日是教你要行善没错,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牺牲一些无辜者,这些小孩虽无辜,却能助我得成正果,待到我功成之时,他们也死得其所了!”
“你──”这话哪还是人能说得出口的!用这些孩子的心修行又怎么可能成正果!只会使他坠入魔道!“你这般残忍又怎么可能修成正果!”
“我残忍?!比起那混蛋我不知道要仁慈多少倍!”幻尘子忽地变得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罗刹一般。
“你……你……师父!你快醒醒!不要再被恶鬼缠身了!”君玉涵忍不住上前摇晃着幻尘子,试图驱逐他心中的魔,幻尘子冰冷地看着他,突然眼睛变得迷蒙起来,伸手抚摸向君玉涵的脸,柔声道:“斐彦,为了你就算是堕入恶鬼道我也在所不惜!你放心,我一定会拿到天帝玉令的。”
那冰寒的触觉只让君玉涵觉得反胃,他猛地推开幻尘子,朝后退了几步,他还想要天帝玉令?!这天帝玉令乃天帝的象征,他莫不是想要成为天帝?!就他如此的行事又怎能成为统领群神的神帝!“你不可能拿得到天帝玉令的!”
“为什么不能!”幻尘子的脸便像是六月的天气一般阴晴不定,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是柔情万份到了此刻又是怒目相视,“都是你这孽徒捣乱!枉费我对你一片栽培,要不是你捣乱我早就吸了蚩尤的魂魄,要不是你阻挠那龙胎早就被我吸食了!若是能吸到这二物我还需要这些婴孩的心吗?是你让我的苦心经营皆白费了!若不是你我此刻怕是已能拿到天帝玉令!”
“龙胎?”君玉涵的脸变得更加惨白起来,瞪了幻尘子半日,方开口问道,“你是说敖肇体内真的有孩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怔怔地问道,他分明看得清楚,龙珠之内明明除了灵气就没有其它了!
幻尘子阴森道:“怎么不可能?”忽地又和煦起来,对君玉涵道:“如果斐彦你想要,我也可给你生一个孩子……为什么……”紧接着又变得满面怒火,吼道,“为什么非要那个混蛋不可!他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好!为他连命都不要了!你值得吗!值得吗!”
“你……你疯了!”除了这个解释实在没有其他能够说明幻尘子此刻的行为,他一会怒一会哀一会怨一会笑,除了疯了还能是什么!
“是!我是疯了!早在二十二年前我就疯了!哈哈哈,斐彦你好狠的心!你死了却还要我整日面对你与那混蛋的孩子!”幻尘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却十分的悲凉,“你可知道这孩子越来越像你,每次看到他我都以为你回来了!可是你却叫我师父……师父……我不要做你的师父!”
“你……”幻尘子俨然已经思绪紊乱,君玉涵并不十分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而他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找个人告诉他,敖肇是不是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如果敖肇不曾欺骗自己,那……那自己岂不是罪该万死!全身的血液像被抽光了一般,君玉涵踉踉跄跄地朝外走去,不行!他一定要找到敖肇问个清楚!
“你去哪里!”幻尘子脸色又是一变,突然施法定住了君玉涵,幽寒地道,“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要去找敖肇……我要去找敖肇……问个清楚……”君玉涵颤悠悠地说着,一想到那时敖肇求助的眼神和自己背过身去的绝情,他便觉得自己体内被抽干了血液又被注入了冰水一般──身体已全然不能动了,他甚至比岩石还要僵硬!不!他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敖肇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他要知道!
这般想着,君玉涵费劲地一挣扎,竟然“呼”地一下消失在了幻尘子的面前,幻尘子愕然而睚眦,刚刚那法术分明是那混蛋的穿空之术!他竟忘了君玉涵身上终究流着那混蛋的血!好!好!好!他且由着君玉涵去,他倒要看看他们“父子”相对之时,那混蛋要如何面对!
27
身体似被放入了巨大的火炉中煎炼一般,火辣灼痛,像是要被燃烧而尽,是谁?是谁想要夺走他的龙珠!不!玉涵──救救孩子!
敖肇用尽全力地瞪开眼睛,猛然挣扎着站起身子,又无力地倒了下去,整个身子沉重得似被压在了泰山之下,便是翻身都颇为困难,孩子!他的孩子!费力地挪动着手到自己的腹部,感觉到那里发出的阵阵温热,他心上的石头一下子被搬走轻松了起来,还好!孩子很好!
“皆说龙最为自私,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却能牺牲性命,看来是一点也不假,你的曾祖父应龙如此,你也是啊,敖肇……”
谁?是谁在说话!敖肇勉强地抬头望向前方,微弱而浑噩的弱光之下,虚无缥缈着一个金色的人影,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仅有的微薄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攀着一边的墙站起身来,眨了几下眼睛,才勉勉强强地定睛看清那个人,天帝?!
实在难以置信自己所见,敖肇颇为惊愕,脑子反而清晰了不少,眼前这一身金装、玉冠束发,以人类的年纪看上去大概有三十五、六岁,一脸威严的男子正是这天地间的最高权位者天帝!天帝怎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里又是哪里?!他慢慢地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这里他虽以前没有来过,但是这样的阴森,隔在他与天帝间的铁栏,压制着他体内灵气的戾气,便能推断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牢!关押天界重犯之地!
只是令他费解的是,他不但没有被直接拉到斩龙台上反而被关到天牢之中,更令他不解的是,眼前独自面对他的天帝!他虽在仙班位置不低,但却还不至于高到由天帝亲自来天牢审问,更何况他的罪也没有什么好审问的!
天帝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解,严厉的目光直视着他,让他感到阵阵压迫和自体内本能生出的恶寒,压得让他着实喘不过气来,甚至狠狠地低下头不敢看向天帝也能感到自己周围空气的凝固。
过了许久,天帝才缓缓地开口,那声音灵威而寒:“敖肇,你可知罪!”
“我知罪,只是希望天帝能够宽限我两日……”敖肇并不指望天庭会就此放过自己,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想让腹中骨肉活下去!毅然抬起头来,这执念让他在瞬间有了顶住压力面对天帝的勇气。
他坚毅的眼眸对上天帝冷绝的目光,倒让天帝有些愕然,眼睛半敛起来,似乎在沉思什么,变得不再那么犀利,半晌待到他再看向敖肇的时候,眼光略微闪烁,缓缓开口道:“朕顾念你先祖曾经立过大功,你亦是能力者,只要你愿意将腹中孽胎堕下,朕便赦免了你的罪,不但赦免你的罪,更将你升位为天龙。”
“什么?!”敖肇全然不信地瞪着天帝,只因天帝的话完全令他忘记了对天帝的敬畏,是他听错了还是天帝说错了?!龙者分天龙与地龙,天龙的地位自是要比地龙高上许多,他的先祖应龙便是天龙,只是当年他先祖应龙死后天帝便有令:凡应龙之后,不得升为天龙。自应龙之子开始,他们一族便一直为地龙,如今他身犯重罪,天帝不但要赦免他的罪反而要升他为天龙?!眼前这至高之神的思绪他是一点都不能明白,更觉匪夷所思!
天帝高深莫测地看着敖肇道:“只要你堕了这孩子,朕不但赦免你的罪更升你为天龙,但是你若不允,这孽胎也会随你一道上斩龙台。敖肇,这可是朕第一次将同样的话说了两次,朕可是十分看重你。”
这次他听得更为分明,他并没有听错,瞧天帝这模样也断不是开玩笑,虽然不知天帝为何这么说,但是听上去确实很诱人,且他如今已是牢中囚犯,就算他想留住这孩子,只要天帝一个令下,他随时都能龙头落地,自己性命不保自然这孩子也不保了,而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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