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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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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
'楼主' 作者:哈哈魔女 发表时间:2005…12…22 19:23:36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
三更时分,凤仪宫内依旧灯火通明,内侍、宫女进进出出,不停地忙碌著。
“好妹妹……念在你我……姐妹……一场,咳……,如今,姐姐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答应。”
庄仪皇後,想当初,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一十六岁册封皇後,母仪天下,三千宠爱集於一身,刚刚得了一对皇子,皇上更是恩宠有加,日後必然子凭母贵,母以子荣。谁知,却染上了产後恶疾,如今是面如枯槁,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见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德妃也不禁垂下泪来。
“好姐姐,不要说丧气话,万岁爷正在外边看著御医拟方子呢,待会煎了药,姐姐喝上两天就会好的。”
“别让……万岁,难为那些……太医了。人,各有命,怨不得……旁人。只是,可怜那两个……孩子,还没……满月,就……”
“姐姐,你不要说了。两位皇子,我会像对待亲生的一样待他们,只要我在,定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谢……”
“姐姐!”
“娘娘!”
“皇上!”
永治二十三年,六月初八,万俟垣四十七岁得皇子万俟琛、万俟璵,六月二十八,庄仪皇後病故。二十五年七月十二,万俟垣又得一子,名瑒,八月,其母,德妃,加封为贵妃。
花开花落,转眼已是永治三十三年了。
七年前,万俟垣巡视北方防卫遇刺,幸得锺若凡相救。此人虽然只是一介布衣,却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谈起定国安邦也很有见地。万俟垣想委以重任,他却竭力推辞,说自己不善於官场应酬。最後,思来想去,封了他一个太子傅,作了皇子的先生,并且准他不用上朝。这位锺先生实在是推无可推,又见两位皇子虽然身份尊贵却无半点娇骄二气,聪颖伶俐,实是可教之材也就安心住了下来。等到瑒长大了,也一并由他教导。
三位皇子每天都会在馨庆宫吃晚饭,万俟垣也就养成了在处理完政务之後到这里小坐的习惯。
“皇上……”
万俟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内侍马上闭了嘴。
迈步走进馨庆宫,满院的梅花开得正豔,白色的、粉红的,微风吹过,犹如彩蝶一般飘落。德贵妃正站在梅花树下,高挽发髻仅插了一枝金凤钗和两、三枝珠花作装饰,鹅黄绣金线的貂皮褂子,披著一件大红羽纱的缎面斗蓬,略施粉黛,端庄典雅,微笑著看著在梅花树间玩闹的三个孩子。
“瑒儿,小心,跌疼了可不许哭。”听不出半分气恼地责备著。
琛和璵穿著一样的水蓝色缎面的水獭皮褂,用一支玛瑙簪子把头发挽在头顶,瑒穿著银狐皮短袄,头上戴著金冠,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微微冒著汗水,眼睛上蒙著绸带,正满院子追著琛和璵跑。三个人的大氅都在宫女们手里捧著。
琛最先发现了父亲,万俟垣示意他不要出声。琛伸手拉住了璵,大家都屏息看著瑒一个人傻傻地跑,直到他撞到了万俟垣的身上才忍不住一阵大笑。
扯下绸带,瑒才发现状况不对,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另外三个人也都过来跪倒见礼。
“臣妾/儿臣,恭请皇上圣安。”
“都起来吧。”说著,万俟垣扶起了德贵妃,然後拉过右手边穿蓝色衣服的孩子,“璵儿,近些日子身体还好吗?”
德贵妃一阵轻笑,瑒儿凑过来摇著他的衣袖说道:“父皇,这个不是璵哥哥,是琛哥哥啦。”
“……”
“陛下不要介意,这宫里上上下下哪个没把璵儿和琛儿弄混过?若不是我一直在这里看著他们,恐怕也要分不清的。”德贵妃解围道。
“我啊,我从来没把哥哥们弄错过,璵哥哥就是璵哥哥,琛哥哥就是琛哥哥。”瑒嘟起嘴邀功。
“好。瑒儿最聪明。都闹够了,到屋里来歇一会儿。”
万俟垣坐到八仙桌边上,伸手抱起璵,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叫其他人也不必拘礼。听著这话,瑒吃著内侍奉上的茯苓饼,也爬到了万俟垣的身上,德贵妃则搂著琛坐在了对面。
“说说看,这几天你们的学问可有长进?”
“有啊,昨天先生还夸我的字写得好呢。”瑒连忙咽下嘴里的饼答道,“可是先生教哥哥们武功,就是不教我。”想起这个他就生气。
“这样啊,璵儿也开始学吗?”
“先生说等开春再说。”
“咦?”万俟垣挑眉看著对面的琛。他知道这一定是琛的意思。
虽然这两个孩子是同一天出生的,琛比璵大不了半个时辰,但是,璵却很听这位哥哥的话,一切都由他做主。当年抓周的时候,璵对著满床的珠宝、纸笔、乐器……都无动於衷,就是抓著琛的衣服不松手。
两个月前锺先生就为璵习武的事请过旨,想来是璵看著哥哥学了三年多的武艺很眼热,耐不住性子,央老师来求的。璵比不得琛,天气一变就要闹病,五岁时的一场风寒足足折腾了两个多月,锺先生担不起这个责任。知道锺若凡老成持重,办事稳妥,又是只教一些强身健体的简单功夫,并不像琛学的那样玄妙艰深,立时就准了。这一下子又要拖到明年春天,必定是琛拦下了。
“现在太冷了,璵受不了。”
“我哪有那麽弱。”璵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父亲的肩膀,嘀咕著,“我已经一个月没有传御医了。”
“呵呵……今天的晚饭朕在这里用,传膳吧。”
听了听更鼓声,已是亥时三刻,今天新学的功夫也已经熟记於心,琛收了剑,打算回屋休息了。刚一转身,见回廊的立柱後边黑影一闪。刺客?琛不及多想,两步冲过去。
“你怎麽在这儿?!”躲在柱子後边的却是璵,只穿著一个杏黄缎面的夹袄。
琛伸手一摸,脸颊冰凉,想必已经站了一会儿了。顾不得听他的解释,打横抱起来,一脚踹开屋门,直奔里边的暖阁, 把璵塞到被子里。
当值的内侍早被惊动,挨床边跪了一溜,琛也不看他们,坐在床上给璵暖手。好半天,璵的脸色终於不那麽苍白了。
“都是死人哪,主子还没睡,你们就没影儿了。”琛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也不很快,但是,这些人都知道琛虽然平时对下人也算和蔼,可对於疏於职守从不放过,尤其是沾了二皇子的边就更不容情。“今天晚上当值的,一人五十板子,拉得远点打。”
“是我偷著出去的,不干他们的事。”璵缩在被子里求情。
“一个大活人出去了都看不见,那双眼睛留著也是废物。”琛淡淡地说。内侍们不禁脊背一凉,似乎觉得一把尖刀就在眼前晃著。
“哥~~~”璵知道琛是真的生气了,使出屡试不爽的招数,支起身子攀在琛的肩膀上耍赖,“你这麽罚他们,我晚上肯定作噩梦。”
“主子,饶命!”跪在地上的人也跟著讨饶。
“明儿晚上还出去,啊。”
璵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知道这个情讨到了。
“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皮!滚吧。”
琛翻身上床,挨著璵躺下。
秋末冬初的时候,内侍们就回由各个宫殿墙边的入口,把上好的炭木倾倒在地板下的坑道里点燃之後,通过青砖地面把整个宫殿都烘的暖洋洋的。这样,一来可以保证屋子里的温度均衡,二来可以免去火灾隐患。璵特别怕冷,即使凤仪宫内特别加了熏笼也不行。琛时常和他挤在一起睡,开始,总挨司礼嬷嬷训责,次次被琛顶回去,後来回了皇上,圣上见两兄弟的感情甚好,又念在璵的身体状况,竟默许了。即使如今都大了,琛有时还是要当璵的暖炉。
感到体温还是有点低,琛揽过璵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璵也就毫不客气地缠了上来尽情汲取著温暖。
“嗯。”知道琛没有睡,还在等著自己解释,“我就是想看看先生教的剑法。”
“想学?”琛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中璵喜静不喜动,可是自从锺先生开始教他习武,璵就招了魔似的非要跟著学,原来以为是一时兴起,谁知道一学就是五年,丝毫没有懈怠。先生顾及他的身体不肯教复杂的,他就在自己练的时候盯著看,似乎一定要和自己学的一样才罢休。近几天父皇身体不大好,琛帮著处理一些奏折,就把每天练功的时间改在了晚上,一般已到了休息的时间,璵有些不高兴,却怎麽也没想到他会爬起来偷著看。
轻轻点头。
有些无奈,“我白天教你,不许晚上偷著起来。”读书、习武、批阅各地承文,对於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可是,璵禁不起劳累,瑒的年纪尚幼,只有自己挑起来。原本一天睡不了三个时辰,现在又加了一项任务,但是没办法,璵的要求,他从不知道如何拒绝。
“睡吧。”真的累了,闭上眼睛。
璵嘴边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微笑,“又是我的了。”
是的,璵并不想处处和琛一样,那已经超过了他身体的负荷。他只想能多和琛待一会儿。璵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哥哥,可并不嫉恨,哥哥原本就比他强,琛是要当皇上的,虽然父皇并没有提起过,但是在他心里就是认为理当如此。可是他又隐隐觉得不安,皇上,一坐上那张龙椅就成了万民的主子,就不再是那个可以天天守著他,护著他的哥哥了,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全天下的百姓,他争不过,虽然也像每一个父亲一样爱他们,但是,他是皇,所以只有忙完了政务的时候才会到馨庆宫看看他们,不像瑒可以搂著德妃撒娇、耍性子,别人的母後毕竟是别人的,他只有琛,和他有著一样的外貌,比任何人都知晓他心思的双生哥哥。
天还没亮,琛已经醒了,想抽出被璵抱了一夜的手臂,惊觉身边的人浑身滚烫。
下了床,尽量不惊动他,连外衣也没穿,到外间吩咐马上传御医。
不多时,御医到了。三位花白胡子的老御医,望、闻、问、切,一个步骤都不敢省,反反复复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最後的结论──风寒。一个风寒就诊治了这麽长时间,琛早就不耐烦了,璵倒很合作,没有丝毫不悦。
御医们在外间拟了方子,承给琛过目,不过是一些羌活、知母、珍珠、连翘一些的东西。
“就依这个吧。”
打发了御医,又坐在床沿盯著宫女给璵多少喝了一点莲子粥,琛抬头看了一眼自行锺,课是上不成了,干脆叫人把御书房的折子拿到暖阁里看。
“不去锺先生那里了?”御把头枕在琛的手上,看著内侍们在屋里支起桌子,一脸兴奋地问,“也不去书房了?”
琛低头看著他。额头还是很烫,却很精神,甚至比前些天没生病的时候话还要多些,猛然醒悟,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这麽陪著他了。自从父皇身体欠安就天天扎在书房里,根那些大臣们周旋,即使得了空,到了锺先生那里也是额外另开课,同两个兄弟合不到一处,晚上回来的时候,璵都睡了,看来是太过冷落他了。
想到这里,琛轻轻挑开散落在他额头得一缕头发,说:“嗯,不去,今天哪都不去。以後听了早朝,让他们把折子承到这里,你陪我看,可好?”
璵在床上歇著,一刻也没睡,看著琛把成叠奏章逐一打开,详细地用蝇头小楷做上批注,时而眉头微皱思量对策的样子真有些一国之主的风范。
放下笔,揉一揉手腕,吩咐贴身内侍:“小安子,把这些东西锁在柜子里。去泰弘殿悄悄地看看圣上精神可好,我有事要奏。”
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想让璵把温好的药喝了,刚端起碗,就听宫门口一阵嘈杂。
“为什麽不让我进去!”
不用问,能在宫里这麽大呼小叫的只有三皇子──瑒,琛的头有点痛。
琛吩咐过不让人随意出入,怕打搅璵休息,可是这位三弟,他知道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小时候也满乖巧,长大了却喜欢和自己对著干,每每学了新的文章、武功都要一较高下,要是不应允就整天缠著你,比胜了,说自己故意让著他,要重新比过,比输了,说自己耍赖,更不肯放手。
“让他进来。”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是寒意还是很盛,瑒却是一头大汗,进了门,从琛手里端过茶碗就喝。
“这麽早就回来了?”
“什麽早,我是一路跑回来的,坐轿子太慢了。还是你不想看见我?。”脸色马上由晴转阴。
真不知道他的思维怎麽转得这麽快,琛叹了口气,“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回去说一声,午饭我在这里用,让母後不必等我了。”瑒吩咐道。
见琛没有反对,口气和缓了许多,“瞧,我今天得的。”从背後拿出一把剑,红色包金边。
琛想起来了,前几天,锺先生说自己的剑术大有长进,就拿出了收藏的几把宝剑让自己挑选,作为鼓励,瑒一定是又想较一较劲。
“主子,这把剑和您前些日子拿来的那把绿色的好像一对儿。”一旁的宫女插嘴说。
仔细一瞧,可不是,就是花纹不太一样。
“是吗。”瑒好像挺高兴,“拿出来我瞅瞅。”
那天一回来,就把它送给璵了,不想劳烦他去找,可要说不给看就别想把瑒打发出去。
“璵,”轻声说,“你放哪儿了?”
“你把它给二哥了?”瑒挑高了声音问。
“是啊。”不觉有异。
“甭拿了,我不看了。这个你也给他吧。”瑒把手里的剑摔在地上,一转身,掀帘子冲了出去,险些撞到进门的小安子。
怎麽了?脸翻得也太快了,屋里的人谁也不知道怎麽招惹他了。
其实,瑒也不知道。
把瑒的事放在一边,招过小安子回话。
“回主子,万岁爷现在正得空。”
“璵,我去一趟泰弘殿,一会儿就回来。小安子,你留下。”琛穿上外衣,从柜子里拿了一份奏章,带了两名侍从出了门。
泰弘殿内,早接到了禀报,琛没有停留,径直进了内殿。
万俟垣斜靠在床榻上,让琛坐在他身边。
问了安,直接转入正题。
琛承上了奏章。
“今日收到密报,称岭南督统赵子允屯兵积粮,似有不轨之心。”
“你怎麽看?”垣放下折子,看著他。
“回父皇,儿臣以为,赵子允镇守边关十余年一直也算安分守己。岭南观察使公孙宜又是国舅,若是真有异动不会知情不报。再者,赵子允统领三省兵权,即使真要讨伐也要从长计议。”
“好,就依你。这件事你来查。”
“是。”
几个月以後。
万俟垣的身体已经好了。岭南的事没有什麽新的情况,公孙宜奏称督统赵子允甚是勤於操练、忠贞爱国,於是也就暂且放置一旁了。
这一日,琛和璵正在在依著锺先生布下的题目做文章。其实,璵早就做好了,只是趴在桌子上看著琛在写。他写文做诗极有天分,又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另外两个兄弟比不了的,每次做文章总是最快最好。
“皇上有旨。宣皇子琛,御书房议事。”一名内侍边喊边冲进凤仪宫。
万俟垣病好以後,有时依旧会和琛商讨政务,但从来没有这麽急也没有正式颁过旨意,更不会有谁敢这麽边跑边宣旨。
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要跪下接旨就被拉起来,“殿下,规矩省了吧,主子还等著呢。”
轿子一路如飞,赶到御书房,早有人在外边候著,见到琛下了轿,连忙领进去。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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