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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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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绿鸣说:“还行。”

苏剑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伸出手去虚虚地比划了一下,腰真是细啊。

苏剑磨拳擦掌地:“我给你捏捏?”

苗绿鸣说:“不要。”

苏剑说:“我们搞体育的,按摩都有一手的,试试吧。”

苗绿鸣说:“不要啦。”

苏剑干笑道:“嘿嘿嘿,我对你没啥想法的。”

苗绿鸣低低笑:“我对你才是真没啥想法呢。”

苏剑听得他的话语里那隐隐的无奈与委屈,心里突地一跳,看看苗绿鸣。

苗绿鸣头半埋在臂弯里,只露了半张脸,眼帘垂着,睫毛长直密匝。

苏剑想起在一本书里读到过,男人与女人,都不能把自己的性别特点发挥到极至,那反而不可爱。所谓阴阳,相调和相融通才是好的,要不咱中国人怎么讲究阴阳平衡呢,

苏剑现在明白为什么学校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那么喜欢苗绿鸣了。

当然,除了校长,他只喜欢他自己,他不是一般人。

苏剑还是把手搭上苗绿鸣的肩,慢慢地替他捏着,一边问:“那天,那个人,好象是你们班家长。”

终于问出来了,苗绿鸣想,“是。其实是以前认识的。”

“他有老婆孩子的。”

“跟我没有关系了,”苗绿鸣说:“早几年就跟他分开了。我要说是他重新纠缠上来的,你会不会觉得我怪不要脸的?”

苏剑想一想:“不会。我只是觉得,象你这样的男孩,找个女朋友也不太难,为什么。。。。。。”

在苏剑的想象中,苗绿鸣应该配一个单纯的女孩,穿直身连衣裙,浅蓝色,戴着小小的草帽,帽上有细碎的紫花,拿着小小的手袋,笑意盈盈。

苗绿鸣微笑:“我也不知道。说是荷尔蒙出了问题。这也算是一种绝症吧。治不好的。我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无奈,太沉重,夜里听起来,会有隐隐的痛楚。

苏剑拍拍他的肩,“会好的,苗绿鸣。”

苗绿鸣低低地笑,“会吗?苏剑,你看,这份工作吧,真是不怎么样,可是我还是想做下去,真是自作多情。人家要是知道了我的事情,就是不赶我,我也没脸再呆下去了。”

苏剑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苗绿鸣说:“我真心谢你。但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的。那时候,我去哪儿躲人呢?”

天亮起来。

苏剑说要请苗绿鸣出去吃早饭。

正说着,苗绿鸣的手机响起来。是宋青谷新近替他换的,那小灵通,实在是太太喂喂操了。

宋青谷说:“绿绿,你在哪儿?”

苗绿鸣心没来由地紧一下,说:“不是跟你说在苏州吗?”

宋青谷在电话里也笑起来,笑声里有孩子一般的得意的天真:“嘿嘿嘿,我现在也到了苏州哦!昨晚才接到的任务,今天一大早六点钟就出发了。才到,要拍一天。大概到傍晚就没事了,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咱们可以假公济私在苏州玩它一天,明天下午你跟我们台的车一起回南京,就说是我的一个亲戚,不是省了路费吗,你这个小犹太,高兴吗?”

苗绿鸣一口气好容易提上来,说:“高兴啊,嘿嘿,当然高兴。”

挂了电话,苗绿鸣说:“苏剑,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打车到火车站,只买到了十一点的票,一路上心急如火燎一般。好容易到了,又打车赶到市区。坐在街心公园里,浑身急出来的汗才一点点消下去。

坐了快一个多小时,宋青谷的电话就来了。

宋青谷赶到约好的公园里的时候,看见苗绿鸣坐在长凳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宋青谷总觉得他这两天有点儿发呆,眼睛常望着空虚,不知在想什么。

宋青谷上前去,把他从凳子上拉起来。小犹太象是没骨头似的,整个人软趴趴地。

宋青谷开玩笑说:“啊,来苏州这么多次,今天的意义不一样啊不一样。”

苗绿鸣说:“说什么哪,疯疯颠颠的。”

宋青谷说:“可不是嘛,毛脚女婿头回上门哦。你们南方人是叫毛脚女婿吧?”

苗绿鸣脸红:“你是谁家的女婿?你这个人,皮是厚得来!”

宋青谷说:“我是谁的女婿你还不知道?来来来,俺丈母娘家在哪里呢?带我去带我去!”

苗绿鸣说:“去你的!”

两人路过一家大商场,宋青谷说:“进去买点儿东西。”

苗绿鸣问他要买什么。

宋青谷说:“头回上门,当然要买点礼。凭什么人家就把个好好的儿子白给了我了?”

苗绿鸣开始慌起来,蹭来蹭去地不愿进商场的门:“你。。。。。。你来真。。。。。。真的?”

宋青谷说:“怎么不真?我这么优秀一个人,我怕谁?”说着又往里走。

苗绿鸣急得也顾不得是在大街上了,一把攥了宋青谷的手,握得紧紧的,“宋青谷,宋哥哥,求你,别闹了。不是玩的。”

宋青谷说:“谁跟你玩儿?又不是去出柜摆牌,怕什么?”

苗绿鸣的眼神慌乱极了,说:“你不知道的呀,我妈妈那个人,好聪明的!从小到大,我的事,瞒不过她的眼睛的。真的真的。而且她很严格的。小时候,她是我的班主任,在学校都不让我叫她妈妈,该罚的时候罚得比谁都厉害。我觉得我觉得,不叫她见到还好,叫她见到,也就跟摊牌差不多了。”

宋青谷看他脸青了,嘴唇都退了颜色,收回步子,拉他走到角落里,突然笑起来:“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这么大人了,怕妈妈怕成这个样子!你要跟我学啊同志,”放小了声音说:“我这么高大英俊条件一流的人勇往直前地搞同,我怕过吗?”

苗绿鸣到这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巴巴结结地说:“是是是,您最最了不起了。”

苗绿鸣跟宋青谷回了他订下的饭店。宋青谷跟单位的人说了,今晚住苏州的亲戚家,不跟他们一块儿住。只有常征知道实情,暗地里笑了他一路了。

饭店是宋青谷在网上定的“如家快捷”连锁的,非常舒适干净。房间里新换的床单雪白平整,散发着淡淡的清爽的味道。

宋青谷转过身来,搂了苗绿鸣的腰,轻轻地暧昧地捏:“这些天,大爷我忙得紧,小害小娘子独守空床了

,来来来,大爷好好疼疼你。”

苗绿鸣想说什么,想到这些天一连串的事,心里不知为什么惭惭的。

小犹太心虚气短,马瘦毛长,居然主动采用上位,那个地方被胀得满满的,痛得来!还要做出很享受的表情,一边咬着牙动一边在心里叫:冤枉啊!

高潮的时候,听得电视里不知什么频道正在放京剧龙凤呈祥。

小犹太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苗绿鸣觉得自己已经散成一片片的了,浑身每个关节都在痛,不知怎么个姿势睡着才舒服些,回想起刚才自己的主动与淫荡的样子,用被子蒙起头来哼一声:天哪,来个雷劈死我算啦。

苗绿鸣从被子里慢慢地探出头来,看宋青谷已经闭目睡得安安稳稳了。

苗绿鸣把头靠在他肩上,片刻后,移开。

苗绿鸣想:宋青谷,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因为我比较贪心。亲情,友情,还有爱,都想要,都不舍得丢掉。你说的没有错,其实我不过是一条小鱼,即便是这样一条远离了常规的异态的小鱼儿,却不肯满足于浅水,妄图拥有一个海洋,能不能周周全全,还是灭顶之灾,到那时,你会不会还陪在我的身边?

宋青谷并不象苗绿鸣看到的那样真的睡着了。他感到苗绿鸣的头在他肩上挨了一下,他细软的头发扫在他的脖子里,有一点痒。

宋青谷大小算是个艺术家,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敏感。他发觉小犹太这两天心事重重的,连自己做为一个普通朋友跟他回家都怕得要死。天知道他宋青谷说要去拜见岳父母并不是跟苗绿鸣开玩笑。虽然这认真里有着宋青谷一贯的特有的莽撞与匆忙。

宋青谷怀念最初认识苗绿鸣时他表露出来的简单明了,虽然他也明白,这世上,哪里会有人简白到让人一览无余?太过的简白必也意味着贪乏。

但是,是什么样的心事会让苗绿鸣如此犹疑?

宋青谷,心里那不安的苗头疯长起来。

两下里,想岔了道。





22

那一年,宋青谷说要给苗0绿鸣过生日。

刚认识的时候那一次的生日,苗绿鸣没有让宋青谷知道,那时候,他们还暧昧着呢。天天电话来电话去的。

宋青谷说:“小犹太想要什么礼物呢?”

小犹太笑着说:“礼物这个东西吧,它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对我有足够足够的了解,深入我心,就会有这样的效果:你买来的东西我一看,啊,正是我想要的啊。”

宋青谷哈哈笑起来:“你这死孩子,就是爱玩弯弯绕,我这个人特别地实诚,我们北方人,厚道,要什么就说,一定满足你,就是别让我猜迷,我从小就不爱猜迷。”

苗绿鸣白他一眼:“因为你从来猜不中吧。”

宋青谷把他搂过来搓揉着,“就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你弄出这么一堆话,你嫌我了解你不够深入是不是?来来来,且让我好好深入深入你。”

苗绿鸣原本坐在沙发里,被宋青谷顺势按倒掀了衣服在胸前咬了一口。

苗绿鸣惊叫,宋青谷不理他,继续下口,咬着咬着嬉戏就变了味着,顺着胸口一路舔了下来。

苗绿鸣在沙发里缓缓地躺平了,脚尖在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里绷直,尽管他的心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他的身体却不能拒绝这样的愉悦。

头顶上射灯的光因了宋青谷的动作而晃啊晃啊,那光线象水波一样地流动。

苗绿鸣摸着宋青谷浓密的头发,感受着他激|情却并不粗暴的挺进。

心里叹起来,怎么又变这样了呢?

苞谷说送他一套像样的西装吧,犹太那么瘦,买那种修身的款吧。

苗绿鸣一打听那价钱,便直呼抢钱,宋青谷劝说无用,也就做了罢。

后来,两人在珠江路电子城拿了乱七八糟一堆宣传单,最终,苗绿鸣看中一款PDF,带牛津英文大辞典与记事电子书等功能的,苗绿鸣还是嫌贵了,宋青谷勾勾他的下巴说:“我送你的你心疼什么?”

说好了两个人找一个空闲时一起去买的,可是宋青谷一忙开,真的是抽不出身来,就拖下来了。

那天,苗绿鸣一下班也不磨蹭了,收拾收拾就往外赶,因为师兄今天约了他吃饭。

说起来,苗绿鸣想,真是好久没有跟师兄碰面了。

到师兄家的时候,师兄还没有做好饭。说是新学的菜式,有点复杂呢。

苗绿鸣笑眯眯地说自己也可以炒它两个菜请师兄尝一尝。

师兄看他扎围裙卷袖子,倒油呛锅的架式,笑起来,“宋某人敢拿我们苗苗当小男仆?”

苗绿鸣脸红了,“不是不是。各有分工。他负责打扫洗衣服。有时也交换做做。”

师兄说:“苗苗你快乐吗?”

苗绿鸣想一想:“还行。”

师兄拍他的头一下:“这个说法太笼统了。快乐在哪块?”

苗绿鸣脸更红:“反正他还算可以啦。”

师兄说:“苗苗,你还是那么不自信的样子,你完全可以要得更多。”

苗绿鸣眯着眼笑:“我觉得我一直都要得很多,就怕什么也要不来呢。师兄,你不用担心我,看到苗头不对我会撤的。”

师兄捏捏他的耳朵:“傻孩子,没有人能在爱情里全身而退的。总之,他要对你不好,你来找我。我替你把他给废了。”

师兄跟宋青谷差不多个头,但是师兄可是原来学校里正二八经的柔道队的主力,苗绿鸣想象着宋苞谷可能被打倒在地的情景,笑起来。

师兄做的菜里有一味煲非常地鲜美,是用新鲜的河蚌与自家腌的咸肉炖成的,汤汁雪白,香气浓郁,是苗绿鸣的最爱,以前师兄就常做给他吃。

苗绿鸣喝一口汤,舒服地打一个哆嗦,师兄齐讯看着他那样子,笑起来。

苗绿鸣说:“师兄师兄,以后你去了美国我就喝不到这么好的汤了,比我姆妈做得还好呢。”

齐讯看着他说:“那你以后也去美国,咱们用美国河蚌来做。”

苗绿鸣咕咕地笑,“美国有没有这样的河蚌哦。”

齐讯笑着拍他的头:“就说你来不来吧。”

苗绿鸣说:“要去的要去的。有师兄你在,就算游泳偷渡我也要想法子去看你的。说不定你那时候和师姐都有小宝宝了。师兄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齐讯说:“我是比较喜欢女孩的,可是,如果是一个象你这样的男孩嘛,我也喜欢。”

苗绿鸣疯笑起来:“师兄你占我便宜哦。”

齐讯想,占你便宜,想到是想过,下不去手呢。再说,家里那一摊子,你师姐那里一摊子,我哪敢把你拉进那浑水里去?也是自己勇气不够,这辈子,也就这么看着你了。

在饭后师兄拎过来两个袋子,一袋是各种好吃的,还有一袋说是给苗绿鸣的生日礼物。

苗绿鸣打开袋子来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

师兄问:“喜不喜欢。提早一点儿送你,过两天你生日,想你也不可能跟师兄一起过的。”

苗绿鸣说:“很贵的师兄。”

齐讯说:“你喜欢就行,多少钱也买不来高兴。”

苗绿鸣走的时候,师兄送他下去,苗绿鸣走到一半又推师兄回房,“师兄师兄,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是不是象浆湖?”

齐讯做认真思考状,然后说:“不象。我觉得你比较象泡泡果奶。”

苗绿鸣大笑着扑上去猴在师兄的身上,师兄抱着他摇晃。

苗绿鸣俯在师兄的肩上很轻很轻地说:“谢谢你师兄。”

声音很轻,齐讯还是听见了,不知为什么有点心酸。

回到家,宋青谷还没有回来。

苗绿鸣打开那个礼物的盒子,拿出里面的那一款PDF,放在手心里颠着。

这事儿,稍微有一点儿难办呢。

当然跟宋青谷明说是师兄送的,他会相信的吧,不过,多少会有点儿介意的吧。

果然是介意的。

那天宋青谷回来得很晚很晚,差不多到临晨了,苗绿鸣那会儿正是睡得最迷糊的时候,哪里还想得起来这件事。等宋青谷自己发现那个礼物的时候,苗绿鸣觉得自己稍稍有一点儿被动了。

宋青谷说:“哪儿来?我不信是你自己买的。你犹太不可能的。”

苗绿鸣说:“师兄送的。”

宋青谷说:“你也跟他商量过过生日买礼物的事儿?”

苗绿鸣笑着:“怎么可能呢。真的是巧了。”

宋青谷说:“也就是说,你师兄对你了解地比较深入,不用商量他就能知道你的心思。”

苗绿鸣说:“说什么哪。师兄就是师兄。我跟你说了人家有师姐的。”

宋青谷有点儿管不住自己的嘴:“双向插座也是有的。”说完了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可是面上还不肯做出软姿态来。

苗绿鸣有点儿着急:“苞谷你别那么说,师兄是君子。”

宋青谷说:“那咱们都不是君子了?”

苗绿鸣笑:“苞谷,我跟师兄真的没有什么,若有什么也不会等到今天。”

宋青谷说:“是,要说起来,我真不是什么君子,自己以前也是一踏糊涂的。。。。。。。”

苗绿鸣很少听到宋青谷如此低调地说话,不禁心软:“苞谷,你放心,第三者我是不会再做的。”

接下来,宋青谷又说了一句叫他自己后悔不已的话:“你说这事儿也奇怪了,何滔长得那样吧,我还真从没有担心他会招三惹四,你说你吧,小鼻子小眼睛的,我还就是不放心你。”

苗绿鸣说:“你的意思是,何滔的品行比较高洁,我就比较低贱,谁都可以上,是不是?”

宋青谷说:“那是你说的啊,我可没说。”

苗绿鸣说:“你还用说?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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