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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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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得要命，所有人都知道我自杀，是不是糗得要命，一个GAY的生死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是我的身份太尴尬。我不想看他，他会看穿我的身体，一点躲闲的地方都没有。留一点自尊给我，要不然我情愿真的死掉。
〃这里是俞家的私人医院，好好养养吧。〃韩叔叔坐在我旁边，一反常态的握著我的手。
〃俞。。。。。。家。。。。。。〃我开口想说话，可是几乎听不到声音。
〃嗯，俞在贤在202病房。〃他低下头。
〃他。。。。。。怎麽了？〃为我殉情吗？简直是做梦吧。
〃没事，一点小伤，休养几天就好了。〃叔叔轻声，〃是他救的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闭上眼睛又晕晕沈沈的睡过去，我不想听後面那句话，如果地板有缝我想钻进去不出来，永远也不要见他。
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小贤，他的嘴唇紧抿著，一点血色也没有，睡梦里还拧著眉头，我拿了棉球给他醮点水份，这个就是让我如此痛苦的男人，还是那麽好看，只是少了年轻的时的那种冲动。
如果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也很好啊，他就永远躺在这里，就不会离开，我就永远这样看著他。那只是一个奢求吧。
他还是惊醒了，他看到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我真的忍不住，就算这一次仍会是一场不欢而散的宴席，我仍然愿意陪他喝完最後一杯。我躲在他怀里，感觉又回到了从前，就满足一下我虚荣的要求吧。
他要不要我那是他的事，爱不爱他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了。。。。。。真的！
他要求我陪他去公司，我一点也没有犹豫，反正有他陪著我。
他的妻子那麽漂亮，她完全没必要进攻我，天亮了，我就会如同灰姑娘一样自动消失在王子的面前，把她的丈夫还给她，〃天造地设的一对〃永远不可能是人们真正用来给一对GAY的赞誉。
小贤也不用那麽激动，我看到他受伤了，右腹部缠著厚厚的纱布，不能动，如果不是这样，他起码也不用忍著干渴，床头就有杯子。後来我真的怕了，我本就应该死得彻底些，人死了哪里还会知道会不会臭掉，就算臭掉又怎麽样，我那时居然还害怕自己的尸体发臭，那样小贤都不会肯接近我吧。
小贤终於还是忍不住，他坐起来拖了他妻子出去，毕竟当著我的面有些话不好说，我只是後心他的伤口，刚才我都看到他坐起来的时候用手轻轻的捂了一下那个部位，可是有他妻子在，我怎麽好上前去。。。。。。照顾他。
两个人在外边争吵，为了我？根本没必要，我准备主动退出，这样所有的结就不解自开了，那个女人可以继续合理合法的霸占我的王子。
可我看到的是我的王子正准备掐死他的王後，这是十分有可能的，小贤的眼睛那麽认真的表情，腹部伤口的纱布上早就湿透并向外圈蔓延著，额头上还有汗。
如果是我，早就好好的离开，何必惹恼他这个不要命的老虎，他不发火千万不能把他当成猫，他的本性恐怕这个女人还不了解，虽然我听她说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而我不能，这也不是我的缺点，我是男人。
看著自己的男人为自己铲除所有的情敌本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可我却高兴不起来，这个女人没有错，她的要求一点也不过份，而且恰到好处，既保护自己的幸福也维护了俞氏的荣誉，今天的俞氏已非同小可──韩叔叔这样告诉我。
我打了小贤一拳，打得他流鼻血，他居然没有要吃掉我的表情，我开心得很虽然我还是沮丧著脸，这一拳打得我心里舒服了很多，这麽多年终於有点点点补偿。
他捂著腹部手有鲜血汩汩的流出来，我才真的傻了，我放平他，叫来护士，虽然是私人医院，但是护士和医生的态度还是比较严肃的，重新包扎後，医生郑重其事的警告他不许再乱动！
看他乖乖的样子，我一下觉得他真的比从前从容了很多。喂他喝了很多水，然後就守在他身边。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俞家大大小小的人物经常来看他，公司那些人更是象得到总统特赦令一样电话不断，有的还亲自跑来，都不知道小贤哪来的热心，气得那些医生没办法。
小贤认真的样子还真的象极了韩叔叔的神情，现在我忽然间明白了为什麽在法国的那个小镇我看到他时那种熟悉的感觉，白天我只能以散步做名义从窗子外面看看他，只有晚上我才会迫不急待的钻进他的被窝里，小心不碰到他，就那样偎在一起。感觉飘了很久的心就象有了岸。
我早就没事了，我赖在这里不肯走，韩叔叔也常来看我，只是脸色越来越差，体力好象越来越不好，人也瘦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小非，我想接你回家住，回韩家。〃叔叔认真的看著我。
〃呃？我。。。。。。〃我不想回韩家，才刚刚见到小贤，就算是只有晚上才能见面。
〃这样算什麽？象一只老鼠一样和他过一辈子？〃
〃叔叔，我有这麽狼狈吗？〃我开玩笑，前几天的还企图自杀的我，现在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其实只要幸福，做一只老鼠有什麽不好。
〃我想你和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比较忙，需要人。〃他竟然有点肯求的神色。〃小贤过几天伤就好了，你可以常去看他，他也可以来韩家的。〃
他话这麽多，反而让我觉得不安。
〃嗯，我下午和他说一下。〃真的是勉强的很。
小贤当然是一百个不同意，反对的理由是不胜枚举，抱著双臂，一副你要走就打死你的表情。
不过我是吃定他了，最终的结果是他投降了，不过条件是每天定时向他报备行踪。
日子突然一下子润滑起来，过得飞快，我基本不再渴望白天的太阳，拼命的工作，做完所有的事，然後就盼望晚上可以去约会，呵呵，说起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麽後遗症，比如说有些变白痴的倾向，怎麽从前那些想不开的想法，还有那些怨恨都一下子无影无踪了，甚至怀疑自己从前脑袋是不是出了故障，虽然现在有点象偷情，不过只要能够见到他，只要见到的他对我好，我就满足了──真的。
我们都很小心不去碰过去那八年，他也不问，就算问也没有问过我的那些作贱的生活，有时候看他那副想要生吞了我的样子，我都想用力的踢他的屁股，呵呵，当然没跑出去多远又要被捉回来，然後用力来一个过肩摔，想拆了我的骨头啊，每次我都会抗议，抗议通常是无效的。大冬天的硬硬的地面摔一上还真有点痛入骨髓的样子，不过他应该还算手下留了情吧，不管怎麽样，把我的屁股摔成四瓣，他也会心疼是不是。
小贤明显比我高一截，也比我壮多了，呵呵，不过我还是喜欢搂著他的脖子，反正是黑天，偶就一只手搂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嘴里还吹口哨，得意得要上天呢。他几乎都是一只手搂著我的腰，半拖半坠的两个人向前走。他总是不满我为什麽不白天去找他，可我也有我的工作啊，虽然不在韩氏上班，但是也要认真到一丝不苟，我是有名的死心眼儿。
现在虽然不能和小贤一起早起去晨练，不能一起晒太阳，不过可以一起夜晚出游，其实两个开心在一起比什麽都重要，就算是乞丐，那就一个要饭一个端碗好了。
每天晚上韩叔叔都会等我回家，一直到我回去，他端了牛奶给我才会去睡，他脸色越来越差，人也有点肿，看起来很疲惫，不过被这小小幸福冲昏头脑的我也没有多想。这间曾经囚禁了六年多的房间还依然是从前的摆设，每天都有人打扫，什麽时候回来都象是刚刚离开的时候一样，最近一次和小贤去买蓝球时送的明星海报也被我不搭边的贴在墙上，我看的只是有我和小贤共同痕迹的东西，至於海报本身，只要我喜欢，韩叔叔不知道会搞到多少张给我。
端了一杯温温的牛奶去找为我热牛奶的人，他还没有睡，我的心忐忑不安的跳著，我应该找个机会为上次的事情向他道歉的，我只想承认那天我们只是一个错误。
〃韩叔。。。。。。〃我有点迟疑，用力抓紧杯子。
〃过来坐。〃对於我搬回来的首次到访他显得有点意外，示意我坐到床边。
〃我。。。。。。你以後不用这麽麻烦了，牛奶我自己回来热就好了。〃气氛太尴尬了都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你想说什麽？〃他饶有兴味的看著我。
〃韩叔，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大好。〃
〃是吗？〃他有点慌神的样子，〃你气色我看是很好啊，是不是你眼睛有问题了。〃
〃我说的是你耶！〃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
〃我没事，人老了，偶尔有点痛痒的不要紧。〃他还很年轻啊，一点皱纹也没有。
〃最近有看保健医生吗？〃真怀疑他有问题。
〃有！当然有，我的命不知道有多值钱。〃他居然会开玩笑。〃你和小贤还好吗？我想留你住一段时间。〃
〃老样子了，唉！〃心里一提到他兴致就上来了，〃上次他还想来这里，只是太晚了。〃
〃下次让他来好了，毕竟也是他舅舅家嘛，来看看我也是应该的。〃
〃他忙啊。〃
〃我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忙啊忙的，有些事情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中遗忘了，想起来的时候人都老了。〃还有点伤感，看起来怪怪的。
〃怎麽今天这麽多愁善感起来，难道想返老还童。〃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今天陪我睡吧？回来这麽久还没时间找你聊聊。白天我太忙，晚上你又很晚才回来。〃他掀开被子，放好枕头。
我有点尴尬，不过为了表示一下消除隔阂我还是钻进去，如果不是上次那件事，我还真挺喜欢和他睡，怎麽说呢，这种感觉挺温和的。
〃小非，我听说小贤在和刘琪办离婚手续。〃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都睡不著就开了台灯，四只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
〃哦，他这麽做也不奇怪，不过我不知道也不支持他这样做，毕竟刘琪为俞家生了孩子，有了共同的生命，就是那个家庭的一部分了。〃我轻声，真的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小贤也没和提起过。
〃这个傻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他，果断得很，又锋利得很。〃韩叔应该是再为我高兴吧。
〃其实我真的只想两个人平平静静的生活，穷点也没关系。〃
〃这个由不得自己，金钱和幸福本来就没有关系，只是大家都比较相信自己看得见的，却忽视自己感觉得到的。〃
〃韩叔，你为什麽不找一个？〃我小心试探著问。
〃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青春年少我伤害了很多人，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报应。〃
〃你是个好人啊，我一直都这麽认为。〃我侧过身，一只手支起身体。
〃那是因为我。。。。。。对你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韩氏家破人亡，不过没办法，竞争之道。〃
〃不是，我是说你人本身就挺好的，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人还是蛮热心的。〃
〃呵呵，你小时候不是都一直恨我吗？好了，睡吧，过一段时间在贤那边忙完了，你就搬过去住吧。〃他翻了个身，背对著我，倦倦的样子。
〃我多陪陪你不好〃
〃嗯，再说吧。〃
我一直都想知道韩叔的从前，我总觉得他怪怪的，可能因为我是同性恋，我总觉得他有这种倾向。虽然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但是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他总是在某个高度和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从後面悄悄的抱住他的腰，我知道他也没睡，开始有点心疼这个人，从前只要我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找来给我，现在我要离开他了，说不定很久也不会回来看他，他没有家人了，还没有妻子儿女，有再多的钱，再成功的事业又怎麽样，终归还是不能解开那个属於他的结，结了一辈子的结。
他从前面用力抓住我的手，抓得我的手指有些痛，他的肩膀有些颤抖，我用手摸索著他的脸。
〃叔叔，你怕我离开是不是？〃我伏在他耳边，那种孤独曾经将我包围得不能呼吸，就是这个人给了我一条缝隙。
我的手慢慢伸进他的睡衣里，在他的胸膛上游移，往下一点点抚摸他，我不要他难过，他从不曾真的快乐，任何人用冷酷伪装自己三十年都是不可能，除非他真的不快乐。他按住我继续下移的手，两只手就交合在他的小腹上。他制止我，他仍然是不允许我，我停在那里不动，两个人重重的呼吸在空气中流动著。我开始吻他的後颈，他用力转过身按住我。
〃不要。〃他沙哑著，我知道他在忍，我的腿分明有触碰到他坚挺的欲望。
我只是看著他，他深深的喘息著，然後放开的手，又躺下去，故意和我拉开些距离。
我又伸手过去，直接伸进他的睡裤里。
他抓住我的手。
〃韩叔～〃我带著征询的口气叫他。他的手慢慢松开，然後翻过身来压在我身上。开始用力的吻我，然後咬我的脖子，大力的喘气，念我的名字。
〃小非，小非。。。。。。〃他的动作停在我的双腿间，俯视我。〃会不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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