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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情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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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弦也曾担心此处被人寻来,早早便把那驾马车毁了,几匹快马也都放生而去。昔年这御医为他所做之事只有两人心中明白,连宫引都未曾告诉,全因宫引太过「善良天真」,因此宫弦并不忍让其知晓太多邪恶的秘密,及至後来宫引取毒献上,他也只以为宫引是一心护兄,才愿意狠心毒杀秦非情。
两人商议多次,都知道宫引不会放过他们,总有日会寻到此处。想起宫引所蓄养的那些杀手之狠毒,两人都怕连累此地村民,不住寻思怎生想个妙法断绝宫引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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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本想伤情稍缓後便立刻赴京,干脆诛杀了所谓的新帝,宫弦却始终不忍心,一不舍得秦非情带伤赴险,二不舍得当真杀了这个亲弟弟,宫引再如何待他,他也不想伤了宫引性命。
何况就算杀了宫引,宫中还有无数人觊觎皇位,自己那几个妃子却怎麽敌得过虎狼环伺?与那几个女子虽无甚感情,毕竟是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妻,自己往日也待她们不好,没准许她们生下半男一女,唯恐她们相互间争个你死我活,现今想来倒是幸运。若留了子嗣,说不定早被宫引暗中杀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两人思来想去,只有想个办法骗过或者要挟宫引,最好一无所伤,又能保住宫弦那几个妃子的性命。宫弦昔日的臣子,不忠心的自然已经叛变,忠心的恐怕已被宫引杀了,宫弦每每想到,心中都是一阵伤怀,跟随自己的虽没有一个良善之辈,却难免因为自己送命。
他现下心思与往日已大有不同,从前他只把那些妃子和臣下当作棋子路人,在这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心绪几经变化,竟真的开始愧疚牵挂那些被自己辜负的人。
心思既已到此,他再不会生出回京重登帝位的愿望,如今的宫弦已做不了一个皇帝,也不想再做皇帝。也许秦非情一直是对的,他天生便不是一个帝王之才,从前任性偏激,虽心狠手辣而无容人之量,也无用人不疑的胸襟气度,如何做得一个明君?现在是满心的妇人之仁、牵肠挂肚,更做不到江山为重,个人为轻。
回头追溯当年旧梦,他之所以想做皇帝,只不过是想报复父皇兄长,还有保护宫引,总离不开一场爱恨意气,这等人即使做了皇帝也只得惨烈收场。但愿宫引心念的是大好河山,虽出手狠辣却能保住祖宗社稷,抵抗外敌,否则自己真是遗臭万年。
宫弦想得很多很多,他身负的前尘旧事也委实又多又重,秦非情如何安慰,他都不得消解。到了秦非情身体渐好,真气运转自如之时,那医者马上开口赶人,宫弦也记挂外间景况,拉著秦非情道谢告辞,再不肯在此处多做逗留。
秦非情倒是颇为留恋此处,念念不舍的不住回望,宫弦拉著他腰带用力前拖,「你便这麽操心!我担心得觉也睡不好。。。。。。小引不知把朝政搅成了哪副模样,又不知杀了多少人!」
秦非情撇著嘴道:「你还叫他小引?你倒是成了圣人,以往我对你稍有不好,你就那般记仇,杀我都不解恨,还要毁我尸身!」
宫弦沈著脸道:「他是我亲弟,做了什麽事也是我教导无方,上梁不正,下梁自然歪了。。。。。。我既然能杀你,他为何不能杀我?我已想通了。。。。。。这便是我的报应,我杀了许多兄长,我自己的亲弟弟也要来杀兄长。我虽然伤心,却不怪他。。。。。。你也别再怪他。」
秦非情打个哈哈,「阿弥陀佛!宫弦大师,请问现下往哪里走?」
宫弦眉头紧蹙,盯著他半晌不出声,直把秦非情盯得毛骨悚然,那分明又是算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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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情,我想到一计。」宫弦狡黠的望著他微笑道:「最危险之地为最安全之地也,我们两人寻快马赶去京城吧,小引定然料不到我们敢如此大胆。小引向来与一个伎女交好,却不愿让那女子入宫,一直把她藏在城郊的私宅之中。。。。。。我身上有个形状特异的胎记,小引一看便知是我。你且用刀挖了那块皮下来,放在那女子的房内,他自然能够看到。还要留书一封,叫他以宫中那几样奇珍和毒花的根茎来交换我的性命。」
秦非情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阿弦,你太狠了,你倒舍得这般受苦,我却不舍得!」
「小引派出了两次杀手,都是被你全数击杀,他并不知你我相处得如何。我毒杀你,又要毁你尸身,你只要狠心挖我那块皮下来,他定然相信你对我再无情意,你只管跟他说,叫他带著东西私下相见,若他不允。。。。。。」
宫弦脸上微红,仍是续道,「你就说,你把他的兄长扒光了绑在京城城墙之上,叫所有人都来观摩戏辱。他既已登基,定然受不住这等羞辱,要杀我是一回事,但我毕竟是他的亲兄长,他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容忍这等事?」
秦非情听得心头发怵,苦笑出声,「阿弦。。。。。。你果非寻常人物。」
虽然此计极为奸险狠毒,却不失为一个几全其美的妙法,秦非情苦思整日,不得不应了宫弦,唯有如此方可单独与宫引相见。
两人当下买了两匹快马,这一次干脆还原本色,扮作一对江湖豪客,两人都粘了胡子、腰挂大刀,一路快马疾行。大盛国举国尚武,此类江湖人物多如牛毛,两人在路上都碰到许多人跟自己打扮相似,反倒不容易被官府认出。如此打扮也省了不少麻烦阻挠,两人凡是住店进城,皆是举止粗豪、野蛮之极,寻常人等畏惧与其纠缠,反大开方便之门。
此次之行同心同意,秦非情身手即高,宫弦也行动自如,比离京之时脚程快了许多。只不过半月之久,两人已至京城,在城外便弃了马儿,由秦非情晚间带著宫弦施展轻功入城。
两人悄悄寻到了前太子府,宫引万万料想不到宫弦竟敢回京,更想不到他敢回到太子府内,除了府内留了几个下人每日打扫,整间太子府都是冷清清的。
他们从後门跃入,直接住在前任太子的藏娇阁内,秦非情在此处住过许久,此时故地重来,心绪却完全倒转,此前一直觉得此处孤单凄凉,此刻却是甜蜜温存。这藏娇阁内机关众多,宫弦登基之前又曾封了大门,平日也无人敢进来,屋中已积了好几层灰。两人细细打扫过後,秦非情身手轻巧的去府外取了干净铺盖和食物来,宫弦料得他是偷的,取笑他一代高手却成了梁上君子。
秦非情毫不介意,只说是在贪官家里行的事,偶尔劫富济贫也不失乐趣,而且唯有如此方可掩人耳目,贪官家中失窃自然不敢声张,他们的处境亦可安全得多。
宫弦当晚便叫秦非情动手,道既然已来了,行动越快越好,趁著此时夜深,秦非情也可保踪隐秘。秦非情犹豫再三,终是拿著刀拉开了宫弦的下袍,那处胎记呈火焰之状,颜色暗红,位置正在大腿内侧肌肤最为滑嫩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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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情犹豫再三,终是拿著刀拉开了宫弦的下袍,那处胎记呈火焰之状,颜色暗红,位置正在大腿内侧肌肤最为滑嫩的那处。
他往常在床第间经常抚摩,爱不释手,宫弦最恨他时也曾说过要挖了它。此刻想起,秦非情只觉心疼,那时待宫弦若稍稍好些,便不会累及两人经过如此多的曲折风波,说不定早已携手出海,逍遥快活。
宫弦似知他心意,摇头说道:「非情,从前种种譬如死,今夜之後才得新生。无论从前种下哪种因,也未必能得今日之果,世事多变、非人力所及,我们都无须後悔,珍惜眼前便是。你只当此举是挖去你我间所有不堪之事,短痛过後才是长久快活。」
秦非情苦笑释然,手起刀落,只求行动敏捷,方可减少宫弦之痛。
宫弦疼得一脸冷汗,眼中却无半分痛楚,兀自勉力露出笑容。
秦非情看著自己这心狠手辣的情人,深深吻去他额间的汗水,为他清洗了伤处、敷上伤药,又点了他减轻疼痛的|穴道,之後抱著他轻声抚慰了好一阵,自己心中痛得翻江倒海。宫弦静静依偎在他怀中,神色安然,声音倒是疼得颤抖不已,「如此。。。。。。如此便好。。。。。。非情,你去吧。。。。。。」
秦非情再抱了他一会,将他放在床上躺下休息,起身奔往宫弦所说的那个私宅。
翌日晚间午夜时分,两人正在藏娇阁内小声说话,秦非情伸指一「嘘」,立刻竖起耳朵探听阁外动静。听了片刻,他声音极轻的在宫弦耳边说道:「只有贴身十来人。。。。。。」
宫弦轻轻点头,也不再开口,秦非情扯开他衣襟,弄乱他头发,对著屋外的冷风大声喝道:「宫引,我要你一人进来!否则立时扒光他的衣服扔出大门!他的身子美得很,你那些心腹手下想必垂涎已久!」
屋外静默片刻,宫引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大胆!你敢这样对他,朕定不饶你!」
秦非情哈哈大笑:「你与他长相有八分相似,不知身子是不是也如此相似?我若丢了他出来,你天颜何在?只怕今日到此之人须得尽数灭口!」
他话音方落,已听得屋外呼吸之声乱了一片,宫引震怒回道:「不许听他妖言惑众,把眼睛都蒙上便是!」
有个极低的声音颤抖著道:「皇。。。。。。皇上息怒,若蒙了眼睛,我们便看不到,却要怎麽保护圣驾?」
宫引略一沈吟,又再大声开口道:「朕只带两个贴身侍卫进来!」
秦非情仍是大笑:「对不住,你一人进来吧。他此刻已是赤条条的躺在地上,你若不想旁人欣赏他的媚态,便独自进门,我绝不敢杀你,若杀了你,我又怎麽脱身?」
宫引狞笑著道:「你若不出来,朕便也不进去,且这样围上个几天再说。」
秦非情嗤笑道:「好!那便如此!你可知这藏娇阁下本有暗道?可怜你身为新君竟懵然不知,宫弦待你尚有许多秘密不曾告知,你真是枉为人弟!我恨的只是他一个,要的也只是你手中之物,只要拿到东西,我自然抽身而去,永不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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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引又急又怒,沈思许久都不开口应允,秦非情又再开口大声威胁,「宫引!我懒得再与你多做纠缠,你快些做决定罢,我数十声,你若再不进来,我直接破门而出,这明日早上,他的裸尸便会挂在京城城墙之上!一、二。。。。。。」
随著他口里的数字逐渐增加,宫引的脚步在屋外不断回旋,待他数到第九声,宫引已大声喝道:「慢著!朕这便进来!」
秦非情赌的不过是这一时半刻,若宫引死活不肯,他其实束手无策。若出去硬碰硬的打上一场,他真气运行过猛,难保不会当初毒发。若屋外之人就此围上几日,他和宫弦便要活活饿死房中。亏得宫弦未死之事甚为机密,宫引绝不想旁人知道,自然不敢大肆声张,只带了几个心腹便来。
宫引一脚踢开大门,脚步极慢的踱了进来,秦非情本已守在门口,只待他一进得门便来将大门又再关紧。
宫引料得秦非情身中剧毒,若杀了自己定逃不出去,倒并不如何忌惮这人,反而快步走向宫弦的所在。
他虽铁心杀兄,看到宫弦衣襟大开、头发散乱的倒在地上不得动弹,也不禁心中恻然。他狠狠瞪著秦非情面上,沈声骂道:「你竟敢如此待他!秦非情,你好大的胆子!」
秦非情笑嘻嘻的道:「你何须如此愤怒?你不也想要杀他麽?不如我替你下手,你也好将这罪名推在我身上,屋外那许多人都知你今夜来此,若你亲手杀兄,难保秘密不会外露,到时便遗臭万年。你那些杀手,我也一个活口未留,我可是为了你好,留下任何一人,都难保有朝一日不会出卖你这个弑兄夺位的秘密。」
宫引目光闪动,并不答他的话,却是蹲在了宫弦身前低低唤了句:「哥哥。」
宫弦心中百般滋味一齐涌上,看著宫引轻声叫道:「小引。。。。。。你真的要杀我麽?我要听到你亲口说。」
宫引嘴唇掀动几下,眼泪已流了下来,伸手拉起宫弦,将之扶坐在椅上,脱下自己外袍盖住他赤裸的胸口。
「朕。。。。。。我确是要杀你。你已然驾崩,我才能登基。若你未死,我这个新君又从何而来?哥哥。。。。。。你别怪我。自古谁不想做皇帝?只是。。。。。。只是我想不到这个狗贼竟敢如此辱你!」
宫引说完此句,又抬头恨恨盯著秦非情的脸,「你不是很爱他麽?为何又要如此对他?他只不过对你下了几次毒,你就变了心!这算是什麽刻骨之爱?」
秦非情听得目瞪口呆,此时才觉得这两人果然是亲生兄弟,「下了几次毒还不够麽?」
宫引冷冷「哼」了一声,柔声对宫弦道:「哥哥,即使我要亲手杀你,也仍是你的弟弟,其实我知道这世间只有你待我最好。我杀了你之後,便将你埋在母妃的身边。我知道你恨父皇,绝不将你埋在皇陵之中。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几个妃子,待你忠心的臣子我也一个未动,你只管放心。这一世是我对不住你,到了下辈子,我再来偿还你的恩情,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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