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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番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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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转变地依然固我。
也许是时候要考虑今天清晨发生的事。基於接待重要客人的需要,教授有想
过要向余顺明发下一道「八点半前离开」的懿旨。然而那位卑微的奴才却已先行
告退了,现在也就成了寻不着边际的云彩。
某一种感情又充满在咽喉间。然而教授的学养也便太过专门,以至良久也无
法解释这到底所为何事。
「喵。」
猫爬在床被上嘻嘻哈哈地耍乐。纵使是重覆这种单调乏味的声音,仍能教人
阅读出个中感情。教授感觉猫是笑了,他无法用科学的理据说明,正如前所说那
并非他擅长的学科一样,他只是单纯地用想像赋予以猫独立的人格。
或许当中又有语病了,可教授也并不在乎。这是一种类近自暴自弃的举动。
然而教授在回忆起Xing爱的馀韵间,仍无法整理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那的确
是让人灰心丧气的打击。
过多的时间浪费在无关重要的閒人身上,教授是时候对衣摆作出最後的烫压,
起来迎接踏碎了铃声的客人。
自然那又是另一段故事。
「早安。」
「怎麽会是你?」教授坦率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人生不是有惊奇才显得可贵吗?」隐藏在雷克帽下的一张脸笑笑,閒散在
颈後的马尾挥动了风一同走进室内。「而且有关那个人的事,一向不就是由我代
劳的吗?你最清楚,他害羞。」
客人卑鄙的笑笑,一边依照教授的礼仪脱下了帽子。他把织着啡黑千鸟纹图
案的帽子放在手上把玩,一点也不在意泄露年龄的银发在空气中闪闪发亮。
教授板着脸把客人邀到饭厅的椅子坐下,似乎是有意让客人离过,才会舍近
图远的选择了硬绷绷的木椅。
客人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坐下,漫无目的地享受对方的打量以後,也没有主动
说出造访的目的。
现在教授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其的不愉快,尽管他以为掩饰良好,层层的低气
压仍然像厕所的流言一样流窜开去。教授把茶杯逐一的摔在桌面上,又随意添置
了几片聊胜於无的饼乾,然後也就是一脸毫无表情。
客人毕竟失笑了,拿起茶杯吹动轻烟,一边以怀念的口吻忆述当年:「你还
是和当年一样没变。」
「只是我看你却变了很多。已经到了要用长发来掩饰秃头的年纪了吗?」教
授抬手也拿起了自己的茶。
「你难道不知道,说谎的人鼻子只会越来越长越直吗?除此以外不该有额外
的改变。」客人却不着边际地说了。
教授皱皱眉,似乎被热茶烫伤了舌头。
「或许你是例外的。」後来他说。
客人也同意了:「世上总有例外的事。」
教授不明白他为何来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待他的理由。这种多馀的事。
教授正在浪费他的每一点原则甚至是脑细胞去处理他所不重视的事务。
「我是来把东西还给你的。」客人以一种自以为了解他的口吻说话,似乎这
有什麽好夸耀的微笑。
他把奉在手心上的盒子给推过来。盒子不大,有一指宽,及一掌高。里头装
的什麽,大概无所不知的你经已知晓,然而客人还要画蛇添足地,为此作出多馀
的说明:「这是你的瓶子。」
「常澄,我不记得我委托过你这种事。」教授的语气仍然强硬,只是双手经
已把盒子接过来,随而又把粉红的丝带结打开。
被点名的人顺从地黏在盒子上的手指放开,又相互的交叠起来。等着教授为
盒里的内容物脸露困惑时,又再合时地给予评说:「那可是小伙子亲自修补的哦。」
教授从盒子的夹缝中看了瓶子好久,却也没有碰一碰的意思。
「不高兴了吗?你最宝贵的事物被人……」常澄笑了笑,假若年老曾为他带
来什麽的话,那必然是别人不可超越的经历。「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也便放过
他吧。」
「的确如你所说这是我珍惜的事物。然而明知如此的你还要让第三个人渗和
进去,才是我最不可忍受的事。」教授发了话,也便有了结束的意思。「至於其
他的……无论我再怎样宝贝,都已经粉碎掉了不是吗?」
「你不愿意再让其他的人来伤害你了。」他拿起了自己的帽子把玩着,一边
放在指尖上转啊转啊,冷静地分析没人拜托过他去做的事。「既然如此,我也不
想再去说谎。」
「你就舍得了?你那眼睛也不眨的独门绝活……」尖酸刻薄的言语尚未发挥
得淋漓尽致,教授却闭上了嘴,只是使劲的摇摇头驱赶烦闷。「今天还是算了吧,
你回去好了。」
幸而客人还是依言的站立起来,礼貎地把坐过的椅子一推,转身便做了告别
的准备。忽略溅出的茶水不计,屋内的一切开始回复到他未曾出现前那样平静和
谐。不,或许教授还忽略掉了些什麽,只是他这刻早已过於专注,以致再有其他
的什麽,他都无暇注意了。
依照预定客人应该消失於门外,然後再也不回来。然而这时常澄却稍为偏首,
把视线放在欢送他出门的教授身上,喃喃自语般问了:「我就不明白,既然你在
意的只是孙家华,当初为何又要拒绝他?」
3 :4 生命一直在流动,他们不往好的方向走去,便一直变坏。
他们仍然在流动。二十四节气这时於他已失去意义,他仍然感到寒冷,在仲
春的阳光下一切仍旧严寒。
教授想,或许是时候去给自己倒一杯水。然而那不是说着般容易办到的事,
他始终需要一个帮手。
「喂?」
於是他呼唤了,然而却乏人回应。
大概是时间久了,他也忘记了。其实自始至终他可以依靠的都是自己。
也许他亦忘记了对方是什麽时候开始不再造访。或者过於相似的经历教他失
去了辨识的信心。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也便盲目,教授躺在他舒适的被窝中抑压咳
嗽。而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会隐没在这里头,教授也便开始怀疑,昨天他实在不
应该喝过多的酒。
诚然他是生病了,不然怎会後悔把寻欢作乐的痕迹带回家中,教另一个寻欢
作乐的对象看到。这世间最愚昧的事就是提及感情。他知道纵使余顺明生气了他
亦无需在意,然而这时他生病了,才不得不软弱至此。
或许过一会便会好了,从没听说过有谁死於感冒的。不过这或许是百年一次
的意外,就在偶然之下,他遇上了足以致死的大流感。
而此刻他却什麽都不能做,除了辗转反侧去抱怨自己的软弱外,唯有静心去
感受骨髓所渗出的痛。汗水经已湿透床单,或许仍有猫在叫,不过已不是他有馀
暇去聆听的事物。
「少洋,少洋……」
教授开始觉得,有什麽事物正在呼唤他。
缘於非常古老的记忆。
他在挣扎着不被摇醒。
他想要一直睡着,不论在过去或是未来,而这并不为等待什麽。
然而就像其他违背他的事物一样,毫无意义地从手足起添上乏力的感觉。他
似是从半空飘浮起来,突然失重猛击冲入深渊的潭水之中,击起的水声犹在耳边,
如此教授便清醒了。
他醒来了,而一种不属於他的力量亦从重新在体内苏醒。在幸福的愉悦充斥
下,他亦开始觉得无论醒不醒来也没有所谓。他醒了,而耳边的呼唤仍零零碎碎
的,回头过去,便是个温柔的笑容。
「小羊,小羊。」手指跳在他鼻头上起舞,那声音笑着叫唤他的腻称,而他
亦感到极其快乐。然而因为刚醒来的关系,眼前的一切都带有种模糊不实的感觉。
他就像是从未来去回顾现在一样,那些微的不安从心头跃起,促使秦少洋伸
手去紧抱对方。
「孙家华。」什麽时候他又能以如此清晰的声音咬字?秦少洋一边惊叹从喉
咙中涌出的甜蜜,一边用力环抱心目中的对象。
「你怎麽了?」
他可能是做梦了。
「我好像是做恶梦了。」而秦少洋亦诚实以告。年青的手在移动间透现出骨
节的轮廓,孙家华怜爱的接了过去,一边放在唇边轻吻着。
「是这样吗?你又梦见了些什麽?」他温和的声音是这麽散乱不实的,秦少
洋主动地把耳朵凑过去,要听清楚那一字一语。
孙家华只是低垂睫毛,用那种含糊的视线去注视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闪闪发
亮,尔後转趋发黄,而这一切都是他头晕眼花下的效应,秦少洋应该清楚明白这
种多馀的事情。
然而这时他却尚未在意,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迈向倒数。
秦少洋卷缩在那片松散的温暖中,轻轻的道:「我只是害怕而已。」
四岁以前觉得待在人的怀抱中是理所当然,十六岁以後便知道这只是奢侈。
当然他会告诉他没什麽可怕的。
「我已经告诉爸爸了,也告诉了妈妈。」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可靠,人少不
免总在一生中做了点错事。「他们知道我有你了。」
「哦,那他们怎麽说呢?」秦少洋把玩着伸到他脸上的手指,然後变得不再
在乎他相信过的事物。那是种类近感冒的发热,牢牢地锁紧思考的回路,从而显
得盲目服从。
孙家华露出他从未看过的笑容,缓缓淡淡的陈述事实:「他们什麽都没有说。」
然後他又抱紧了膝下那可爱的头颅,一边低头要吻。「大概他们想要把我赶出去
了。」
秦少洋却伸掌抵挡了那昂贵的吻,也来不及兼顾那变而在指节间流窜的舌头,
尽说着些清涩的话:「那你会变得很惨吗?」
「我只会不再是以前的阔少而已。」他说得很简单,导致他亦相信会是这麽
简单。孙家华可怜巴巴的抿起嘴唇,一边向情人撒娇。「以後要你养我了。」
「你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干活吗?」心头一动,他却伸手猛然敲他
一记。
孙家华嘻嘻哈哈的笑了,又赖皮的扑了过来。翻滚间的亲吻撞得嘴唇有点痛,
然而静止下来还是会继续的吻。最少那时他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承诺、诺言、
许诺变换着花样交织真实,而在当时这些都是真的。
而这时秦少洋却有点不舒服,大概是因为翻滚过後刹时的晕眩,他靠在床头
稍作歇息。然後他看见了不属於他房间的东西,疑问的目光飘过,果然孙家华马
上便笑了。
「我买的。」
「为什麽?」
「因为我觉得你的房间里需要一个花瓶。」他的声音总是这样不可抗拒的,
要让人心甘情愿的遵从。
不过秦少洋还是不甘心的反抗了,暗地踢了他一下,只为着他做了多馀的事
:「有这样的必要吗?」
如果他们要一起生活好久,那孙家华是时候要改变一下这种随心所欲的习惯
了。
「嗯……因为……花如果没有花瓶的话不是很可怜吗?」孙家华却轻巧的躲
过,继续说着心中所想。
「谁人是花啊!」为此他惹着对方生气了,也是心甘情愿。
「我!我才是花啊草啊,让你吃啊嚼啊,任劳任怨啊,这样我不是很可怜吗?
我只是想要一个花瓶来歇歇脚嘛……」大概只有他笑着这种肉麻话而不自知,嘻
嘻哈哈的躲开了枕头的攻击,差点就要一嚐老拳的滋味。
「你!……」
「手不疼吗?嗯?」中途他便抓住了他的手,含在嘴边细细的呵气,就似对
待每一个会化掉了的宝贝一样。「唉,你这老毛病……诶?怎麽了?」
「你……」大概就连指头都红得熟透了,秦少洋立时想要把手抽回去,手腕
却困在对方的指节间。
「我……」
——清!
突然一切就此中断。
缓缓慢慢地,钻入感知的首个声音响起。
「喵呜。」
别人在猫在地上两眼泛光的看他。
「嗯……」教授乏力地从他的床上爬起来。他竟然是睡着了。
所以现在才会清醒。
「我做恶梦了。」他低头向猫说着话,有点遗憾地看向猫闯祸後,散满一地
的尖锐碎片。
而余顺明再不规律地来,那是以後的事。
3 :5 有时候,他确实需要早晨醒来时的一刻清明。
如此他就能意识到,今後所有对自己有利的策略,或是每一个行人止步的悬
崖。或者虚自妄想地,以卑微的心态去估量教授每个伟大的做法。
然而余顺明却只是个凡人,除却人心这复杂的事,他只是想得到一条简捷的
路径去告诉他对与不对。两个人之间太多的质疑和猜测,让他也不禁怀疑,自己
会否只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小丑。
或许应该问问他那无所不知的教授。
然而余顺明究竟不敢。
并非出於怯懦的缘故,他亦不是一般人口中的蠢材。像每一个心存怀疑的人
一样,他紧抓着绳索的另一端不只是因为被利用,而是害怕在迷雾当中真的有一
种彼此也不敢确立的关系存在,或许真的有人正艰难地向他走来。他放手,便失
去一切。
这是种妄想症。余顺明笑着咬咬下唇,看向海面,有一种不属於工厂烟囱的
霞气正从远处升起。
脚下的沙粗粗浅浅,或许真要践踏其上的人才能晓得心痛。他有点奇怪自己
在这个时间地点还能胡思乱想,而他亦一直说服着自己是因为睡不着才会光临此
处。不过余顺明到底无法清楚解释他在这片海滩徘徊的理由,而只要他想他马上
便可以敲响教授的门。
同时他亦有点不明白,在这里想那麽多的干吗。
好吧。就承认这是种怯懦,一种基於害怕受伤害的私心,他不敢於去按动因
为疏远而日渐变得陌生的门铃。时间就像珍藏以久的芝士一样,在他们的关系里
结上一层让人难以碰触的霉。那股蓝色就像所有抑郁的视线,似有若无的凝望着
他不能到达的高度,像天空;他所不能理解的深度,像海洋。
他就像其他的运动员一样无可奈何地处於被动,就是想跑得再快跳得再高潜
得再深,裁判的一声令下便可扭转事实。
他只能够这样……接受……
这便是与教授游戏的规则。
余顺明一直努力抹着脚边的沙,慢慢便沉陷下去,在脚指头与脚指头之间堆
满粗糙的碎沙。那种只有表面看来好看的石头碎屑。
让他慢慢想的话,总有日会理出头绪,了解到必需要走出这个困局。
然而他却被一个往沙上延长的黑影遮挡了。缓慢轻浅的脚步声随之充斥他的
听觉,以一种他似曾相识的步伐,把每一步都极为用心的走着。那体面的西服掩
盖了微微发福的体态,那个人摇着盒子上的铃铛就在堤上走着。
或者他应该理解这是退出的时候,不过命运的暗示实在过於隐晦含蓄,余顺
明晚生了十年,也就难以跨越成千上百个代沟去理解。
「你!」
一声就此失速地跳出喉咙的圈套,他把那一拳深藏在指节间,似乎随之就会
击出去,然而余顺明却没有这种做。
这时石堤上的人亦看到他,似乎不需多花费精神去辨认,便笑着礼貎去点点
头。
那吵耳的铃铛就像初次听到时一样喧闹烦人,只是这一次换了去送礼的对象,
是他而不是他。
「你便是余顺明?」他们之间甚至谈不上有过见面的次数,日理万机的那人
却仍能清晰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
如此身为平凡小民的余顺明便应感到荣幸,不知是讨了谁的光,他才有幸在
深海里发出一点微生物的闪亮去引人注意。
他回过了礼貎而僵硬的笑容,绷紧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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