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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共怀醉 by 菊花公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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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
  柳氏相貌清秀,性子温柔,月前和丈夫柳大一起出去,经过山底下发现了昏迷的段斐,当时他似乎是从山上滚落下来,头破了一个洞,汩汩流血,身上也多处刮伤, 惨不忍睹,夫妻两个商量将他带回家,在柳氏的细心照顾下很快醒过来并且恢复了健康,只不过却不记得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而且除了脖子上一块墨绿的云龙纹玉佩别 无他物。
  荷衣凤翎等人在已经在柳家等候,都上来和段斐见礼,柳氏便大体给他说了说,介绍了冷霁尘他们。
  段斐听了,回头对柳娃笑道。“柳娃,你发了,我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说着将柳娃从背上抱下来轻轻放在地上。
  柳娃看到这么多人却一副害怕的样子,一着地立刻撒开脚丫子就跑到柳氏身边抱住她的腿。她弯腰抱起他,轻轻地安抚他,柳大赶车出去帮人拉货赚钱,要很晚回来 。
  柳氏便招呼大家吃饭,除了冷霁尘坐在段斐旁边别人都站在后面。柳氏也是个有着玲珑心的女人,自然不会再说。
  冷霁尘坐在一边看着段斐吃饭,说等他吃饱了就去客栈。“为什么要这么急?”段斐歪头看他,离得太近,能闻到一股细细淡淡的兰花香气,却看他正在看自己,面 上露出一丝疑惑,“你叫冷霁尘,我叫段斐,我们怎么会是兄弟呢?”
“这个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冷霁尘看看他,示意他赶紧吃饭。
那边荷衣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到桌上对柳氏道,“柳大嫂,您夫妻救了我们小公子,我们无以为报,这小小意思就给孩子买点礼物吧。”
  柳氏一看,连忙拿起来放回荷衣的手里,连声道,“这位姑娘,您太客气了,客气了,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却也足够吃喝了,段公子在我们这里不但没给我们任 何麻烦,还给我们带来很多快乐,这酬金就免了。”
  荷衣将钱袋拍进她的手里,微微用力柳氏变觉得手动不了只得收回去。
  柳娃看见段斐要走却不高兴了,段斐在这里的月余时间里,柳娃把段斐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父亲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都是段斐领着他玩耍、看书、讲故事、掏鸟窝 ,他把段斐当成自己的哥哥了。
  “小五哥哥,你要去哪里?你不是我的哥哥么?”柳娃忽闪着大眼奶声奶气地问道。
  不待段斐说话,荷衣对着柳娃笑笑,“柳娃乖,哥哥以后回来看你的,但是哥哥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亲人,像柳娃一样,所以要回家了。”她柔声细语,柳娃没有 再说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段斐的手一个劲让他回来看他。段斐少不得耐心地安慰了柳娃一番。
  第二天冷霁尘一行人带了段斐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因为道别浪费了很多时间,段斐充分表现了罗嗦的一面,和镇子上所有认识的人一一道别,便从清晨磨蹭 到了正午。
  冷霁尘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的不耐,反而跟在他后面,一副生怕他突然不见的模样。一个手下叫随觞面貌俊朗为人却狠辣无比,脾气也最是暴躁,他尊重冷霁尘 却对似乎对段斐颇有意见。
 看着段斐婆婆妈妈的样子,他一肚子气冷着张脸跟在最后面,“随觞,当着公子的面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另一面目精致的身材纤瘦的男子皎风抬胳膊捅捅拉着脸的 随觞小声道。
“我没。”随觞不承认,却依然拉着脸。
“公子都没烦,你做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皎风抬眼看看跟着段斐和冷霁尘的人群低声斥责道。 
  “你若是如此我自然也喜欢。”随觞依然拉着脸,眼睛却盯着皎风那张细致的脸看,语气里掺杂着一丝耍赖的味道。
  “滚!”皎风怒斥了他一声,然后抬脚跟上去。
  一路南行,然后再向东,路上依然绿意盎然,葱茏苍翠。
  天高云淡,金风清爽。这次除了萧苒不在,他被菊花公子那日错掳了去,月前冷霁尘亲去菊花谷的时候,萧苒自愿留在那里,冷霁尘也不反对,随他自由,萧苒本来 
就不是冷霁尘的手下,为了某人的一个承诺保护他而已。其他的几个贴身手下:荷衣、凤翎、慕筠、皎风、随觞都随行,另外几个扮作车夫的随从。
  冷霁尘习惯独来独往,这次因为全体出动寻找段斐,所以便聚在一起了。
  初秋阳光依然强盛,而且南方多雨,加上找到了人也不急于赶路,七人乘了两辆马车状似游山玩水一样,但是除了段斐、皎风、慕筠其他人又对那秀丽奇韵的景致没 有半点兴趣。
  寒灯醉向菊花冷
  菊色诗的
  寒菊霜色百花倾,为君揽得东篱风;
  金秋冷绝尘绯色,残抱枝头香飘零。
  ***********
  我叫方慕灯,但是我更喜欢菊色这个名字。
  为菊花之色所倾,为绝世之情所钟。
  于是我改名菊色,自然还有一个原因,我只是一个工具。
  一个侍候男人的工具,一个以色侍人的男人。
  从有记忆起,我就跟着师傅,从我记忆起,我就被调教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柔媚引人欲望。师傅是个俊美阴柔的男人,时而温柔时而冷酷。
  不断地在清醒和狂乱间训练我。
  训练的过程很苦,很痛,想忘也忘不掉,没有经历过的人想也想不到。
  师傅不是专门的调教师傅,他只会用他的感觉来衡量我的动作表情。可是无论满意与否都少不得在我身上疯狂发泄。
  慢慢地为了能够不被他更加冷酷地折磨,我学着揣摩他的欲望。
  在他正常安静的时候,只要我温柔略加忧郁地望着他,他的神色就会温柔如水,轻怜蜜意地宠爱我,温柔地吻如同最美的花瓣落在身上,进出的时候都带着宠溺到骨 头的爱。
  在他错乱狂暴的时候,我会在他脚下泪流满面地哀求,说我对不起他,我是被逼的,我爱的是你,是你,然后撕碎自己的衣服,露出柔嫩的肌肤,在冰硬的石板地面 上用力地磕头,唯此他便不会在凶残地折磨让我生死都不能。这样他便会发疯一样压在我的身上,一次又一次恨恨地诅咒发泄,到了最后却又泪流满面地哀求,求我不要 离开,不要抛弃他,我搂着他的头,像母亲一样轻轻地哄他,
  于是他会对我好,经常痴痴地看着我,一会笑一会痴。
  后来我知道他爱的女子叫程晚灯,而她爱的是慕容月。
  我是他们的儿子,是他恨的人,却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爱的人。
  他杀了他们,极尽残忍地折磨死他们。
  他每次酒醉都会说,第一次我听了差点吓死,第二次我恨不得杀了自己,第三次我发誓我要杀了他。
  所以我千方百计地揣摩他。
  后来他说得次数越来越少
  而我越来越大,也开始自由
  开始习武,但是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不会笨到等了这么多年,却毁在最后自己的急躁上。
  ***********
  我还被允许在山谷周围玩耍。
  秋季金风醉碧林,满山丹风舞斜阳,金色高大的水杉华美如盖。
  那时的天是被枫林熏染的蓝,白云都描上了金边,悠然荡远。
  碧水映斜阳,幽兰泛冷香。
  他站在水边,宛若挺拔俊秀的水杉,冷峻坚定,似乎忘却了时光,化作照水一抹夕阳。他的侧影清俊出尘,如同这空谷幽兰映月吐香。
  让我震惊的是他冷峻的脸上一双清寒的水色凤眸盛满忧伤,如此冷凝的人,泪水却是清透魅人,细致却清晰地拨动了我的心弦,如同一双美丽温柔的手,带着细细的 风,无限忧伤泛着清冷的柔光,叮叮一下一下,荡漾我的心房。
  我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冷酷绝望的人,可是看见他的那一霎那,我却突然想活下去,和他一起,互相舔舐那痛出热泪的暗伤。
  因为他我打消了和师傅同归于尽的念头,将毒药又藏了起来。
  他站在那秋水长天处,风华绝代,凌然清绝。
  他痴痴看着空渺的远方,我却温柔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个时候的男人需要抚慰,不论什么,能让他发泄悲伤,他就会依赖。
  他是个特别的男人,没有像师傅找回来的那些男人一样,被我一个眼神,便勾的神魂颠倒。
  我轻唤了他一声,然后朝他灿然一笑,用我笑得最美的方式,他却只是冷冷扫了我一眼。
  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东西,冷酷,绝望,软弱,恼怒,嗜血……从来不知道还有人可以在一个眼神中包含如此多的感情,抑或是我的心里在悄悄替他诠释?
  我想我是沉沦了,就在他那冷冷的一眼中,沉沦而万劫不复。
  我上前接近他,他却转身即走,我跟上去,他却不知道从何处抽刀毫不留情地劈向我,我没有躲闪闭目等死。
  我笃定他不会杀我,虽然看到他的冷酷,但是也看到他的软弱。
  能流泪的男人,就会软弱
我从决定杀死师傅那天就不哭了
我是个不会流泪的男人
  他那一刀快如闪电,我从未见过,甚至快过师傅。
  心头一阵激动,快过师傅!
  是……鬼影神刀!
  刀冷寒清冽,在我眉心处放出丝丝冷寒之气,将这暮秋寒气映到几欲结冰。
  我甚至能感觉那刀锋慢慢割裂我的周围的空气,一分分割破我的肌肉,感觉一串冰冷却灼痛眉心的晶莹滚落,跌碎在我的手上,传来阵阵腥甜。
  我蓦地睁开眼睛,朝他弯眉轻笑。
  我的容貌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我的笑容却让人无法拒绝,连师傅都这样。
  我可以笑得妩媚勾魂,挑引男人最深处的欲望,也可以笑得阳光璀璨,胜过西天将暮的斜阳。
  从他泓若秋水寒光莹澈的刀身上,可以映出我甜而淡雅的笑容,玉白的牙齿闪着淡金色光芒,夕阳照在那里,装饰了温柔甜美的笑,足可以融化万年玄冰。
  他愣了那么一会,神色竟然温柔起来,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敛去水色长眸的清辉,清俊出尘的人品,让我都赞叹不已。
  这样一个美到极致的人,为什么也会伤心?
  谁会舍得让他难过半分?
  我那恶毒冰冷的心,竟然开始抑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我告诉自己他和自己是一类人,靠近了就会受伤,他需要的是阳光,而不是比他自己还阴冷的寒铁。
  对,我是寒铁,看似柔软春水,实则赛过坚冰。
  “不要再烦我,否则杀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却如锦缎摩擦一般磁性而充满魅惑。
  我想要他,我告诉自己,第一次有了一个冲动,想要拥有一样东西或者一个人,或者一分温暖,抑或者一个毁灭的开端。
  我不管。
  我告诉自己我不在乎,在和师傅绞尽脑汁的周旋中,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
  也不会再死一次,这次活的是上天恩赐。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家住哪里,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走。
  他却看了我半响,冷哼了一声收刀回鞘。
  决然地转身而去,我便跟在他后面,他在密林里有间小草屋。
  你叫什么名字?
  我笑着问他,因为我发现他对我的笑还是感兴趣的。
  他果然看了我一眼,这次却更加快地扭过头去。
  “我叫菊色,真名方慕灯,但是我喜欢菊色。”我笑着介绍自己,这样会让他没有那么多戒备。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的名字?凭什么告诉你?”他没看我冷冷道,这样说的时候,斜阳如同碎金洒在他修长的眉毛上,竟然让他冰冷中有了那么一丝柔和,冰山上一 丁火星,不会烧就熊熊火焰,但是却能照亮那么一个瞬间,那火化便成为那一瞬间最美的所在。
  心头不由得叹息,为什么在被男人如此折磨之后,我会爱上另一个男人,一个比自己好看,如自己心冷,同样没有温暖的男人?
  他还能对着青天丹枫流泪,而我却早已心如枯泉。
  我渴望着他,能够将他心灵之泉甘冽冰寒的水渡一点在我的心间,让我知道,被滋润的感觉是什么。
  天色晚了,我必须回去,否则会被杀死,为了他我已经待到足够晚。
  心里有着一丝恐惧,一丝期待。
  “我明天来,你还在么?”我急切问他。
  “不知道。”他冷冷说,在一边用他那把冷寒清冽地弯刀削着一块小小的木头,巴掌大小,木质密实,纹路清晰。
  “你莫要走,我明天这个时候来,我要回去了,晚了要被打死。”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特意勾引或者想让他同情,可是还是流露出我内心的恐惧。
  不等他说话,我飞速地回奔。
  *********
  回到谷中的时候,师傅在那里等我,他的眼神温柔但是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然的笑意。
  “小灯,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我醒来你不在我身边?”他朝我笑,神色却越发清冷。
  “我就在谷中玩耍了呀,因为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着了,一醒过来我就飞快地往回跑了。”我轻笑着看他,然后故意拉开衣襟,露出里面晶莹的肌肤,上面是他的 痕迹,从昨夜到凌晨,不知道多少时间多少次,我都在拖着自己疲累的身体应付他,让他飘飘欲仙。
  他教我练武,可是却封住我的内力,尽管我并没有多厉害,可是这让我更不能杀他。
  本来想咬破毒药和他同归于尽,可是现在却又不想。
  还奢望着可以脱离魔窟,去找那个凤眸如忧伤泉水的男人,他的冷冽可以温暖我的寒冰。
  师傅的手伸进我的衣内,不用挑逗他,便已经欲望高涨,那一次我闭上眼睛第一次没有皱眉,而是轻声宛转着细细呻吟,感觉是那个挺拔如水杉的男人,慢慢地将我 侵占,温柔地师傅是个极好的情人,会带来肉体上极致的快感。
  第一次在肉欲中沉沦,因为我觉得那是他,如果真的是他,不管如何我都会愿意。
  所以我要杀了师傅。
  可是我的功力不行,只能想别的办法。
  师傅有很多手下,他们对我的渴望,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
  色欲战胜了什么所谓的忠诚,而他们早已经在我的身体上无法自拔。
  我要逃走,和那个人在一起,如果他不理我,我一定会引诱到他爱上我,不能离开我。
  我让人在师傅的酒里下了毒,他在我身上驰骋的时候毒发,但是他还是有足够的力量杀了我。
  我并不知道他竟然会如此厉害。
幸亏那些男人里有几个也许不只是因为美色,而是真的爱上我。
他们救出我,却被师傅掌劈裂天灵盖而死。
  我跌跌撞撞逃到故外面的河边,朝那个男子小屋跑去,结果却在河边被师傅追上。
  毒药让他几乎陷入疯狂,俊美的脸几乎扭曲,眼眸赤红,死死盯着我。
  他的声音凄厉,咬牙切齿的盯着我,字字诛心,“小灯,为什么你也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背叛我……”
  他死死地按住我,将我身上本就残破的衣服全部扯碎,然后开始撕拉我的肌肤,如火灼刀刮一样,被他锋利的指甲划过,凄冷的灼痛。
  他状若疯子,口中发出桀桀笑声,唇中滴落殷红的血迹。
  没有任何的准备,他惩罚毁灭似地冲进我的身体,被撕裂的地方再度扩充,他掐住我的喉咙,死死地,似乎用尽全力,身体却在我身上猛烈地撞击,每一次我都觉得 我的灵魂会被撞击出去。
  我拼命地叫喊,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似乎毒药并没有发挥我想要的作用,我觉得即使我被他折磨死,他也不会死。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蓝天白云处一双凤眸清透,冷寒如波。
  蓦地身体上一轻,喉咙处的□痛疼也撤去。
  他和师傅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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