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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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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她觉得今天的璧瑶格外的反常,这让她感到害怕。
坐了一天,萍儿觉得躯体都已经僵硬成了冰冷的石块。她真的不知道璧瑶是怎样承受住这般的痛苦的,明明璧瑶的身体是虚弱的,甚至还比不上她一个女子的健康、强壮。
“瑶,我已经无法忍受下去了。”
萍儿一字一句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盯着璧瑶的眼睛。
“什么?萍儿累了吗,那就快去休息吧。”
璧瑶仿佛被这句话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几乎快要跳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没有真正的明白萍儿话中的含义。
萍儿愤怒的看着璧瑶,为他的迟钝感到伤心。
“对不起。”
璧瑶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并明白了萍儿的意思。
其实那句话,两个人都很清楚究竟指的是什么意思。只是璧瑶不想面对而已。
“不,不……”
璧瑶张开了口,想要拒绝,但是却被萍儿很快的打断了。
“不,不要再说不了,那些理由都不再是理由了!那个女人已经可以很好的代替你的角色了,自然也可以很好的代替你的……你的母亲。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想你和我一样的清楚。那个女人比起你来才是更适合的替代品,她比你更像你的母亲。”
萍儿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她的眼神里仿佛有着一簇火苗在熊熊的燃烧。而璧瑶仿佛被这样的火苗给烧的疼痛了,也被萍儿着突如其来的或许可以被称为是愤怒的情感给吓到了,他只能这样坐着,一动也动不了,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转过桌子,萍儿跪在璧瑶的脚下,紧紧的抓住璧瑶的手,好像怕他就这样的逃掉。
“我们走吧,走的远远的,找一处僻静的所在,我满在那里住下,结婚、生子。瑶,我想给你生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到了我们老了,就会有许多许多的孩子孙子陪伴我们了!”
璧瑶扭过头,他发现萍儿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光彩,而那种光是璧瑶从未见过的,这让他感到害怕。他想要将手从萍儿那滚烫的双手中抽出来,但是他却不敢,因为那会伤了萍儿的心。
“我已经积蓄了一笔钱,足够我们两个什么也不干,舒舒服服的过上一生一世了。虽然我们可能回过的清贫一些。我们可以开一处园子,种种花,种种菜……”
萍儿热切的叙述着她所想象的幸福的未来,并为那种生活描绘出美妙的情景。但是渐渐的,她的语速慢了,声音笑了,然后,停止。
璧瑶的表情是平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丝毫没有被萍儿语气所打动。
“你,不愿意吗?”
眼泪由萍儿的眼中流出。她微微的颤抖着,轻轻的松开了璧瑶的手,摇晃的站起身,踉跄着退后了几步,便想转身离去。但是她马上便停住了,一双温柔的手臂自背后将她紧紧的抱住了。
璧瑶的脸埋在她的肩颈处,炽热的吐息喷在萍儿的耳后,有一种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萍儿的身上。
璧瑶在哭。
“我不能走,我不能走!”璧瑶哭喊着,“我也想要离开,难道我不是想要离开的吗?可是肖瑛,肖瑛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既是他和我并非同父同母所出,但是他已经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答应过娘的,我要照顾他啊。”
他们是兄弟,是璧瑶唯一可以解释他为何而伤心的答案了,即使这是在自欺欺人。
璧瑶又突然的松开手臂,又坐了下来,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
“你走吧,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像我这样一个被当成女人的替代品的无用的家伙,这样一个下贱的男人,你还是离开吧,不要在理我了。”
萍儿会过身,紧紧的回抱了璧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耐心与温柔轻轻的抚慰他。
“你不用担心,你不用担心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会放开你的,我会永远的陪着你,就算世上的人都离开了你,我也不会放弃你,和你在一起的。”
将脸埋在萍儿的胸口,璧瑶放声的哭了出来,犹如迷路的孩童重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样。
萍儿也忍耐的哭了起来。
这样做真的对吗?就这样的绑住了想萍儿这样温柔的一个女子的一生?
璧瑶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他只不过是想捉住这份温柔而已。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直至天明。
其后的一段时间,可以说是璧瑶一生中最为平静的时日了。
没有肖瑛的传唤,萍儿也不再说些什么。以至于有的时候,璧瑶恍惚的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一生。
姚佩珍真的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就象璧瑶的母亲一样。
萍儿是这样的评价这位肖夫人的。
萍儿看不起她,觉得她是个讨厌的女人,所以从来都是直呼她的名字的。但即使这样,萍儿也不得不承认姚佩珍确实是很厉害。光看她到华英不过这么短短的时日,肖瑛便为她赶走了所有的姬妾便可以得知。
这让萍儿更加的警惕,她知道城里其实不想璧瑶以为的那样平静。姚佩珍那个女人比萍儿一开始想的要聪明的多。根据女人特有的感觉,萍儿知道姚佩珍对璧瑶充满了敌意。
虽然不知道那一天姚佩珍究竟是对璧瑶说了什么,但是萍儿知道那绝对不会是象事后璧瑶对她说的那样。
其实一开始萍儿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姚佩珍是个好人。但是自那次谈话后,萍儿发现璧瑶的情绪变得很不对劲,变得很沮丧很焦躁。后来她仔细的想了想那些天的作为,除了璧瑶和姚佩珍单独的谈话之外,没有发生任何会让璧瑶难过的事情,她才开始知道那是姚佩珍的缘故。
萍儿不再对璧瑶说要离开的事情。并不是她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而是萍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想、要去做,这使她变得很忙,在没有什么精神去说那件事情了。她要花上更多的精力去做防范。她不确定姚佩珍会对璧瑶使出怎样的手段,她只能小心翼翼的,一是使那些可能有害的东西不至于接近璧瑶,二还要不让璧瑶知道那些事情。
萍儿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一只面对着老鹰张开翅膀护着小鸡的母鸡。
姚佩珍却比萍儿想象的精明了许多。即使萍儿对她做出了很高的估计,但还是低估了她。姚佩珍很清楚,也很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
那一天的早晨,璧瑶起来的时候,发现进来的侍女不是萍儿。
萍儿生病了吗?
璧瑶有些担心,最近总是看萍儿很憔悴的样子。他这样的想着,也这样的问了出来。
代替萍儿的侍女小萱却好像被璧瑶的话吓到了。她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萍儿病的不重吧?”
看那个女孩子那么紧张的手足无措的样子,璧瑶没有追问,只是这样问了一句,并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就让她离开了。
然而就在小萱走后不久,璧瑶的房门就被人狠狠的推开了,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是玉颜。看她那样的生气,璧瑶觉得吃惊,他从没有看过玉颜那种温雅的表情象现在这样从脸上消失过。
很快的,璧瑶就更加的吃惊了。
玉颜狠狠的往璧瑶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璧瑶茫然的看着玉颜,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惹的她不高兴,会这样的生气。
玉颜的这一下非常之狠,她是练武的人,竟将璧瑶的半个脸颊都打得肿了起来。
看着捂着脸的璧瑶,玉颜也有些后悔不该下那重的手。明明知道那件事情璧瑶并不知情,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出了重手。
“玉颜,究竟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吗?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了!!!!”
“萍儿和不知那里的野男人私通怀了孕,现在又小产了。这件事情难道你不知道?”
玉颜把在城里流传的消息复述了出来。看着璧瑶瞬间苍白的脸,玉颜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虽然在平时里她就看出璧瑶和萍儿的关系不太一般,但是却没想到他们两人竟回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萍儿她已经有孕在身三个月了,却竟然没有人发现,不过再过一段日子就该被发现了,也不只她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竟会这样的不负责任呢。”
玉颜继续地说着,她为萍儿感到不值,这样一个懦弱的男人那里值得萍儿去爱?所以她想要报复璧瑶,为了他让萍儿日日伤心,夜夜不得成眠。
小产?孩子?
璧瑶知道,那是萍儿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才不过三个月,还没有出世,就这么失去了。
他们的孩子,死了。
很快的,璧瑶又想到了萍儿,孩子没有了,萍儿会这么想?一定会比他更加的难过。他一直都知道,萍儿对她的爱,比他对萍儿的爱,要多得多,多的不知有多少倍。
所以璧瑶才一直在愧疚,一直想放手。
璧瑶很想就这么冲出去,冲出去到萍儿的身边,紧紧的抱住她,温柔的安慰她,将他的愧疚全都发泄出来。
但是他不能。
他曾和萍儿约定过,不能做出任何会被人发现他们关系的事情来。
在没有那一刻,璧瑶会像现在这样痛恨这样自私的他,那个和萍儿做出了那样约定的他。
而这样自私的,想到的只有自己的约定,现在居然成为了束缚住定下约定的人的手脚的锁链,成为了惩罚他的皮鞭。
真的好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定下这样的约定,后悔为什么不早一些听从萍儿的建议两个人一起离开。
无尽的悔意,抽打着璧瑶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恨不得痛苦的是他而不是萍儿。
“城主已经决定要赶萍儿出来,可怜的薛妈妈,现在正在萍儿的房间里哭的要死。姚佩珍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竟然要萍儿在三天之内离开,萍儿的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萍儿不过是个使女,那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如果说刚才的消息对比瑶来说象是被狠狠的一刀刺进了心口,那么萍儿要离开的消息就是从天而降的霹雳,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萍儿要离开了?
“不,不可以!!”
璧瑶在心中叫喊着,他不能让萍儿离开他,他不能和萍儿分开。
怎么办?一时间,璧瑶心乱如麻,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要和萍儿分开的那一天。
对了,他可以去求肖瑛,求肖瑛不要赶萍儿走。
璧瑶猛然的站了起来,匆匆的向外走去,把玉颜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璧瑶也会有这样表情。
“你要干什么?”
玉颜追出门去,璧瑶已经走得几乎不见影子了。
景色匆匆的自眼前闪过,璧瑶却全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到达肖瑛现在应该在的书房,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即使这样短短的时间,也足够让璧瑶好好的思考一下究竟该怎样开口和肖瑛说有关萍儿的这件事情了。
璧瑶走在路上,微微吹拂着脸庞的清风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这对璧瑶很有好处,会让他更好的冷静的去做事情,去思考。而何璧瑶渐渐清醒冷静的头脑相反,璧瑶的心却热极了,他现在要去做的事情,是让他的女人不会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当璧瑶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他的心却猛然的冷了下去,沉了下去,好像在寒冬最冷的时候有一盆冰水迎面的泼到了他的脸上,身上,让他浑身上下都冷到了底。
姚佩珍和肖瑛在一起。
两个人一起在那里不知正商议着什么,璧瑶推开门的声音让他们一同抬起了头看向了璧瑶的方向。璧瑶的手心开始微微的除了汗,他觉得在那两个人压迫性的目光下,他几乎已经不能呼吸了。
“你来干什么?”
肖瑛冷冷的问他。
璧瑶竟然觉得肖瑛这冷冷的声音非常的亲切,他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见到肖瑛,听到肖瑛的声音了。但是他却在肖瑛的问题之下紧紧的闭上了嘴,什么话也不说。他怕的不是肖瑛,而是姚佩珍,自从那个女人哪一次找到他并威胁他之后,璧瑶的心里对这个女人一直有一种惧意与厌恶。璧瑶不想让姚佩珍看他的笑话。
“夫君,既然您还有事,妾身就先告退了。”
也许是看出了璧瑶的想法,姚佩珍居然很好心的起身自行告退了。她盈盈的福了下身子,就向外走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在她经过璧瑶的身边的时候,璧姚发现她的腰身已微微的隆起了。
璧瑶恍惚的忆起,在前些日子仿佛曾经听到有人提起过姚佩珍有了身孕的事情。只是想起,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再过一段时间本来萍儿也会如此象是姚佩珍一样的。
璧瑶的心中每每思及此,便会觉得一片辛酸。
“现在你可以说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说了吧。”
肖瑛冷冷的声音惊起了璧瑶的沉思。璧瑶在这时才发现,即使姚佩珍已经离开,但是仅仅只是站在肖瑛的身前迎接肖瑛的目光,就会让他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紧张。
但是为了萍儿,璧瑶还是站直了身子,在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平复不安又紧张的心绪之后,他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希望你不要赶走萍儿。”
比璧瑶想象中要幸运的是,他的声音听上去坚定又清晰,不似想象中的懦弱与卑微。
“萍儿?”
肖瑛愣了一愣,很显然的,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肖瑛皱起了眉,开始考虑萍儿究竟是什么人。很快的,他就想起了璧瑶所说的是谁了。
“薛寡妇的女儿吗?不敢她走是不行的,一个婢女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怎么还可以被允许留下来。”
“可是她毕竟是我们奶娘的女儿呀。”
听到肖瑛不肯改变心意,璧瑶不仅着急的搬出了萍儿母亲的身份来,希望肖瑛能看在薛妈妈的面子上放过萍儿一马。
但是璧瑶没有想到,他这样说居然会更激起了肖瑛的怒气。
“闭上你的嘴,不要说什么我们。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你就和她一起滚出城去!”
璧瑶直直的看着肖瑛,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对此却无法说什么,他能做得就只有默默的转身离开。
肖瑛的话在这座城里就等同于圣旨,因为肖瑛是城主,无人能违抗他。
璧瑶在十年之中同肖瑛的第一次对话就这样的结束了。
可更让璧瑶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沮丧的向回走的时候,竟然会遇上了姚佩珍。
事情巧合的好像是姚佩珍故意在那里等着他一样。
看见璧瑶,让姚佩珍好像觉得很高兴一样的笑了起来。那笑容极艳极美,但是却让璧瑶感到一阵的恶心,那是多么虚伪的笑容呀。
璧瑶不想同姚佩珍说话,便匆匆的向她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本来只是想要试一试罢了,可是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成功了。”
在璧瑶与姚佩珍擦身而过的时候,璧瑶听见姚佩珍这样的说了一句。
是她?是她做的。
璧瑶猛然的明白了姚佩珍那句即无人称也无所指的话的意思。
原来萍儿的小产就是这样原因。
璧瑶想起了萍儿对姚佩珍的评价:“聪明,又有足够的狠毒,更重要的是,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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