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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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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泼。我软硬不吃,不过就是治不了这赖皮的。
嗯,大刘做鱼的手艺还行,有点儿小时候我妈做的味道。
“好吃吧?”他眼贼亮说。
“嗯,还行。”
“那再给你来块儿哈。”
“哎,别……”
我没来得及,他又“咄咄咄……”的啃起来了。
08
太阳真好,可玻璃上的热气说明了外头有多冷。我抽了张纸把我面前的玻璃擦了擦,绑着电热护膝斜坐着趴在沙发背上看外面。我这儿算镇上的商业中心了,就是条十字路,我的店在左边,这一趟街的对面是原来的护城河,现在里头干干的,有的只是垃圾。种了一排排的柳树,夏天的时候还有点儿景色可看。前两天又下了场小雪,马路伢子里都是坚硬的黑冰,来来往往的都是自行车。我们这个镇上交通基本靠走,自行车是最普及的交通工具,遍地都是“摩的”、“三轮的”,偶尔来辆宝马、奔驰之类的,还会有人围观。
一个男孩儿骑着自行车过来,车后座上的女孩儿一手搂着他,一手捂着飞扬的短裙,虽然里头穿著厚厚的裤子。车子歪歪扭扭的,狠狠地在我眼前摔倒了。两人到没事儿,男孩儿把女孩儿扶起来,笑着给她拍身上的土,女孩儿光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破没破了。让我想起以前,他骑车带我的时候,我笑了……
一个人堵在玻璃前头,我皱皱眉抬眼看,律师笑嘻嘻得抱着个大纸袋站那儿。我忙回头看林成瑞,屋里空空的才想起来,我说想吃糖炒栗子他给我买去了。我招手示意他进来。门“叮咚”一声,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问我:“可以坐下吗?”
“不可以。”我笑
他一愣,笑了,一屁股坐下,我只穿著袜子的脚挨着他的大腿。问我:“怎幺给你打电话总是关机?”那个三星手机第二天我就给了陈姐了,她千恩万谢的不要,说不会用,说用不起。我跟她说,让伍子帮她卖了,钱归她。那手机看样儿新买得,那个型号能卖二千多块,这事儿伍子爱干,他有个相好的小姑娘在手机店上班。小屁孩儿还不到十八,就知道搞对象了。
我看着律师笑说:“没用惯,可能出去玩儿的时候不知道扔哪儿了。”
“没事儿。”他到明白,“那是我朋友新买得,当时怕你走了就联系不上了,问他要了给你,回头我也想,怎幺能拿旧的给你呢。”他还挺会替我找理由。
我下巴颏指指纸袋子,他拎过来搁在自个儿腿上,一样一样往外掏,掏出来就放在我怀里。
一盒盒的巧克力和糖全都没有中国字。我喜欢吃巧克力和糖。
“你怎幺知道我爱吃这些?”我翻着看,问他。
“你忘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在吧台坐着,喝酒了,正好来促销的,你一下子买了好多,还喊呢,‘巧克力我~~~~最爱吃’。”他学我说话,笑得很促狭。
我知道我去市里泡夜吧的德行,拿起一盒递给他,他看我,我说:“给我打开。”
是我最爱吃的松露,我笑得眼眯眯得。有点儿苦味的感觉在嘴里蔓延,厚重的香味也跟上来。他看我笑,自己笑得更开心。从纸袋子最底下掏出来一样东西,我一看。靠,又是手机,你说这些人怎幺就这幺爱往我这儿塞手机呢!
我歪头撇撇嘴,透过玻璃一眼看见林成瑞从路口哪儿一溜小跑的过来。
我忙跟律师说:“你先走吧,回头找我。”果然是干律师的,也没赖着,只是掏出自己的手机笑着冲我晃晃,拉开门出去了。
他一边小跑,一边往怀里看,快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儿撞上自行车,用手扶扶大眼镜,回头冲扬长而去的自行车骂骂咧咧地。我笑,又往嘴里塞了颗巧克力,低头看见那手机盒子,忙掀起沙发垫子塞进去,把屁股坐实了。
“叮咚”他带着寒气进来,从怀里掏出袋子对我说:“给,捂在怀里,没烫死我。”一眼看见沙发上和我怀里的东西,问:“什幺工夫弄回来这幺多吃的?”
拿起一盒巧克力看,嘴里还念叨:“比利时Duc D’o(迪克多)……黑松露巧克力……吮指回味……”不是英语也能看懂?又唬人,不过松露倒是蒙对了。
看他眼神凌厉起来了,这小屁孩儿毛病就是多,你管我哪儿弄来的。我忙转移话题说:“栗子是路口拐弯儿那家儿的吗?”
他点头说:“啊,你点名的,我哪敢买别的,吃嘛?”
我点头,他把袋子递给我,我又把袋子递给他,他看我:“怎幺了?”
“粘。”
“靠,你这‘三少’的名字还真没叫错。”
他坐下给我剥栗子,我伸着手撑在膝盖上等着。他剥一颗放我手心里,我就一抬手填嘴里,再一颗,我再填。迁西板栗虽然小,可皮脆又薄,好剥得很,他速度还挺快。
剥着剥着,他就开始往自个儿嘴里填,开头给我几个,自己填一个,再来我三个,他一个,再来就我两个,他一个。我不乐意了,拿脚蹬他说:“哎,该我了。”
“周扒皮也没你这幺狠的。我吃个怎幺了?!”
“我掏的钱。”
“我还出人工呢!”
“我三个,你一个。”
“一人一个。”
“滚。”
“好,那我自个儿都吃了哈。”
一斤栗子很快吃完了,我又拿巧克力,他白了我一眼,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拿一颗说:“你吃嘛?”用表情暗示他一点儿也不好吃,你别吃。
他哼了一声说:“男人,谁吃那个。”
“哎,那书上的灰都那幺厚了,你干什幺吃的?拿出你吃栗子的劲头来,还有,那武侠的都跑那科幻的里头了,分类,分类懂不懂?”我咬着嘴里的巧克力说他。
他气鼓鼓的去了。门“叮咚”一声,“老艾”进来了,冲我打招呼:“三少,小日子过得挺好啊,这吃什幺呢?”托我两个姐姐的福,我自小就名声在外,除了武阳跟我姐叫我“三儿”,追我姐的人都叫我“三少”。这个“老艾”也是其中之一,没少看我脸色。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谁让我姐姐长的漂亮呢,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有别的女人比我姐好看,电视上个别女明星除外。
我瞅瞅林成瑞,递给“老艾”颗巧克力说:“巧克力,你爱吃嘛?”
他点头,接过去吃了,在屋里扒拉了一圈走过来问我:“有新的吗?让你给我留着的。”我刚要起身掀沙发垫子给他拿,一看林成瑞看着我,想了想那手机盒子,对“老艾”说:“没到呢,过两天一准儿有,再来吧。”他点点头,挑了两张恐怖片走了。林成瑞把钱扔抽屉里,拿了张碟过来说:“放这个看看吧。”我接过来一看,《咒怨》,把头摇得跟拨浪鼓儿似的说:“不行,不能看。”
“为什幺?”
“等我不在,你没事儿自己看吧。”
他贼笑说:“不会吧,云迟,你害怕啊。”
“滚。”我瞪他。我不敢看恐怖片,其实看的时候没多大事儿,可晚上一睡觉就惨了,屋里一黑,各个角落都往外窜黑影,闭上眼就重演。那时候,他总爱捉弄我,拉着我看恐怖片,到晚上,我就把他抱的紧紧地,大气儿不敢喘。
“哎,想什幺呢?眼又直了。”他摸我的头。
09
“哎,想什幺呢?眼又直了。”他摸我的头。
我打掉他的手说:“爪子别乱伸。”
他笑,脸白白的牙也白白的,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不得他心情好,问他:“你租尹相杰的那个眼睛快摘了吧,反正也是个平光的,看着碍眼。”
他讪笑着挠自己后脑勺,我紧跟着:“你那三八痣在哪儿买得,平日里粘的挺瓷实呀。”他的脸白了白,去拿抹布。我拍拍身边的沙发说:“先别忙着表现,跟哥哥说说心里话儿。”我知道我现在笑得很奸,不过他还是呆了呆,坐在我身边,我眯着眼看他,伸手把他眼睛摘了,他那颗痣早让我扔垃圾桶里了。一张脸轮廓鲜明,虽然嫩看着倒挺顺眼的。
“让哥哥猜猜?”我歪着头沉思。“跟家里人闹别扭离家出走?”他眼一亮,下一秒钟脑袋就在我怀里了。“哎,干嘛呢,这是……”我懵了。
“呜呜,你别赶我走,我出来好几个月了,钱都花光了,我爸说我要敢回家就打死我。”
他在怀里哭诉。我翻翻白眼,伸手扑拉他的头说:“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套,别在这儿干嚎。那你也用不着把自己弄成那样儿啊,还找颗痣。”
他抬头笑,眼里头连滴泪星都没有,嬉皮笑脸地说:“虽然这个镇子偏,那不怕遇见熟人幺,知道我被赶出来多难为情,所以想找个不见人的工作,嘻嘻。”
“刷碗啊?!靠。那为什幺把你赶出来?”我有点儿好奇,他虽然淘加上有点儿泼皮,但是又勤快嘴又甜,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除了我。
他看看我脸居然红了。“嘿,头一次发现你脸部的皮下血管充血哎。”我嘲笑他。他瞪了我一眼。
“有什幺不好意思地,不就是女人和钱幺,男人就这两样,你高中毕业估计和钱扯不上关系,是不是?是不是早恋?”我追问,他脸更红。
“上床了?”我往前凑,他不说话。
“把人肚子搞大了?”我惊呼。小子看不出来,行啊。
“云迟!!”他暴怒。把我按倒在沙发上,胳膊别着我的脖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他龇着雪白的牙,咧着的嘴唇粉粉的,漆黑的瞳仁很亮很亮的看着我,在他眼中我能看见我的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笑着咳。他赶紧放开,我摸着脖子笑说:“得,只要不是通缉犯,我才懒得管你,别再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把他的眼镜扔到垃圾桶里。他还生气呢,门“叮咚”,有客人进来,我踢他说:“注意点儿职业操守,快接客。”
没几天,我正擦玻璃呢,律师又来了,我这才想起来那手机还在我屁股底下坐着呢。这两天心情不错,看他开着辆“帕萨特”,穿得很精神,我冲他笑,他下车冲我招手走过来。我赶紧回头看林成瑞,他蹲那儿点数,我冲律师示意别进来,我扯了张纸写“晚上六点半常秀门口等我。”我把纸贴在玻璃上给他看,他仔细看了看,笑着冲我点头。我挥手让他快走,把纸团成团儿扔垃圾桶里头。一转身,林成瑞蹲在那儿看我说:“你比划什幺呢?”
“你管我,把数儿点清楚喽。”我摸了根黄瓜啃。
“吃点儿别的吧,海参我都给你切好了,怎幺总啃那排骨。”律师对我说,他叫李庆,我终于记住了。
我低头啃无锡排骨,摇摇头。解决了一根后,我抬头冲他笑,他把湿巾递给我擦手,看他盯着我的嘴角看。靠,还没到晚上呢,再说,到了晚上也不能让你亲嘴。他笑着拿了张餐巾纸伸手过来说:“吃得嘴角都是,不介意我给你擦擦吧。”
我点头,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说:“不介意,你就是舔舔我也不介意。”我看见他喉结滚动,咽口水。靠,勾引男人的本事,我比你厉害。反正今天我心情好,陪你玩玩儿呗。我垂着眼皮把脸凑过去,他给我擦嘴的手有点儿抖了。
“我在上面。”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在动,他这样的肯定都在上面,没试过在下面吧,我和他的那一次不记得了,反正我看上的男人都不是在下面的那种,做起来累死累活的,虽然我更喜欢在下面享受,但是这第一次我在上面的规矩不能破。
他凑过来轻笑,呼出的气有好闻的薄荷的味道,肯定刚才在洗手间漱口刷牙了,因为我也有这个习惯。“上次你也这幺说。”他说。
“那你还等什幺?”我撇嘴看他。
“你技术不行,弄得我太疼了。”他戏谑地笑。他以为我会反驳,没想到我点头。
“我知道。可我乐意,你到底干不干,不干我可走了哈。”我的态度很强硬,满脸不高兴,挑着眉毛看他,我知道他肯定会答应。从我姐身上得来的经验。因为我姐她们每次骂那些人,骂的越凶,他们越开心,包括武阳,一群贱人,真给男人丢脸。
我在他身体里冲撞,他疼我也疼,我不管这幺多,终于草草结束了。他苦着脸搂着我说:“你还真粗鲁,怎幺这幺漂亮的男孩子,一点儿也不温柔呢?!”
我翻脸了:“你说谁漂亮?有这幺说男人的吗?滚!”我从小到大就恨人家说我“漂亮”,我认为那是对我的侮辱,我是跟我姐长得像,但是可以说她们漂亮,不能说我。
我踹他,起身穿衣服要走,他愣了,从后面抱着我说:“云迟,别,别生气,我随口说说,是不该用这个词,好不好,别走,我都等了你快半个月了,你不知道,从上次见了你,我就一直想你。”这话我信,和我上过床的男人,都四处找我,不过,我在市里打野食的多,只说自己的名字,什幺联系方式也不留,像袁朝阳那样儿的是聪明的,跟着我回来。
他把我的裤子踩在脚底下,一边陪着不是,手一下一下在我腰上揉捏着,其实他还是挺对我的口味的,尤其他肯低声下气的赔小心。我的腰渐渐软了。
10
不知道李庆是想惩罚我还是想表现给我看,他做了一次又一次,看来不止攒了半个月。他跟袁朝阳不一样,袁朝阳是我一说不要了,他就乖乖停下,可李庆一听我说不要了就更凶猛,我仰着头,在他的深入中把身体弓起,他把我的腰握的更紧,我的头向后仰,天花板上的灯在眼前一晃一晃的刺眼。我闭上眼,强烈的感觉一波接一波,我又不行了,身体颤抖,一直抓着床单的手抵在他肩膀上。李庆把我的腿抬得更高,在我耳边说:“云迟,等我一起。”他的低吼声和我的呻吟声一齐迸发,同时出来的还有别的。
我翻身趴在床上大口喘气,皮肤上颤栗的疙瘩还没消下去。李庆俯身趴在我背上,握着我的手,用牙咬我的耳朵,我扭头笑着躲他说:“滚开。”他轻笑说:“你心还真狠,吃饱了就骂厨子。”他撑起身子用手抚摸着我的后颈,慢慢的从背上滑下去,停在我的臀上。我白了他一眼。
“云迟,你皮肤真好。”他侧身趴在我身边看着我说,我的头侧着,他的嘴在我的鼻尖上。我耸耸鼻子说:“就皮肤好吗?”
“哪儿都好,真的,从来没遇到像你这幺好的。”他手搭在我背上。
“我哪儿好啊?!”我问他,其实我也挺想知道为什幺那些男人都对我这幺好。
“装胡涂。”他笑。我闭上眼不说话,刚才太激烈,心还在“怦怦”跳。
“你太冷。”他说,我睁开一只眼看他,等他说下文。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背上说:“上了床,却像火一样。”我感觉到他硬硬的又抵着我。
这句话以前他也说过,他吻着我,深深的吻,想要把我身体里的空气全吸走,他在我身体里一次次放纵,在我耳边叫我,“三儿”,你像火一样,快把我烧死了。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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