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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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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衙差们彼此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说什么。堂外的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
  
  “老张头,听到没有,我就说这殷华不是凶手吧!”
  
  “我呸,知道他不是凶手你刚才怎么不站起来替他说话!”
  
  “哎呀!你们别吵了!我看还是那黑脸的大人有能耐!”
  
  “什么黑脸的大人!那可是开封府的青天大人,听说包大人为官清廉且刚正不阿,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啊!”
  
  “哎呀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也是能人喂!你们瞅瞅那俊的都快拧出水了……”
  
  展昭听着外边七嘴八舌的越说越没边,到最后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用上了,他摸摸自己的脸,谁说快拧出水了,比起江南,这边空气快要干死了才是。
  
  “啪”的一声,姚平第N次拍响惊堂木,“肃静!肃静!”七嘴八舌戛然而止。大家全都把目光集中到姚平身上。姚平看向台下的殷华,“殷华,你乃是主动来县衙投案的,如今却说凶手另有其人,本县倒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你可要想清楚再作答,否则本县要治你谎报案情,扰乱公堂的罪!”
  
  台下的殷华倒是不慌不忙,回答道,“回姚大人,包大人,草民本是这阳武县的住民,要说这么多年和其他人一点矛盾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有天大的矛盾也不至于杀人,何况草民是读书人,胆子又小,平时连把大点的刀都没拿过,又怎么会杀人呢!”
  
  姚平听他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打断他的话,“慢着!”殷华不解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你刚刚说,连把刀都没拿过,”殷华点点头,口中称是,心想,那县大人莫不是不信他说的?可是他说的是真的呀!想到这,听姚平又说话了,“你以为那几个死者都是死于何故?”
  
  “咦?不是刀伤致死?那…”他歪头瞄了一眼展昭,忙又摇头,“剑我更用不来了!”他这一说可把展昭给逗乐了,心说他这一套剑法要练好久呢,若是随随便便一个书生都能学会,那他这个南侠还混什么劲。
  
  “那七名死者均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殷华听了姚平的话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天哪!活活打死!他若真是凶手那他估计会成为那第八具尸体——被活活累死的!打人可是个体力活,更何况还要将人打死。
  
  “大人,学生刚才去查看了一下那七具尸体,倒是发现了一些问题。”姚平看向包拯身边的公孙策,发现包拯和展昭此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公孙,忙抬手对他做了个“请讲”的手势。“哦,学生刚刚发现,那七具尸体的瞳孔放大,双眼球睑结膜下有点状出血现象,肺浆膜下、心外膜下有点状出血现象,另外,死者的面部青紫,唇部和牙齿摩擦出现少许破损,最重要的,学生在死者的鼻腔内找到了少许白色纤维物体,一些死者的脸上也有抓痕。”
  
  在场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姚平看看众人一副了然的样子,自己却还是没明白,忽的一阵燥热。
  
  公孙看了大家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种种迹象可以表明,那些死者根本不是被打死的,而是死于窒息。”公孙扭头对着殷华,道,“如果犯人是他,那么在他的指甲内一定会留下死者脸上的皮肉屑,学生刚才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时特意注意了,他的指甲很短,并未有什么污物留在指甲里,如果学生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个十分注重仪表和爱清洁的人,或许还有一点小洁癖。”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草民的确有些洁癖。可是,大人是从何而知的?”被说中的殷华差点跳起来过去握公孙的手。
  
  “学生刚刚凑近你想要与你耳语,你却下意识躲开一些,是因为在牢狱中不能及时沐浴,你担心身上有味道?”公孙试探的问,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一般只有注重卫生的人才会对此比较在意,而那些不拘小节的粗人哪怕是几个月不洗一次澡也丝毫不会在意。”公孙说完就发现公堂上的所有人全都抬臂闻自己的身上有没有怪味,不禁失笑的摇摇头。
  
  姚平听闻公孙的一番话后顿时心生佩服,心说这包大人文有公孙,武有展昭,真是好福气啊!想罢又看了看台下跪着的殷华,忽觉有些疲倦,道,“殷华,既然你并非凶手,本县也不为难你,你这便回去罢。”
  
  哪知,这殷华一听连忙摇头,道,“大人使不得!您若是放草民回去,那草民的老母和妻儿就活不成啦!”
  
  “哦?此话怎讲?”包拯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回禀大人,草民之所以来县衙投案,就是因为有人挟持了草民的老母和妻儿逼迫草民投案自首,那人给了草民一枚丹药,告知草民只要将案子一力承担下来,不仅可放回草民的老母和妻儿,还能保证草民的安全,他说只要草民进了大牢就将那枚丹药吞下,不久之后便可同家人团圆了。”
  
  包拯看殷华真诚朴实,所言应该不假,只是这找人代罪的法子着实可恶。“逼你来投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殷华愣住了,抓着后脑勺想了半天,才道,“那夜草民睡得正香,忽的被人提溜起来说了那一番话,还被硬塞了一丸丹药,草民还以为是做梦呢!等到天亮发现母亲和妻儿全都不见了才模模糊糊想起有这么一档子事。嗯……草民只记得那是个男人,身上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面罩也看不清楚样子。”殷华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的摇摇头,告诉众人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众人也不为难他,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这个殷华为了保证他家人的安全暂时不能放走,但是他是无罪之身也是确有其事,总不能还将其关在牢狱中吧!姚平看着包拯,有点犯难,不知该如何定夺才好。
  
  展昭一眼便看穿了姚平的心事,他眨眨眼,对包拯一拱手,然后凑到包拯耳边,道,“大人,依属下看,现在的情况下我们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凶手的手中握有人质,稍加不慎,那几个人质的性命就受到了威胁,不如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先让殷华住在县衙,为防意外,让马汉派几个人加以保护,另外再安排几个人在暗处监视。属下觉得,我们也一同搬到县衙来比较方便查案。”其实他是为了搬到县衙来方便去查那些宗卷,省得他晚上还要学别人做贼偷溜进来,怎么说他也是个混江湖的,要是被人知道他这样小偷小摸的多丢人呀!
  
  包拯自然不晓得他心中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的正响,只道是如此的确对查案有益,于是向姚平征求同意,虽然他官比姚平大,可这怎么也是别人的地盘,要占窝也得先打声招呼才是。
  
  包拯这一问,姚平真是巴不得呢,一来有开封府的包大人坐镇,他就可以潇洒轻松几天了,二来朝中谁人不知包大人名声,这么个大官能来自己的县衙小住,以后吹牛都是有资本的。思来想去,姚平觉得没有什么比包拯能搬来县衙更好的了,于是忙吩咐下人为众位收拾客房,又差了几个衙役去驿馆通知包大人的随从,同时将他们的行礼全部搬来。
  
  待所有一切全部准备妥当已然是下午了,展昭饿的有些头晕眼花,刚要出门去找点吃的充充饥,突然就有侍卫来报,说那小乞丐找着了!
  
        
小乞丐
  展昭听说小乞丐被找到了,立马来了精神,感觉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饿劲儿也没那么严重了,他眨眨眼,对侍卫说了一声“带我去!”,才跟着侍卫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跑回厨房去揣了两个馒头,临出门又把刚刚在风意楼打包的酱牛肉也一并揣走了。
  
  门口的侍卫等了好半天,好不容易见展昭出来了,却见他衣服里塞的都是吃的,不禁翻了个白眼,心说,他们展大人真是干什么都忘不了吃。
  
  侍卫带着展昭穿过了几条街,最后在一栋荒废了不知道多久的破屋前驻步。他对展昭拱拱手,示意那小乞丐就在破屋内。
  
  “展大人,那小叫化子似乎受伤不轻,窝在屋中就未见他出来过,小人按展大人的吩咐,找到他后暗中探视了一下,悄然为他打点了些吃的也没见他起来吃,小人拿不定主意便立刻去通知您了,未曾惊动他。”
  
  展昭点头,挥挥手让侍卫退下。他抬头看了这破屋一眼,不禁皱眉,破烂的门板随意搭在门框上,墙面塌了一大块,屋顶的瓦片也少了好几块,这屋子看上去已经有好长时间没人住过了,而且看上去破破烂烂,摇摇欲坠,好像稍微一碰便会塌了一样。
  
  自从入了三月,天气总是时好时坏,前些天才刚刚下过雨,屋里一定潮的很,也不知这小乞丐在这窝了多少天了。
  
  他摇摇头,忽的一提气,施展轻功,轻身跃起,在空中翻了个身,而后足尖一点,如猫儿一般地悄声落在屋顶上。他蹲在上面居高临下的往下面看,这一看不要紧,展爷那一双硬挺的剑眉立时就皱到一起去了。
  
  只见在破屋中的一块脏兮兮的木板上,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娃子正蜷缩在上面,脸上表情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非常痛苦。
  
  看到这幅画面,展昭单脚一跺地一下子就飞身冲了出去,房顶因他稍稍用力的一跺而落下少许尘土。展昭飞身一跃,落在小乞丐的身前,见那娃娃紧闭着双眼身体还有些颤抖,不由得伸出手去,在他的手指接触到那小乞丐的额头时,一抹滚烫的触感由他指尖传来。
  
  他倏地收回手,也无暇顾及其他了,一把揽过他,足尖再一点地,一个漂亮的转身,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守在门口的侍卫揉揉眼睛,看着红影消失的方向不解的挠挠后脑勺——奇怪!展大人这么快就回去了?
  
  ***
  
  公孙策将验尸的结果向包拯汇报完毕,一只脚才刚踏出书房的大门,天上就突然落下一席红色的影子,不偏不倚正落在他的面前,公孙不会功夫,这突然间的一下子惊的他差点坐地上,还好那红影眼疾手快,伸手一抓,稳住了公孙的身子。
  
  公孙这才看清,刚刚飞身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展昭,只不过他的臂弯里还多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娃娃。
  
  公孙懂医术,一看那娃娃的脸色就知道他身染疾病。他抬起头看着展昭,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展昭刚想开口回答,不料怀中的小小人竟然动了动,口中还喃喃的念着,“爹爹……”声音虽小,却刚好可以让两人听清。展昭不禁有些尴尬。他摸摸鼻子,想开口解释一下,却见到公孙的嘴角略微扬了扬。
  
  “展护卫不用解释,学生明白。既然展护卫相信学生,学生定然不会将展护卫的秘密到处宣扬。只是这孩子此刻有病在身,需赶快医治才是。”说完就将展昭往他的院子推,自己则回房间去,取了药箱也跟去了展昭的房间。
  
  展昭有些郁闷,他将那娃娃放在自己的床上后又出去,找人去端来一盆热水,一边解开他那破烂不堪的衣服一边为他擦拭身体。想了想自己这没有这娃娃可以穿的中衣,便又开门差人去给置几套干净的衣裳回来。
  
  屋内,公孙还未把脉却首先看到了这娃娃身上一块又一块的淤青伤痕,不由得皱眉,轻轻搭上脉,眉头却皱的更深了,这孩子本身身体就弱,似乎是有些营养不良,身上的伤显然是遭人毒打的,至于这高烧应该是之前淋了雨又没有及时做处理导致的,看这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应该正是被家人疼在手心里的年纪,不料却是如此凄惨可怜。
  
  公孙起身,从自己药箱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展昭,“这是活血化淤的药膏,每日早晚为他涂两次,应该用不了多久身上的伤就可以下去了,只是这小家伙身子太虚,这看似平常的风寒在他身上恐怕要多养些时日才能痊愈了。”说完,他又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展昭发现布包中竟插满了银针,那样子有点像江湖人用的银针暗器,展昭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公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展昭站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公孙为那个小家伙施针,见他手起针落,合适的力道,精准的穴位,展昭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别看他们家先生平时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那行医救人的时候真是一点也不含糊,每一针都扎的恰到好处。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公孙收拾好银针,将布包又收回药箱中,提着箱子出去了,走之前让展昭好生照顾他,他去给那娃娃抓药熬药去。展昭道了一声谢,便将公孙送走了。
  待他回到里屋的屏风后,发现床上的小人儿已经醒了,见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显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展昭赶快步走过去。“你醒了,先生说你的身子虚,还是别乱动好生躺着吧。”他将被子往上拽拽,为他掖好被角。
  
  床上的小人儿动也不敢动,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直直平躺着。“爹爹……”他张了张口,声音有点哑。
  
  展昭听到他又唤他爹爹不禁有些气闷,不过面对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奶娃,他倒是也气不起来。展昭踱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你这小娃娃怎地随处乱认爹爹,你生身父亲若是知道了莫不是要被你气死了。”
  
  小娃儿接过水,挣扎的坐起来,展昭为他在身后垫了一颗枕头。小娃娃咕咚咕咚连灌了好几口水才依依不舍的将杯子还给展昭,他看了看展昭,忽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身上有爹爹的味道……”
  
  展昭听他这样说,心想,怪了,这娃娃难道区分别人不是靠看的而是靠闻的不成!想着,手下意识的想要拽起衣襟前的布,打算闻闻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味,不料手却突然摸到怀里揣着的东西。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闻了闻,忽然就笑了,心说这娃娃哪是在他身上闻到了爹爹的味道,分明是闻到了饭的味道!
  
  小娃儿自打展昭从怀中掏出一布包的食物,眼睛就没换过位置,这会更是觉得嘴里冒酸水,赶紧紧吞了几口口水。
  
  展昭觉得他的样子好笑,忙把布包丢给他,不料他只是看着布包却并未伸手去够。展昭不禁有些疑惑。“看你的样子像是几天没进食了,不吃么?”
  
  小娃娃摇摇头,狠心不去看那布包,“五叔说了,无功不受禄。何况,你是官府的人……我不能吃!”
  
  展昭将布包拿起来,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两手捏住,一用力,将馒头掰开,又捏出几块酱牛肉,夹在馒头里,合上,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的眉开眼笑,“真的不吃么?味道还不赖!”他又捏出一块牛肉,送到小娃儿的鼻子底下,“这可是风意楼的酱牛肉,远近闻名。尝一口!”
  
  他捏着牛肉的手晃了晃,小娃儿就觉得那牛肉散发的香气特别具有蛊惑力。他心想只要能让他吃一口,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愿意!这么想着,他的身体就真的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嘴吧微微张开,眼看那块诱人的牛肉就要到嘴了,想不到展昭将手往后一撤,小娃儿咬了个空。“好个没原则的娃娃!刚还说无功不受禄,这会子便经受不住诱惑了?”
  
  小娃儿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羞红了脸,低下头不去看他。展昭见那娃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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