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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喪家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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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后搞了第一次行动,就是探西沙海底墓,可是却失败了。”

听到这里,我已经浑身冰冷。

“或许海底墓里的那个东西给了时间穿梭───或是说返老还童的力量,失踪的
本体不是失踪,而是被【它】藏了起来,或是干脆消灭………只剩下三个例外…
在触发那鬼东西时逃过一劫,后来诈死的解连环、脑子被洗白、
生理的时间感被打乱甚至停滞的张起灵……还有,成功复制回幼年状态的【吴邪】。”





18
“───等等,你是说,这件事跟吴邪有关?”闷油瓶霍一声站了起来,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先别激动,我说过有些事情只是我们的推测,但还是让我猜对了一些…
…我打了电话问二叔,你……的确不是吴家的孩子…………”老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
冰冷的指尖圈住我的手腕,淡然的表情,身躯却在颤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话梗在喉头,声音一直发不出来,脑袋瓜子更是乱成一锅大滚的粥。

“…………让我……搞清楚一下……你们说我不是吴家的孩子,可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跟记忆……
到底是哪里来的…………”闭起眼缓缓气,现下必须要把整件事拉回可以以逻辑分析的局面,可是我却感到晕眩。

“你何不问问知情的人?”黑瞎子没有表情地抬了抬下巴,转头一看,潘子呆站在玄关,
脸上全是眼泪,见到我,双膝一软,碰一声就跪了下来。

“………………小三爷…………”良久他才挤出这句话,
“…………你千万不要……不要…………老夫人……大爷二爷……大家……都是为了你好…………”
他止不住地抽泣,眼泪和着鼻涕落在磁砖上。

我狠少看潘子哭。
一个打过越战,经历过无数生死的铁汉,就连在蛇沼被大蟒所伤、痛不欲生的状态,
他也没掉下一滴与心理因素有关的眼泪。
“快起来。”我过去扶起他,那张我从小看到大、刻划无数风霜的脸,此刻显得如此苍老。
“……我对吴家从来只有感谢。”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
“可是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好吗?”

有时后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
我想起狠久以前,闷油瓶对我讲的话。

停止哭泣后,潘子开始讲起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其实他早知道对他有恩的“三爷”不是真正的吴三省,
这个秘密只有七、八个直系血脉的人知情;而“吴邪”的身世之谜,知晓的更只有吴老狗夫妇、
长子吴一穷与他的妻子、次子吴二白,以及将“吴邪”带出海底墓,变成“吴三省”的解连环。

某一天三叔跟二叔喝酒吵架,发酒疯的内容关于“大侄子”的教养,三叔一时气结说溜了嘴,
才让潘子知道了这件事情。

二十年前,一群以九门提督传人自居的年轻人,为了验证一个可怕却又诱人的传说,
进入了汪藏海的海底墓,遭逢令人难以想像的巨变。
侥?逃过一劫的解连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许多人,
不知是死是活;他骇然大惊,想到自己要是被【它】发现是?存者会有什么下场,也顾不得其他人的生死,
马上撒腿就跑,这个时候,他的衣角居然被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给拉住。
解连环虽然作些不光明的小生意营生,但到底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恻隐之心一动,拆了一套潜水装备,
背着那个孩子逃了出去。

后来他也不敢回解家,带着那孩子逃到杭州,找上吴老狗,原本以为等着他的不是可怖的私刑,
就是将自己交给【它】发落,没想到吴老狗只是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声:
“挖人祖坟,这缺德勾当要是再作,我吴家子孙迟早死绝。”

那一年,吴老狗不仅折了一个儿子,连吴一穷为他生的长孙,都因为肺炎离世。
为了躲避【它】的追缉,解连环顶替了没被记名在西沙考古队中的吴三省,而那个被救出来的孩童,成了吴家长孙。
80年代,刚结束文革不久,户政体系根本乱七八遭,要窜改出生或死亡纪录,一点人脉关系就能办得到。

“那个孩子一句话都不会说,好像没了灵魂似的,本来老爷将他过继给一个伙计当养子,
但伙计嫌他痴傻,要送孤儿院,是大夫人哭着说,别把孩子送到那个地方……结果……”

──────故事至此,不仅是潘子,我的脸上也爬满了泪痕。
爷爷总是说,他要我永远别被坏事纠缠,所以,取名吴邪。

“那一年在长沙市南区,吴一穷的独子久病初愈,为了冲喜,改名吴邪,大宴乡里宾客。”
老痒淡淡地说,将一纸列印出来的户籍资料拿到我手中。

“过了一两年,孩子慢慢开口说话,慢慢跟上七八岁孩子该有的心智;以前那些婴孩时期的照片,
是大爷夭折的儿子留下来的”潘子长叹了一口气,情绪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激动;
“儿时的记忆,应该是透过大夫人或是长辈口中,拼凑起来的吧,小孩的记忆本来就极易混淆。”

半天,整个客厅五个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一下子塞进太多东西让思绪狠混乱,
我开始想起幼年的许多事,那些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过年吃年夜饭的事、
假日爹娘拉着我上馆子跟游乐园的事、考差了挨揍的事、还有小时候怕黑,
娘准我开着大灯睡,甚至她跟我挤一张小床的事……
全都是正常小孩成长的片段,甚至还有些过度宠溺。

“四叔,谢谢。”我笑了笑,突然想起爹总是说,大多数的心结,一笑就能放下。
“我有点累,想先休息,老痒你们等会去睡吧,八点胖子就来了,
叫他守着门便是,其他的事,我整理一下再说好吗?”

“嗯。”老痒狠短地抱了我一下,轻笑,“回头见。”
我点了点头。
然后我望向闷油瓶,那双不起波澜的眼。
“起灵。”
他什么也没说,跟着我进了房。
一关起房门,他从背后整个环住我。
“吴邪。”他低声唤着吴家给我的名字以及期许。
“……对不起,我现在可以给你什么?”他安慰人的拙劣一如往常。

“你给的够多了。”

此生我永远不会忘记吴家对我的好,也从不认为除掉血缘关系这一点就不是吴家的人。
转身,我将头埋向闷油瓶的颈项之间,他紧紧抱着我。





19

好一会儿,我没睡着,只是强睁着眼,盯着闷油瓶的肩膀发愣。
直到眼球有点发酸,无法辨别是眼睛疲劳还是心理因素,索性任苦咸的液体模糊视线,
溢出眼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磅一声打开,一张肥脸毫不客气地探了进来,唷了一声。
“大白天躲在这亲热?”胖子拎着一包塑胶袋装的豆浆,席地而坐,
我才意识到还被闷油瓶抱着,照理来说现在应该要狠爷儿们地推开他,可是我不想。

“唉,天真。”胖子搁下豆浆,肥手一伸,将我跟闷油瓶一起抱了个结实;
臭死了,下地就时臭算了,这死胖子连在北京也不洗澡的吗?

“大潘都告诉我了,你也别在这纠结什么的了,你看现在那么多人养猫啊狗啊,
那个叫心头肉啊,比亲生还疼!”
“去你的,谁跟你阿猫阿狗?狗嘴吐不出象牙!”胖子抱的力道颇重,
虽然中间挡着闷油瓶,我还是被四只手圈得膀子发疼。

“还有力气骂人,胖爷我就放心了。”胖子笑咧咧,没刷牙的口臭直往我脸上喷。
“臭死了!你先放手行不行?”我没好气。
“得,小哥抱着都行,小哥就没口臭,我真是好心被雷劈~”他放手,?着脸故作伤心貌,
换来我跟张起灵一致的白眼。

然后我就坐起来了,翻了摆在睡袋边的笔记开始整理一些线索;这下可好,
本来还想装一下脆弱,享受倒在美人怀里哭的感觉,胖子一搅局,破坏绮旎风光不说,
连继续演脑内连续剧悲叹命运弄人的情绪都没了。

我与他们两个讨论了“鱼”的疑点,多年前在西沙海底墓启动的那玩意儿,
功能尚不明朗,而失踪的人是生是死或是被调包,现阶段也只是黑瞎子单方面的推论,
唯一可以证明的是,“我”是一个返老还童的人。

套一句流行话就是扯,比扯铃还扯,可是我不得不信。

“有些东西就是传得越扯才不会有人去查它的底,比方说,老美四零年代不是绑了
个外星人还拍了解剖录影带吗?结果根本没人信!可说不定就是真的!
利用人的心理把一件事翻面再翻面,诚实的说出去也没人信,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的……”
胖子搔搔头,他的思路跟我是不同的两个类型,遇上盲点时跟他讨论几乎变成了我的习惯。

那么我的本体呢?他在哪里?
许多科幻片是这样演的,在某个鸟不生蛋的沙漠深处,藏着一座高科技建筑物,
通常弄成军营还是垃圾处理厂掩人耳目,其实在第N层地下室摆着一具具透明试管,
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全身脱光光,插着一堆管子“睡”在蓝水里;
旁边的试管或许还装着几只基因突变的猩猩。

如果这是真相,那还挺叫人无法承受的,真要查起还是得见上阿四一面;
厉害如老痒之流,都无法翻到全部的资料,
足以显示这些文件不是用手抄本流传并派重兵看守,就是根本不存在。

“那我问你,你狠介意之前的【你】下场如何吗?”胖子吸了一口豆浆。
“老实说,我不知道。”耸耸肩,在看过疗养院的录影带之后,我不是没模拟过
这天的情境,但确实也不能怎么办。

“那就pass,先解决眼前的事,或许我们行踪已经被阿四盯上了……不,
胖爷我名声太大,要传话给你们去我铺里便是;几天那老变态应该就会找上门吧。”
“阿四在北京?”闷油瓶问,胖子摆摆手表示他也不晓得。

“没有不赴约的理由,他一定知道我们跟黑瞎子一伙了。”我思考了一下,
阿四与狼主的契约未竟,必然需要黑瞎子的狼眼,我们行踪为何曝光,
说不准就是他搬了一个魔镜说狼主啊狼主,祢们家那个谁谁谁的眼睛,
现在到底在哪里?

反正这些特异功能人士现在不管是降乩扶鸾召唤巴哈姆特还是连续搓出一百张黑桃AS,
都已经吓不倒倒我;可是他透过齐汉生的姑妈放出消息而不是直接上门,不是特异功能不足,就是对这票人有所顾忌。

“不管怎么说,阿四要找我们,是想借助咱的力量,没到狼主跟前,他不会轻易动我们。”
突然,我心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一步险棋,但如果押对了宝,
甚至可以一口气少掉一半以上的敌人。

“我说天真,你当真傻了?”胖子唉了一声,显然不想再跟阿四扯上关系。
“你想想,阿四回来后干么不去找秃弥勒还是?爷?一定是人人都想当BOSS,
没人肯继续买他的帐。”

我喘了一口气,继续说,“他想要找小哥,想要找黑瞎子,除了跟狼主有关外,
最大的可能是,身边的人都不靠谱,所以这两个斗界一哥如果拉拢得来,
还附送一帮还算凶很的牛鬼蛇神,狠划算吧。”

“那我们,自然也可以开合作条件。”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赌神的微笑,配合脸上未干的泪迹,肯定颇喜感;
但胖子不愧是我兄弟,见到这画面不禁没笑,还认真思考起我说的话。

不一会儿,他恍然大悟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叫,“对啊!这不就是
【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吗?哇靠天真,你这招阴险,一点都不天真啊!”

闷油瓶有点担心地看着我,我要他别紧张,到时候我、老痒跟胖子三个人去见阿四,
他跟黑瞎子可是我们最后的王牌,谈判的筹码。

等老痒他们醒来,我大致把计划与他们说了一遍,没有任何异议,在?人的沉默中,
决定了与阿四暂且联手的打算,与合作的条件。

接下来就是等阿四现身,以情势的急迫性,应该狠快狠快就要见到他。
老痒似乎对我瞬间恢复的速度感到不可思议,但与其执着于懊悔过去,不如往前。

“你长大了。”胖子笑着看我,眼神却有点复杂,
“可是该天真的地方,还是那么天真。”

我耸耸肩,不可置否。

果不其然,两天后,阿四差人送信到胖子铺里,信不长,只写了会面的地点以及时间。






20
午后。
四月的阳光并不强烈,斜斜射进老宅子堆起的巷弄内,赴约的只有我、老痒及胖子三人。
出租车将我们送到胡同口,接着我们与阿四的领路人碰头,步行一段。
来人是个干瘦的老头儿,穿了件灰布袍子,样貌平凡眼神却异常锐利;
确认只有我们三个人之后,转身走进一栋不起眼的老宅。
胡同内的旧式住宅盖得极深,层层砖瓦堆叠,只有几丝稀薄的日光从天井撒下,
院落古味盎然却不破败,不时有淡雅茶香从更远处飘来;看来阿四虽然元气大伤,
好歹也是老九门的人物,排头怎么都少不了。

老头儿推开偏房的木板门,吱的一声。
阿四果然坐在太师椅上把弄一盏紫砂壶;白?苍苍,脸上的沟壑依旧清晰,
可身板居然比上云顶时年轻许多,胖子忍不住咋咋舌,低声道,“这老鬼不会开始吸人精气进补了吧?”

见我们仨进门,他放下手中的壶,却不打算站起来,嘴角勾出一丝僵硬的笑。
“有失远迎。”
“四阿公。”我喊了一声,也没等他招呼便狠流氓的拉出前厅的雕花椅,一屁股坐了下去,
胖子更夸张,居然掏出烟要领路老头帮他点火,看得他身边那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镳青筋突冒,
揉着拳头打算上前教训这帮无赖,却被阿四出手制止。

“吴家小三爷,惹不起的。”他淡淡说了一声,开始打量跟我一起来的胖子及老痒。
“王老?我是见过了,这位想必就是在青海借了老儿东西的……解家后生吧?”
老痒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我见气氛有些僵了,赶紧出声打圆场。
“我今天肯喊一声四阿公,就表示不想增加敌人,您也不想两败俱伤是吧?”
“不错,不错!我在天宫果然没看走眼,小三爷这朋友值得我交哇!”阿四闻言夸张地大笑起来,
老痒则垮着一张脸,沉默。
我懂得他对阿四的憎恨,今天如果被伤害的是张起灵,我恐怕也会如此;但现下必须更明白的是,
与这老鬼合作,好过自己无头苍蝇似的乱晃。

“那就别浪费时间,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各取所需吧!”胖子抖了全身肥肉两下,
颇有几分香港电影古惑仔的味道。

“正如你们所见,我的身边几乎已经没有可以下斗的人了。”阿四耸耸肩,继续说,
“既然找上了你们,我也没必要隐瞒;我在天宫确实是跟【它】做了一些交易,
但是我失败了,这个失误导致我几乎消失了一年。”

“我成功换回五十岁时的身体,但时间在新的身体里过得极快,如果不快点抑制它的速度,
狠快狠快就会死亡,好在我狠早之前,就留了个备胎。”他用不急不徐的口气,
好似说着别人的故事,嘴脸冷静到教人憎恶;“二十多年前,我在藏地亲眼见证狼主的传说,
为了供养那股力量,我将它封在狼眼中,装在其中一个儿子身上。”

老痒脸色苍白,汗沿着鬓角流了下来。

“那我们必须知道,狼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我手心也沁满了汗,也许是接近真相,下意识的畏惧。
而他继续说着,平静地说着流传在高原,荒谬而血腥的传说。

几千年以来人们追赶狼群,认为它们除了吃牲畜外,也是邪恶的化身、魔国的使者,
藏人相信它们守着九泉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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