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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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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记得电视上说，会飞的都是母蟑螂耶～因为它们要觅食啊，所以会飞不是比较可以逃命？』序泉转著电话线，坐在沙发上，说著几分钟前才想到的事。
『是吗？那公的为什麽不会飞？会飞不是可以找到更好的基因来繁衍生命？』威廉还在车上，他刚下班，车才刚开出停车场就接到序泉的电话，两人就算进行这样的对谈也不觉无趣。
『这好像不是翅膀的功效吧？』序泉皱起了眉头，威廉的话听起来比较像强词夺理。
『怎麽不是？你不也是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圈来到店里，我们也才会认识啊？』这就是所谓的印证法吧？威廉很实际，像这样的事他比较喜欢想成是人为造成而非缘分这种虚幻的理论。
『这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说起来，两人之间就算有这样的对辩，也不会影响情绪，因为…威廉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他从不在这种事情上争输赢，毕竟…那没必要。
『可是，我明明就看过电视嘛～～』序泉就不一样了，他喜欢表达自己的意见，直到对方接受…这算是环境造成的强势，因为他有很特殊的家庭背景，不过，那是面对客户或同事，面对威廉的时候，他就会不经意表现出…撒娇…
『也许是我想错了吧…』…威廉礼让了，因为他不想序泉不开心…
『我会再去查资料的啦，虽然我明明记得…』序泉也知道不要太过份，因为他不想威廉讨厌他…
两人之间，这样的对话不胜枚举，外人听了也许会啼笑皆非，却又不禁想著，这真是一对好朋友…这是不知情的人想的，可是因为知情的人不多，所以，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人猜到。唯一知情的该算是那两兄弟吧？三人工作在一起，很多端倪其实可以发觉的。也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段插曲，序柳和序皇对序泉提到了那一段和淳恩的关连。序泉吓得作不出反应，他吃惊的忍了一天的不知所措，晚上回家後便随即打了电话给威廉，才发现对方也知道了！
『你怎麽会比我先知道？我可能是最後一个才知道耶～』如果有人愿意告诉他的话，威廉心想，序泉的举止其实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我也是猜的啊～』
『那我为什麽没猜到？』这很像是小孩子的思维吧？
『因为你工作忙碌啊？』这种程度的安慰，让威廉想起了他三岁的侄子，当他嘟著嘴对他抱怨：妈妈为什麽不跟他结婚，而他劝说著解释父母关系时，一样的童稚。
『其实我有想到的…只是不敢相信…毕竟大哥和二哥从来没跟我提过…大学的时候，他们都交女朋友的啊…』还在钻牛角尖，序泉应该是不甘心吧～他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我也交过女朋友啊～可是怎麽知道会喜欢上你…』转移话题…这招高…
『什…什麽？』可以想像他脸红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感情的事没有一定，喜欢就喜欢了，那是不可预料的～』先别急著逗他，赶快趁机疏通一下才是。
『是吗…』
『你喜欢我吗？』有时候会有一点点不满足这样的朦胧关系，因为想抱他的时候都不敢下手…
『啊？』开始惊慌失措了吧？还好他人是在家里，威廉猜想著序泉的反应，想像他的回答会是什麽。
『我们这样也两个月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发展呢？』该他发球了，一直等著接球太累人了。
『嗯……我不知道…』呢喃的声音刺激威廉的神经，还是太快了吗？
『可是…我只知道…我也想…有其他关系…』此话一出，把威廉一下子从地狱带到天堂…
『我现在去找你，好吗？』不赶快趁热打铁，机会又要稍纵即逝了…
『……。。嗯……。。』
１８．
序柳迷糊的起床，环顾四周是他熟悉的房间，昨晚不是和序皇在喝酒吗？怎麽回到床上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窗外的阳光迷人，却激不起他外出的欲望，如果没有意外，他和序皇早已跟淳恩不知在那个度假胜地正快活著呢！那时的他，拚命的想让心爱的人开心，什麽愚蠢的行为都甘之如饴，现在…什麽都提不起气去做。
纱婈是个很好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不想辜负她，想照顾她的心愿是肯定的，可是，一想到淳恩却总是怀有罪恶感，可以这样吗？自己的幸福真的可以这样下去？为什麽非得牺牲别人才能得到幸福？不想分开啊～对於淳恩…这样的心情还在，只是不得不。婚姻似乎是人生一定要的阶段，他从没想过要逃避，也没想过要在婚姻前放纵自己，只是和淳恩之间的过去就是发生了，就是来不及挽回。
也许是该坚定点，不论是要放弃还是继续，都不该如此踌绰的游移在爱与不爱中。淳恩定是看见他们的挣扎，於是选择自己为这份感情剪断牵绊，他走的乾脆，乍看之下似乎太过冷血，其实最被伤害的是他自己。淳恩知道他的人生，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性向的他，从不敢求能有完美的长久爱情，他总是小心的经营著每段爱情。一直记得淳恩说的，他玩不起爱情的游戏，一开始他就说了啊！是他和序皇天真的认为可以天长地久，可当时间漫漫过去，现实渐渐降临，他们才惊觉，原来从来都没有给承诺的是自己。
现在有了要负的责任，再来追究自己的错又有什麽用？就连…就连序泉都恋爱了…步上兄长们的曾经和一个男人深爱著，但愿他的未来可以和自己不同，也相信他可以，因为从小序泉就是个有主张的人，大概是被宠坏了，天下或许没有什麽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吧？
***
旧金山下起了细雨，阴凉的气温让淳恩清醒了过来，昨晚趁著月色正美，开著窗喝了几杯，忘了关窗的结果就是可能著凉的危险。和安卓分开後，也许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心情难得轻松愉快，虽是独自喝著酒却不感觉寂寞，这样的悠閒，是来到旧金山後的第一次。
坦承自己的放不下，数月来仍是思念的紧，知道两兄弟过得好就该放弃的，只是他爱上的程度远超过自己的认知，於是，复原也就缓慢。安卓很好，除了懂得逗他笑，也会适时的给他依靠，必要的时候，连离开都拿捏得很好，淳恩知道安卓是同志，一个和自己相同的身份的人，也许正因为此，他的经历和感受才和自己如此契合，并且总是恰到好处。
他知道自己该要尝试的，至少试著接受不同的人，也许可以抚平他受伤的心，但他却万万不想随性而致，他想给对方的是完全的自己，而不是心仍挂碍的自己。如果安卓可以等…那麽他就会得到他想要的…
铃～
电话声响起，旧金山现在是早上七点，要说太早嘛其实也不会，不过…很少有人会这麽早来电…并且…他也没有这样亲密的朋友…
『Hello？』
『淳恩？早安啊！』爽朗的声音出现，是威廉？难得这时候来电话啊？
『威廉？你怎麽这麽早打来？有事吗？』不是气恼，只是太古怪了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可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又…
『啊！我忘了，现在你那很早吧？对不起对不起…哈哈，我是开心过头了！！』的确很开心…
『发生什麽事啦？你很少这麽反常…』忍不住被感染了笑意，淳恩松了口气，开始狭促的反问。
『嘿嘿…我就是想跟你说…我恋爱罗！！』一想到一个事业成功内敛的男人，在电话那头笑得像个孩子般，淳恩不禁好奇威廉的对象。
『虽然我不认识，不过是那个幸运儿啊？能被我们好男人威廉爱上。』在他来旧金山前，威廉就和自己坦白性向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跟他变成好朋友的。
『其实…你应该认识的…』突然不乾脆了起来…这家伙真的反常喔～
『我认识？不会吧？我们的生活如此没有交集，会有什麽人是我们都熟识的？』淳恩皱起了眉头，开始思索著脑中会和威廉可能有交集的他的朋友。
『嗯…是…白序泉…』
『什麽？！你再说一次！！！』彻底的吓到，为这惊人的消息！！
『你没听错，就是他…』威廉在电话这头不知所措的抓著头，他不禁怀疑跟淳恩坦白是对还是错？
『怎麽会…序泉应该是异性恋吧…』每当听见序柳序皇谈起他这个弟弟时，总又是无奈又是骄傲的，关於序泉在美国的事迹，淳恩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可见两兄弟是多宠这小弟了。
『我也以为…不过…我们现在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恋人…因为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只是为对方手Yin应该也算发生关系的一种吧？威廉心虚的想著。
『啊？』心中的惊叹难以用言语形容，淳恩选择沈默来应对。
『我自己也很吃惊啊，会爱上他根本就是出乎意料…记得在美国的时候，我听见他的名字还会想吐呢！现在…却甜蜜的要命，每当想起他的名字还是样子…我就会像十几岁的男孩，一个人痴痴的笑著，不管被多少人看见都不在乎了…』威廉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好幸福，淳恩相信那是恋爱中的人才有的象徵。
『序泉知道了你和两兄弟的事…他很担心你…』威廉说出这通电话的另一目的，他一直想知道淳恩的心是否还有破洞，在旧金山的这段期间，他是否已渐渐痊愈？总不好问啊～毕竟那是私事…
『是你说的？』
『不…是他的两个哥哥…』
『是吗？真难得…』他还以为他和两兄弟的爱情就会是个秘密，没想到，他们还愿意承认，尤其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
『序泉他…想去看你…』想起恋人交代的话，威廉不忘代为询问。
『不用了，你就告诉他我很好，不用因为愧疚而想来同情我…』现在他康淳恩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而且是为了他的心甘情愿而同情。
『淳恩…』还想说点什麽，却被淳恩立即打断。
『我要挂电话了，祝你幸福，威廉～』
挂了电话，淳恩的神智还在神游，他想忘记的忘不了，想把握的却抓不到…他想见安卓，就算只是朋友也是他现在最想要的。
１９．
威廉开了快车，十分钟内就到序泉的住处，他急忙的冲上楼，连等电梯的时间都不想浪费，还好序泉是住在五楼，他也算没折腾到。拿出序泉给的名片，找到门牌核对了上面的住址，他按著门铃，一点迟疑都没有。几秒後，门倏地打开，里面是一脸惊恐的序泉，那表情看的威廉好心疼。
『快开门啊～』
顾不了什麽礼貌，威廉拉扯著门就像要把它拆了似的。
『我…』
还在犹豫著，代表序泉的心也在徘徊著。威廉见状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望著序泉，露出他惯有的温柔笑容。
『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是玩笑也不是虚假…』
『我也…很喜欢你，不是假的…可是…我会怕…』
弦然欲泣的样子，完全不是那个精明干练的优秀男人，这一刻，序泉不再是白氏的三公子，也不是多少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坠入爱河的普通人。
『别哭啊～让我进去，拜托，我一看见你这样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才刚镇定的心神又被搅乱，威廉的心揪得好像是他自己受伤了。
『……』
片刻後，序泉开了门，人却很快的闪进房内，威廉一进门也只看到他的背影。
『我发现…我常看见你的背影…』
回想第一次的接触，当时序泉也是这样的跑开，只留个背影让他看。
『……』
房内没有声音，威廉却还是听见了一点点的哽咽声…
『序泉……』
好想抱著他啊～至少给他力量，什麽都好过现在他的无能为力啊！！
『我…觉得好窝囊…喜欢上你…』
房里开始传出声音，威廉静静的听著，序泉的独白…
『以前，我无往不利，在女孩面前根本就是如鱼得水，虽然也谈过几次爱情，可是…就是你不一样…我根本没想过会和同性恋爱，也没想过…会这样喜欢一个人…』
威廉缓缓坐了下来，他背靠著房门，彷佛这样就可以贴近序泉，安慰他也安慰自己，现在这情形他不是没想过，甚至还想著该给彼此什麽後路…
『为什麽你和女孩就是不一样…如果你是女的，我还知道要怎麽办…偏偏…你是个男的…我…我好怕…怕自己会那些女孩一样，扭扭捏捏甚至哭哭啼啼，可是…还没真的接受你，我就变成这样了…我是个男人啊～怎麽可以…为了你又哭又笑的…一想起你，我就好开心好开心，没见到你，就好想你好想你…这不是女孩才会做的事吗？怎麽我也会？…我不知道，我好怕……』
『拜托你开门，序泉…我忍不住了…』
倏地站起身，面对著门，威廉恨不得穿墙而过。序泉的话算是爱的告白吗？威廉不知道，只是听见序泉这麽说，他的心就软的不像样了，该死的，好想抱他吻他，该死的，他也是爱惨了他啊～！
『威廉…你是同志吧？你难道不怕我又会突然爱上女人？』
傻序泉，心里此刻已把威廉当作中心了，处处为他著想就是一种爱的表现啊？并且，这也是他愿意接受的一种试探，他自己知道吗？
『又算是异性恋也会有分离，我不怕你会爱上女人，因为我爱你的心，会让我只想把握这一分一秒…』
『………』
房间的另一头又没了声音，威廉屏息以待，终於等到房门开启…脸上带著泪痕，双眼红肿的序泉，尴尬的勉强露出笑容，很丑却是威廉看过最美的笑…
『威廉…』
话还来不及说，就被紧紧的抱在温暖的怀中，这胸膛一定会是很多人喜欢的地方，如今是他一个人的…
『泉…泉…』
威廉轻轻的呢喃著，双手不愿放开，还想抱的更深更紧…
***
『嗯…嗯…』
威廉热情的唇舌，在序泉身上游移著，从颈边，下巴，鼻头到嘴唇，他一边吻著，一边用手轻抚著，序泉意乱情迷的回应威廉的吻，全然忘了现在的对象是个男人。急迫的拉扯彼此的衣服，现在的序泉没有了疑惑，一心一意就是要取悦心爱的人，他不在乎未来，只想到当下。脱下衣物的威廉的身体，散发著迷人的麦色光泽，固定上健身房让他的身材有了匀称的曲线，爱乾净的习惯让他的皮肤触手即是光滑，难耐的序泉已经在换脱自己的衣服了。
『别急啊～小色狼…』
两人唇齿相依著，威廉对著序泉的唇又吸又吻著，双手忙著脱下情人的衣服，感觉到序泉的主动，简直是给了自己莫大的鼓舞，那是相爱的证明啊…好不容易两人都坦诚相见了，威廉牵引著序泉到床边，他的情人红著脸，羞涩却毫不迟疑，他不害怕即将发生的事实，更让威廉几乎就要高潮。
『你知道…你不能後悔了…』
最後一次机会，威廉想要听见他的答应。
『我不想後悔。』
坚定的回答加上迎面的热吻，这一切不是自作多情或是迷惑使然，那是爱情降临啊～听见序泉的回答，威廉的反应就是将他轻推上床，压在身下的爱人，两眼写满和自己相同的欲望，威廉仍旧吻著，从胸膛的｜乳珠到小腹到微扬的下体，序泉的身体显露出他的享受，这让威廉开心，很高兴他的爱人和他一样享受Xing爱。虽然没想过攻受的问题，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威廉试探的用手指轻处序泉的後庭，感觉他的紧缩，威廉的热情被浇熄了一些些。
『你…我…怕痛…』
一句话却让威廉听到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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