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犯罪心理]逐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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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过节加更一章。






第26章　等待
26。

匡提科气温回升的非常快，一进入二月份，我就开始穿着毛衫出门了。杰瑞一身又长又厚的白毛，有点让我担心担心再过一个月他该怎么办。

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谁的生日，我正独自坐着，准备喝牛奶吃面包，就听见有谁敲门。

我放下叉子，杰瑞已经尽职尽责站在门后了，往外面望了下，竟然是Maeve！打开门，Maeve一进来就给了我一个充满花香的拥抱，我很喜欢。对她竟然带了一束白色玫瑰非常惊讶和好奇，这肯定不是送我的。

她坐下，接受了我的牛奶和面包，兴致高昂地说：“我昨晚收拾好仪器，突然就想：嘿，Maeve，你终于完成了一项难题！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奖励呢？什么奖励是我最喜欢的呢，当然是和我们亲爱的布兰德和Reid共度快乐的一天了！”

我看她那么快乐，也忍不住笑起来，她拥抱我，说：“我简直不敢想自己会做没有计划的事！当时都凌晨1点了，我去订了机票，在椅子上吹了40分钟的冷风，我那里还是有点冷的，出门都忘了带外套。直到下机，我还有点不敢置信，坐在出租车上看到店家上的广告，上帝啊，有这么凑巧的事么，今天竟然是情人节！”

终于等她停止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伟绩，我解脱出来，去Reid房间里找到一个长颈大肚玻璃瓶，并告诉Maeve：“家里没有预备插花的瓶子，只能先这么放着了。”

　Maeve叉着面包片，摆摆手没有异议。

我笑笑，看见瓶肚里纵横的花枝，又添了些清水，摆在Reid常用的书架旁的书桌上。

明媚的阳光挤进来，照的瓶子里的水闪闪发光，水滋润着翠绿生机的花枝花叶，托起纯洁的白色花瓣，大多数甚至还没有开放，紧紧闭合着花苞。最外面的花瓣边有些卷着向外翻。等我吃过早餐再回来，已经有一朵半开半合了，遮掩着黄色的花蕊。

可惜情人节跟我这个高中生没有什么关系。

我给Maeve准备了毯子，帮她把沙发铺好：“你先睡一觉，等我中午回来。Reid出差3天了，昨天说的是今天回来，给他个惊喜吧！”

　Maeve点头，没等我出门就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她的黑眼圈简直和Reid同出一辙。

我轻轻关上门，下楼去学校。

圣诞节前的成绩单非常可观，那个刻薄的女校长终于同意我跳级，Reid也在我的恳求下点头了；现在我是高中初级班，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但是实验课还是有人愿意和我同组的。我的要求并不高。

路过一间花店，店长正在整理刚到货的花束，有些花枝折了就丢弃了。我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看见一朵纯白色花苞躺在地上，花枝半折。我犹豫了一下，捡了起来，店长向这边看，我笑了笑，那个褐发的年轻女店长也回了个微笑。

路上的心情都有点与众不同的愉快。

上午全是化学课的实验，我先去实验室找了个烧杯灌半杯水，把花枝浸进去放在了窗边。看着满意一笑，然后开始准备上课，填写实验数据。

整个上午的课程比较轻松，两人一起合作做一个实验，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我搭档的女孩一直心不在焉的。

　“嘿，小心！”快放学时女孩不出意料出了差错，把实验台搞得一塌糊涂。幸好碰倒的是已经稀释过的弱酸溶液，我把溶液擦干净，洗了洗手。女孩一直不停地道歉，我说了“没关系。”把实验报告填好交了上去，和女孩一起收拾干净，我把已经盛开的白玫瑰拿过来，烧杯洗了洗放回原位，就走了。

路上想起今天可能会有丰盛的烛光晚餐，我就加快了脚步，追上一辆刚要走的公交车。

回家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自己先打开门。有点失望，果然Reid没回来，Maeve还在睡，长头发散落着，眉间舒缓。我抱住扑过来的杰瑞，让他小声点，去洗手间洗脸。我把从外面带回来的玫瑰放在卧室床头，和雪花球蓝海豚并列，不一会儿我就在房间里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出来后才看见Maeve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再睡会儿。”

　“哦，不那么累了，下午还有的忙呢。”Maeve对我眨眨眼，她从行李箱拿出来一张CD和一瓶红酒，“来时匆忙，我就把妈妈珍藏的红酒带来了，希望她不要太生气。”虽然这么说，Maeve还是笑得很开心，把乱糟糟的客厅收拾好，在白玫瑰下摆上一瓶红酒，我则把笔记本抱出来试了试CD，客厅就流淌出缓慢悠扬的音乐。

　“我们都很喜欢，你觉得呢？”在Maeve的蓝色眼睛注视下我怎么舍得说出什么否定的话，我笑着回答，“当然。”

　Maeve彻底沉浸在置办出一个美好的烛光晚餐的乐趣中，我草草解决午饭，就又去了学校。上了两节作文指导，老师就宣布放学。我正想着刚构思出来的新故事，就被一个女孩打断，是今天早上的搭档，她红着脸支支吾吾，我等了半天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正好手机一响，是格林：

　爱丽丝：嘿！一个新目标，有兴趣不？【笑脸】

这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对女孩抱歉一笑，拿起外套就走了，一路狂奔上了公交车，回他：

童话作家：当然，过了一个月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叼烟】

　爱丽丝：OK，一会儿咖啡店见。【笑脸】

如果没有差错，今晚会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回去的时候Maeve正坐在椅子里看书，是书架里Reid经常看的一本，上面还有点笔记。

　“他还没回来？”我问。

　“应该是晚上回来吧。”Maeve摊手，脸上很有点无奈，还有理解。

　“打过电话了吗？”我换了套衣服。

　“刚打过，应该是晚上7点钟。你要出去？”Maeve看了看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两小时回来，有朋友约我。”我打开门，对她笑，“准时回来。”

　Maeve点头，没再说话。

我关门。被关在家里一天的杰瑞死也不肯把脑袋塞回门里，我和他僵持许久，没办法给他套上项圈牵着绳子出去了。

咖啡店服务员不让进，我只好给格林发了信息，他出来倒是很高兴，牵着杰瑞陪他玩儿。我站在旁边看一人一狗玩的欢快，无奈建议：“不然去附近广场转转？”

格林点头：“好的。”

我们并排走着，和过往人们擦肩而过，我忍不住说：“今天街上人怎么这么多？”

格林见怪不怪：“今天情人节，当然要多了，你看一对一对的。”

我观察了一下果然，两人默不作声走到小道上，我才问：“你说的‘宠物’是什么情况？”

格林自然地望下左右，然后回答：“有两个，一个才三岁活蹦乱跳，不太好养；另一个四岁，有糖尿病。”

我斟酌了下：“前一个吧，后一个先让他熬一会儿。”

格林轻声回答：“我和你意见相同。后者有一个老妻子，两人结婚二十多年了。”

我有点惊讶：“他竟然能保持这么长的感情？他是怎么做到的。”我顿时想起了Reid和Maeve，也许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

格林神秘地笑了：“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我心存疑惑，但看他的样子也不好再问，只是慢慢走到人多的地方，都是成双成对的，甚至有些人的眼光都落在我们身上。我不痛不痒，和格林坐在喷泉旁的长椅上，问：“什么时候？”

　“随时都可以。”格林挠杰瑞的耳朵。

　“那今天晚上呢？”我看着喷泉喷溅的水花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轻声问。

　“应该可以吧。”格林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我耸肩：“今天Maeve来了，晚上Reid会陪她，我可以借住在你家。”

格林挑眉：“再好不过，欢迎。”

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说：“只能希望一切顺利了。”

格林肯定地点头，自信地笑：“一定会顺利的。”

他帮我安了不少心，我们一起回去，Maeve看见格林有些惊讶，但只是让我们进去，说：“还记得第一次见格林时候的情形呢。”

我想起格林当初的光头，忍不住喷了。现在格林的金发已经过耳，发质很好，让我想到……额，杰瑞的毛发，非常光滑柔顺，衬着越发英俊的脸，和他走一块回头率极高。

　Reid还没回来。

这让我和Maeve都有些焦躁，可惜原因并不相同。

我看时间不早了，只好遗憾地看着格林，说：“看来只能取消了。”

　Maeve听见抬头问：“什么？”

我摆摆手：“没什么，本来想今晚去格林家里玩的，但是Reid还不回来，我只能留下陪你了。”

　Maeve定定看我的脸，我确信自己没暴露什么，但还是有点紧张。

她捋下耳边的碎发，说：“没事的，有杰瑞陪我。”

我兴奋地搓手，站起来问：“真的可以吗？我还没在别人家过过夜呢。”

　Maeve不由笑了，摸下我的额头说：“当然。我希望你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有足够亲密的朋友。Reid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我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高兴地拥抱她：“很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等Reid了，祝你们愉快！”

　把杰瑞安顿好，我就带着一套衣物和格林下楼。刚才他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到了他的车上，我们忍不住心照不宣地微笑，今晚会刺激又精彩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





第27章　分歧
27。

　“你是怎么找到的？”我望着高耸的峭壁，难道我们还要增加一项高难度野生项目吗？

　“你不会想到的。”他从后备箱提出一个急救箱挎在肩上，递给我一把手枪，“你会用吗？嘿，别拿枪口对着我，我给你示范一下。”他边走边给我粗略讲了一遍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顺着高速公路把我领到了一个树木茂盛的地带，我捡了个树枝扫了扫，找到了掩映其中的小路。

　“我只是上个月逛超市，准备给家里的冰箱补充点啤酒和空心粉。路过生活用品区，我就看见……一个单身汉在认真地挑女性用品。”他让我走在前面，轻声说着，“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个30多岁的邋遢男人，没有女人帮他打点生活；而他对女士们身边撒娇的小天使们也没有多少关注。倒是有对金发少女频频关注，我和他擦身而过，他也多看了眼我的头发。”回头正瞥见他很自得地撩了一下过耳金发……

我正准备打击他，就看见前方出现了灯光，我停下脚步，他带我蹲在路边的树丛里，继续说：“然后我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跟踪他来到了他的领地。本来还只是抱个侥幸，谁知道他绕了几圈远路，回到这个与城市隔绝的破木屋，你还觉得没什么吗？”

我摇头，只是瞧着亮着灯光的木屋，挺大的，最外面的应该是仓库，门敞开着，前面堆着些木柴，大约是取暖用的。我回头，层层叠叠的树木形成一个完美的屏障，将这个小地方悄悄遮掩起来。在这里还能听见过往的车辆的急速驶过的声音。

我掂了掂手枪，还给了格林，说：“车丢在那儿没事吗？”

　“别担心，你没看见我前后都放了小黄帽扯了警示带，不会被撞的。”他接过手枪，打开急救箱给我一柄有着细长的薄刀片的小刀。

我放在眼前借着射过来的灯光观察了下，非常锋利：“这是什么刀？”

　“外科医生专用的手术刀，不错吧。”他又拿出一包绷带、止血剂放进口袋，看见我看他，摆手解释说，“幸运的话，我们要救一位人质。”

　“哦？杀手格林先生要做美国英雄吗？”我试了试新刀子的手感，刀柄有些沉，让我拿着很不舒服，还有些焦躁：“人质看见我们的脸怎么办？”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发生争执，但是这问题让我很不爽快，不得不先吐为快：“所以我们的目标到底是谁？以人质优先？”这可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

格林回过头来盯我的脸，停顿了几秒钟才说：“得了吧，别把自己说得好像一条毒蛇。”

　‘我心里就恰好有一条，刚刚抬起头。’

　“我以为我们是搭档，格林。”我尽全力克制着，但胸腔的怒火还是让我说出了压在心口的话。我抬头望他，想看清他的表情，缓慢地低声说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没和我商量。人质救了之后该怎么处理？放了他们？于是我们就出名了，联合杀掉变态的双人组，这名号不错。接着Reid就会问我为什么我们要去杀他，还准备的这么充分？”我扬扬手中的刀，拿刀背敲他的枪。可惜他的脸一直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格林一直没回答。当我以为今晚的行动要取消的时候，他才咳了一声，语气带着难以忽略的笑意：“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布兰德？”

　‘我倒要听听他是怎么为了我。’

　“你总是什么事都不说，我都能想象你的监护人要有多为难了。你跟我们都不一样，你很害怕吧布兰德。哦，伙计，轻点儿！让猎物跑了就不好了，你听我说。”他抓住我的拳头，把我箍在他的怀里，凑在我脸边耳语道，“你是不是同情心少得可怜。”我捂住痒痒的耳朵，蓄力企图挣脱，但出乎意料，他又阻止了我的暴动。

　“打算取消行动了吗？可我还没同意。”他用绝对的力量压制着我，耳边的声音让我觉得被冒犯了，恼怒驱使我竭尽反抗，“安生点儿，小豹子。”他喘着气，体力不支，但下一句却奇迹地安抚了我躁动的情绪：“我就是在教你怎么和别人一样。”

　“我很庆幸上次你找的家伙是罪有应得。”他慢慢松开我，我甩掉他，不再攻击他，只是静静听着。他的声音几乎是喷气发出的，而正在进行的监视的动作让我不得躲避，“我们要长久，就得有原则。做好最坏的打算。想想以后被抓到的那一天，你是希望Reid能够理解你，还是你坐电椅的时候他冷眼看你死呢？”

　‘他真是了解我，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软肋。’

但是我不得不屈服，舔舔干裂的嘴唇，我小声催他：“快说。”

他瞧瞧木屋那边，低下头继续道：“我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所以你要听我的，即使你很不耐烦。我知道你仅仅关心恋童癖，我会补全你的缺憾。地球上该死的人那么多，可不只有那么一小部分的。”我迟疑着点了点头。

我听见他笑了声，然后又抬头看了下前方，说：“达成共识。那么今天的活计继续？”

我默认。今天的时间还很多。

他捏捏我的手，又松开说：“一会儿他会出来在仓库前面用斧子砍木柴泄愤，等他气泄了，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候。”我点头表示明白，把刀子贴在衣服外面，目不转睛盯着前面。

可惜这次不像上次那么顺利，目标任务很久都没有出现。虽然知道可能会等待很长的时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走神了。我望着头上的星空，现在的虫子还没有那么多，四周很安静，只有耳边他的呼吸声。夜幕上镶嵌着许多碎小的钻石，靠近匡提科城市中心的天边则是泛着灰烬样的白光。

我手摩挲着刀柄，凉凉的贴着皮肤很舒服。侧头瞧格林，为了不被发现我们都尽量避免被灯光照射，我只能根据轮廓推测他现在的表情。

他忽然扭过来按我的脑袋，压着嗓子说：“认真点。”

我只好尴尬地扭过头，转转僵硬的脖子盯着木屋。

直到格林报时到了凌晨两点，期间我们换班去解决生理需要各一次，木屋才出现了一些动静。

最里面的木屋传来踹门的声音，过了十秒钟，一个气喘吁吁的愤怒的中年男人冲出来，捡起木柴堆的大斧头开始一下一下地狠砸，我们这里就能感到明显的震动。但是木屋里并没传出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