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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军文)特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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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就不屑,“胖爷又不是兔儿爷,老子还不好你这一口,老子要泡就泡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吴邪苦笑,“您老擦亮眼睛在这方圆几十里地望一望,能望见姑娘的影子吗?就连那基地的医院,护士都是一票一票的男的。不过我看那个啰嗦狂魔虽说话多了一点,但人长得真是清秀,小花你就高攀不上了,跟他还能凑合着过过。”
胖子怒目,“我说吴邪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我怎么瞅着比我那黄段子尺度还要大呢。欠操了是吧,我这就跟张教官说去,让他好好□□□□你。”
吴邪笑他跟个小屁孩居然还知道打小报告,说你去啊,看他不连着你一起操练。
胖子做了做样子,看吴邪完全没反应,也就没真去。
毕竟这段日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熬下来的。
每天他们两人的训练量要比其他人多出百分之二十,不要小看这百分之二十,因为原本那强度几乎就是量着体能极限制作出来的,往上再加,每多一分那都得死命抠,而且都是血和汗的付出。
吴邪和胖子本来也比其他人慢,每次别人都去食堂吃饭了,他俩还在地上各种摸爬滚打。这样下来,其他人忽然觉得,黑教官良心啊,起码不说天堂了,他们这一对比好歹也是地狱一层跟十八层的区别。
那张教官看着平静,表情都不带变的,黑眼镜有什么变态的命令时大伙起码还敢在心里抗议,像胖子这种皮糙肉厚不怕死的还敢抱怨出来。但是张教官有什么命令,纵然那命令只是对着两个人,跟自己全然无关,其他人也感同身受,觉得自己要是吴邪和胖子,那绝对就是无条件服从了,也不知是个什么道理。
或许天然清冷的人,更让人信服,让人想着不违拗他从而变相地去讨好他吧。
只是苦了吴邪和胖子了……
三月又三月,吴邪和胖子在基地训练着,每天摸爬滚打大汗淋漓,过得艰苦而充实,却也没有人再来赶他们走了。吴邪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思,也就慢慢落定。
最大的失望就是有期望,所以为了不用面对失望,面对离别,原本他较着劲暗暗控制着的归属感,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滋长。
这些天他和胖子学了很多技能,涨了很多经验,庆幸的是他二人虽说底子都不行后天也开发得比较迟,但是脑子都好用,记性好,什么东西听一遍都能理解和记下,而且不死记,活学活用,举一反三。
这是种天赋,对于地形的掌握和分析、战略战术的布置极为有用,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何为特种兵?除了身体素质过硬,体能高于普通士兵之外,他们更加出众的是应变能力,不是单纯地着眼于命令,而是能够能动地达成目标。
也就是说,特种兵,他们身怀单兵作战的能力,其真正的武力值却远远不仅仅是一个人。有时候,一个会战术能谋略的特种战士,他一个人就是一个部队,而一个部队也可以是他一个人。
所以,胖子看见在这方面他和吴邪毫无短板,还曾嘻嘻哈哈地嘚瑟道,看见没,爷留下绝对是有道理的,老天爷赏饭吃。
吴邪虽然表面上话不像胖子那么多,但是心里也是高兴的。他原来总是觉得,他和胖子能留下其实也挺难为人教官的,毕竟他俩势必要人家多劳心劳力,也不怪人家看不上。这么一想二想的,心里渐渐也就背了点包袱。但是现在这包袱似乎终于在一点一点往下卸了,以至于张教官对他们要求越严,每天训练任务越重,吴邪心里就越释怀,就连胖子,这么多天也没见他哪次真的抱怨过。
而这期间他们还经历了一场大试,出乎意料的,两人居然都不是垫底。
测试内容其实就是“普通的”抗压训练,学名曰审讯与反审讯技巧,多少英雄好汉到这一环节难得是平静着进“试验室”,而不得不垮着脸出去。
负责教学这一科目的是解教官,至此,吴邪他们才有机会真正接触到这个平时天天见却几乎从未说过话的教员。
也是至此,吴邪才知道原来他和胖子能留下也不全是侥幸,这个解教官顺手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要说起来,还有一点不太好意思,吴邪都在解教官那溜达几趟了,愣是觉得这人自己似曾相识,不对,应该说哪里都能重合,可惜就是性别不像。
这就算了吧,可吴邪不死心,倒是豁出去问了,没想到还真是发小。人解教官一早认出他来了,还顺便交了个报告申请让他俩留下试试。
吴邪知道了以后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可好,我要是不问你倒还不说。
不过转念一想,人要是说了,他俩心里或许多多少少得滋长些有恃无恐,到时候也就不会像今天这么拼了。
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解教官教得好还是他俩人认真学,还是二者都有的结果,总之这抗压训练的成绩出来以后,竟然挺不错。
【13】即将同居
张教官现在在干什么呢?
一天的训练结束,吴邪冲完澡,又吃完了晚饭,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黄昏落日,视线却渐渐从天边收拢,汇聚在对面的一扇窗户上而不自知。
脑中浮现出他静静望天的样子,微微扬着脸,没有什么表情。
然而这个形象还未完全清晰,吴邪却一个冷战,不到一秒,那些拼凑起来的图案尽数散去,就像阳光和着波澜,卷到池底深处。
至于为什么一惊,倒是吴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去知道自己的教官现在在做什么,可是偏偏有这种觉悟,却还是有一种不太寻常的欲望,明明知道那个人就在那扇窗户后面,却恨不得爬墙撬窗,似乎想要证实自己关于他的想象是不是对的,他是不是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理了理,决定把自己这种心理归类于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处女座传染的强迫症,却还是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个别的情境。当然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矫情,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放学以后见不到那个她有一种抓心挠肝的痒,明明第二天就又可以看见了,但分开的这几个小时里就是会有些好奇,她在干什么?想知道她的生活方式,她的特别习惯。
当然了,某人才不是那个“她”。
吴邪使劲摇了摇头,把最后一点儿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进池底,再关上闸门,甚是无奈。
太过神秘的人总会引人遐想,这是正常的。
那个人浑身透着一股禁欲的气息,包裹着成了谜,怎么可能不让人想去探究?
况且自己,有一种天然的好奇,恨不得把所有迷雾中的物事都揪出来给它冲洗干净,曝露在光天之下。
生活不会永远安逸,纵然其实它从未安逸,然事实证明更猛的在后面,真格的任务在漫长的奔波后,终于到来了。
听到出任务的消息之时吴邪和胖子才刚刚丢碗,正准备以二十里行军的速度冲回去睡个午觉。可偏偏军令如闪电,劈了他们见周公的梦。
过来通知他俩的是杨薰,许久不见,只简单叮嘱了一些事情,说了声他也得一起去便又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吴邪和胖子机械地收拾行装,一脸茫然。
一刻钟后,他们连同其他同期训练以及部分老队员便已坐上几辆军用专车,向着基地外开出。
终于能执行任务了,看这架势还是机密的。吴邪一边伸手让随军的医护打抗寄生虫类的特殊疫苗,顺着动作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肩章。TB,几个月前自己还不知道它的意思,这两个字母对他而言只是纹在袖子上的一个装饰,而现在,这简单的几笔在袖子上似乎要灼热发光,沉沉的,沉沉地搭在肩上。这还是来“特备”之后第一次出门,人生已经转向。
他看了看旁边的胖子,后者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想法,打完针就倒头睡了。吴邪心说果然是心宽体胖,便也靠着后面的车身,渐渐睡着了。
再醒来正好是车身刚停,刹车的一个轻晃把全车敏感的人都晃醒了。随即下车,才发现已经开始落日了,这个季节天黑得快,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留给他们扎营休息。
吴邪和胖子他俩看其他人迅速进入状态,也不敢怠慢,抱着自己的东西飞快地跳下车开始收拾起来。
这车倒是刻意寻了个好地方,地势比较平坦,草相比周围也不算太深,容易清理,更重要的是离水源也近。
于是一阵悉悉索索却又整齐得奇异的轻响过后,所有人的帐篷忽的都扎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一个标准的营地倏忽成型。
只不过吴邪和胖子两人还没来得及坐下喝口水,就看到送他们来的那辆车“咻”的一声就开走了。
“哎”,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道,“那车怎么走了呢?”
杨薰是负责后勤管理方面的,看着胖子很是奇怪的样子笑道,“车子只能送我们到这里,你看,前面没有公路了,我们接下来都得坐11路。”
胖子本来想说你他妈逗我呢吧,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车子都已经走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只好一脸生无可念的样子望着车开走的方向,扼腕叹息。
没想到杨薰话倒是还没说完,“各位听好了,介于这次是很多新人第一次出队,咱们恰好又碰上这么个紧急任务,可以说是时间紧负担重,方方面面都马虎不得。所以平日里咱们在基地里强调的那些,希望大家能记住并且运用到实战之中去。我可以先告诉大家这次任务难度系数并不算太高,你们可以就当做是一次测试,无需太紧张,咱们在实战中一边巩固技能一边增涨经验。不过,为了一边能完成任务同时还能保障你们的安全,从现在起,咱们要分成小组,两人一个单位,旧人带新人,吃住行动都在一起。不许擅自分开,一旦发现自己落单要立马报告。”
“他刚才最后一句讲的什么?”,吴邪一推胖子,刚才他听得太认真,反倒容易走神,关键地方没听明白。
“他说”,胖子道,表情敷衍,“让咱们俩吃住都在一起,不许擅自分开,分开了要打报告。”
吴邪正想问“你丫靠谱不?”,就听到杨小草自己把最后两句最重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于是骂道,“想什么你他娘的能听成这样,咱能靠点谱吗?”
胖子理直气壮,“就你丫靠谱,你靠谱还能问我?”
吴邪倒是不好反驳,突然觉得,这胖子莫不是也有些紧张或者兴奋或者其他什么情绪,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但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看到有些组已经分好了,突然想起他和胖子要去找谁这个问题。
其他人都是先去抢自己的教官,抢不到教官再找老队员。按理说,吴邪和胖子也应该去找张教官。
然而都布置了说是两人一组,纵然他们总共也就三个人,一个教官,还是总教官,带着两个学员想来问题也不大,平时凑在一起也没关系。但是这帐篷倒都是标准的二人一顶,再塞个人就挤了,别说这其中还有个胖子。
于是,吴邪开始在脑中盘算,他和胖子,到底谁去找张教官呢?又或者说,张教官的话,他会叫谁过去一组?
他开始还觉得,绝对是自己了,估计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想自己在帐篷里的空间缩水。但后来又一想,那个张教官体型在这里相较之下算是偏瘦了,这么一搭配说不定正好。况且这种天气,放个胖子在帐篷里,明显可以保暖。
但是他还想着呢,胖子已经被杨小草呼过去了,再一看,原来其他人已经分完了,就剩个后勤组长杨薰,然后他把胖子叫走了。
吴邪抓起自己的东西朝张教官的帐篷走去,发现他人不在,又回过头朝胖子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不好眼花,看到那胖子正好也看了他一眼,眼神跳得简直飞起。
这么一来,他几乎是所有人里面最安全的那一个了,天塌下来还有个张教官能罩着他。但是怎么觉得,压力好大的样子……
【14】招虫体质
大伙儿吃过晚饭,周围已经暗了下来。天高月远,夜凉如水,除了站岗的和少数几个坐在篝火边烤火聊天的,其余人都陆陆续续回帐篷里睡了。
胖子陪吴邪在火边站了会儿,稍嫌无趣,道了声“爷不陪你玩了”,也径直走回自己的帐篷,打开门帘圆润地钻了进去。
吴邪看着胖子去睡了,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帐篷,又在原地站了十分钟,终于走过去掀开门帘,弓身钻了进去。
帐篷里孤单地躺着一条睡袋,是他之前铺的。不知道为什么,张教官在扎营后就不见了踪影,连晚饭也没有露面。
吴邪凝视了一会儿他摆在一旁的单兵野战背囊,终于还是俯身过去解开外层的防潮垫,在自己睡袋旁边铺开,又从背囊里取出睡袋,展开放在上面。
跟着他把外套脱了,叠好当做枕头,然后钻进自己的睡袋中。
原本是毫无睡意的,吴邪还在有意无意地等着张教官,看他什么时候回来。因为好歹也得跟他打个招呼,张教官还不知道分组情况,毕竟是新帐友,又是自己教官,一声不吭就睡在人家身边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而且虽说这么久训练虽然艰苦了些,但是好歹宿舍还是有床有被褥的,现在就这么个简陋的帐篷,风刮得呼呼的,吴邪就是有心睡眠也没有办法。
军用睡袋保暖确实保暖,只不过头还得露在外面冻着,听风声,听林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渐渐地也似听出了些频率,跟催眠似的,让人跌进了一种异样模糊却又清醒的状态之中。
吴邪只觉得自己脑中还有根铉在清醒地绷着,却又迷迷糊糊地错过了那人进来的动静,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听闻了身旁沉静而规律的呼吸声,便也完全放松了下来,沉沉地睡去。
渐露晨曦,吴邪睁开眼,看见张教官已经坐起,背对着他。
昨天晚上居然睡过去了,他暗自有些懊恼,很多事情都只有一次机会,比方说打招呼这么寻常的事,错过了没法再重来一次,不然就显得生硬了。
吴邪一边慢慢坐起来,一边想起昨天自己朦朦胧胧的时候好像有感觉到他,却看到他的右手似乎受伤了,他自己正在包扎。
“张教官”,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卡在喉咙里,“要帮忙吗?”
张教官嘴里咬着绷带,一手绕着另一头打了个结,然后看向吴邪摇了摇头。
“怎么受的伤?”,吴邪看着他手上的绷带,想试图估计伤势情况,“你……”
话说一半,却又停住。
他想去问他一声,你怎么样,感觉还好吗。
但却蓦然发现,原来自己跟他不太熟。或许换做是黑眼镜,这种话完全是脱口而出,即使是自己曾经明着暗着埋怨过他变态的训练方式,但两人的交情也是不吵不深。
而张教官,即使有过他单方面很激烈地对峙,即使是自己的直属教官,他也总觉得彼此之间隔着的不是一扇薄薄的门,而是一道深渊。
门即使再厚,也总有打破的一天,但是深渊的宽度却无从估量,只怕鲁莽助跑,贸然起跳,只能摔个粉身碎骨。
在这种时候,才突然发现彼此的距离。
哦,我跟你不熟,所以我不问。
我不问,因为这种事情总会有熟人记得做的。
但却在多年之后才发现,那个时候,他早就可以迈出那步的。
是的,我现在跟你不熟,然而一切终将成为过去式,我会是这世上你没有之一的那个存在。
吃过早饭,大部队没有停歇,收拾起营帐来准备向前进发。
吴邪念及同帐帐友兼教官手上受伤,自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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