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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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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在？ 〃苏妄言感觉韦长歌的手指离开眼睛。睁开眼。随口问道。
指尖轻轻在红痕上来回划动。韦长歌低下头。带着笑意。 〃自己看。 〃
苏妄言连忙坐起身。用手摸摸刚才被碰触的地方。没有什么感觉。低侧着头想要看看。可惜红痕的位置比较靠近耳朵。所以看不见。
〃到底是什么？ 〃
韦长歌也跟着坐起身。笑容中隐带戏谑 〃就是昨天在树林里留下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留下的痕迹。 〃
苏妄言皱眉思考。昨天。自己生气跑了出去。在树林里发火。韦长歌来安慰自己。然后。两人说话。再然后。。。。。。轰。。。。。。不用说也知道现在自己脸一定很红。眼神四周游弋。苏妄言微低着头。咬着唇。不语。
韦长歌也没有说话。眼前的苏妄言微低着头。发丝散开。露出稍显纤细的颈。一点红痕印在耳垂下方。安静的样子。很美！
轻轻的吻先是试探性的落在颈侧。苏妄言身体一僵。没有反抗。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但是不忍。亦是不愿拒绝。品尝过一次欢愉的身体。牢牢紧记着。这个人带给自己的。那种让人几乎忍不住想要逃跑的愉悦感。自己虽然讨厌和人碰触。但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韦长歌！所以。。。可以他苏妄言接受！
〃妄言。。。。。。妄言。。。。。。。。。。。 〃
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这样轻轻的呼唤。静静地凝望已经有满满幸福溢于韦长歌心里。
苏妄言紧抿着唇。一声又一声的低唤在耳边响起。随着韦长歌身上龙麝香的气息。融融的暖意覆上他的耳。造成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战栗感。一路蜿蜿蜒蜒地自他的耳际滑下。窜向躁动不安的四肢百骸。
呢喃声中有着似已等候千年的盼望。那些曾经的渴望和思念。从呼唤中一点点氤氲蔓延。
如暗夜花开。
〃妄言。。。。。。妄言。。。。。。。 〃
从心灵最深处流出的呼唤。像是前世已被铭刻在灵魂深处。缓缓流入苏妄言的心底。苏妄言向他靠近。抬头封住了令他心慌意乱的呼唤。
苏妄言的主动。让韦长歌抛去了所有的顾忌。炽热的回吻他。手指轻轻一带。里衣的绳结就此松开。伸手探入其中。灵巧细柔的游走。再将修长柔韧的身躯收紧至怀。
越来越狂热的吻令苏妄言无法喘息。当他节节败退之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吻势又变得温柔而小心翼翼。让他急促的气息得以变得缓慢。比狂热更不可抵御的温柔。足以致命的温柔。
亲吻沿着颈项的线条缓缓下移。衣襟大开。裸露的肩头与寒冷的空气接触。苏妄言卷缩下身子。指尖碰到被子。伸手想要拽过来。
感觉到苏妄言的动作。韦长歌稍微撑起身。将散开的长发绕到耳后。从上俯视他。 〃妄言。冷？ 〃
〃。。。。。。。。恩。。 〃有几缕发丝落在苏妄言的脸上。痒痒的。侧过头。
韦长歌眼中是温柔的情意。嘴角是满足的笑意。低下头。轻咬苏妄言的耳垂和颈项。 〃等下就。。。。。。。不会冷了！ 〃
手掌抚过苏妄言稍显单薄的胸膛。纤细却线条凌厉的腰身。停留在腰侧。细细的抚摸。掌下柔韧温热的触感另韦长歌留念不已。移到白裤的绳结上。食指。拇指轻轻捻住。微微用力。。。。。。。。。。。。。
〃猛虎寨来寻仇了！！！！！！！无关人等迅速离开！！！！！！否则生死由天！！！！！！！！！！！ 〃
韦长歌 〃。。。。。。。。。。。。。。。。。 〃
苏妄言 〃。。。。。。。。。。。。。。。。。 〃
8
苏妄言回过神来。猛的红了脸。先还不觉得有些什么。可现在这种尴尬。。。。。。。。一把推开半压在他身上的韦长歌。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往身上套衣服。拿起佩剑。快步走出房门。边走边束发。整个过程都没有看韦长歌一眼。
韦长歌淡淡的叹息。同样伸手拿起衣服。慢吞吞的穿戴。束好发。最后穿上外衣。脸上还带着愉快的笑意。就好像。现在将要去见的人是多年不见的好友。反手带上门。刚出门就看见月泠站在五步之外。
韦长歌笑意加深。微眯起眼。语气温柔无比。 〃通知天下堡边关附近的分舵。所有和猛虎寨有关的组织一律杀无赦。 〃说完。径自向楼下走去。
〃是。。。 〃月泠恭敬的低头。没有像以往一样和韦长歌打趣。等韦长歌走过她面前。才敢站直身体。刚才韦长歌眼里明明是温柔愉快的笑意。身体周围围绕的气息也是愉快的。可是这些全让她全身不自然的紧绷。不汗而栗。自家堡主属于那种越生气越是笑的愉快的人。上次堡主这样怒极反笑还是三年前。北方一个门派不但伤了苏大哥。还几乎要了苏大哥的命。至于那个门派。。。现在坟头上的草都有几人高了。不提也罢。反正事后自己半个月吃不下肉。
〃。。。。。。。。哼！两个毛头小子居然也学人行侠仗义。要不要爷爷我来教教你们怎么做啊？ 〃
听见楼下传来的声音。月泠加快脚步。一下楼梯。就看见韦长歌和苏妄言与对面一群人面对而站。大致扫了一眼。三十几人。月泠暗暗盘算。做下决定。没有困难！
为首是一个面貌阴柔的年轻男子。现在正仔细打量韦苏二人。眼中出现不容错认的…情欲！
苏妄言脸上绯红。双唇更是红如丹朱。配着此时冷凝的表情。凌乱的衣衫。看上去冷艳之极。韦长歌面上带笑。原本就俊逸无双的面容越发显的温润儒雅。称着雍容华贵的气度亦是吸引人。
〃好两个美人！一个冷艳！一个儒雅！也不用多说些什么！跟我回猛虎寨！专心侍候少爷我就可以了！！当然！！是在床上侍候！！！哈哈哈哈！！！！ 〃后面一众帮众也跟着轰然大笑。
韦长歌轻轻侧身。遮住他们看苏妄言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他极度不悦。先是树林里。然后是刚才。现在又打妄言的主意。好啊！！真好！！猛虎寨！这个梁子天下堡和你们结定了！虽然这样想。但韦长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正是春山如笑！
安静站在韦长歌身后月泠。怜悯的看了他们一眼。现在猛虎寨要思考的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可以更舒服些！
苏妄言铁青着脸。要不是韦长歌按着他的手。现在恐怕已经是一片血光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因为自己的容貌过于俊美。自然是有不少麻烦。但那都是开始几年的事情了。现在敢向他说这种话的人。早就绝种了。胆子够大！可惜。。。蠢了点！
韦长歌突然转身面向苏妄言。低声道 〃妄言。。。。。 〃
苏妄言自然回头看他。一根银针悄声无息的刺入他的脖子。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月泠收回手。而中指食指指间。一根银白的针没有一丝的光芒。擦擦额头虚无的汗水。月泠抬头。看着韦长歌接住倒下的苏妄言。将他打横抱起来。走到靠近楼梯的那张桌子旁。轻轻将他放下。又将外衣盖在他身上。抿抿唇。 〃堡主。。。。苏公子醒了会杀了我的。 〃
韦长歌走回刚才的位置。双手把袖口向上挽起。面上温柔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月泠。放心吧！妄言那边我来说。刚才。。。。。。做的好！我不想妄言看见等下的场面！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韦长歌笑容里隐带着淡淡的悲悯与无奈。 〃想来我六年没有再出手。大家都忘了我能一直坐稳今日的位置。让堡里那些亲戚没有任何人敢反对。让全堡上下忠心耿耿。可不是只凭说的。也忘了我有今日。全是亲身一剑一剑打拼出来的！ 〃话音转低。叹息声里有着说不出的傲然 〃天下堡能在爹死后。不仅没有破落。还能继续统领天下武林。到现在。拥有更庞大坚实的实力。若不是我韦长歌。。。。。。。谁。。。。。。又能做到！！！！！！！！！！ 〃
韦长歌撩起蓝衣下摆的一角。将它扣在腰带上。
“月泠。你退后。。”
月泠听话退后。站到苏妄言前面。
韦长歌笑容慢慢变淡。只至若有若无。对着猛虎寨众人微微点头。
“请。”猛虎寨众人早已经脸色不对。刚才韦长歌当着他们的面弄晕苏妄言。旁若无人的与那女子交谈。现在又独自一人对抗自己。这个男子虽然没说什么嚣张的话。可这动作却已是狂傲之极！
头领向身后帮众打了个眼神。帮众心下明了。也不和韦长歌江什么江湖道义。一窝蜂的冲上去。
面对冲上来的帮众。韦长歌也没有紧张。即使他们手中拿着刀剑。他们。。。还没有另他韦长歌放在眼里的价值！
微微侧身。闪过迎面而来的几柄大刀。右手无声口上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轻轻一扭。左手顺势点上他的哑｜穴。
“呜。。。呜。。。”那帮众慢慢瘫软在地。捂着脖子。不停的抽搐。
首领看到这里一惊。还没反过来。韦长歌已化做一道缥缈的蓝影冲如人群。没有武器。也没有任何绝招。只是最简单最平凡的几个手招。旋。扭。扣。。。。。就让所有的帮众全失去站立的能力。
他的动作很慢。慢的任何人都可以轻清楚楚的看见每一次挥手。每一次侧身。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出手阻挡。只能眼睁睁看见那如同书生般修长白皙。似乎力气用大就会折断的手。轻轻扣住他们的脖子。然后微微一扭。。。。
首领回想起刚才韦长歌和月泠的对话。脸色蓦然苍白。大声呼唤“天下堡！！！你是天下堡的人！！！！”
行走江湖。你可以不知道当朝皇帝是谁。可以不真知道天下第一美人是谁。但绝不会不知道天下堡是什么。绝不会不知道天下堡的主人是谁！（其实吾真的不知道）
天下堡！统领天下武林数十载。无论黑白正邪两道。无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江湖多年来若没有天下堡主持公道。早已经是腥风血雨。
韦长歌！天下堡的年轻堡主。已刚及弱冠的二十之龄掌管天下堡。号令江湖群雄。让无数一流高手甘心为之效命。至今以有八年。而这八年来。江湖中人亦无人有一丝反对的声音。足可见其在江湖中的声望！
踏过还在无声呻吟的人群。韦长歌优雅的走到首领面前。伸出手。向首领的左手手肘探去。那动作很慢。可首领挡不住。
手肘被扣住。同样是微微一扭。又换做右手手肘。
“咔。嚓。。。”
张大嘴。那首领不敢喊叫。只能闷声喘息。
“这位公子。。。看在。。小的们无意。。。冒犯的份上。。。就饶过这一次吧。。。”
韦长歌不语。手移到双肩上。白皙的双手轻轻一扯。首领双臂别扭的垂在身子两旁。
首领明白。只怕自己这双手是废了。虽然有怨恨。但心底的恐惧更多。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公子！。。饶命啊！！。。。。。”
收回手。韦长歌没有他。只是看着双手。低语。“这‘分筋断骨手’果然名不虚传。”
“公子！。。”
移过眼神。韦长歌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淡淡的嘲讽隐在嘴角。语调沉静而温和。
“我是韦长歌！”
9
韦长歌面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淡淡的嘲讽隐在嘴角。语调沉静而温和。
“我是韦长歌！”
首领睁大眼睛。苍白的脸色让人误以为是死人。眼前这个蓝色华服的年轻公子就是天下堡的主人…韦长歌！那么刚才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便只可能是洛阳苏家的大公子。天下堡堡主韦长歌的挚友苏妄言！
既然知道天下堡。韦长歌。那么就一定知道另外一个人。洛阳苏家大公子…苏妄言。
苏妄言！江湖中人称为活字典。行走天下。博闻广记。不知见过多少奇事异人。而江湖中人也知道。惹了韦长歌或许可以活命。惹了苏妄言。韦长歌就绝不放过你。
“韦。。韦大堡主。。。饶命啊。。饶命啊。。”首领机械似的低唤。
一股液体从那首领身下流出。韦长歌微皱起眉。转身放下衣摆。用手帕擦擦手。洁白的布斤飘落在地。韦长歌没有理会。抱起苏妄言。向楼上走去。边走边说。
“天下堡三日追杀。若能躲过。从此恩消怨了。”
月泠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疯狂向门外跑去的山贼首领。首领跑步的姿势很奇怪。两手没有规则的随意乱晃。脸上全是汗水与劫后余生的惊恐。
微启朱唇。“笨蛋。天下堡的追杀。这天下间几人可以躲过。”
三日后。边关分舵传来消息。追杀之人已死。是时。死者全身经脉骨头尽断！眼珠被挖！
烈日当头。两匹骆驼行走在万里黄沙中。骆驼上背负着十几个水囊。
韦长歌侧过头。看着苏妄言依旧冷凝的脸。无声叹气。从那次客栈自己含怒出手后。已经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妄言一直是冷着脸。知道原因。可怎么说？
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不喜欢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多一刻都无法容忍？无法容忍到想把他们的眼珠都挖出来？
还是说自己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另一面。希望自己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温文儒雅。有些狡诈的韦长歌？
再无声的叹一口气。韦长歌脸上推起讨好的笑容。
〃妄言。。酒庄快到了吧！ 〃
〃还有小半个时辰。 〃
冷冰冰的语调。冷冰冰的脸色。全身都是寒气。韦长歌暗地里感叹。莫不是苏家绝学燎颺诀已经被妄言练到尤阳还阴的地步？？要不怎么应该是火劲的燎颺诀却让他觉得寒冷？变成阴冷的了？
〃妄言。。。大漠里的太阳真大！ 〃
〃大漠里没什么遮挡。自然大！这都不知道。 〃
〃妄言。。。你看。那有个头骨。 〃
〃那是被渴死的动物骨头。说什么头骨。还以为是人呢！没看清别乱说！！ 〃
〃妄言。。你饿不饿？ 〃
〃不是才吃过吗？你是猪啊！！ 〃
〃。。。。。妄言。。。。你渴不渴？ 〃
〃你少说话就不渴了！ 〃
韦长歌还能说什么呢？没话找话也要有话可以说啊！两人就这样一个哀怨一个冷凝来到了酒庄！
酒庄坐落在大漠里的一片绿洲上。不大。大门上只有一个 '酒 '字已经退色。其余和普通的房屋一样。
苏妄言走上前。敲敲门。气运丹田。清朗的声音传的老远。
〃洛阳苏妄言。天下堡韦长歌前来求见酒庄庄主清风前辈！！ 〃
不一下。大门打开。门后是一个灰衣老人。老人向苏妄言与韦长歌做了几个手势。
苏妄言点头。拉着韦长歌走进酒庄。老人随即关上门。进门就是一个极小的院子。左中两边通向不同的地方。苏妄言拉着韦长歌向中间的那条小路走去。老人向左边走去。
＂妄言．刚才？＂
＂那个老人耳聋．刚才的手势是说＇苏公子．老爷在上次的地方＇．＂
穿过大厅．来到一个放着一些书．看上去像是书房的地方．刚坐下．从里间就走出一个男人．苏妄言与韦长歌站起来．微微一礼．韦长歌乘机打量他．
男子大概三十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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