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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何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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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了还拎着把滴血的剑摆出那么吓人的样子。”陆小凤摇摇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凤凰,那把剑上的,不是人血。”
陆小凤将差点出口的“你怎么知道”给吞了回去。这方面的事情,厉南星说是,那就肯定是。
“南星,徂徕山里,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吧?”
“嗯,飞禽走兽,小型的居多,狮子老虎之类还没有发现过。”
陆小凤摸摸下巴:“也就是说,他中了毒还顺便挥挥剑砍砍兔子野鸡?”
厉南星:=_=||||,为了在剑上沾血吓唬人?没那么无聊吧?
“那个,也许追杀他的人带着猛兽?”
“等等。”陆小凤捋着小胡子,“又跑题了。我觉得那家伙对你格外殷勤,回去你少搭理他点。”
“……也就是说,你一直想表达的,就是你在吃醋的意思?”
“没错!”斩钉截铁。
“……”厉南星盯他半晌,转身继续走路。
陆小凤追上去:“喂喂,南星你生气了?”
“没有。”
“可你脸拉那么长,分明就是不开心。”
厉南星驻足,认真地对陆小凤说:“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你很无聊。”在对方瞪大眼睛表示不相信的视线中,微笑着点了点头,确认自己的说法。然后,沿着既定路线,干净利落地走掉。
心情很好地走掉。
陆小凤懒懒地在他身后晃,思考着自己这醋是不是真的吃得很无聊。
心情很好地晃着。
两个人都心情很好的结果是,中午与往常一样在山里捉了野鸡烤来做午餐。厉南星意思意思地提了提,说家里有病人。陆小凤啃着鸡肉,说他会自己找东西吃饿不死的。于是二人望了望,将竹楼床上的病患抛诸于脑后,认为自己没有记起这回事。
直到太阳快落山,陆厉二人才步入竹楼。厉南星提着一只野兔窝进厨房,陆小凤晃到楼上。
南宫槿似乎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姿势,听到有人进门,不动不语。
陆小凤忍不住又捋胡子:“咳咳,南宫公子,起来准备吃饭吧。”
南宫槿很慢地坐起来:“好。”
半个时辰之后,三人终于坐到饭桌前。
南宫槿不愧是名门世家子弟,用餐动作标准优雅,而且嘴里含着东西绝不讲话。他极为优雅地,吃进了几乎整只野兔和两盘菜。
好在陆小凤不客气地抢先为自己和厉南星拨了些菜到碗中,否则今晚挨饿的就是他们俩了。
饭后厉南星以配药的理由去了楼上,陆小凤虽然想跟上去,不过好歹有几分主人的职责——真的有吗=_=?——于是留下来陪南宫槿,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毫无营养的对话进行了片刻,南宫槿突然道:“陆公子是否与在下一样,也喜欢男人?”
陆小凤趴在窗台上望月亮望星星,状似无意,随随便便答道:“我只是喜欢南星。”
南宫槿道:“的确,厉公子这般人物,很难令人不动心。”
陆小凤眯着眼睛数星星:“你动心也没用,他喜欢的人是我。”果然是情敌!
南宫槿似是颇为惋惜,走过来也趴在窗台上:“看来在下晚到一步。陆公子名满江湖,也是人中龙凤,厉公子倾心于你,果真是绝配。”
陆小凤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南宫槿这种文绉绉又酸溜溜的说话方式,听着极不舒服。索性称天晚了,催促南宫槿去睡觉。自己当然是跑去找厉南星。
南宫槿很乖很听话地上床睡觉,不出意料,旁边的地铺过了很久才有人躺下。他在黑暗中眯着眼睛笑,到底是陆小凤呢,还是厉南星?二选一的题目果然是最难的。
次日南宫槿便离开了。临行前很诡异地笑着说后会有期。
陆小凤捋着胡子皱眉头,蹭在整理门口药圃的厉南星身边反复嘀咕:“有问题,有问题,肯定有问题……”直到厉南星无奈地将他拎回屋子。
“人都走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就是走了才更有问题。”陆小凤严肃认真,“如果是你,你会这样罢休吗?”
厉南星倒了杯茶,瞟都不瞟某凤凰:“我已经罢休过一次了。”
陆小凤顿时蹲地画圈忏悔,碎碎念:“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让南星再想起史红英的。
厉南星失笑,伸手拍拍他的肩:“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
“我当然要介意!”某凤凰再次理直气壮,“那是你的初恋,初恋对不对?我要吃醋!”
“……”=_=||||,厉南星咳了下,“厨房架子上第二层最左边那瓶就是醋,你请自便。注意醋旁边是酱油,有时候我会放反,记得先打开闻一闻再喝。”
“……”…_…||||,陆小凤噎了下,“南星你啥时候也学坏了……”
于是好像,又跑题了。不过,无所谓的,不是吗?^_^
之所以在这里分上下,是因为时间问题,中间某夜,发生了冬夜春梦的故事=v=
之 无赖(下)
一个多月后的某日,陆厉一起下山采购。
山下最近的小镇叫做棉花镇,刚刚进入棉花镇的大石门口,陆小凤被一个少年给扯住了。
“陆大爷!”
陆小凤左看右看不认识:“你叫我?”
“对,四条眉毛的陆大爷,这儿有您一封信。”
“……是谁让你送的?”陆小凤摸摸自己的招牌胡子,正要伸手去接,厉南星却抢先一步将信拿走。
少年道:“也是位爷,小的不认识。”
厉南星捏了信小心得闻了闻,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微微一笑。来路不明的东西,附毒是常有的事情,在这方面,他直到下辈子也比不过厉南星。
打开信瞧了一瞧,陆小凤就跳了起来,仿佛有把火烧着了他的屁股:“我就说!有问题!你看看,你看看!”
厉南星接了信,匆匆扫了扫,“哦”了一声。
信的内容很简单,二月初二在金陵南宫世家召开武林大会,决定一株千年灵芝的归属。邀请陆小凤参加。
这原本没什么。陆小凤好凑热闹爱管闲事,这种事情他若是知道了,怕是不邀请他也会去。只是南宫家三公子南宫槿曾来过徂徕见过陆小凤,还诡异地笑着说后会有期。于是怎么想怎么有问题。
“南星,你怎么看?”陆小凤问道。
厉南星抖了抖信纸,摇头道:“虚假。”
陆小凤双手抱胸:“嗯,我也觉得。特意发邀请函,太假了。”
厉南星却依然摇头:“不是说这个。你看。”他指着信上对千年灵芝的功能描述,“活死人,医白骨,治百病,服用可增加百年功力……你觉得可能有这种灵丹妙药存在吗?”
“呃。”陆小凤虚心求教,“这方面我不太懂,你说呢?”
厉南星显然也没指望他懂,继续道:“灵芝就是灵芝,即使是有生长千年的灵芝,也不过是药用价值高一些罢了。别说起死回生,治百病都是不可能的。为医者,不仅要对症下药,更要因人而异,若一种药可以治百病,这世上,哪里需要那么多草药?”
“也就是说。”陆小凤思考的是另一个方向,“这灵芝只是个幌子,幕后还有其他目的?”
厉南星定定注视着他,在自己面前,这个散散漫漫的家伙,很少会认真起来。偶尔这么认真几回,就夺目般让人移不开眼。
真的是个很英俊的男人。素日里显得孩子气的酒窝收了起来,往常笑意盈盈的双眼半合着泻出几分精光,左手环胸,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唇上的小胡子。
路边经过的两个小姑娘红着脸打量陆小凤,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
厉南星微微笑着。
如果魅力是一株草,那么,陆小凤绝对已经拔高到参天大树。
如果招摇是一种毒,那么,陆小凤绝对已经毒入骨髓与其浑然一体。
回神过来的陆小凤,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爱人浅笑着凝视自己的模样,某个梦霎时在脑中重现……打住!
“南星,你打算,在这里勾引我吗?”陆小凤沙哑着嗓子低声道。
厉南星怔了一下,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视线似乎颇为露骨,当下侧首轻咳了下:“呃,先去买东西吧。”
陆小凤在心底大呼“我十分想马上回竹楼”一百遍,跟了上去。
从徂徕到金陵不算近,过完年,就要准备动身了。
初五晚上。
厉南星仔细研磨着药粉,隔壁卧室里陆小凤在收拾东西。
不愿去想,可忍不住去想:他这次离开,会多久?一来一回路上要一个月,中间他见到朋友肯定要耽搁些日子。如果南宫槿当真有阴谋,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心里有些烦躁,索性丢了手上的活儿,走去卧室。
“咦,南星,正好,你来看看,金陵那边应该暖和一点,咱们是不是可以少带点衣服?”陆小凤正铺了满床满地的衣服堆,闻声回头喊道。
厉南星皱了皱眉:“你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干吗?”
“咦?”陆小凤十分吃惊的模样,“不拿你的衣服你路上穿什么?”
“我没说我要去。”被邀请的人是你,要去的人也是你。
“啊?你也没说不去啊!”我去你不肯定也一起的吗?
“……”
“……”
四目相对片刻,发觉彼此的认知有误差。
陆小凤走过来:“南星,你不打算陪我去?”
“我去做什么?”
“陪我啊。”陆小凤理所当然道,瞬间变了表情,一副愁苦的样子,“长夜漫漫,南星你忍心让我孤苦伶仃吗?”
“……”厉南星对这类话已经很习惯非常习惯,只默然一会儿就道,“凤凰,我不是没想过同去,只是……”他叹了口气,“天魔教虽然已经灰飞烟灭,可曾经的教主这个名头却永远在我头上。一个人出身于所谓的邪教,即使他没有做坏事,也没有人认为他是好人。所以,这样的武林大会,只怕不会放我进门。”
陆小凤沉默了片刻,道:“是我的错。”他也叹了口气,“我自己喜欢你爱你,忍不住觉得其他人也该这般对你。却忘了,这江湖,本就不是公平的江湖。你若不愿去,就不去了。”说着,转身开始收拾衣物。
厉南星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把二人的衣物都收拾起来:“凤凰,你也不去了?”
陆小凤回头来灿然微笑:“是啊,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啊!”
厉南星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毛手毛脚将摊开来的衣服统统叠好塞进柜子,看着他伸伸懒腰长出口气,看着他笑眯眯地坐在地板上对着自己张开手臂。
慢慢走过去,被某凤凰一扯,顺理成章二人倒作一团。厉南星在上,陆小凤在下。
眼神纠缠着,陆小凤抬手扣住厉南星的后颈,压下,一个深吻……
———————啪啪啪,马赛克掉!=v= 啪啪啪!—————————
居然,在地板上……
厉南星自头晕目眩的浪头跌落后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这个。
两人都是侧躺,陆小凤还保持着拥抱他的姿势,湿热的呼吸吹拂在颈后,酥酥麻麻的。身上全是汗,粘嗒嗒地像是融为一体。
谁都没有起身的打算。
静寂中只听到蜡烛燃烧的噼啪声,过了会儿,那噼啪声也没了,却是烧到了尽头。屋子突然陷入黑暗之中。
这时,厉南星低低开口:“你会待多久?”
他的声音还残留着几分情事后的沙哑,听在陆小凤耳中像是钝钝的小锯子在心里轻轻地磨,忍不住想要再掀情潮;可那话的内容却令他骤然冷静下来。定了定神,同样低声道:“一辈子,好不好?”
厉南星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低:“你爱我?”
陆小凤的手沿着厉南星的手臂一路下移,扣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很慢很清晰地说:“我爱你,一辈子。”
这次厉南星沉默地更久,久到陆小凤怀疑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开口:“凤凰,你说,爱是什么?”
轮到陆小凤沉默,但是厉南星没有让他回答的打算,慢慢说下去:“对我而言,爱是一种责任,而且一旦背负,便无法卸下。”他略略停顿了一下,“你还记得苏小忆和她的妹妹吗?”
陆小凤当然是记得。他喜欢过的、喜欢他的女孩子,和因他发疯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对她说过爱,但我知道,你没有对她负起应有的责任。不是每一份感情都要去回应,可你给了她希望,然后亲手打碎。”
“我想,你可能,从来没有想过要承担一份责任吧。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我。”
“我们之间,你付出的,比我多太多。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给。”
“我曾经想,若是爱上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可若是爱上了,无论是因为什么,都不能回头只能爱下去。”
“因为这是责任。”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真的来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
“你在这里,也有一年多了。你的爱,总会有淡下来的时候吧。什么时候倦了,告诉我一声就好,退回到朋友的关系,你再来徂徕山,厉南星为你准备美酒佳肴。”
陆小凤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厉南星的声音已回复往日熟悉的清朗,完全听不出一丝颤抖。他的身体温润如玉,可陆小凤却感觉得到,他血液里流淌的痛楚。
因为爱得太深,所以你不敢说出口,怕这爱给我造成负担?南星,让你这么没有信心,我果然需要好好反省。
“我很高兴……”陆小凤闭了闭眼睛,“你能跟我说这些,我真的,很高兴。”
“南星,我没有想过责任的问题,可这不能说我没有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
“过去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无法否认,甚至无法弥补。”
“也许我不管怎么说,你都认为是花言巧语。”
“所以,我想,只要每一天都陪在你身边,天天如此,等到我们年老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是真的爱你陪你一辈子。”
“在徂徕这一年多,是我最温暖的日子。我有很多朋友,他们有各自的家各自的家人;可那都不是我的。每天每天,看着你,我就常常想,这样,就是家了吧?像那些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本就该如此吧?”
“只有江湖上漂泊久了才会倦,我们这样幸福着,怎么会倦?”
“我知道你一直都认为我不会爱你太久。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可是,什么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对着你,我说不出口;因为我说了,你也只会付之一笑,徒增怀疑。”
“对我而言,爱你,不是责任,而是一种习惯。像呼吸一样,像吃饭喝水一样,只要活着,就无法剥离。爱情或许会褪色,习惯却一辈子也难以改正。”
“南星,过去凤舞九天觅良木,而今,凤翔何处唯你心。”
凤翔何处唯你心!
厉南星身体明显一震。
陆小凤更紧地抱住他:“南星,你不信任我没有关系,像今天这样,都告诉我,既然放不开,我们一起痛。不要再自己难过,好不好?”
在黑暗中的每一秒都像是一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小凤感觉到厉南星轻轻挣脱了自己的手,心猛地一沉。幸好,接下来,那只熟悉的手掌,用力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凤凰。”
“南星?”
“原来,你一直都懂……”
“自己心爱的人在想什么,我怎么能一无所知?”
“为什么,不说?”
“你自己钻牛角尖,我说了,你会信吗?即使现在,你仍然不信我,对不对?”
“……”
“你看。”
“……凤凰。”
“嗯?”
“我爱你。”
“……哈?!啊啊,再说一遍!”
“我爱你。”
“……原来我真的没有听错!南星!南星~~”
————————————这个,马赛克,=。= 继续——————————————
“凤凰,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唔,我猜啊,你打算跟我一起去金陵吧?”
“……”
“对不对?”
“嗯。”厉南星微微一笑。
药草反正跑不了,先丢它们自己生长也没关系。至于身份的麻烦,大不了易容一下。那个南宫槿,如凤凰所说,有问题。我们这次若是不去,他肯定还会找其他麻烦。索性处理掉。
次日,陆厉二人双双感冒发烧,出发去金陵的日子,推到了初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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