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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如何治愈一颗累不爱的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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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看着散发着热气的茶杯,思绪也随着热气在这房间里飘荡。 时隔这么久,他竟然都还记得。那些他觉得已经遗忘的事情被打捞上来了,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记忆里那个男人依旧笑眯眯的,插着兜,十分有把握的说:我可是不会让我的部下受伤了哦!回忆越来越多,佐助快要陷进去了。他开始讲第一次遇见卡卡西的场景,卡卡西在慰灵碑前安排的考验,卡卡西偏着头说不在乎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那时候的阳光那么温柔,卡卡西被护额挡住的眼睛也那么温柔。然后他还讲起波之国,说卡卡西带领第七班战斗,然后是中忍考试……后来他回忆起自己被卡卡西在绑在树上,对他说不要让仇恨侵蚀了心。佐助说你懂什么,等我杀了你最重要的人你就懂仇恨是什么味道了。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温柔而无奈地看着他说,可是他们已经死了呀。 
  他抬起头,看见带土不知什么时候眼眶发红。带土眨了眨眼睛,把未落下的泪水收回去。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对佐助说谢谢。谢谢佐助让他知道这些。佐助拒绝了。他说这并不是什么恩惠,一切恩惠都是要偿还的。带土没必要偿还他。带土温柔而无奈地说,他已经没有机会偿还了。于是佐助又沉默了。
  身为忍者,要随时压抑自己的眼泪啊。他想起卡卡西这么说过,于是将这句话告诉带土。寂静的房间里,佐助听见泪水落下的声音。
  这之后他们还有一次见面。那是在木叶的墓地,佐助用幻术下了结界,一般忍者无法发现两个人的踪迹。带土那时候已经是个中年浪子的面容了,两颊枯瘦,越发显得眼睛漆黑。他眼睛里似乎有一团幽火,靠着什么可怕的执念为生。带土说他不想活了。听到这话佐助吃了一惊,忍者是不准自杀的。带土在木叶接受过最基本的忍者教育,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就连卡卡西,就算他对生命失去了热情,他也只是找了个借口让敌人杀了他。忍者自杀意味着服罪,否认自己的一生,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尽管带土和佐助在很多方面有着迥然不同的看法,但他们身上都流着相似的血液。他们都姓宇智波,这股神圣的血脉来自因陀罗,来自六道仙人。他们骨子里对规则不屑一顾。因为血脉的最后一些联系,他们都做了让步。佐助同意在卡卡西的墓前杀了带土。
  从佐助的眼睛里,发射出的黑色火焰包裹着带土。带土闭上眼睛,神态安详而自然。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是否后悔过什么。他这一生太过复杂,评价他很容易带着偏激意气之语。谁也不是的男人,他这么称呼着自己,这或许是他一生最后的注脚。
  人生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河流,在不经意的时候流向各自未知的领域。上面就是我从宇智波带土的记忆里所窥探的。现在是时候介绍自己了,我叫宇智波带土,十六岁,木叶的上忍,梦想是当上火影,目前和卡卡西同居中。
  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既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我有个秘密,说出来大概没人信。
  我喜欢卡卡西。
  我和卡卡西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天是去忍者学校报道的日子,我起晚了,去到那里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灰心丧气之时,卡卡西顶着一头细绒绒的银发摊着双手说:“真不愧是吊车尾的。”从此我和他的仇怨就结下了。在之后的几年里,我不爽他傲慢的姿态,呆板的作风,不讲情面的话语……总之他的一切我都深深讨厌。很长时间内我努力的目标就是打败他,然后让他抱着我的大腿求饶。
  而卡卡西也不负我望,从小以打击我取乐。每次比试我都要点名挑战他,每次结果都是他赢,然后摊着双手说:“真不愧是吊车尾的。”每次我以我炫耀我的家族,他都要说:“可惜你是吊车尾的。”甚至当我通过中忍考试后,他也是这么一句:“吊车尾竟然也能当中忍。”总之,我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爱哭爱迟到还是个吊车尾的,他不打击我一下就无法衬托他这个大天才。
  人的感情往往很奇怪,讨厌和喜欢往往是很相似的。随着对他渐渐了解,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他。相反的,我还很喜欢他。
  但这些我才不会告诉他。
  巨石向卡卡西头顶落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将卡卡西推到一旁。眼前只看见巨石向我砸来,最后一刻闭上眼睛。然而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在旁边的地上滚了滚。卡卡西呼吸喷在我脖子旁。我心脏跳得快要出来了,震得耳膜都开始疼了,卡卡西的脸就在我的上方,我愣了一会说:“谢谢你。” 
  卡卡西那只纱布下的眼睛被石子打中,有鲜血溢出,另一只眼睛微微眯着盯着我看了好久,好像我是他刚认识的什么人一样,然后才起身。
  “我们走吧。”他对琳说。 
  琳担忧的看着我,我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发麻的双腿,说:“按队长说的,我们走吧。” 
  卡卡西的身影顿了顿,头偏了偏。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见他脸颊边的银发和眼角,他还是冷冰冰的,“我们快去找老师。” 
  后来我们找到了水门老师,炸毁了那座桥,顺利完成了任务。除了卡卡西的眼睛,大家都没有伤亡。任务完成后他被水门老师押着去医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十分浓厚,护士将卡卡西眼睛上的纱布拿下,又用电筒照了照,然后摇了摇头。 
  “这只眼睛废了。”护士说。 
  卡卡西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很平静,我忍不住说:“可是他才十三岁啊!”他刚成为上忍,不能遭遇这样的打击。一颗眼睛对忍者来说至关重要,不仅相貌受了影响,视野,灵活度,这些通通都会有问题。
  水门老师说:“不能移植一只眼睛吗?” 
  护士摇摇头,“没有特殊血继界限的忍者,是无法移植眼睛的。” 
  卡卡西站起身,突然说:“我没什么的,只是一只眼睛而已,比起丢掉性命来说,已经好太多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若有若无地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再说我已经习惯了一个眼睛了。” 
  护士说卡卡西要在医院养两天,然后将坏掉的眼球摘除。过了一会,水门老师和琳都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卡卡西半躺在床上,也没有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 
  我想了想,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多心。” 
  “我知道你难过,我会努力成为你的眼睛,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他有些烦躁的摆摆手:“都说了这和你没有关系,本来就是在出任务……硬要说的话,你可是为了保护我才差点被石头砸中,我救你理所当然。”
  “可是……你眼睛受伤是因为救我。”
  “要不是你开写轮眼,我们现在可能都死了。“
  “当时一想到不能让你在我眼前死去,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一暖,就开写轮眼了。”我回想着当时的感觉,“我说过要守护你们的。”
  他抿抿嘴,不说话。
  我站在他床边看着他。
  过了一会他终于受不了我的视线般,叹了口气:“我要休息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看着你这个样子难受。”我说,“对了,你上忍的我还没送你礼物,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了。”
  他大概还是很伤心,对我的话爱答不理的。然而整个人比起之前,好似多了几层冷漠的气息。我拼命想找话题开导他,又说道:“昨天水门老师和我说了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觉得他是真正的英雄。”
  他身体一颤,突然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我怀疑他刚才是被疼得一颤,心里很是心疼,伸出手去想要碰触他得眼睛,在他的视线下又讪讪的改为摸向肩膀,我压低声音,怕惊醒他一般:”你是不是很疼啊?“
  卡卡西剩下那个漂亮的眼睛看着我,饶有兴致的看我,仔细琢磨里面的意思,又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偏着我对我笑了笑。 
  “疼过了,已经不疼了。”他说。 
  第二天,我开写轮眼的消息传遍了全族,连组长都来亲自拜访。 宇智波现任的族长宇智波富岳,算辈分来应该是我的表叔。我平日和这位族长见面并不多,见到他也恭恭敬敬的。 
  “富岳大人。” 
  “听说你开了写轮眼,我来看看你。”
  “多谢大人关心。”我跪坐在地上说。 
  “你从小失去父母,成长的还这么快,真是好孩子啊。”他说道,“你并无父母,也无人教养你,因此对于写轮眼的一些事情或许有甚不清楚,我特地和你说明一二。” 
  我虚心听着。 
  写轮眼是宇智波独有的血继。只有拥有写轮眼,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宇智波。 
  富岳向我解释,写轮眼具有洞察眼和催眠眼等功能,洞察眼可以在对手动作之前看清对手的动作,辅助体术效果明显,催眠眼是天然的施展幻术的工具。写轮眼耗费查克拉,但宇智波族独有的血继使这种伤害减小到最低。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查克拉比其他族多的原因。宇智波拥有写轮眼后,能力今非昔比,练习忍术和体术都会比之前事半功倍。 
  也正因为如此,写轮眼成为众多国家觊觎的宝物。 
  写轮眼和白眼一样,可以移植。宇智波以骁勇善战闻名,到宇智波斑这里更是与千手柱间订立了盟约,建立了木叶忍者村。这些年虽然宇智波族有所衰落,但还未出过抢劫写轮眼的丑闻来。 
  富岳语重心长的说:“对宇智波一族来说,写轮眼等同于生命,在知道自己即将死的时候,一定要将眼睛毁掉,也不可让眼睛落入他人手中。” 
  “那……如果我不小心把眼睛毁了,万一还活过来了,岂不是很悲剧?” 
  他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那也无妨,我们的血继让我们可以移植普通的眼睛。” 
  我看着他的脸,脑里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清晨,我就赶到了医院。 
  昨晚一晚上没睡好,脑里都是那个疯狂的想法。 
  护士姐姐说卡卡西还在睡觉,不让我进去打扰他,我在门口软磨硬泡了半天,她才被我烦得不行,让我进去,凶着脸告诉我一定不能气卡卡西。 
  卡卡西本身脸就白,银色的脑袋软趴趴躺在雪白的枕头上,像只小动物一样。 他眼睛上蒙上了厚厚的纱布,淡色的唇紧紧抿着。也不知道做什么梦了,眉头也紧紧皱着。 我用这两个眼睛深深的看着他,想要把他记在脑海里。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看他了。 
  我合上门,问护士姐姐,“现在医院里有可以移植的眼睛吗?” 
  她一愣,“有是有,不过旗木家的孩子是不能……” 
  我笑了笑,开启了写轮眼,然后颤抖的抬起双手,向自己的右眼挖去!
  眼前一片血淋淋,我手里还握着湿热的眼球,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帮我把眼睛给卡卡西……”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吸吸鼻子就问到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就是天花板。抬起手往自己的眼睛上摸了摸,右眼那里全是纱布。 眼睛那里倒没什么痛感。 
  “醒了?”卡卡西毛绒绒的脑袋在我眼前出现,现在他用护额挡住另一只眼睛,绷带已经不见了。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你安上我的眼睛了?”我问。 
  他用那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是拿刀子在我脸上划来划去。
  “你……”他说。
  我被他看得难受,烦躁的说,“没什么,我就是不想欠人的,尤其是你的。我把眼睛赔给你了,以后就不欠你的。” 
  他抿抿嘴唇,眼神不明。 
  我实在是讨厌他这幅样子,冷冰冰的。又觉得委屈,这种时候哪怕是个不认识的人也该说声安慰人的话的吧?偏偏他嘴比蚌壳还要硬。 
  “带土,你……”他终于开口,眼睛雾蒙蒙的,“你何必呢。” 
  “你就当这个是你升上忍的礼物好了,反正我开不开写轮眼都是一样的。” 
  我看着他那只眼睛有些泛红,接着他别过头去,不让我看见他。
  我以为像他这么冷血的人,是从来不会哭的。但亲眼看见他在我面前红了眼眶,又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真是的,搞得我眼睛也有点红。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

  
  随即水门老师和琳也进来了。
  琳站在水门老师身后,指着水门老师,偷偷给我打着手势。水门老师向来温温柔柔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时候卡卡西倒是站在我身旁,看起来倒像是和我一队的。 
  “胡闹。”水门老师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看卡卡西这样……”我小声说,“再说对于宇智波家来说,移植个眼睛也不是大事。” 
  “胡闹!”他打断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一个人武断的做决定!” 
  我第一次被他这么吼,吓得不敢说话。 
  卡卡西低着头,仿佛被骂的人是他一样。
  卡卡西说:“老师,我……” 
  我连忙说,“事情都是我做的,千错万错都是我自己没想妥当,和卡卡西无关。” 
  水门老师摇头道:“你们平时吵得厉害,这时候倒是友爱了。”他表情终于柔和些,虽然接着的就是一声叹息,“宇智波的族长正在给火影施加压力,说要把你给卡卡西的眼睛拿回来。” 
  “什么?” 
  “眼睛这种东西是说挖就挖的?你在宇智波的时候,就没人教你眼睛有多重要吗?” 
  我当然记得。宇智波一族对眼睛极为看重,当年有族人的眼睛被云隐的人夺走,族长宇智波斑直接率领族众与云隐开战。世人都知道我们宇智波族是不能惹的。
  我结结巴巴的,“那,那怎么办?”又看着卡卡西,“卡卡西不会有事吧?” 
  “不止是卡卡西,你也很危险。”他又皱眉,“你们真是……不让我省心,换眼睛的事情,随随便便决定!” 
  水门老师训斥完我,转而对卡卡西说:“带土这段时间,就和你住一起,你既然受了他的眼睛,也该和他一起承担后果。” 
  卡卡西的眼睛睁大,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是……” 
  这个“可是”让我又不高兴了。 
  还好老师对他也是强硬态度,“没有可是,带土待会出院就去你家,不许欺负带土。生活用品之类我都已经让玖辛奈买好了,待会你和带土拿回去就好。” 
  我说:“那怎么好意思……” 
  水门老师摆摆手,“钱算你和卡卡西欠我的。” 
  换眼睛在忍者世界里是个小手术,傍晚前我就出院了。
  我尽量显得不那么兴奋,催促着卡卡西,“老师不是让我们去他那里拿行李吗?” 
  卡卡西斜我一眼,“我让帕克把东西拿回去了。” 
  他一边眼睛被护额盖着,因此说话的时候脑袋偏得角度大了些,柔软的银色发丝扫到我脸上,痒痒的。 
  我和卡卡西虽然是一个小队,但积怨已久,关系并不十分融洽。他父亲的事情,还是水门老师偷偷告诉我。至于平常,他倒是有时蹲在我家窗户上,催我不要迟到,我却从未来他家参观。 
  我私下猜测他家一定是古老的庭院,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因此养成了他孤僻的性格。 
  结果却发现不过是很平常的住所,村子统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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