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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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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两处茫茫皆不见
作者:柠檬天妇罗

纯阳是孤儿,小时因为习剑天赋高而被纯阳收养,年岁渐长却格格不入。他什么都质疑,什么都要求究竟,执念深重,却又谈不上错处。六子也不知怎么对付这孩子。纯阳十五岁那年下山入世,三年间便成了修罗恶鬼,终于放逐山门。

纯阳心觉无所谓,仍一人一剑,肆意行事,在昆仑终于玩脱。刀宗看在往日同门一丝情分之上,将纯阳丢进了恶人谷。
自此纯阳觉得入了自在之境。要做什么事情再无人管的了他,谁人若敢吱声要先问过他手中之剑。浩气盟的崛起更是让纯阳无端兴奋,没有战场哪来的人头!

然后出现了一个浩气少爷,跟他杠上了,过程按下不表……(喂

最终纯阳发现,他兜兜转转,折腾了这么多年,手中无数人命,身后鬼哭狼嚎。
却只是俯览庙堂纷争处,错漏人间几度春。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游戏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一心叶断城 ┃ 配角:丁妙棠叶书娴 ┃ 其它:剑网3道剑纯阳藏剑

第一章 妖道



  平安客栈今日不太平。
  花蝴蝶扑着扇子,在堂前打着转。恶人谷地处极西之地,隐在昆仑山脉深处,四季不明,从无炎夏。但她忙忙地摇着扇子,额头上却仍是有汗涔涔渗出来了。
  大道上忽地有马蹄音传来。花蝴蝶一惊,忙踱着碎步出去看。那骑者似乎并非坐在马上,而是趴卧之姿,花蝴蝶看到,心里先凉了半截。马儿却似通人性,一路豁命狂奔,至平安客栈门口却猛然停下,仰天一声长嘶。马上之人滚将下来,一把拽住花蝴蝶的裙摆,神色极是骇然,却瞠目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花蝴蝶并没像往日一般嫌恶地将他甩开,反而躬下身去问道:“你们其他人呢?怎么样?谢老板呢?”
  “……不……”那人费力地抬起头来,“不……知道……我不知道……”而后便死死抓着花蝴蝶的衣摆一头栽在了地上。
  花蝴蝶的扇子摇的越发匆忙。她狠狠一脚踢开地上那人,往楼上招呼:“老陈,下来!”
  楼梯上走下来一个晃晃悠悠的老驼背,踉跄地朝客栈门口赶来。花蝴蝶飘他一眼,道:“你把这家伙先放在堂前吧。哎真烦人,老娘可真不乐意给他们脏了地板。”
  老头诺诺应声,吭哧吭哧地将那个彪形大汉拖进了客栈。说话间黄土大道上又有蹄音传来,花蝴蝶奔前看时,马背上竟是三具尸体,交积起来叠成一垒小丘,拿一根布条随手扎捆在马肚子上,防他们滑落下来。
  花蝴蝶脸色煞白,掐指算道:“钱老六,吴西风,冯开岁,杨鹰……四个人,竟都是回来了……”
  她越发的焦急,已进不得屋去。不知过了多久,远方传来了第三匹马的声音。
  第一匹马载来的是一个活人,第二匹马载来的是三个死人。那么第三匹马带来的是什么?
  花蝴蝶已不再摇扇子。她长吸了一口气,去迎接第三匹马的到来。
  第三匹马的足音规律而优雅,漫步到平安客栈的旌旗之下。
  一名白衣道人翻身下马,对花蝴蝶笑了一笑,道:“老板娘,劳烦你帮我拿壶配炖肉的烧酒。”
  花蝴蝶心下一惊,更是忧虑满怀,但又不得不给,当下只得唤了奴隶将马牵过,自去取了一坛递与那白衣道人。她给了酒,又摇起了扇子,斜斜地飞着媚眼道:“谢老板,你一向最公道,我做做小本生意,你可多担待着我些呀。”
  被称作谢老板的人笑道:“老板娘毋需担心,谢某自然料理得来。”
  他径直迈进客栈,劈手便把一坛子“烧酒”全数浇在那唯一一个活人的脑袋上。
  花蝴蝶打了个寒颤,扭扭腰肢摇着扇子走上楼去了。
  那“烧酒”不知是何物事,浇下之后咝咝作响,大汉的皮肤之上便生出灼伤一般的花纹来。这显然很痛,他庞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弹了起来,见了白衣道人端坐面前,竟慌的向后爬去。
  白衣道人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别跑。若是三个时辰前,这倒是明智之举。”
  大汉停下来,呲牙咧嘴地破口大骂:“谢一心!你这个……你这个……怪物!”他话音未落,便势如疯虎地向谢一心身上撞去,斜刺里白光一闪,竟是在转瞬之间掣出了把匕首。然而谢一心怎会被他伤着分毫?白色身形飘然闪动,待这大汉回过神来凝眸细看时,已见谢一心已端坐在长桌的另一侧,闲闲地斟起茶来了。
  大汉武功也并不弱,一击不中已立刻收起势来。他亦知与这道人一战绝无得胜之可能,所求无非速死而已。但谢一心明摆着不和他打,随着时间推移,那烧酒之毒发作的越发厉害,他浑身俱是奴隶印记,出得这平安客栈之门就是一个生不如死。
  恶人谷的汉子虽然有许多狠毒之处,但脾气上终归是直来直去的多些。大汉眼下进退维谷,昔年兄弟也都死于谢一心之手,心下一横,手中匕首朝着自己的脖子抹了过去,十八年后不就又是一条好汉?
  他的动作快,谢一心却比他更快。
  匕首当啷一声落到地上。
  一柄秋水一般明澈的长剑点着他的脖子。那剑的主人轻轻地说:“走出去。”
  “我很有耐心,你可以在这里慢慢想。你可以在这里一次次尝试自杀,不吃不喝,不让老板娘做生意。你也可以走出去。我不想让你死。”
  这声音也沉静如秋水。
    谢一心收起剑来,坐回长桌旁。龙井是前年的了,但也能聊以慰藉,打发一会时间。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大汉哀嚎一声,往平安客栈外头狂奔了出去。
  谢一心看他被人套上手镣脚铐拴着脖子牵走,随手拍了锭银子在柜台上,就提剑离开了平安客栈。
  花蝴蝶慢慢地从楼上走下来,把银子收进柜子里。门外的三具尸体已经不见了,也许去了万兽王那变成了猛兽的饲料,也许在白骨陵园的某个角落被永久的收藏。
  三生路上冷风烈烈,黄土扬沙。天阴沉沉的,风雨欲来。
  花蝴蝶把客栈门关上,今天她不想做生意了。
  
  二

  廉广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心情非常不好,除开失败的任务和死去的人,还因为他实是不想召谢一心前来问话。
  死了些许个人,谷里原是不在乎的。每一日在恶人内斗中沦为牺牲品的恶人何其之多,若是要一一计数,只怕便不用再做别的事了。但此事来的蹊跷,关西四煞三人暴毙剩下一个疯子,只余谢一心一人全身而退,押送物资不知所踪。虽没有严重到要上报陶寒亭,但他却不得不问一问谢一心。不然今后查实起物资数目,却是自己不好交代了。
  他的不情愿当然也事出有因。谢一心其人,内谷虽不闻其音,在外谷却是声名赫赫。外人皆道恶人谷散漫自由,其实等级森严,与任何大帮大派无异。武功心计不足入不了内谷,那只能在外谷做些粗重杂活,上阵打仗亦是任人差遣,谈不上快活二字。但自谢一心入恶人谷,便频频婉拒内谷邀约,径自在外谷使人与他建了间小屋子住下。然而每每派下伐木采矿打渔狩猎之类的粗活,他或者是当耳边风躲在院子里头练剑,又或者阳奉阴违,领了任务自去关内逍遥几天,留其他人等他的份额等的跳脚,半个月后才能见他飘飘然的回转来。外谷恶人自然心里头不平衡,隔三差五上门去找事,却是死的死残的残,更有凄惨的家中一对无知小女儿被这道士诓卖去了圣女的醉红院,真正是玩的骨头都不剩。
  廉广那时跟在雪魔堂主陶寒亭身边帮忙,他依稀间仍记得那一日雪魔堂主召谢一心前来审问,问他同为谷中兄弟,为何如此狠辣无情。那道士穿着一身仙鹤也似的道袍,端坐在案几之前,道:“是他们先行犯我,让我十分气愤。——这理由还不够么?”
  他不待回答便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作了一揖:“陶堂主,就此别过。”
  陶寒亭不知事情详细,想想事实如此,又觉得此事微不足道,便由那飘逸身形翩然去了。廉广心思更细,自去打探了一番谢一心之所作所为,了解了前因后果,才知道众恶人原本也并非打算整死谢一心,只是想小小示威,若谢一心能屈从他们,也就没有后来之事了。但道行相差太远,不仅整不到谢一心,反而被他处处羞辱,终于才起了杀心。谷里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外面时哪一个不是江洋大盗呢?没人把这个叛出纯阳派的年轻道士放在眼里,都当他是年少叛逆小打小闹,若真要斗起来,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然而他们起了杀心之时,谢一心也动了杀念。恶人谷中从来不提什么道德仁义,但他连同袍情谊、谷中规矩都是不曾放在眼里的。外谷之间原本只对谢一心的武功口口相传,这之后却是人人对之噤若寒蝉。有血性的汉子们忌惮他,更多的人却是将他抬上了神坛,放肆吹捧了起来。道他从来不搭理那些劳什子的破任务,道他身怀极高武艺却不进内谷,如此的自由自在肆意妄为才是恶人真本色。尽管谢一心对这些人爱理不理,但渐渐地外谷人人都称他一声谢老板,俨然间成了个精神之上的楷模。
  后来恶人谷决议在昆仑冰原上修筑大营,作为要塞支持众恶人进出关内,廉广作为陶寒亭身边多年心腹,领了军需守备使一职。恶人谷至西昆仑高地沿途俱是千里雪线,长年霜寒,谷中奴隶十分吃紧,只得差遣外谷低阶恶人也一道来运送物资。此时廉广才发现恶人们怨声载道,竟有接近半数是不情不愿的。这事说小不小,说大却不不算大,前线天天催着要木石冰魄,他也顾不及那么多了,靠着铁血手段强行镇压了下去。但他心里却多留了个心眼,预备这一阵过去了跟内谷报告这不寻常的动向。
  廉广相信这不寻常的气氛与谢一心平日的作风脱不开关系,所以若不是实在无人可用,他是绝不会去找那桀骜无比的谢一心的。这回关西四煞前去昆仑冰原,一方面是押运物资,另一方面还有秘令在身……近日有线报称浩气盟已差人出关在昆仑安营扎寨,消息不知是真是假。猎户出身的关西四煞去查这消息是正好,只是他们离开之时,仍需有个人看着奴隶们。他的武功必须够好,以防这冰天雪地里的恶徒或者野狼。他必须忠心耿耿或者心不在焉,如此才不会去问关西四煞的去处。他又不能是高阶恶人,只因进了内谷的恶人是再也不屑于做这些事的。廉广思来想去,将外谷有名有姓的恶人花名册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无可奈何,找到了谢一心。谢老板也许最近心情不错,竟然爽快答应了下来。廉广心道这样一来最不济大约也就是弄丢了一批物资,该当不会出事,却没想到闹出了这种大篓子,赔进了四名得力手下,人财两失。
  他当下满腹怨气地派人去“请”谢一心过来,谢一心亦不推辞,坦然而至。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半晌,廉广咳了一声开口道:“你等五人,究竟在昆仑有什么遭遇?为何出了如此大事,却不主动来报?”
  谢一心垂着眉目沉吟道:“却也没有什么……无非有些争执。”
  廉广一拍桌子拔高了声音:“三条兄弟的命都没了,你只道有些争执?谢一心,你能把杨鹰送进炎狱山,莫忘了雪魔堂一样可以把你送进去!”
  谢一心抬起唇角,似是听见了什么让人觉得可笑之事:“廉先生,他理当在那里。他要是不在那,只怕谢某现在已葬身冰原之下啊。”
  廉广脸色铁青,咬着唇一个个地吐字:“愿闻其详。”
  谢一心长身而起,在屋里绕着圈踱步。
  “这要从何说起好呢?”
  “……哦,与他们同行不久之后,我便发现这四个人鬼鬼祟祟,半夜常常偷出营地,不知去向何方。我稍微有些担心,便跟着去看了一番。廉先生可知道他们在寻些什么?”
  廉广压着声音道:“我实是不知。谢老板请继续。”
  “是了。第二日也如此,我就抓了吴西风来问他们偷偷摸摸地在做些什么,他一开始不愿交待,后来还不是说了?”谢一心哈哈一笑,“原来是在寻浩气盟的营地啊。这等好事竟然也不叫我,真不知是想占功呢,还是奸细?”
  他嘴里说的轻松愉快,廉广却知吴西风定然遭遇了相当凄惨的对待。关西四煞武功不算顶好,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好汉,若不是被逼的惨了,倒是绝不会松口的。
  “他们连续出去了四五个晚上,回来的时候虽极力掩饰,但可看得出怅然若失。第六日他们偷偷带回来一个人,藏着不给我知道。我自行去问,他只当我是一伙的,说自己是浩气盟信使,假意被抓要混进恶人谷来探些情报呢。”
  廉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多半是关西四煞的主意,好将那信使完完好好的骗进谷内来给他们审问。不想斜刺里杀出个行事莫名的谢一心,搅了一趟浑水。他问道:“你却怎样?”
  谢一心道:“我却怎么样?我把他杀了。”
  廉广虽知定是如此,仍是难掩气愤:“浩气盟那群小人行事诡秘难寻踪影,你却杀了这难得的活口!”
  谢一心道:“廉先生,难道你却不是对我早有成见,才有这一番审问?我已足够留情,只杀了那浩气盟的信使,想着兴许事有内情,回谷再同那四个家伙计较。但他们却要对我下杀手!……真是奇怪了,我实在是闹不懂他们为何要杀我,问他们却又说不清楚,后来实在觉得心中烦闷,只好一一送他们上路。”
  廉广的眼前浮现出昆仑山脉的茫茫冰原,有把秋水一般的长剑将动弹不得的人扎出一个个窟窿,却都堪堪避开了致命的地方。溅出的鲜血很快将伤口冻了起来,看不出遭受了多么残酷的对待。最后那把剑的主人厌烦了,将尸体扔到马鞍上,往马屁股上狠狠扔上一把匕首,将他们送回所谓的家去。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就算是面对雪魔堂,我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然后谢一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廉广道:“就算我只是想杀了他们,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屋外是决计听不到的。但是廉广听的一清二楚,那声音似是只为了说给他听的,直直地撞进耳鼓里边来。
  “廉先生,再会。”谢一心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廉广呼出一口大气,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拳头。
  他坐了一会,倏然站起身来,往烈风集的方向走去。
  他必须得想点法子。
  


  无人想到谢一心竟然升阶了,花蝴蝶等平安客栈的驻客虽然算是和谢一心较为交好的一批,也对此啧啧称奇。
  这升阶也不同往日。内谷放话不强求谢一心的住处,予了他高阶恶人的令牌。他可以继续住他的外谷,并自由出入烈风集。外谷的恶人纷纷来贺,言谈间满满都是对烈风集的向往。谢一心为了躲源源不绝的访客,干脆离开自己的屋子住进了平安客栈里,下头的人全交给了左右逢源的老板娘。
  他对烈风集没什么特别的兴趣。人们趋之若鹜的好处,无非是吃喝嫖赌四件事,而他从来志不在此,百十个烈风集也是无聊的。
  日头近了黄昏,熙熙攘攘的人们终于开始散去。谢一心理了理衣衫下楼去,花蝴蝶正好准备打烊。她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显然捞了不少油水。谢一心看了她一眼,懒得说话,挥挥手示意陈伯过来帮他弄些吃的。这老驼背是花蝴蝶的老相好了,但好在不会说话,反而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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