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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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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要开口,叶断城却抢先一步。
  “小娴,你不必劝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我却要感谢你。我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救他,为何要将他留在营中?可今日在你一路追问之下,我突然才发觉,你越是叫我莫要靠近他,我却越是想反着来。说开了,我……其实只是想叫他活着,想将他留在身边罢了。”
     叶书娴倒抽一口冷气,往后退了一步。
     叶断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坚然道:“种种利害关系,我自是清楚的。可我……”
  “小娴,我……现下才明白了。我喜欢他。”
    “若你实在不愿意,你便去杀了他吧。”
  他缓缓地,悠悠地道:“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想过多少次杀掉他?”
  “可我终是下不去手。你若能代劳,那是最好不过。”
  他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跟叶书娴说完了这一段话,而他的面上,竟已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叶书娴竟已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这小师弟,打小就不爱说话,面上一派风平浪静,心里却不知何时已酿出了这惊涛骇浪的情思。她暗自思忖道,若她果真杀了谢一心,恐怕叶断城也不会开心吧。
  她思前想后,最后居然只能说出一句小时候常用的,闹别扭似的教训。
  “……到时候哭鼻子,师姐可不帮你揍他。”
  


  叶断城回了营,看着一地狼藉不由得苦笑。这金屋藏娇,藏不藏得住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幸而探破这事的是叶书娴,若是换了别个人,恐怕他和谢一心都得糟糕了。
  于是还是粉饰太平,把挂毯安回去,又想干脆给帐子门加道链子,能安全些。却又想到会不会欲盖弥彰,一时间做不了决定。
  谢一心看着他忙前忙后,忍不住问道:“我怎么还在这儿?”
  叶断城一怔,不解道:“你这样一个粽子,能去哪?”
  谢一心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今日你师姐来过。”
  叶断城无动于衷道:“哦。那又如何?”
  谢一心奇道:“难道你已叫她莫要声张?”
  叶断城横他一眼道:“原来你很想为谷就义。我这便去唤她。”他嘴上懒懒地说着,仍是忙着自己的事,半点动身的意思也没有。
  谢一心的神色居然有些迷茫了。他沉默了一会,道:“我问过你一次,为何要救我。”
  叶断城心不在焉地应道:“我已回答过了。”
  谢一心道:“那你为何要留我呢?”
  “你知道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在等待你的一时懈怠。”
  “我也不瞒你,若是能离开此地,我为了重返恶人谷,是定要拿你们浩气盟的人头作个投名状的。”
  “即使这样,你还是要留着我?”
  
  叶断城将手上的书卷放下,抬头望了一会油灯上跳动的烛火。
  他的声音有些轻了,但仍能被听的清清楚楚:“是。”
  “你自可在那想坏主意。若我关不住你,那也只好由你去了。”他说的坦荡轻巧,仿佛只是要玩一盘没有赌注的棋局。
  谢一心的眉毛绞了起来,他的眉宇间漫出了十成的困惑。他慢慢地说:“将我放在这里,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叶断城突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我不想留你,早晚要出事。”叶断城又摇摇头道,“但我又不想放你走。”
  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走过来,侧身坐在谢一心的旁边,俯身下来伸手扣住了谢一心的下巴,凑近了凝视着他。
  叶断城离他很近,近到可以听到他呼吸的热度与声音。他的皮肤干净紧绷,不似歌女们满面脂粉。他的长发从肩上垂了下来,掠过他的颈侧。
  他的心中开始不断地涌出新鲜的,从未体验过的情绪。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叶断城的脸庞,觉得这是他活到今天在世上见过的,最好看的人。这带着感情色彩的评价在以前从未出现过,让他十分新奇。仿佛世界一夕之间变得极小极小,仅仅足以容纳你眼前的这个人,因此才觉得他最是光彩夺目,眼中再没其他。这是种奇妙的感觉,与他所知的一切愉悦都不同。它温柔,甜蜜,绵长,又带着隐隐约约的不满与隐忍,
  现在叶断城几乎要蹭到他的鼻尖了。他在这个距离下,低低地说:“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吹拂在他的面颊上,他的心脏在距离他仅止一寸的地方跳动。
  “我喜欢你。”
  他不带表情地,不动声色地,风平浪静地,吐出这不合世情的告白。
  谢一心的胸腔深处突然起了一阵小小的惊悸,转瞬即逝。
  他需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压抑着呼吸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叶断城放开了他,站了起来。谢一心忽然觉得那情感的潮水退了下去,心中不禁惘然若失。
  但叶断城只是在屋子内走了一圈,便又回到他身旁,说:“你为何不相信呢?”
  “开元二十三年,你十五岁,初入江湖,助官府缉拿缪记钱庄失盗一事。嫌犯为你断去琵琶骨,废了双手与一条腿。”
  “开元二十四年冬,你追杀江湖中闻名的赏金刺客唐非信,刺客虽毙于你三尺青锋之下,你却也杀了他一家老小。唐家堡感念你除去叛徒,但对灭门之举终是不能原谅。”
  “开元二十六年夏,你孤身一人血洗天龙寨。全寨上下七百三十三口人,老幼妇孺,乃至船工女奴,尽数命丧你手。却不知你的剑,可曾为血肉白骨磨钝了口?”
  “开元二十八年秋,你受命前往洛道平定尸乱。不分人尸,不事救济。对苟延残喘的尸人做出挖心掏肺之事,终于惹了众怒,将你从队里逐了出去。我若没算错,你那时却才刚满二十。”
  “天宝元年,你大闹纯阳派,打死两名低阶弟子,落荒而逃。你欺师灭祖,戕害同门,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中原武林再无你容身之地,你一路奔逃,由龙门荒漠西行出关,最终躲到了恶人谷中。”
  他一件一件娓娓道来,极其平静地叙说着这些惊心动魄的往事,仍削灭不了其中的血腥气息。
  “修罗公子谢一心,这几年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此这般,我却还不杀你。我说喜欢你,你敢不相信?”
  
  谢一心说不出话来。
  这些事,他确实全数做过;有一些细节,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眼前这仿佛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却能一一道明,如数家珍,提来面上全不露惧色。
  他这一生,有无数人怕他惧他,畏他恐他,却从未有一个人温柔待他。纵是小时身在纯阳山门之时,因了他性子古怪,同门师兄弟们也不喜与他一道玩耍。各位师叔师伯,每日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忙,教了剑术,也就匆匆离开了。
  他又爱提些乖僻问题,做些莫名事情。纵是纯阳门派奉若经典的道德经,他亦忍不得要一一去挑错。众位师兄师姐开始还觉得他伶俐聪敏,能想到常人所不能之事,时日一久人人见他皆要避上一避,以免被追问得才尽词穷,颜面不保。
  于睿也曾与他说,天地万物,周行不怠。不知其名,称之为道。
  他小小年纪,却说,不闻其音,不存其形。万物自生自灭,何故牵强附会,何故强赐姓名?
  他说也说不通,最后已无人再迫他去上讲堂了。他学不好经,自然有人当他心法不扎实,必定也学不出这道家剑法。却不想他自有一套歪理,却是心神坚定,剑术一日千里。
  终于十来年过去,他从一个蓬头稚子长成一个翩翩少年,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便被一众师兄师姐请了出去。
  从此一入江湖岁月催。他习惯了他人在自己的剑下卑躬屈膝,习惯了恶毒的诅咒与满腔的恨意。他乐此不疲地拿剑撬开他人的嘴,想听听他们临死的声音,但那无一例外是对他的憎恨与深切的不甘。他渐渐觉得索然无味,只好用更狠毒的法子,去换取更强烈的痛苦。他偶尔也会想起小时候读的典籍,终觉什么天道轮回因果报应,全是连篇胡话。说到底,有甚么不明白之事,他只用剑就能问个一清二楚,却不曾想过那剑下问出的答案,早已是扭曲了本意了。
  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人,面对着他可能随时起意的背叛与杀机,背负着也许即将身败名裂的骂名,来待他好。而这一次的不明就里,他却并不想拿死亡与痛苦去寻求答案。他只是有些困惑,这实在是在他认知之外的一种情感,而它又来的如此突兀与莫名,叫他如何去认同?
  他沉默了许久,叶断城也不来管他,让他自去烦恼。
  最后他张口了,用一种略显嘶哑的声音道:“若你能拿出证据,我便信了。”
  叶断城似是觉得这话十分可笑,面上浮出一个轻佻的笑容。他本来就生的端正俊秀,又有着世家子弟的风流气度,这般一笑简直凭空生出了几分孟浪,想是姑苏淮扬十里花街的红袖绿萝都要被他引了去的。他斜倚在谢一心的榻边,俯下身来将一只手撑在他的颈侧,另一只手已抚上谢一心的面颊去了。他单手玩弄着谢一心的长发,把脸凑上去蹭他的鼻尖,嘴唇几乎要碰上去,却又总是保持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
  他的眼神已不再平静,深邃的夜色下绽出了光怪陆离的渴望。
  他舔了舔谢一心的嘴唇,道:“求之不得。”
  


  叶断城沿着谢一心的脖子一路吻着,手已经不安分地往他的裤子里钻去,直截了当地摸到他胯下那物,包覆上去抚慰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段恋情惊世骇俗,因此也并不抱希望,既已全数说给了谢一心听,那干脆不做不休,吃了再说。只是世间寻常男性,却难以对同性产生冲动;他担心若谢一心全无反应,那自己岂非太过失态,于是上手便往谢一心的胯下摸过去,若能将他抚弄的硬起来,那也不算亏了。
  他连搓带揉,又去擦谢一心那物事的前端,卖力弄了一会,便觉得那物翘了起来,热烫烫地贴在他的手中一动一动,全然不似主人薄凉的个性。他刚有几分成就感,看谢一心的脸时,却见他仍是半点迷茫、云里雾里的寡淡神情,心下先自赌起了气来。于是他将谢一心的亵裤扯了下去,跪到了他两腿之间,埋头就将谢一心的下身含进口中去了。
  谢一心虽然也行过云雨之事,但毕竟是修习道家内功的出身,平日里打坐调息的心法口诀,大抵是超然外物抛欲望念的,这等事却还真未曾被人做过,见叶断城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也不禁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但叶断城哪里理他,舌头绕着龟头又舔又吸,还时不时地往铃口里头戳刺两下,手也跟着去捋后方的囊袋,居然是副一心一意要让谢一心射出来的劲头。
  是个男人大约都不会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任人摆布。谢一心虽是被他侍弄得舒服,但叶断城那张嘴贴得极紧,内里温度又熨帖得很,再加拼了劲的弄他,快感上上下下地随他摆布,谢一心竟然有些不愿意了。可他手脚皆被皮带锁链束着,动弹不得,只能低头去看叶断城,只见他费力将自己胯下那物含在嘴里,着意吞吐,却不知是羞的还是累的,脸颊已泛起了潮红一片,越发显得春光旖旎,直让自己更躺不住。
  他既想到就直接说出了口:“放开我。”
  叶断城把他吐了出来,拿手背抹去嘴角的体液,道:“我却是不上你的当的。”他见谢一心已被挑得情动,便将他的下半身扔着不管,去亲吻他的耳垂,然后沿着颈线一路滑落到胸口,咬住了他一边的乳头,另一只手则去抚弄另一边。谢一心只觉全身的血液已沸腾起来,叶断城却不去管那要害地方,只在其他部位不痛不痒地搔弄着。他心下不忿,于是压着声音道:“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叶断城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说不清道不明,也不知里头是喜是哀,杂糅着百种情思,叫人看不分明。他将上衣除了,露出了半身象牙色的肌肤。谢一心忽然瞥见他腰间那一道浅浅的疤痕,心里头不知是何种情绪,再往下看去,叶断城的裤子前边已将布帛撑起一块,显然也是硬了。二人四目相对,此时竟然都有些羞赧,谢一心道:“接下去呢?你待如何?”
  叶断城却迟疑了一阵。他的手摸上谢一心的那物,然后慢慢地往后方摸去。谢一心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无力反抗,只能仍由他的手指划过会阴,去摸索后边那穴口。
  叶断城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眉目低垂了下去,无奈地叹道:“我却舍不得你。算了,这等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方才迟迟不愿将裤子除了,现在倒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谢一心尚且没弄清楚他要做些什么,却已见叶断城一抬腿,跨坐到了他身上。
  这着实是副相当好看的画面,叶断城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横跨开来,骑在他的腰上,前方那物挺翘在半空里,若有若无地滴下水来。再往上是不带赘肉的小腹与微微隆起的胸肌,他的两条手臂撑在谢一心的胸上,与锁骨支出一个好看的构架。叶断城的马尾已散开了,流泉一般的黑发披散下来,给他平添了几分媚气。而他的眼睛似乎蒙了一层水汽,似是而非地往谢一心这边飘了一眼,又转开去看别处。
  然后他将手指含进了嘴里,一根根地舔舐过来。不知怎的,谢一心竟觉得这画面无比色情,下身不觉又硬了几分。叶断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了些,拿手指去开拓后方的甬道。
  谢一心没想到他是要做此事,虽然觉得实是香艳非常,却又不知从何处生了几分苦涩出来。叶断城在他身上,旁若无人地拿手指在自己的体内进出,折腾了不少时候,谢一心见到这佳人美景越发的硬了,他自己却是萎顿了下去,想来定然好受不到哪去。
  但叶断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觉得穴口已扩张的差不多了,就去握谢一心那物事,自己扶着腰,将那热铁一般的东西往后边推。他虽已勉力准备,但始终是第一次,又是这样全赖他主动的体位,如何也好过不得。但他似也不顾自己了,只想着把那物全吞进去再说,心中不断叫自己尽力放松,倒也终于进去了。
  只是他看起来实在糟糕。腿张开得几乎要折了,前方的分身全无反应的垂萎着。虽然之前拓张了不至于出血,但他的脸刷白刷白,牙关紧紧咬着,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
  “放开我。”谢一心说。
  叶断城长吸了一口冷气,没有理他。
  “……放开我。”谢一心又重复了一遍。他语气阴冷,这一回倒似是真动了肝火,有些吓人。
  
  叶断城闭了闭眼,伸手往床边的一个机关探过去,锁着谢一心的手镣脚铐便忽的全数弹开。叶断城憋不住发出一声惨呼,显是被动作牵引的疼了。谢一心坐起身来,揽住他的腰,手从脊骨一路摸索下去直至两人交合的地方。他伸手到叶断城的前方,去摸索他腰间那道浅浅的疤痕,然后又顺势去套弄他的前面。他把头埋到叶断城的肩窝里,感到那具身体渐渐地瑟缩起来,前边那物事也渐渐地抬起头来,抵住了他的小腹。忽然叶断城的一双手臂搂上了他的脖子,低低地说:“你动。”
  他的面色由惨白转为一种奇异的酡红,一滴汗水正沿着颈边滑落掠过起伏的喉结与锁骨。
  “你动。”
  强压着情欲的声音吹拂着他的耳垂。谢一心的脑海里铮地一声,有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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