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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骥 错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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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忘了我到翰墨山堂的第二天就有两个不长眼的笨蛋以为我是女人,我还穿着男装……”韩逐的声音戛然而止。
“也是。”林鸢离记起有那么一回事,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韩逐教训那两个登徒子的独特方法。嗯……身上怎么那么多汗?
呼……他没听出他话里的语病……韩逐轻吁出一口气,暗自庆幸。笨也有笨的好处啊……
“然后呢?”林鸢离的声音好像期待又怕受伤害。
“你说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呵呵……我本来打算如果你敢怎么样我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可惜,你不给我机会……你自顾自喝下一杯烧刀子后就人事不醒了,根本连句话都没跟我说,更别说揭下我的红盖头或者其他什么的了……”
没什么吗?就算林鸢离再迟钝,他依然可以想象得到韩逐绝不会那么亲易放过那个对他视而不见的他,即使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嘿嘿,你以为睡死了就没事了,那可真是大错特错!我说刚刚好任我摆布!”韩逐斜睨林鸢离,不甘的“恨意”从齿缝中溜出。
见到韩逐这副神情,林鸢离只觉得背上阵阵发毛。果然……
“很简单,洞房花烛夜就该有个洞房花烛夜的样子!我脱光了你的衣服,然后上下其手,大块朵颐,然后……哈哈哈哈……”
就在韩逐不知是洋洋得意还是自我解嘲的大笑声中,林鸢离还来不及体味自己的感觉就突然发现韩逐说的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好像跟他们在翰墨山堂的第一夜有异曲同工之处……应该不是巧合吧?
林鸢离径自沉思的时候,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发现某人笑得其实比哭还难看。
若说韩逐曾经有过什么失败耻辱的经历,那个洞房花烛夜绝对名列前茅。他将林鸢离扒光光后,使劲儿用扭用捏用掐愣是在他身上制造了无数暧昧的印记,心想第二天起床后,让那个忽视他的笨蛋被别人的口水淹死,被众人的眼神看杀,被自己的无能羞愧死……
可是韩逐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杯烧刀子竟然让林鸢离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别人还道他们新婚燕尔,热情似火,大战三百回合后在床上下不来了。为了让他们的老大早些传宗接代,甚至还好心地锁上了房门,只有吃饭的时候悄悄塞些食物进屋。
所以,装成可爱小白兔的韩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守着一头烂醉如泥的死猪在房间里关了三天三夜。而林鸢离醒来看到的韩逐,也不是那个绝色倾城高傲优雅的小美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欲哭无泪伤心欲绝整张脸满满写着控诉的可怜“小怨妇”。他怒目瞪视着他,就在他醒来的当下,“哇”地一口咬上他的肩,带着他所有的怨气和恨意。
[正文:第四十五章]
事情还没完!当林鸢离发现自己居然赤裸裸地横呈在床上之时,立刻忘记了一切,立马命人准备洗澡水,当着韩逐的面,足足清洗了二十遍!二十遍哪!难道他就长得那么梅毒吗?!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御笔钦封的“客岩第一美少年”,即使他对此嗤之以鼻。
眼见韩逐原本美美的容颜渐渐开始趋向狰狞可怖,一旁的林小羊难得敏感地提前察觉危险来袭,战战兢兢里急中生智,在那张缭绕出越来越多怨气的小脸转向他之前,他闷咳几声,拼命制造话题转移视线。
“呵呵,你穿女装的样子很可爱……”他虽然猜不透韩逐脑子里正在剧烈发生化学反应的原因是什么东西,但,绝对和洞房的话题脱不了干系。
他还敢说?!已然沉浸到不堪回首往事悲郁气氛中的韩逐,咋一听到这句话,仿佛受到了更为沉重的打击,眼耳口鼻刹那间齐齐沸腾起来,扭曲的模样吓得林鸢离倏地笑僵了一张脸。
女装,那可是韩逐心头又一件令他痛心疾首的郁闷事!他长得眉清目秀怎么了?身体结构证明他是个男人!男人!可惜,他前世的那个公主娘偏不这么认为,自个儿想疯了要个女儿生的却是儿子,不甘心之下,硬是从他出生三天后便给他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就连他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军爹也毫无办法,只落得个旁观自己夫人折磨儿子的懦弱男人形象。
更令人发指的是,她还串通了家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一起对他见怪不怪,外加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舅舅。害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儿直到他十岁的某天不小心撞见了一个小童在洗澡,威逼利诱之下,那个小童才冒着被他那个公主娘杀人灭口的危险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他。大受打击的他至此以后躲避女装和他娘如蛇蝎猛兽,后来要不是为了顺利混上林鸢离的强盗窝,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再碰那些粉粉嫩嫩的东西!而刚刚,林鸢离居然说他穿女装的样子很可爱?!去死!
这是他心底永远不能触摸的痛!
然而,历史一直在重复上演!转世之后,睁开眼的瞬间他就明白了一件事,他的新任老爹似乎对他的出生不甚满意。结果,被抱回家的他一见到自己的房间,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过去!粉粉嫩嫩,到处都是粉粉嫩嫩!韩家老爹的司马昭之心天下皆知,幸好韩家老妈还算正常,没有纵容罪恶的发生。可惜好景不长,韩家老爹终于按耐不住开始动手折腾他。
当一件粉红吊带镶珠珠坠满蕾丝的小礼服出现在他面前时,韩逐几乎崩溃疯狂!如果不是仅剩的一丁点儿理智死拽着他,他一定会在自己两岁高龄之际骂得他爹满地找牙羞愤欲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不过,就在他抓狂暴跳的同时,韩家老妈率先发飙了,海扁他那个欠揍神经爹,差点儿整成一天上有地下无的绝世紫猪头,直到他痛哭流涕三跪九叩对天诅咒发誓写血书忏悔拍照留影做呈堂证供外加如若再犯挥刀自宫的恶毒保证方捡回一条老命。从此,天成地平,歌舞升平,天下太平……
扯远了,扯远了……蓦然回神的韩逐长吁一口气,调略微整理一下心情,一时没想起来自己怎么会陷入如此“痛苦”的回忆里。
“你怎么了?”敏感如他立刻发现身边人的骨骼肌肉全部僵硬似铁,极不自然。
他的心情落差为什么那么大啊……林鸢离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不胜负荷了。在看过韩逐那张脸这么短时间内所经历的万千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诡异变化后,他感觉身陷阿鼻地狱无法自救的那个是他!
林鸢离摇摇头,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平静下来。其实,他反应过了。韩逐固然脾气暴躁生性易怒,但山雨往往来得快去的得更快,何况他先前的怨怒被后来的无奈所代替,早过了那劲头。
效果不错。不过,问题也由此滋生。刚刚跟他打架的是哪个混蛋来着?这一凝思不要紧,愣是让林鸢离想起了国仇家恨。
“刚才那个是黎上兵?!”他一跃而起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临了还不忘拔起地上的“鸢舞”。
“喂!”韩逐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除了明潋坐在书房里敲击着键盘,再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人呢?”
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明潋才慢悠悠地答道:“走了。”
两人定睛一看,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刻。
“为什么不抓住他?!他是杀死阿冽的凶手!”某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施展他的狮子吼。
韩逐翻了翻白眼,跟他抢白,“你哪只眼睛看见阿冽死了?”
啊?!难不成在江边的时候,韩逐正在魂游天外?林鸢离闻言傻眼。难怪他沉默地像只锯嘴的葫芦!
“有时候眼睛不管用的!”韩逐斜睨他,毫不掩饰嘲讽的意思,
“他中了两弹还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他也希望阿冽没事啊,可实事摆在眼前,令他根本不敢生出侥幸心理。
“大名鼎鼎的‘爆血弹’,没见过也听过吧?!你这个黑道老大当得可真轻松,两耳不闻江湖事啊!”讽意更浓。
可怜的林鸢离根本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确不知道“爆血弹”是什么东西。他孤陋寡闻倒也罢了,韩逐为什么知道的那么多?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好像我才是混黑道的那个吧?”他略微有些恼意。
这次韩逐连甩都不甩他,直接嗤之以鼻。他这算是质问他吗?!鬼才理他!
“这些事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沟通,现在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吧。”眼见气氛渐渐僵持,一旁的明潋好心开口了,他正对林鸢离说道,“阿冽的确没有死,但是,我们的解释你未必能接受,所以,你最好去问你爷爷,他比我们更有发言权。”
林鸢离心头的疑虑越聚越多,踌躇徘徊了一会儿,看看韩逐又看看明潋,最终还是接受了明潋的建议,“好,我去问爷爷。”目光滑过韩逐,“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还要跟明潋商量些事,上午还要回学校一趟。”韩逐摇头,显然也摒弃了先前的情绪,“你见到爷爷后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他自然会有所决定。”
[正文:第四十六章]
坐在明潋车里的韩逐有些心不在焉,烦恼固然谈不上,棘手却是他这一刻唯一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事都凑在一起了。看似应该没有交集的人,到了这里竟然可以挖出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明潋,比如黎上兵……倒是他自己,看起来似乎是唯一与此事无关的人。
“明潋,你见过蓝那家伙吗?”虽说同在“连星”,可是其中的成员多如天上繁星,要逐个见过来,恐怕没个三五十年,绝无可能。
“连星”,这个被誉为世界上最厉害也最神秘的非官方信息传递组织,说白一点就是情报组织,自五年前声名鹊起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区别于其他贩卖情报的组织,他们选取服务对象唯一的衡量标准只有两个字——正义。所以虽然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政府,但只要是为了维护正义,他们甚至不惜倒贴服务,包括官方和民间。
不过,“正义”两字之于他们,显然在理解上有别于一般人,只因他们从不相信非黑即白。光看“连星”的成员就知道,从打工仔、普通学生、公司职员、商界精英、政界大亨、科学家到黑道人物等等等等几乎遍布了所有的行业。也正因此,他们才能查到别人查不到的情报。
然而,最让韩逐叹为观止的还是“连星”的创始人,代号为“星”的家伙,这个现年十五岁的小鬼,据说只有他见过并记得“连星”里的每一个人和他们所有的一切,用他的脑子。
韩逐和明潋都是三年前进入“连星”的。那时候,明潋出了意外,碰巧星救了他。也因为明潋的职业比较自由,所以明潋要比韩逐更早且更多接触“连星”的成员和接受委托,是以韩逐才会这么问。
“嗯。”明潋点头道,“他早就来了,比你能想象的更早。”
“来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韩逐大为不满,“你也是,早该告诉我!”
“他原来不知道这事跟我们有关。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轻易露面。他深信黑暗里更适合捉老鼠。”明潋笑笑,眸中光影闪动,“而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切!韩逐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要怎么跟他联系?你把他的高矮胖瘦、样貌年龄跟我说说,免得见面不识。”
“见到他你一定会认出他,只要他想让你认出。他……”明潋压低嗓音如此这般说了一番话。
“难怪他叫‘蓝’了……”韩逐摇摇头,若有所思。
明潋闻言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突然又慢慢闭上了,故作不经意地朝窗外轻轻一瞥。此时此刻,他们的车正使上跨海大桥,旁边的快车道上有一辆黑色SUV正与他们擦肩而过,车上一人似乎也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只是那人带着墨镜,瞧得并不分明。
前方出现一个临时停车处,明潋立刻拐了过去,将车急停。
“什么事?”韩逐如梦方醒,讶然问道。
“我突然想起后备箱里有些重要的东西,你帮我拿一下。”明潋笑意清清,眼神亦清明若溪。
虽然微微觉得有些奇怪,但韩逐仍然开门下车去帮明潋拿东西,因为他知道明潋从不做无用之事。可就在韩逐下车的瞬间,车发动了!势头之猛速度之快令韩逐只来得及目瞪口呆,下一刻,眼睁睁地看着明潋的车撞毁了大桥护栏,腾空飞跃,冲向大海。
“明潋——”
几乎与韩逐的呼喊同一时间,还在空中旋舞的车子突然爆炸了!仿佛升空的礼炮,刹那间绚烂出无穷星点火花,将自身焚毁殆尽。爆炸的威力远不止此,四溅的汽车碎片如流星滑空飞过,多数落入海里,更有不少溅落到桥面上,砸碎了急行中的几辆车的车窗,一时之间,桥面上混乱无比。
韩逐本能地飞扑躲入稍远处的护栏边,但仍免不了有许多玻璃碎片和细小铁片好像流弹一般飞射过来,在他身上滑出道道血痕。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血红着一双眼,双手紧握成拳。
明潋死了!
这个念头如信仰一般深深印进了韩逐的脑中。他非常明白,这一次绝不同于阿冽那一次!发生的每一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明潋无处逃遁!他更明白为什么明潋明明有时间逃出车外却没有逃反而将车开向大海,因为他要将伤亡减至最低!这就是明潋,永远为别人着想,唯独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明潋!
此时此刻,韩逐唯一想不明白的是,车上为什么会有炸弹?!是谁放的?!目的又是什么?!绝对不是他们上车前,那样不可能逃过明潋对危险的嗅觉,必然是在车的行进中突然被人放置的。究竟是谁?竟然可以做到无声无息?
桥面上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劫后余生的人们战战兢兢走下车四处张望,互相询问着对方是否安好,也有人忙着报警叫救护车,热心地救助伤者。他们也发现了仍横卧不动的韩逐,立刻跑过来查看他的伤势。
韩逐任由他们检查,自己却一动不动。不要以为他伤心过度而麻木了,其实,越是有事发生韩逐越是冷静非常人,愤怒悲伤到极致反而令他心头一片清明。
突然,他瞪大的眼猛地一凝,整个人从地上弹立起来,倒吓了旁边两人一大跳。
“小伙子,你……”
韩逐却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离他不远处的水泥护栏边。太阳下面,那里有一点微弱的光亮。韩逐弯腰凝眸,银光一闪,一把雪亮的手术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上。轻轻一撬,一粒子弹头落入他的掌心。
果然……韩逐眸中冷意咋现。他不知道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事真正的目的何在,可是,他知道他必须立刻马上结束一切,并且,只能如此,别无选择。
[正文:第四十七章]
林鸢离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和林海墨聊了一会儿,将发生的事跟他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林海墨尚在沉思中,噩耗就此传来。
“你再说一遍?!”不可能的!不会是他们!他才跟他们分开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可能……林鸢离的声音颤抖着,盈满恐惧的音调。
“是真的,阿离!那辆车爆炸的时候桥上很多人都看见了……整辆车飞出大桥,在半空中炸成了碎片……车牌弹到桥面上撞扁了,复原以后查证就是韩逐那个朋友明潋的车。而且,今天早上有人看见韩逐也上了那辆车……”韦司聪艰难地说着,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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