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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妨惆怅是清狂-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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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他的腿抖了一下,手背上青筋暴出,胸前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



  “还有一个。”我一边说一边掐上另外一个,下力更是狠些,这回果是流下血珠。他咬紧牙关,倒是没哼出来,但额上一层细细的汗水泄露了他的痛苦。“带着它上路,回到华山才准取下来。”



  我解开他的|穴道。他下了木几,连呼吸也颤抖起来。



  “你现在就下山,不要回‘杏沉斋’了。”我在他的眼里一定是比“圣凌天”还要恐怖——不,应该说对他而言,我是最危险、最恐怖的存在。我的欺凌、我的强迫、我的不可理喻他全都感受得到,却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半分。



  “可是镜飞、霜绝……”



  “到底你是华山派掌门还是我是华山派掌门?”我逼得他退后两步,“我要你马上就下山去!”



  他的嘴唇动了两下,终究没有说话,巍巍地弄好上衣,抱拳,“是,清离下山了。”



  我没有理他。直到他轻轻地将门关上,脚步声也听不见了,才猛地一掌将刚刚承受过他重量的木几击成粉末状。



  西门苍治,别妄想从我手中抢走清离!



  谁也别想!



  (汗………………不知不觉又变成虐小受了,偶也不想的。)



  



  我直到第二日才调整好心情宴请西门苍治。



  “怎么不见段大侠?”



  吃到一半,他问。



  “他下山办事去了。”喝了口酒,我回答,“这一阵子北武林事情多,总不见他闲下来。”



  “西门早已说过愿尽一分绵薄之力。”他笑笑,“还请林掌门不要见外。”



  “怎会见外?”我其实心里恨得牙痒,但还是笑道,“北武林有西门相助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惜段师弟有要事在身,连告别都来不及,更别说当面言谢了。”



  “言谢不必,只是在下一直隐瞒身份和段大侠来往,实在深感歉疚。日前接到段大侠的邀约,还想负荆请罪,没想到段大侠又匆匆忙忙下山了。”



  我淡然一笑。道歉云云,不过浑说,无非是为了知道清离的去向。我自是守口如瓶,正想打发了过去,何焐神色古怪地走过来,附耳说道,“泰山派出事了,掌门松羽道长死了。还有张歆儿失踪了,‘圣凌天’好象在全力追查‘忘尘’的下落。”



  我听罢,挥退了他,重新对上西门苍治。



  “上次听说西门在找人。”



  他点头,大方地说,“是的。”



  “请勿怪我华山多事。请问,西门找到没有?”



  “找到了。”他高深地说,又恢复第一次见面的神秘,“不久之前刚刚找到。”



  



  7



  西门苍治的话令我所料不及。忘尘到底是什么人,我更加想知道。揭开西门之谜的关键或许就在这个人身上。



  我呷着酒,有意无意地试探,“张歆儿小姐失踪的事情,不知西门是否收到了消息?”



  “当然。”他笑道,“既然华山已经知道,那也一定晓得这回可和西门无半点干系。”



  这人实在狡猾。我沉了心,在摸不透他意图的情况下,又不能开罪他。日后还不知要受到多少牵制,很是伤脑筋。



  正在我思考对策时,西门苍治突然开口,“任君寒。林掌门对啸傲庄的壮主任君寒可有印象?”



  我一怔,不知为何他会转移话题,想到昨日的任流影,我冷然一笑,“虽未见过,但略有耳闻。”



  他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甚在意,“江湖传言十之八九不过以讹传讹,只是这任君寒……



  他偏头,默然沉思,引起我的好奇。



  “怎样?”



  “这任君寒……”他的眼珠一转,复又一笑,“这任君寒的传言倒并非空|穴来风。他日林掌门若是见到他还是小心为上。”



  “这个自然。多谢西门——”



  “不。”他摇头,神色无比认真,“这并不是客套之话。任君寒性子阴晴不定,我们也是不敢惹他的,他既然派了任流影来华山,华山还是防着点好。”



  现下武林三大最具话题的门派,华山领衔群雄,西门亦正亦邪,啸傲庄则是根本处在暗处。真个交锋,华山虽是风光,但暗箭难防,吃不到任何好处。



  我最是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状况。眼下武林大乱,怎可再让华山陷入危难?



  “开门见山地说吧。”对付西门是不能用常理,我决心一赌,“对于北武林,西门到底有什么希望?”



  西门苍治一愣,“林掌门何出此言?”




  我微微一笑,“我已经厌烦了打哑谜。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何不爽快一点,说个明白?”



  他这回可没猜到,着实有些讶异,但很快又掩饰下去,“林掌门说笑了,西门怎会对北武林——”



  “西门公子是不把林某人当朋友?”



  他的眉一挑,神色严肃下来,“不。在下素来景仰林掌门和华山派。至于西门对北武林的希望也不是没有……”



  我等待他的下文。就听他语音一转,“到时还望华山鼎立相助。”



  “哦?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如果是想统领江湖,华山自会对抗到底。



  “找一个人。”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找一个人。”他笑道,“只是请华山帮忙找一个人。”



  “西门不是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他又是一笑。



  “西门要找的人可真多啊。”我不是有感而发,而是疑惑。一个忘尘已引得三派大肆行动,另外一个不知是怎样的人物,又会引起什么样的动荡。



  “他不同。”西门苍治望着我,眼神里有一种让我不安的浮动,“他是我的弟弟。”



  



  “他不同。他是我的弟弟。”



  西门苍治这句话,直至他离开三天后还一直回荡在我耳边。



  他的弟弟?这可真是能震撼整个武林的消息。西门苍治的弟弟不见了。而他们也急着找。只是忘尘又是什么身份?



  这里面的层层阴谋什么时候才会大白于天下?我不好奇,我要的是比别人更快一步地知道真相。只有这样才能制人而不制于人。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一凛,“进来。”



  竟然是绝少蹋出杏沉斋的镜飞,年轻而秀气的脸上充满焦急,“掌门师伯,霜绝他又犯病了。”



  是吗?那何不干脆死掉?我恶毒地想,他要是死了!他要是死了,你也去死吧!清离就再也不是你们的了!我会重新得到他,一辈子地得到他!



  “没有请大夫看吗?”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办法不让自己泄露原本的淡漠,“或者是没有药了?”



  他急得额头上竟全是汗,“不,这回很严重。吃了药也不见好。大夫说这样高烧下去只怕会熬不过这个冬天。掌门师伯…………师父、请问师父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先是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清离回来——霜绝的病又不是清离可以看好的,找他来也没用。只是突然,在一刹那间,想到当年。是了、是了、是了!为什么霜绝每次可以从鬼门关有惊无险地回来,我一直以为是他命大。是了、是了、是了!为什么镜飞每每在霜绝病急时看到我就躲开,我一直以为是他怕我又会为难霜绝。原来你,原来你一直都是用输入真气的办法——原来你一直都是用输入真气的办法去救霜绝!



  “……掌门师…伯…………”



  我听到镜飞似是被吓到的声音,我冷冷地望向他,他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掌门师伯…………霜绝他、他是无辜的。”他涨红了脸,坚定地说。



  我从来就觉得他是个聪明人。我和清离的事情,清离自不会告诉他,但他一定知道。当年要不是他,霜绝也决不会入清离门下,清离也决不会离我越来越远。他们两个,我更恨他一些。



  “他是无辜的……”我无意识地重复这句话,心底泛起类似苦涩的狂怒。我又何尝不无辜?!清离当年背叛我,和他们一起来背叛我,我甚至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在他们怜悯嘲笑的目光中,在他冰冷厌恶的目光中知道真相,我又何尝不无辜?!清离,你太狠!我不救他!我不救他!我不救他!



  “你师父下山办事去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我听到自己在心底的狂笑,声音却如千年的寒冰不肯融化,“如果霜绝真有什么事情,也是生死由命。”



  “掌门师伯!”他大叫起来,“霜绝他有救的!只要师父回来——”



  “住嘴!”我喝道,“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他的脸色一白,“可是,我不能看着霜绝这样,他还有救的,他真的还有救的。”



  用清离的真气去救是不是?用清离本就不能有很多耗费的真气去救是不是?我坐在座位上,感觉扶手已经被我握出了四道痕印:他为了你们牺牲得还不够吗?我因为你们失去了他那么多,你们却从来没有替他想过。



  “他有救也是大夫的事情。”克制住自己向将他丢出去的欲望,我说,“你们师父是北武林的盟主,你们也知道。现在北武林出了事,他不出面不行。”



  “可是掌门师伯——”



  我挥手阻止他说下去,做了个离开的手势,“好了,你还是再找大夫给霜绝看看。”



  他没动。



  倔强地站着。



  我微微皱起眉,“镜飞?”



  他忽地“咚”一声跪在地上,和他师父一样,跪在我面前的时候从来不犹豫,“掌门师伯,只要您能救霜绝,只要您能救霜绝。弟子愿意就此离开华山,再也不出现在您面前。求求您……”



  我盯着他,他望着我。时间就是这样地流过。



  清离,我也曾这样地绝望过。当年你的身子不好,又受尽他们的欺压,我也曾这样地绝望,这样地发誓,只要你能活下来,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然后你活下来了,然后我失去你了。



  “掌门师伯……”



  我站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吧。”



  看到他大喜过望的表情,我在心里更是苦。你比我幸福,镜飞,你比我幸福。



  霜绝的病果然严重。



  我花了半个时辰才令他稳定下来。镜飞来不及言谢已经扑到他的床边,“霜绝?霜绝?你怎样?”



  我轻轻走出去,招来何焐,“备马,为师要即刻下山。”



  他什么也没多问,就去准备了。



  清离去了这几天,我一直都有不好的预感。



  你是否遇上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见消息传来?



  怅怅叹气,这一生我们注定纠缠不清。



  



  8



  下山之后,天气更加冷了。我收到飞鸽传书,清离还没有到少林寺,应该是有事阻隔了。我沿路追踪,为了能让我掌握他的行踪,他向来出行都是入住华山经营的客栈。只是一到嵩山脚下,他便失踪了。



  “拜贴也没送上去?”



  “是。”山下经营客栈的弟子恭敬地回答,“那日段师叔说要上山,行李也打点好了,可是少林寺的探子说,师叔并没有上山。”



  我想了想。清离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淡漠。旁人虽难以接近,但也不会与之交恶。何况他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被擒也应有打斗的痕迹:再说,这也是在少林的势力范围,谅“圣凌天”再怎么猖狂也没那个胆子在少林寺前挟持了武林盟主。



  “这几天少林可有异动?”



  “没有。不过……”



  我望向他,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不安的情绪涌上来。



  “不过,啸傲庄在这里的别苑前一阵子有人住了进去。身份我们暂时无法确定。”



  任君寒!



  “不用查了!”我霍地站起来,“送拜贴,我现在就进少林寺。”



  任君寒性子阴晴不定,我们也是不敢惹他的,他既然派了任流影来华山,华山还是防着点好。



  西门苍治那别具深意的一笑,几乎是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华山百年还未怕过什么人。真要斗狠,我林岁远奉陪。段清离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得你啸傲庄鸡犬不留!



  少林寺几百年来都是武林的北斗。但自从木丰做了住持,少林逐渐淡出武林事物,倒也清闲却威名仍在。



  我一进寺内,德字辈的德述、德怜、德惠正好出迎。



  “林掌门。”德惠在我为佛祖上了香后,上前道,“住持日前身子稍有不适,已在禅房恭候。”



  这倒是没有料到。木丰向来不喜见外人,我还以为他不过又在念经,听得我来了也懒得理会。



  “那有劳大师带路。”我保持着在人前的礼仪,德惠点头,走在前面。



  我随他穿过幽幽长长的过道,古刹深寺,梅香溢远。其实我身怀不世之罪,有违常理,进入寺庙本乃亵渎神明之举,但是为了他,怎样也要一博。



  “住持在房内。”德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刚要敲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但是浑厚的声音,“施主请进。“



  我挑眉,推门而入。正前方是禅坐的少林寺住持。身后德惠替我关了门,脚步也渐行渐细。



  “别来无恙,木丰大师。“我沉声道。



  他睁开眼,念了一声佛号,“有恙无恙,不过一句,施主又何必拘于形式?“



  木丰比我高出两个辈。据说当年,师祖自创落摇十八式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有木丰的金刚掌可以与之抗衡,一时传为佳话。后来师祖死了,木丰也进入罗汉堂潜心修佛,成果斐然。无年后接过大智大师的住持之位。到了今天,再没有人见过他出手,也不知武攻到了何种地步。



  “林施主。”他拉回我的思绪,“还没有参悟么?”



  我望向他。白眉白须下的恬静不知是花了多少年的修为才达到。



  我冷然一笑,却觉得更甚凄凉,“参悟?我总逃离不了尘世,这束缚跟了我一生,何来参悟?”



  他叹息,“你本有嗔念,又何苦动那痴念?这乃集谛之源。”



  我不说话。



  八年前,木丰为了少林叛徒之事与我和清离打过照面。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对清离的感情。



  “这花开花谢自有时,到明年花儿重开,虽不是今年的花,却也是花儿。”那时他在我们面前说了一道禅语。



  我冰冷在当场,清离却是另一种理解。



  “大师是说,这花虽好,却无百日红,何不看淡吗?”



  我听得清离的解释,看到木丰眼中的怜悯之色,我立即明白他是想告诉我,清离便是这花,终有一日会繁花落尽,我这样不过是将自己束住。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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