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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落花谁是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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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对顾惜朝明朗一笑,微微颌首,似有感谢之情。
“敢问郡主回京之事……?”追命是实在按耐不住了,这以后办案要夹在这戚顾二人之间,还有这么个郡主横着,思来想去解决一个是一个,于是慷慨问到,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寒,
“即刻起程。”
哈!这郡主真难捉摸。
话说这几人刚准备弃船登岸,只闻到那画舫之内有股浓烟,这些人是长年在刀尖上过活的,所以见状便马上估摸出了个端倪来,铁手追命戚少商想要拉着郡主跑,却见她不徐不慢地起身走出了小厅,那几人急忙跟着出去,等上岸后,小船已是火光冲天,直至燃烧怠尽,不过转眼。铁手等人觉事有蹊跷,好好的画舫怎么就给走水了呢,顾惜朝倒也算了,只见郡主也是神色淡定,稍稍皱眉说道,
“可惜了我的‘绕梁’。”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所到之处必会掀起一阵风浪,而这位郡主之前听她琴音就知并非泛泛,再观她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阵势……希望还是自己庸人自扰啊!
二 乱花渐欲迷人眼
戚少商,顾惜朝,追命,铁手四人告辞了郡主此刻已来到了梁中书府邸。
这梁中书颇得蔡京的赏识,短短几年就成了中书就知他的手段不一般。而河间府地处燕云十六洲边界,是连通大辽和大宋的重要通道,也是大辽虎视眈眈,窥视已久的一块天然屏障,此府中书一职也显得甚为微妙起来。
“如此说来,这梁中书竟是当场被刺客从背部用一把飞刀穿心而死?”追命不可思议地咋了咋舌,转过头询问了铁手,
“二师兄,这江湖之中可有人具备如此深厚的内力将这飞刀从远处射来,并直插心脏的?”
铁手频频蹙眉,思来想去也没寻觅出此等人物来。
戚少商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遇刺之所是湖心一戏台之上,四周没有任何屏障成露台状,南北连着九曲回廊到了对岸的雅趣亭,当日宾客满堂,如若行刺之人匿于人群之中下手倒且说的过去,只是既是背部中刀……而且方才按照他们验尸的结果来看,飞刀呈偏右状斜插入心脏,也就是说,刺客定是从梁中书背部右后方将飞刀射出。戚少商看了下戏台的背面皆是一片残荷,方圆数里,想那刺客能从这么远的地方下手且位置之狠之准,实在蹊跷。
“当日梁中书寿宴,郡主受邀而往。席间有人赠中书一古琴‘仲尼’,这梁某人知郡主好琴,便请郡主奏上一曲,自己也往湖心小方亭以笛合鸣。谁料半途之中,这梁中书竟倒下,郡主以为是他席间好杯,吹了风酒力发作想去搀扶,谁料竟发现背部插了一把飞刀,众人赶去之时,已气绝。”
顾惜朝将事发之日所见娓娓道来,巨细无遗,如此配合又是惹的戚少商一阵不乐意了,他足足凝视了顾惜朝半天,似是定要看出个所以然来,猛发现对着这个一身淡定从容的书生,他竟如此无辙,又恼了起来,他这个九现神龙简直挫败的可以,心中终究压不下一口气,沉没良久还是按耐不住问道,
“顾惜朝,此事当真与你毫无干系?你又为何出现?”
这戚少商如此单刀直入大迈一步拦在了顾惜朝面前,倒是惊的铁手忙不迭地拦在二人中间怕是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其实铁手和追命也未尝不想知道,这顾惜朝阔别一年他也还是顾惜朝,想当日晚晴对铁手的嘱托,如若他还是死不悔改,岂不是愧对妻子的那一片绵绵深情了。铁手想到当年那一双泪眼婆娑,临终前的一再叮咛就不禁心如刀绞,也忍不住抓住他的肩略略有些发狠逼他说话,
“顾惜朝!”
“哼。莫非大当家和铁二爷是在惧我生事不成?你三人皆是六扇门诸葛神侯手下弟子,名动汴京城。何况你戚少商和我顾惜朝的恩怨天下人都是知道的,我如若真要生事也不会和你们一块来此,早躲在暗处故步疑阵坏你们好事岂不省力?”
顾惜朝一手打开了铁手微施于他肩头的力道,那只宽大的袖子轻盈地划了个弧线竟是惹出了一阵疾风来,入秋天凉,何况这北域之地。那疾风惹了整个小湖水面,更是吹皱了戚少商的心,眼前人衣袂飞扬,透出凡世间少有的几分孤高清秀,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言之有序怎能不让人相信,但又岂能尽信否?戚少商烦恼起来,思不透,想不明,从见他那刻,只觉自己是身在迷雾之中,进退两难,
“你顾惜朝果真是我命中一劫!”
戚少商暗自焦躁到,不禁是频频摇头,愁眉紧锁。
铁手略略迟疑后松了松手,给戚少商使了个眼神。
顾惜朝见他二人正互使眼色,各有各的盘算,轻哼一声说道,
“我顾某人若诚如你大当家所言有搅一搅这一方安宁之心,量你也是拦不住我的。”
“你!”
才刚有些缓和的气氛又被这人给搅出了涟漪。他顾惜朝果真是个能煽动惊涛拍岸之势之人。
“戚大哥,二师兄。顾惜朝只是说了当晚案情,我们当然不能只听片面之词,可以再调查,你们二人若是因为过往罅隙而误了案子,得不偿失啊。”
这时候还算冷静的也只有追命,但却是做哀求状了,他是真的发现这顾惜朝是个麻烦,虽然从谈吐举止他的确是个超凡脱俗,恃才傲物之辈,但是每每只要他在,这戚少商总是难以释怀,而二师兄也是一翻柔肠寸断的样子,案子毫无头绪,举步维艰不说,那二人还在各自闹着别扭。他此刻方才明白所谓欲哭无泪。
但那始作俑者似乎并无多大自觉,他整整衣襟,也不顾及那进退维谷的三人,又是一阵轻哼,
“如若三位真是对顾某不放心,大可回了郡主便可。”
众人听闻皆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敢去招惹那连皇上都骂的郡主?
“来人可是六扇门的公差?”
被那突兀的问题生生地打断了思绪,四人循声望去,未见有人,只觉雅趣亭东南一隅似有一影,皆惊。方才听声觉是咫尺,却未想竟隔了这么远,料此人武功绝不在他们之下。那人是着一身黄袍,沿廊而下,从容淡定,待途经湖面九曲回廊之时,忽见数条锦鲤腾越而出惊起水花一片,那人是看也不看,身手曼妙轻轻一躲,竟是滴水未沾,令人叫绝。
顷刻,黄衣男子已行止一行人跟前,一作揖,一抬头竟是一张俊秀异常的年轻面孔赫然跃入眼帘,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好一个翩迁公子,众人皆暗暗赞叹,一开口,声音也是如流水悦人,
“在下太原远香楼执事余宗昊。”
太原远香楼是大宋首屈一指的银楼宝号,专营玉器珠宝。怪不得眼前之人俊朗明媚不说,一身打扮更是尊贵。
“在下……”
铁手正欲自报姓名,却未料被那余执事拦住,
“身姿轩昂犹如云停岳峙之气度,一定是铁二爷了。这位豁达爽朗,崔三爷,幸会!逆水寒剑的主人自然是戚大侠了,久仰大名!这位……”
方觉那余执事神采非凡,武功深奥,却没想目光如此敏锐,观察入微,把三人惊的哑口无言。见那执事正盯着顾惜朝好一番费心思索纳闷,铁手正欲解窘之时,忽见余宗昊颇为兴奋抓起了顾惜朝的手腕叹到,
“我只听昨日与会宾客谈到席间见到一双妙人,其一为一女子,姿容是若比莲花花亦羞,同来的是一位着绿衣先生,风姿特秀,神情亦佳。可是这位公子?”
戚少商一听竟是莫名有些恼,怎么对他们三人是再平常不过的照面语气不卑不亢,换成这个顾惜朝就有这么多的溢美之词,好不仰慕,追命也是颇不是滋味地冲铁手吐了吐舌。细细看着这两个人戚少商竟然觉着世间的灵秀人物都被他给赶上了。一个儒雅俊美,犹如世外隐士卓尔不群,一个贵气逼人,超凡脱俗,好一副初遇识情图啊!
“在下顾惜朝。”
轻轻冲他一笑,微一颌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顾惜朝?”
余宗昊一惊。又打量了一眼戚少商,个中意思自不必多说。戚少商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撞上了顾惜朝饶有兴趣地眼神,一时不知所措。
“正是在下。灭连云债,毁诺言城,霹雳堂,神威镖局,欠下一身血债,追杀‘九现神龙’戚少商,还皇城逼宫,密谋造反,的正是我顾惜朝。”
追命此刻竟崇拜起顾惜朝来了,能将自己的罪状毫不避讳一一细数掷地有声像是在炫耀丰功伟绩似的也只有这个人了。
“我只听江湖传闻顾惜朝是一卑鄙小人,哪有公子这般风流的,莫不是在开玩笑?”
众人纷纷埋怨起来,这个余宗昊是不是跟金银珠宝交道打多了,忘记和人相处的基本道理了,竟然和那顾惜朝纠缠起来,谁会拿这个开玩笑啊。
“在下正是顾惜朝,不信你可问九现神龙’戚大侠,自己恨的想拆骨饮血的仇人,他总不可能会认错吧。”
杀气阵阵。余宗昊却显然没揣摩顾惜朝的意思,竟听话地转向戚少商瞪大了眼睛以求证实。戚少商被逼无奈,稍一点头,却听见顾惜朝一声轻哼,满心纠结。
“哎呀,江湖传言不可信,我原当顾惜朝虎背熊腰,满脸横肉。没想到当年能将你戚大侠逼得如此狼狈的竟然是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清秀公子!”
本就已经处境尴尬的戚少商听后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这话听上去只觉刺耳,怪不得顾惜朝别脸过去得意地一笑了,更受不了的是追命想要强忍颤抖却又实在明显的那个背影,和那声声轻轻又微妙的讪笑。这余宗昊给人的印象落差也忒大了吧!
“先生。”
又一妙人驾临!
见那淑玉郡主软语清婉,临水而立,众人只觉有身临仙境之感。
“学生现在即刻起程回京,把先生留下,先生可愿意?”
顾惜朝不说话,只朝她一笑,淑玉郡主也点点头温婉笑笑,
“这数月来委屈先生教学生音律,着实大材小用了,先生虽有鸿鹄之志,却是困龙搁浅,但总会有一飞冲天直入云霄的一天。此次学生希望先生能大展宏图,一尝夙愿。今日一别,望先生珍重。”
众人有些不解,听郡主此言似是有诀别之意,悲怆之情。见那顾惜朝也是冲她意味深长的看着,也不发话。许久才对她郑重地一作揖
“一路顺风。”
淑玉郡主满足地会心一笑,越过顾惜朝的肩头,颇有意味地看了看戚少商。戚少商方才见她一直和顾惜朝说话,全然不把他人放在眼中,却忽然向他望了望,不禁有些拘谨。郡主见状,娇嗔地冲他说道,
“棋亭知音人,后会有期。”
戚少商脑袋“轰”的一炸,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理起。这郡主当日在汴河之上临别之际也是如此称他,莫非……他看了看顾惜朝,见他蹙眉深思,也只好作罢。
“铁手,追命你二人速速护本郡主回京,即刻起程。还有那边的黄衣公子,见了本郡主不施礼不说还一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可知是何罪过?”
众人皆回头齐刷刷地望向了余宗昊,却见他不觉窘迫反而神情严肃,喊道,
“你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忠王爷之女——赵瑞。”
说罢冲余宗昊嫣然一笑转身就走,惹的园中的万种风情皆是羞的没了颜色。
铁手,追命得令之后不敢耽搁忙与戚少商匆匆一别,略有些迟疑地望了望顾惜朝,戚少商深知他们所虑,但也只能行一步算一步方为上策。铁追二人追着郡主出了园,大为诧异,郡主回京走的是水路,见那岸边泊船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定是地方官知郡主画舫被毁,为拍马献上的。而船工们更是来来往往忙于搬送行李,他二人见状已是眼花缭乱,惟恐避之不及了。而园内三人是别有一番风景。戚少商回头见余宗昊眼内泛起丝丝涟漪,对着顾惜朝问到,
“方才可是忠王爷的庶出,自小被送往辽国当质子的淑玉郡主?”
“正是。”
顾惜朝闻言回神答到。
“你与郡主怎会相识?”
戚少商忍不住问到。
“高中探花之时与皇宫内有过一面之缘,此时恰是郡主从辽返回大宋。后于傅宗书府见过算是认识了。以至大半年前,我游历西京一带之时,见她正被人追杀,救下后她便留我于身边了。”
“追杀?被何人追杀?”
余宗昊脱口而出,语气略显不平静。
“忠王爷。”
那二人倒抽一口凉气,顾惜朝冲余宗昊笑笑说道,
“余公子应该知道皇家无家事,自不比寻常百姓家。其中盘根错节之处只有当事人才会明了。”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中书府庭院之中汇聚南北灵秀的景致,在此季节之中所绽放的光华纵有描不尽的端庄,道不出的风流,却在那三人看来皆是一片晦暗。
“当日弹奏之际郡主所坐在梁中书的哪边?”
待三人临走之时,戚少商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当然是右,以示尊贵。”
顾惜朝傲睨一视,想那戚少商没头没脑真是多此一问。而戚少商之后也没再深究,想这伤口的位置,似是不大可能,连连否定了心中的猜测。
戚少商想郡主转身离开方走几步之时,略微有些迟疑,虽未转身,却见她似有回头之势。听闻了方才顾惜朝的话,也不知为何,那背影竟是令人生生觉着惋惜悲切起来。
三 落花狼藉酒阑珊
当夜
戚少商独自坐于酒楼之中,想红泪嫁于小妖之日,他喝的酩酊大醉昏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也终觉是黄梁一场梦,有些事终难强求。而今日他只求一醉前事忘尽,而往事却更加鲜明来势汹汹地在胸中翻滚而来,那些日,多少人因他们而死,却原来冤死的枉死的不过是为夺皇权阴谋下的数颗弃子,虽后为其正名翻案,终究是黄土一抔已不可追。往事纠缠令他犹如置身于黄沙大漠之中,迷了眼睛,看不清方向,愈挣扎愈是挫了锐气,恼的他郁结之气憋于胸口难以畅快一醉不说,入口的酒也是涩的他有些作呕。望望楼下行人,各有神态,好不热闹,婀娜小姐,翩迁公子,或是垂暮老人,皆是逃不过天意弄人,戚少商看来思去愈觉没了意思,犹如死灰。正当他准备离去之时,赫觉着楼下一股清新之色缓缓流入人群,迎面而来。他就这样呆呆傻傻地看着,而那人似是心有灵犀,也略微驻足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随即一笑,朗若星辰,云开月现。瞬时戚少商只觉得是见着了烟雨氤氲如画的三月江南,天地万物都染上了生气,如梦幻般漾开在了心间,一时像是回到了当日年少轻狂之时,不禁脱口而出,
“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 气宇不凡。不妨上楼一聚。”
见那人是缓缓而行上了楼,依旧是那不换的青衣装束和些许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冽之气,戚少商不觉心中五味杂陈,也说不清是遇上故人的狂喜还是见着冤家的仇怨,只觉着心中阵阵悸动,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倒是顾惜朝落落大方就坐在了他的面前,予他斟满了一杯酒,端起了杯盏爽朗地说了一句,
“敬大当家。”
“多谢!”
二人一仰而尽,酒滑入喉咙之际皆觉阵阵热辣,不禁想起当日偷喝那烟霞烈火的炮打灯时的情境,默契地相顾一笑,竟像重新回到了棋亭酒肆那晚。
“可惜这儿没有那不搀水的炮打灯。”戚少商说罢自斟自饮起来
“大当家若不能释怀,纵有那酒也是难求一醉的。”
顾惜朝虽这样想却没有开口,他沉默了半天,就这样看着戚少商是一杯接一杯,眉间也是越结越深,终究还是忍不住有些轻蔑地质问到,
“你九现神龙究竟在拘谨些什么?”
他是丝毫不留情面当头一棒,问的戚少商也是有些尴尬,只能放下酒杯就这样直楞楞地看着他。挽起的发髻松散地用一只桃木簪子别住,戚少商的眼睛顺着他自额角留下的两缕刘海往下看,那额头,眼眸,那鼻梁,嘴唇,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看着看着,他竟有些微醉,便使命眨了眨眼睛,方察觉那睨视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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