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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叠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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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却冷冷一笑,“还想当我师傅,就这点本事,打不过人吗?还要去费劲设计?”

黑老头不认道:“那小子难道武功比你高?我没和他打不过是猫耍老鼠,戏戏罢了,若要动手,怎出的了我三招?”

顾惜朝又怎肯让他占回上风,继续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吹牛真是不打草稿,就算他你能十几二十几招内打败,若我们俩联手,恐怕惨败的就是你了。是不是怕我们一起来对付你,才事先把他捉了去,免的败了丢人?”

他这一挑衅,实属明白这黑老头在武功上最是争强好胜,而且人疯疯癫癫,自大到家,就算料到自己所想,也必然要为那一战先放了戚少商。

果然黑老头刚要激奋,又转念笑道:“乖徒弟,又想骗师傅?两年前就骗的出了我的掌心,还让我发了等你自愿同意才可收徒的誓,如今还要骗为师放了那小子。如此尊师的方式,为师可不太喜欢。”

顾惜朝一晒,“随便你放不放,反正我是不信你打的过我俩联手,如此藏头露尾,不敢应强敌的师门,我才没有兴趣。”

“好,”黑老头拍节赞道,“为师就喜欢你这狂傲,我就把那小子放出来,让你们联手和我打上一场,反正败了你也只能乖乖做我的徒弟。”

忽听的一声断喝:“用不着你放,我早就出来了。”人影一闪,戚少商已经洒然地站在当地,冲三人粲然一笑,两个圆圆的酒窝别样旋目。

顾惜朝笑了起来,又叹又惋惜地摇头,“黑老头,你连个人都困不住,就熄了收徒之念,乖乖修炼武功吧,我们少陪了,不用远送。”

这一气把黑老头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几乎想过去把顾惜朝劈到掌下,再拎回去做徒弟,却又想起不能勉强的约定,直把掌是抬起放下,放下抬起,不知道往哪里搁好。

顾惜朝正用眼神催戚少商快走,却不料一直静默的花万游微微颤抖着发音,“慕容一秉,你还记得秋心吗?她…”

闻言顾惜朝脸色一变,快速拉住花万游,却也只阻住他下面要出口的话语。

“慕容一秉,慕容一秉是人?是谁?秋心,秋心是什么?好熟,好熟…”黑老头用手抱住头,似是头在疼痛,眉间隐隐有黑气成线。

忽地眼光凶恶地扑向花万游,“告诉我,是什么?是谁?什么?”

顾惜朝不禁急呼,“糟糕,他发病了,快走。”伸手险险把花万游拽过来甩到戚少商身边,回身已是一个小斧飞了出去。

寒光闪烁,顺着黑老头的左脸擦过,回了个旋儿,被顾惜朝接到手中。见那老头的掌风凌厉,已快劈到顾惜朝身旁,戚少商一抽逆水寒,一剑刺了过去,逼的黑老头停滞了一刻。

就这一刻,顾惜朝已经脱险,运轻功窜出了几丈远,戚少商也边挥剑边跟上,回身却看那黑老头似是全身有什么真气在乱窜,浑身颤抖,抑制不住的返身冲回洞内。这才松了口大气,不禁叹那老头功力深厚,逆水寒只被他掌风带到,尚让自己虎口一麻,若是真被打到,哪里有招架之力。实在想不到这小小的雪谷中,竟然还有这等武林高手。
9 东君知我意

三个人逃脱,回到山洞,顾惜朝便讲起他与黑老头相识的过往。

“还记得两年前我在六扇门养伤,铁手因为怕我疯病复发,一直用皇家的宝物寒玉冰镇着晚晴的尸体,保持不腐。可我知道寒玉冰最多只能镇半年,晚晴迟早要被下葬,于是便已看书为由去查看六扇门内收藏的典籍。”

戚少商听顾惜朝这一说,才恍然为何当日天天见他埋在书中,不闻窗外事一般。

“终于让我在一套地志中找到这个雪谷的记录,这里常年积雪,遍布冰川。我在冰山上给你讲的冰川形成和移动,那对爱人的传说和碎叠云,在那本书中都有记载。我确定这里是封存晚晴的最佳地点,于是带着她离开了六扇门,来到这个雪谷。”

戚少商不禁想起顾惜朝和晚晴的突然消失,当时六扇门的众人费了不少力气寻找,却始终未有线索,万不想最大的线索就在一本书中。

“我带着晚晴来到这里,一直在等待冰川形成的一瞬间,只有那种凝固前似融非融的形态,一旦投身其中,才会成为冰川的一部分,永远保存下来。当时,我是想和晚晴一起跳下去,生不能给她幸福,死便长相守在一起。”

戚少商听到这里,心内又惊又叹,顾惜朝居然真会有徇情的念头,他似乎可以想到,却又从来不愿意相信,以顾惜朝最后金殿挫败仍不愿认输赴死的性情,居然会因晚晴甘心同|穴而死,却让人说他是无情好,还是痴情好呢?

他这边思量,顾惜朝已经继续说了下去。“谁知道谷中还有他人,就是刚才所见的那个黑老头,他半路杀出把我拉了回来,晚晴却真的堕了下去,被封存在冰川之中。我当时气恼至极,和他一场恶战,可他武功太高,还是被他制住。后来这老头说我合他脾胃,执意要收我为徒弟,我便借琴棋书画的技艺挫败了他,并让他发了不得勉强的誓言。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虽时刻想找回面子,却也无法奈何我。”

原来如此,戚少商沉吟道:“那慕容一秉又是何人?”

顾惜朝瞧向花万游道:“这有关他的身世,我已经帮他遮挡了一次,这次,让他自己来决定说不说。”

花万游本从山上归来就一脸浑浑噩噩的,此时听了顾惜朝所说,勉强回神道:“他,是我要找的爹。”

戚少商一愣,“你是说你来雪谷是为了找爹?”

“对,我本来并不知道他的生死,去王府盗宝就是为了找到收藏他去向的古玉碟,那本是我家的家传之物,其中有修习本门武功的法门,据我娘说我爹当年和人一战,全身经脉俱是大损,必须找适合修习本门武功的地点调息疗伤,那碟中所藏的图上列有五个去处,我一路已经找了二个,这里是第三个。”

戚少商恍然:“所以你才会绘画谷中地形,是为了排查是否住人的可能?”

“对。如果查访过五个地方都没人,我才能确定他死了。”花万游垂下眼,脸庞更显瘦小,瞧之有些心酸。

“慕容一秉,慕容一秉。”戚少商念叨着这个名字,他总觉得非常熟悉,脑子里翻江倒海了半天终于猛然觉悟,“是薛一秉?”

顾惜朝点点头,“是他,打败九幽的薛一秉,慕容一秉是他本名。看来和九幽一战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所以才会撇下妻儿来独自疗伤。”

“不是妻儿,”花万游昂起头,眼中怨意深重,“他根本也没娶, 我娘拖着我被赶出家门,没几年就病死了。”

又是一个从小背负身世重担的孩子,他们缺失家庭,注定经受更多的磨难和歧视,也因此在善良与世故,坚强与脆弱,自尊与自卑间游离。戚少商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顾惜朝会对花万游心存怜惜,同样花万游又为何对顾惜朝如此依赖,他们,本有着许多共通的东西吧。 

顾惜朝走到花万游身边按住了他的肩膀:“小游,也许他不是不管你们,只是走火入魔,神智不清,忘记了过去。”

花万游忍不住抓住顾惜朝的手臂,把脸埋了上去,“真的吗?真的吗?仙人哥哥。真的吗?…”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不管从小没有亲人,多么自立,他总还是个孩子,厉尽艰辛找到自己的父亲,又怎能不悲喜交加,难以自抑?

戚少商看着他们俩,默默起身。

顾惜朝扬起脸,秀眉一挑,问句顺着丰润的嘴唇流泻而出,“如今知道真相,你还要离开?”

戚少商莞尔一笑,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戚少商真是迂腐之人?”

顾惜朝眼光闪动的瞅了他一眼,郑重答道:“不是。戚少商除了心内准则放不下,其它的都很洒脱。”

“好,终不枉曾经的知己,”听到顾惜朝如此回答,戚少商竟觉心中有些许豪气上涨,仿佛又回到棋亭酒肆前,蜜金色的斜阳下,他面对着顾惜朝伸出手,下一刻,手心对着手心紧紧握在一起,笑意丝丝地弥散。那种暖意,远去了如此之久,却依然可以清晰的投射到心底里,那么的,鲜明。

“好象没多少柴了,我去弄柴。”戚少商愉快的拍拍手,洪亮的声音引的听者心中也是一亮,顾惜朝微笑,目送着他离开,不禁开怀。



三个人经历了这件事,交代了疑问,彼此倒都增添了不少好感,日子过的比之前融洽了不少。每日里除去负责各自的职责,其余时间大多坐在火堆旁聊天,戚顾两人讲他们过去那段长长的恩怨情仇,花万游讲他母亲死后如何混迹在街坊,有说有笑间竟觉过去的鲜血、苦痛都如蒙上了一曾灰色的纱,总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鲜明和深刻。

有时,顾惜朝也会取出收藏的琴,盘膝奏上一曲,他在音律上造诣颇高,弹出曲调来自然不同凡响。每逢此刻,花万游都会扮个老学究的模样揪须点评,一边还连带着一句——那个牧童大侠,学着点。

戚少商倒也不觉恼,本身他并不好这些,只是略懂皮毛而已。至于那只笛子,当初做是心血来潮,想吹棋亭的那只曲子,看顾惜朝的反应。后来见到笛子上天然的梅纹,又听顾惜朝解释由来,也不禁想这笛子给自己用未免物不尽其用,给顾惜朝倒合适,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送他。

可巧那日顾惜朝一人站在门外望天无语,戚少商走过去,把笛子递给他道:“送给你吧,这么好的东西,我拿着倒糟蹋了。”

顾惜朝伸手接过竹笛,不轻不重,在冷清,寒白的月光下,果然是一色淡而不腻的黄|色,再加上略深的梅花形斑纹,精致如生就此形般。

“寒心未肯随心态,酒晕无端上玉肌,诗老不知梅格在,更看绿叶与青枝。”顾惜朝用笛子打着拍子,边吟边笑道,“梅乃傲视权贵之物,给我这个贪恋权势,一心高飞而跌断翅膀的人不也糟蹋吗?”

戚少商见他青衣飘然,立在风中,那乱舞的衣块如萤火般围绕四周,就象一片幻境,让人心中那么恐惧,怕一眨眼就会失去他的踪影。

半晌才找回声音道:“不,你配得。在我心中一直都配得。”

顾惜朝听到他这句话,把头转过来,双目凝视,幽深的眸子静悄悄地,仿佛雪粉在簌簌落下,很冰,当洒落手掌,在掌心融融化去却能幻化一种别样的暖,丝丝的暖。

戚少商的目光被他结结实实的吸附,拔不出来,也进不去,只是停留在那里,如乍然瞧见雪中寒梅的看客,惊,异,奇,叹,为他的姿态,更为了他的魂。

顾惜朝忽而淡笑,转背冲他,齐腰的卷发波光疏影,尾梢儿被风飘着,一掀一掀的。他伸手把笛横在唇际,修长的手指按着孔洞,衬在笛色上,双手如白玉一般。
10   欲语向寒宵

笛音顺着指尖的堵放变幻流泻,笛管里的乐曲传送而出,如慕、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戚少商不觉听的痴醉,真道是:漫弹绿绮,引三弄,不觉魂飞。更听玉笛,几多绕梁曲。

花万游也被笛音吸引,从洞内一步步寻了出来,站在戚少商身侧,不禁赞道:“好一曲梅花落。”再一莞尔,眨眼道:“牧童大侠,这回知道什么叫吹笛了吧?”

戚少商只笑却未回答,他和花万游都望着那个不远处的青影。此时风已大半停歇,只微有拂弄衣衫,顾惜朝洒然而立,一身的宽袍松袖和轻挽的发都如风中的青草,颤巍巍地萌动。那丝丝的微风仿佛顺着他身体轮廓游离,从发间布料中渗透,扑面而来,让两人几乎停滞的呼吸声都嫌太重。

花万游呆呆道:“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我的仙人哥哥,我一定会认为他吹完就飘回天上,抓不到了。”

戚少商被他稚气的想法逗地一乐,乐毕心中却也被激起些许感受,“你说的其实没错,他很多时候就象一个堕落凡间的嫡仙,让人恍惚,让人迷惑。可我却知道他杀人时不会手软,会去追求最利欲的权势,也会血污满脸,有痛苦有挣扎有执拗,在我的心里他永远是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人,我恨过,却不能恨到底的人。但永远不是仙,是人。”

花万游听完何止一愣,简直是愣的彻彻底底,琢磨着把目光在戚少商脸上游回了半天,他突然贴上去,小声而调皮的问:“戚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我的仙人哥哥?”

戚少商的脸腾的一下红透,宛若煮熟的虾米,他是实在没料到花万游能来这么一句,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太荒唐了…这,这小子!

“小游,不要瞎说。”几乎是反射地吼了出来,这一声却打断了顾惜朝的吹奏,他收笛转身,好奇的望着两人问:“小游说什么了?”

戚少商心内一阵叫苦,他说的哪里能告诉顾惜朝?那这温馨的气氛,刚好转的关系?他的眼前都要看到小斧的光影了。

不过领袖和聪明人都不是白当的,戚少伤的应变能力当然不弱,在绝对快的速度内,他手一抓花万游,已经脱口而出一个可以替代的版本。

“他说如果他是女人,一定要嫁给你。”

顾惜朝眉一皱,随即笑了起来,这一笑透明至级,几乎没有锋芒和阴郁,只有单纯的开朗,他轻声道:“真是个孩子。”语意甚觉荒唐,却也没有责怪。

这下嘴巴张大的成了花万游,什么是大侠,他可算是明白了,说谎比一般人快,比一般人真诚的就是大侠!当然,把他哑|穴封住堵口的更是聪明的大侠。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的保持了安静,直到顾惜朝走进洞内,戚少商心内抹汗地给他解开了哑|穴。

“这半个月的打扫洞|穴,生火做饭…”花万游一脸的悠闲,和聪明人说话应该不用费劲的哦。

戚少商真的想擦汗了,他做什么了他,居然被人威胁,不过…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他变成哑巴。

“好了,我全包。”

戚少商只想颓倒,而花万游此时却在想,我怎么没说一个月呢,笨!猪头啊!



这几日天气突然变的异常严寒,天空中阴阴沉沉,有厚到几乎要压顶的乌云盘踞不散,让人的心情也灰暗了不少。

顾惜朝看过天色后便道:“要降大雪了,看来我们要先把粮食搬运过来,木柴也要储备,不然一旦被雪封门,就很难出去了。”

三人依言分头张罗了半天,粮食、木柴终于都归了位,戚少商把柴一根根整理好,垛在洞侧的壁岩旁,粮食也收到了一边。

果然第二日凌晨,一场暴雪降临。那天空中降下的雪足有鹅毛大小,密密集集,连跟随的风都似乎没有了空隙,直象扫尽人间一切的一场孽盘。

这样的雪下了一天一夜,尽管一直扫雪,仍然把洞门埋了一截。

花万游靠到门口看了一阵,吞吐了半天才道:“那个人,不会有事吧。”他的心里虽怨愤,但总是记挂着慕容一秉。

“放心,上次岔了真气,他应该是在闭关疗伤,最多也就拖延出关的时间,多在洞内呆几天。”

听顾惜朝如此说,花万游才安下心来,却又苦笑道:“他都不认识我,也把我娘忘记了,我还担心他…”

“他始终是你爹。”顾惜朝道,“其实我最近在想治好他失忆的办法,应该可行,不过要等他出关。所以你暂且安下心,等雪过再谈。”

戚少商也是一阵好奇,“真的有办法?”

顾惜朝点头,“要用到一件旧物,而且需要你和我一起,能否奏效也是未知,权可一试。不过这场雪还真是大,自我来这谷中,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雪。”

三人正讨论着这件事,忽然耳边听的轰隆隆的巨响和什么巨大的东西移动撞击的声音。嗡嗡地震动人的头脑,十分的可怕。

“这是什么声音?”戚少商和花万游异口同声的问出来,一起看向顾惜朝。

顾惜朝也面带疑惑,但立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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