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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原魔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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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骗你,我真的不懂。”小皇帝真诚地说:“这些日子,我到过山,来五台看了庄严的佛门清净地,我只有一个感觉,如果能没有一切烦恼,生活在这种无忧无虑的尘俗外,该多好?”
    “也许我能了解你的心境,因为我是在自然的山野中长大的人。自从我开始与人群接触之后,烦恼接踵而至,出生入死,比在丛莽中危险千倍。”
    “真的?”
    “我也不骗你。”
    “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
    “不可能的。”张家全摇头。
    “要怎样才能呢?”
    “永远不可能。”
    “至少,我们能不成为仇敌吧?”
    “恐怕也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你打我杀呢?”
    “因为你的人一直就在追杀我。”
    “我要他们不再追杀你。”
    “这”
    “你还有什么要求?”
    “这这样好了,我知道,你们捉了不少人,有些人的确是刺客,但有些不是。”
    “索翁科罗,真的吗?”小皇帝向海山问。
    “陛下”海山跪下了。
    “不许骗我。”
    “奴才不敢。”
    “说!”
    “共捉了十七个人。”
    “都是刺客?”
    “启奏皇上,有一半的人有嫌疑。”
    “把他们都带来。”
    “奴才遵旨。”海山乖乖地磕头而起,立即吩咐两名侍卫传令带刺客。
    “我把人全让你带走。”小皇帝向张家全说:“过两天我要回去了,我希望你能来看我。能和宫外的人在一起谈笑,我觉得很高兴,你家住那里,”假使他愿意,他一定可以杀死这个童稚的小皇帝。相距不足三丈,海山三个人和三位军官,绝对挡不住他连发的致命飞刀。
    当然,他也可能死在对方六人同时的攻击下。
    尤其是老二纳拉费扬古,是他最危险的劲敌。
    虽则费扬古比起纽钴禄和卓的武功修为差了一截,也没练成无量神罡,但狂野骠悍刀剑冲杀,对他极具威胁。
    与他有相同的野性,这才是他的可怕劲敌。
    “沁洲,沁州在那里,好玩吗?”
    “在南面,很远,全是山,人们的日子过得很苦。”他据实答,杀小皇帝的意念愈来愈薄弱:“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有一天,我要自由自在的在天下遨游。”小皇帝似在自言自语。
    张家全正想问自由自在是什么意思,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为什么不能自由自在?
    步伐声打断他的思路,一队御林单从别院齐步而来,拥簇看十七个狼狈的犯人,两名兵士架住一个。
    犯人双手反绑,脚下有根足索,多少都受些刑伤,其中有两名女犯,在兵士的架持下,显得憔悴不堪。
    海山在三十步外挥手示意止步,让卅四名兵士架着犯人接近。
    “启奏皇上。”海山跪下禀告:“人已带到,其中三个是极端危险的刺客。”
    “叫什么?”
    “一个叫旱天雷雷震,一个叫翻天鹞子包正,一个叫摩云手徐元。”
    “不管他们是什么,交给这位张勇士好了。”
    “奴才遵旨。”海山再拜而起。
    “张家全。”小皇帝向张家全说:“冲你的份上,我不追究他们的既往,你把他们带离五台,我不希望再见到他们。”
    “我只保证你在五台期间,以及返京途中,我不再向你行刺。”张家全郑重地说:“至于他们的事,我管不着,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只能保证我自己的行为。”
    “好,我相信你的保证。放了他们。”小皇帝神气地向海山说。
    “奴才遵旨。”
    一声令下,兵士们立即替犯人解绑,逐一将犯人推向张家全所立之处。
    “你们都能走动吗?”张家全向众人问。
    “大概能。”一位卅岁的大汉虚弱地说,似乎是受刑最重的人,站立时有点摇晃,但颇具英雄气概。
    “从东北角脱身,在下有人在该处守候。”
    “谢谢老兄援手。在下姓商,单名定,请教”“不要多说,在下张家全。”
    “在下不会放弃行刺鞑子”
    “商兄,人贵白知;这时你说任何话都算不得体,有什么话你最好放在心里。诸位,走!”
    十七个人,像一群出笼的鸟,互不相顾,向东北角狂奔疾走,片刻便走了个无影无踪了。
    “小朋友,在下感激不荆”张家全正式向小皇帝抱拳行礼:“希望你的人离开我远一点,以免今晚的情义付诸东流,告辞。”
    人影疾退,去势如逸电流光。
    火光明亮,没有人移动。
    “索翁科罗。”小皇帝笑吟吟地低声叫。
    “奴才在。”海山欠身答。
    “你们都对付不了他?”
    “启奏皇上,不是奴才们对付不了他,而是不易对付。这人十分机警,风声不对就逃,山野中来去自如,要对付他得费不少心机。”
    “你费了心机吗?”
    “是的,奴才已经费了不少心机。”
    “有多少分把握?”
    “九成九。”
    “那就好,你记祝”
    “奴才候旨。”
    “我不希望这个人出现在紫禁城。”
    “奴才一定设法达成任务。”
    “我唯你是问。这个人把五台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不希望他把京都也闹成这个鬼样子。”
    “奴才一定不许有这种情形发生在京都。”
    “你最好不让这种情形发生在京都。这个人无父无君,无神无佛,五台千余年佛门圣地,他居然敢在此地杀人放火,人神不容。”
    “皇上刚才”
    “我刚才不这样,你知道后果吗?多用点心机吧,你只知道逞匹夫之勇,哼:“小皇帝这几句话,可一点也不像一个小孩子了。由于人手众多,飞虹剑客与金鹰无法继续放火,所以不久之后,火便被控制住了。这一把无情火,几乎化掉了文殊菩萨的道常□□□□□□破晓时分,南台南面十余里的一座山顶松林内。十七名刺客,有六名跟了来。
    他们是被化装为村妇的尹姑娘,引离五台险境的,有十一个人离开就各奔前程,连谢一声都舍不得,急急忙忙脱身远走高飞,一群乌合之众,成得什事?
    事实上,他们都不是同伙,各行其是,各逞匹夫之勇,一旦脱险,也就各奔前程天下亡命去了。
    五台中,南台最远,这里又距南台远在十余里外,可以说,已经远离险境了。
    所有的人,几乎快要累垮了。
    他们从灵鹫峰东北角脱身,远绕出东面,绕过台怀镇南行的,翻山越岭,黑夜中倍极辛劳。
    算路程,绕来绕去足有七十里,两个多更次,算起来已经够快了。
    十个人相依偎躺在松针上,一个个先后沉沉入睡。
    张家全是唯一没感到精疲力尽的人,但他不愿惊动偎在他怀中沉睡的尹姑娘。他静静地沉思,想得很多。
    他想:这个小皇帝似乎并不算坏。
    他也感到难过,为死了的风尘三侠难过。
    无端卷入这场无情的杀戮中,他不断自问:我做对了吗?我为谁而战?
    为大明皇朝?
    在他的一生中,大明皇朝给子他的印象太模糊了,他没过了一天太平日子。
    鞑子来了,似乎每一座城市都在向复原的太平日子迈进,似乎除了头发变了式样,市面多了一些穿奇装异服的人外,并没有什么不好。
    城市里的官仍是汉人,治安和社会秩序,也正在日渐转好,似乎所有的人都不是奴才,并没有鞑子跟在后面鞭鞑,也没有鞑子任意杀人放火。
    相反的,自己人却在杀人放火。
    十二星相,就是自己人。
    他自己也在操刀杀人,这些死在他刀下的人,绝大部份与他无冤无仇,仅仅是因为彼此之间不同的目的而将刀挥出。
    这些人,算不算自己人。
    有很多事,是不能深思分析的。
    假使笨得花工夫去深思分析,结果一定一无是处。
    他深思分析的结果,是把民族大义抬出来做挡箭牌。
    幸好,他没有把自己看成大明的孤臣孽子。
    胡思乱想中,他觉得蜷缩在他怀中的尹姑娘浑身在抽搐。
    “香君,你你怎么了?”他心中一惊,手臂一紧,轻拍姑娘的肩背。
    “哦!我的天!你你还在”姑娘的嗓音在发抖,抱得他好紧好紧。
    “哦?我还在?你”
    “我做了个恶梦,我”姑娘咽硬着说:“我梦见你被被他们捉去捉去”“傻丫头,怎么把梦当真了?”他强笑,实在也笑不出来:“日有所思,被有所梦;太过关心,难免会有恶梦。不要怕,我”“我怎能不怕呢?家全,每一次,你都以暴虎冯河的气势与他们打交道,我怕得要死。”姑娘在他怀中抽噎:“那是危险的,不值得的,你知道吗?”
    “哦!香君,过去的事,不要去多想了。有时候,人是会做傻事的,以后”“我不要有以后。”姑娘激情地捧住他的脸,泪眼盈盈:“我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
    你说过,他们是一群勇敢的,有决心的人。像你一样,有刚强的意志,有奋斗的目标,双方接触,结果只有一个。”
    “是的,香君。”他温柔地替姑娘拭掉眼角的泪水。
    “所以,双方都不会妥协,不会受恐吓,不会让步,不会善了。”
    “风尘三侠的死,就是最好的说明。”他有点悚然:“香君,你提醒了我。”
    “我提醒你什么?”
    “那小皇帝真的仁慈吗?”
    “也许是,他还是真孩子。”
    “唔!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他沉思片刻:“当然他知道任凭我这样闹下去,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得不釜底抽薪,摆出伪善面孔。问题是:即使他肯善了甘心,他那些奴才肯吗?”
    “你是说”
    
    王家铺子收集旧雨楼·云中岳《莽原魔豹》——第三十章 云中岳《莽原魔豹》第三十章 “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惜不知道这阴谋是什么,我得特别小心。”
    “哎呀!”姑娘惊骇地叫。
    “用不着慌张。”他拍拍姑娘的脸颊:“休息一番,我们尽快南下。这一带山区我相当熟悉,就算他们有可怕的阴谋,也奈何不了我们。睡吧,好好养神。”
    “你也睡,真抱歉,我的恶梦吵醒了你。”姑娘嫣然一笑,脸立即藏在他怀中。
    “其实我没睡着。冷吗?”他挪动身躯,脱下豹皮外袄裹在姑娘身上。
    “有你在,不冷。”姑娘重新蜷缩在他怀中:“我像是躺在温暖的窝里。你在山野里,经常这样入睡的?”
    “老天爷,像这样躺下来就睡,能活多久?”他笑了:“恐怕早就被虎豹貅狼吃掉了。
    不许说话,快睡。”
    姑娘没作声,像是真的听话睡着了。
    片刻,却又更紧地贴近他。
    “还想小凤吗?”姑娘的话音像在幽邃的空间里传来。
    “我”他不知该如何措词。
    “你并没有亏欠她什么。”
    “我知道。”
    “那你还”
    “香君,毕竟她是我第一个女人。”他叹口气:“要我太快忘情,很难的。”
    “哦!家全”
    “给我时间,香君。”
    “我一点也不妒嫉她。”
    “香君”他突然紧紧地将姑娘抱在怀中。
    他觉得,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人,必须把握眼前与未来:“你知道吗?我为何不敢接近你?”
    “我记得,你说我是什么侠义”
    “这是原因之一。”
    “还有原因?”
    “我我我”
    “我在听,家全。”
    “我喜欢你,可以说可以说”
    “喜欢我就离开我?不是理由。”姑娘恶作剧地掏了他一把。
    “人贵自知,我知道我是个一无所有的野人。而你,却是”“我不要听。”姑娘伸手掩住他的嘴。
    “不听就算了。”他在那温柔的小手上亲了一亲。
    “嗯你人家要听嘛。”姑娘不安静地拉动小腰肢,感觉中,手上如受电击,说不出的奇怪感觉,自手传抵心深处,身上起了奇妙的变化。
    “我只要告诉你。”他像在向大地倾诉,向上天祝祷:“是小凤取代了你,但小凤并不能从我的心中,抹掉你的音容笑貌,她”“我不要听她了。”姑娘突然说。
    不知是谁的主动?反正他俩就这样十分自然地相拥在一起,深深地互吻,最后依偎着沉沉睡去。
    ***
    天还没亮,一队劲装高手离开了显通寺,共有卅三人之多。
    其中包括了纽钴禄和卓与燕山三剑客、白狐、夏都堂、六猛兽、五行堡主父女、三名力士,以及锡伦活佛。
    除了锡伦活佛换了刺目的红袍改为青色袍之外,其他的人皆换穿中原武林人的劲装。天亮后,策应的人再出发。
    四个人,带了四头狼犬,全身黑,巨大狰狞。
    这种巨犬,在藏卫的王公贵族宅院内,与著名的方斑猎豹同为担任警卫的宠物,威力似乎不比猎豹差。
    而且由于嗅觉比豹灵敏,其重要性更超越了猎豹,甚至比猎豹更凶猛。
    狼犬与猎豹,另一用途是用来捕捉或杀死逃奴,因此普通的平民,是严禁豢养猎豹和犬的。
    在中原,养这种具有危险性巨犬的人家,也找不出几户。
    阵容空前庞大,实力绝后劲强。
    每个带犬人身边,伴随着一个五台山区的投降悍匪,熟悉山区的情形。
    有狗,有带路人。
    当第一头狼犬离开时,便有五个人分开跟上。
    远出廿里外,只剩下最后一头极大了,而跟在带犬人身后的一组人,则有七名之多。
    一犬与九个人,在一条两丈余宽的小溪旁站住了。
    狼犬不安地在溪岸左右嗅迹,不时抬头盯视着对岸。
    “犬失去嗅迹,人过了溪。”带犬人向锡伦活佛说:“假使人从溪中上下行,狼犬派不上用场了。”
    “他们不可能从水中上下,因为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有狼犬追踪。”锡伦活佛肯定地说:“到对岸去,一定可以重新发现踪迹。”
    “极大会不会找错人?”五行堡主显然有疑问:“敝堡也有追踪的猎犬,猎犬分辨不出张三或李四的,只要有人的气味,它就”“这头狼犬,是专门追踪特定气味的。”海山冷冷地说:“人会找错,它不会找错。十七个刺客,只有一个人带有这种特殊气味。”
    “哦!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可是,万一这个人不在魔豹身边”“他一定在的,不然早该被我们找到了。”海山的语气充满信心。
    “过溪!”锡伦活佛大为不耐,双臂一抖,庞大的身躯平空飞起,轻灵地远出三丈,落在溪对面点尘不惊。
    一不起势二不助跑,竟然飞越三丈。
    五行堡主是行家,看得心中骇然,想不到这个庞然巨物似的番僧,轻功竟然如此超绝。
    自从张家全放走冯秀秀之后,这位五行堡主的确心情恐惧,真的动了一走了之的叛逃念头。
    看了锡伦活佛的身手,他叛逃的念头一扫而空,凭他父女与几个随从,怎么可能逃出三剑客和番僧的手掌心?
    过了溪,狼犬果然重新嗅到踪迹,九个人一阵急走,速度愈来愈快。
    “你估计其他三组人,能捉回多少个?”走在纳拉费扬古身侧的一名力士扭头问:“三头狼犬是不够的。我猜那些家伙一定分散各逃各的。”
    “其他的人不关紧要。”纳拉费扬古说:“那些人即使逃掉了,也起不了作用,重要的危险人物是魔豹张家全,我们一定要生见人,死见尸。”
    “姓屈的靠得住吗?”
    “要是靠不住,我们会派他去吗?”
    “但愿真的靠得祝”力士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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