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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 by 朝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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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瞪着被淋得全身湿透透的青龙,却在下一刻露出了一抹笑意,椰瑜道:“哈,青龙怎么变成了一只落水狗?” 

  “你还不是?”面无表情地,尉非冷淡地回他一句。 

  被那么一泼,泰半的酒意已醒,奔腾的怒火也渐渐趋缓下来,只是……那人的身影依旧如此清晰、深刻地如火烙铁般地在他心口上,每忆起他一分,胸口不由自主地抽动,每想起他垂泪的模样,心中如万头针刺般的痛苦难当。 

  尉非自我嘲讽,明知他是个男子了,心中的情意却未稍减一分,愚蠢地以为将自己灌醉后,便能逃避所有的一切,却没想到,反是更严重呀! 

  白虎见青龙阴晴不定的脸色,了然于胸地勾上他的肩,颇有义气地拍了拍。“啧,男子汉有什么不如意的事,千万别藉酒浇愁,来,咱们到上头好好说说话,有心事就要一吐为快,也让我想想有没有办法帮你。” 

  虽说这小子方才用酒弄湿了他的衣衫,还打伤了他一张俊脸,可好歹他也是他们四个里年纪最小之人,他是看他有些不顺眼,但,绝不会做那种落井下石之人。 

  尉非没说话也没拒绝,任由白虎搭着他的肩,拾阶而上。 

  “喂,你们两个就这么上楼去吗?”双手又着腰,掌柜的在下头大声吼着。 

  更可奈何的是两人就像没听见似的,迳自将门掩上了,只丢给他这一片残局让他收拾。 

  “今儿个是倒了什么楣,平白赔上银子,客栈还被搞得像间破店,肯定是流年不利,遇上了不干净的家伙,等会去土地庙那儿捻三柱香,拜一拜。”掌柜脸色极度难看地嘟哝着。 

  “小豆子,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那不行丢,还可以用的……啊……那也不行,可以把它砍断,当柴火烧了……笨蛋!” 

  就听见掌柜不停喳呼着,如威风凛凛的将军,气定神闲地站立着,正指挥着他的小卒——小豆子,收拾那些……缺了一脚的桌椅! 

  一盅檀香袅袅,一樽茶酒沸沸。 

  两个人影落在窗棂上,正举杯细啜一口手中温热的茶。 

  “想不到这背后是有这么段曲折。”萧遥恍然大悟地颔首。“只是你竟能瞒过这么多人?看来大夥都不识雌雄呀!” 

  “幸赖女子的衣衫自脖颈以下至足踝不得外露,才能遮掩住男子的特徵,再是将嗓子略略提高这才能勉强瞒过你们的。”停顿一下,神情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道:“萧大哥不觉得惊诧,甚至……有一丝的厌恶吗?” 

  “嗯,起初是有些吓了一跳,不过,并不是那种讨厌的感觉,而且,我觉得男孩子装扮的你,更吸引人的目光。”戏谵地笑了笑。 

  “萧大哥真是说笑了,要真说我的话,还不如说萧大哥你自个儿吧!”微勾唇,凝视着萧遥那绝艳的面貌。 

  “现下锺夫人身子好不容易转好了,你也能恢复男儿身,那为何还不开心呢?”萧遥温柔地看向眉间仍锁着淡淡忧悒的锺灵。 

  “娘对灵儿还不能谅解。”微抿的唇边传递着复杂的思绪。 

  “别担心,锺夫人想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总归是自己心疼的孩儿,哪能生多久的气呢?”投给他一记安慰的笑容。 

  “嗯,我知道。”他是知道的,但,让他如此难以释怀的却是另个原因呀…… 

  “是不是还有什么让你烦心之事呢?”敏锐地瞧出锺灵微湿的眸子,体贴地询问。 

  “不,没什么,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急忙地摇头否认,双眸不自在地低敛着。 

  没事才怪!心细如萧遥,怎会就这么相信锺灵的话?“既然没有,就不要皱着一张脸,开心地在这儿住下来,免得让人说我招待不周。”佯装生气地轻斥他。 

  锺灵才正要回答时,就听见房外传来一道男子兴奋的嗓音。“遥、遥,瞧我带什么回来给你了?”话方歇,门就被人推开。 

  一名面貌端正分明的男子直冲到萧遥的面前,献宝似地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他手中。“瞧,这是方才我和娘亲在市集上瞧见的,遥喜欢吗?”男子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的答案。 

  放在掌心的是用一粒特别的石头磨成圆棱形状的纸镇,上头刻了几行细如汗毛的字,凑近一瞧,每个字都是苍劲有力,足见刻字之人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虽然只是个不甚起眼的小玩意,却让人不自禁地感到温暖。 

  “嗯,我很喜欢,谢谢你。”萧遥含带着无限温柔的黑眸深深地望着眼前高大的男子。“子菁,你没瞧见房里有谁来了吗?”用眼神示意他。 

  顺着萧遥的视线,傅子菁疑惑地转过身,才瞧见他所忽略之人。“啊!真对不住,是子菁失礼了,没瞧见——咦?你不是锺小姐?怎么穿男人的长袍呢?”搔了搔头,将充满困惑的眸子转向萧遥。 

  “你别多问,等会我再跟你说。”眼角不经意流露出的柔情蜜意,让一旁的锺灵窥得一二。 

  “嗯,那我去跟娘亲说,咱们有客人来了。”咧着嘴,傅子菁刚踏出的脚步倏地又收了回来,转而走至锺灵的面前,亲热地举起锺灵的手,满脸愉悦地说道:“非常欢迎你来,子菁一向口拙,与遥说话总是搭不上边,你来了,正好让遥有个聊天的好对象,谢谢你。” 

  一点也没有心理准备的锺灵,起初被傅子菁的举动稍微吓了一跳,一时有些仲怔住。 

  “啊!对不住,没弄疼了你吧?”见锺灵脸色似乎微变,以为是自己的手劲过大,捉疼了人家,连忙手忙脚乱地放开,连声道歉。 

  见傅子菁局促的模样,锺灵忍不住地噗哧一声。“没,傅大哥没弄疼我,灵儿很高兴你们这么欢迎我。” 

  “是吗?那你可要住下来,这样一来,与遥弈棋时,我就多了个得力的军师,不会每次都让常叔笑我笨了。”话是对着锺灵说的,然深情的眼神却是系在萧遥的身上。 

  “子菁,还不快去跟姨娘说!”微红着双颊,萧遥低声轻斥。 

  “是,我现在就去。”唇角依旧扬着笑,不舍地收回爱恋的目光,掩门离开。 

  “萧大哥爱傅大哥吗?”瞧见他们俩存在着属于情人间的深深情意,锺灵心猛地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嗯?”没料到锺灵突如其来的一问,萧遥的双颊似乎更红了,随即却又恢复了常色。 

  惊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锺灵忙不迭地又说道:“对不住,是小弟逾越了,当我没问,萧大哥千万别当真。” 

  “无妨,谁教让你瞧出来了!”勾着唇,丝毫没有发怒的模样。“子菁那人死心眼,性子又特别固执,从以前,心底只想着我一人,从没把其他姑娘家看在眼里,自己一人认定非我不可,要是我不可怜他,莫道他老了以后,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虽说我们两人同是男子,但,感情这玩意谁也说不准,我只希望这一生没白走这一遭,也不想让自己后悔,而留下任何遗撼。是以,就如你方才说的,找是爱上那个傻不愣登的家伙,而且,比我自己所想的还要更爱他。”脸不红气不端地道出两人间的关系,一点也没有不足为外人所道的羞愧。 

  话中虽有此评不甘愿之意,可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却毫无遮掩地流露在含带深情的眉梢、在恣意扬笑的唇畔、在如烁烁星光的眸子里,令人为之动容。 

  萧遥的话带给了锺灵不小的震撼,也在心中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第九章 

  不知是从哪刮起的一阵疾风,把捎来深秋讯息的枯黄落叶卷至“银元客栈”门前,小豆子边咒骂着,边卖力地挥动手中的扫帚,将成堆的落叶扫起,还客栈原来干净的模样。 

  从整理善后到将落叶完全扫清,已过了三个时辰,真是的!快累死人了! 

  “老爹,这儿都扫完了。”汗如雨下,小豆子抬手将额上的汗抹去,朝里头大喊道。 

  探出头,掌柜的将小豆子招来,将他手中的扫帚取过来,另外塞了一锭银子在他手心。“呐,算是今儿个让你额外出了这么多力的心意,可别再心底又说我掌柜的小气了,今儿个就到这里,你可以先回去了。” 

  。 

  哇!老爹难得的慷慨,难怪今儿个出了这种大事,连忙将银子揣进怀中,笑孜孜地挥手。“老爹,那我先走喽,明儿再见了。” 

  赶走了可能会碍事之人,掌柜缓缓地经过已收拾好的桌椅,走上楼去。 

  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个缝,见那两人还坐着,却没听见一丝谈话声,忍不住心中好奇,又将头探得更过去些,没想到一道人影倏地站立在他跟前,不说一语地就把门拉开,害掌柜狼狈地扑倒在地,十分难看。 

  “嘿嘿嘿。”干笑了几声,掌柜的敷衍了事地带了过去。 

  “让你担心了。”淡然地丢下一句话,尉非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见状,白虎也要跟上,却让人扯住了衣袂。“青龙要去哪里?还有他今儿个到底是发什么疯?”可不能让他平白无故地赔上自己的银子修理那些被他们弄坏的桌椅,他要知道原因。 

  摆起手,白虎一脸不知地耸了耸肩。 

  “不知道?那你方才与他在这儿干什么?还坐了三个时辰!”无法相信地怪叫,怎么可能一句话也没套出? 

  “他不说话,我哪有办法,只好大眼瞪小眼地陪他坐在这儿,唉呀!不跟你说了,青龙这小子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要去盯着他。”匆忙地结束谈话,白虎纵身跃下,大步地跟在尉非的后头。 

  完全呆愣住的掌柜,直到两人都已走远,还张大着眼珠子、开着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没想到后果地就跑来客栈,尉非暗骂自己,即使真要离开,也应该要跟锺老爷说一声,他否认,自己突然想回锺府不是为了那个人,只是他不想做个不负责任的人而已。 

  他还没决定要如何处理自己与他之间的事,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他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对他的怨慰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一半,但,……还是先暂避碰面吧! 

  等尉非回到锺府,已是近于用晚膳的时刻了。 

  一进门,跟在锺老爷身旁的小李就欣一吾地奔上前来。“尉管事,您是跑哪儿去了?今儿个下午真是一团乱,先是夫人,再是小姐,然后绣坊那儿出了问题,找您找不着,幸好老爷及时赶去,才解决了。” 

  闲言,尉非不自觉地紧捉住小李的手,沉着声问道:“小姐怎么了?”他不知道,当他在质问时,眼神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切。 

  “这详细情形小的也不知,只知道小姐离家出走了。” 

  他不在锺府?为了什么?是因为他的缘故吗?还是…… 

  “尉管事,若没事,小的先离开了。”小李行了行礼,便转身去做自个儿的事。 

  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尉非来到了锺老爷常在的“观止楼”,轻敲了敲紧闭的门扉。 

  “进来。” 

  推门而人,锺老爷端坐在书案后,秉烛办公。 

  “是尉非你呀!你这浑小子,跑哪儿去了?你这一不见,让老夫发现自个儿原来骨头还硬朗得很。”锺老爷呵呵笑着,不见一丝生气的样子。 

  “正好碰见以前一位熟识的旧人,喝了几杯小酒,又聊得太尽兴,一时便忘了时候。”尉非面容不改地扯了个谎。 

  “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锺老爷不疑有它地相信。 

  “方才听小李说,府里出了些事,敢问老爷,小姐是怎么了?”表面虽是装做随意问起的模样,可,内心却不平静。 

  “这——”停顿着,锺老爷一副犹豫不决,最后彷若下定决心似地,重新开了口。“尉非,这事说起来一言难尽,希望你不要受到惊吓。是这样的……”锺老爷像是把尉非当自家人,滔滔不绝地将所有事情一一道出,话中带着浓浓的自责。 

  “唉,灵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要他一个男孩子学刺绣,真是比登天还难,可他一句怨言也不愿说,硬是撑了下来,那时还不时刺伤了自己的手,但为就怕伤了他娘的心,从没让他娘知道,处处也总是替他娘着想,顺着他娘的意,尽力扮演一个好女儿的角色。” 

  “老夫真是愧对灵儿,一直认定他能体谅自己的决定,又加上他个性坚毅,有苦也不告诉别人,让老夫以为他坚强地可以承担一切他娘加在他身上的期望,一心只专注在夫人的身子上,让他将所有的苦都往肚子吞。” 

  “今儿个他将所有事跟他娘完全托出,说他是个男子,许是起了一些小争执,灵儿很贴心,想让他娘冷静想一想,便去傅家那儿借住几日,等他娘冷静下来要见他了,他就会回来。” 

  原来……不是为了他,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抹失落感。 

  “尉非,真让你见笑了,没想到灵儿竟是男扮女装,这事,当初因怕下人多嘴,在夫人面前说露了嘴,因此只有老夫与灵儿两人守着秘密,就连嬷嬷也不知情,老夫并不是存心要欺瞒,希望你不要觉得自己受骗了!” 

  “不,尉非明了老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骗人!自己明明就对锺灵发了顿好大的脾气,口口声声指责他的存心欺瞒。 

  忽地,尉非觉得自己像是错怪了灵儿,连原因也没问清,连让他辩解的机会也没有,就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一片情意被他当成游戏的手段,只认定自己受的伤最大!但……即便自己原谅了他,又能如何呢? 

  恢复了男儿身的他,与自己能有的关系仅只朋友间的单纯关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必须面对娶妻的问题,一想到他的身旁依偎着某个不知名的女子,笑着抱着她,心……就揪痛了起来。 

  “老爷,尉非先下去了。”哑着嗓子,尉非佯装从容不迫地离开,胸口却早已泛满了苦涩。 

  皎美的月亮已缺了个角,不是中秋夜那个姣洁的圆月,与灵儿同游北京大街的景况彷佛昨日才刚发生般的鲜明,想起他开心地吃着桂花糕、好奇地看着每样小玩意……还有……他替他插上发钗的时候,他羞赧地低垂着头的模样。 

  自己留在这儿还能做什么?他早已无心去理会任务一事,自己没有完成任务又怎样!那已经不是他最在意的事了。 

  既然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也已经没必要留在锺府了,反正随便跟锺老爷编个谎,就能轻松地离开锺家,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原来是心怀诡计地混进锺府。 

  再说他们也不会损失什么,反是他平白替他们掌理帐务一事,说来,他们可要谢谢他才是。 

  趁现在,转过身,跟锺老爷说他要离开锺府,然后一走了之。自此,他便与锺家人毫无瓜葛,也与……灵儿……形同陌路,不再有一丝关系。 

  但,为什么突然想见他?为什么对他还有依依不舍的感觉? 

  他想见他!无法压抑的渴求揪着他的心好痛、好苦、好苦呀!他好想见他!有种几近绝望的感受攫住了他所有的理智,让他莫名地想立刻见到他的人。 

  傅家?他为什么会去傅家?对于他那无声的哭泣一直耿耿于怀,他为什么哭了?是因为自己无情的指责伤了他吗?那他会是傅家莫是那儿有让他感到安心之人?是这样吗? 

  克制不了的臆度如雪球般,在他心中愈滚愈大,他不愿承认充塞在胸口的那种刺痛是因为自己在妒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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