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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难为(出书版)by玥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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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主的话倒提醒了老臣……」三丰庆岛瞥了平见正弘一眼,转向早仓恭子说道:「既是我们这些家臣理事,那有没有所谓的傀儡都无所谓吧。」
「你的意思是」早仓恭子挑了下眉。
「既然少主能隐瞒亲王重伤的消息而代行政务,那我们也能。」三丰庆岛瞪着平见正弘的眼眸露出一抹凶光。
「你们!」平见正弘不会笨到听不出三丰庆岛的话中之意,这分明是想除掉他与父亲,然后堂而皇之的取代平见家,夺取河洛地带的管理实权!
「好大的胆子!难不成你们想在亲王府里造反吗?」
早仓恭子看着儿子沉默了一会儿。「正弘,你听我的话……」她伸手拉住平见正弘柔声唤道。
「少在我面前假扮慈母!」平见正弘用力甩开母亲的手,转而向她大声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暗杀父亲大人的刺客就是你派出来的!」天知道要他去承认这样的残酷事实有多令他心酸,自己的母亲竟然想下手杀掉自己的父亲!
可是更让平见正弘无法谅解的是,母亲不但派来刺客,甚至还妄想与臣子们一同谋反,难道权势真有如此重要吗?
「正弘!你……」早仓恭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模样,不明白平见正弘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早仓恭子用手压着胸口,站起身子退了两步。
「就照你们的意思吧,不管什么事情都有我担着。」早仓恭子说完,转头避开平见正弘的视线,匆匆离开大厅。
厅内的臣子们则拔出刀来,围住孤身一人的平见正弘,至于门口的护卫,早让早仓恭子给收买,也成了叛贼的人。
「露出真面目来了是吧」平见正弘撇撇嘴,露出一脸轻蔑的神色。「一群叛臣贼子,等我拿下你们,再来慢慢审你们的逆上之罪!」
平见正弘站起身子,习惯性地往腰间摸去,正要拔出长刀来应付眼前的逆臣,才发现自己出来时竟忘了带刀!
糟了!平见正弘往后连退两步,思索着该如何脱身。
「这也得你有本事拿下我们。」三丰庆岛狂笑道。
原本该保护平见正弘的侍卫则是吹了声口哨,召来更多倒向早仓恭子的士兵。
「怪不得……」平见正弘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这才知道父亲平时生活得那般谨慎是为了什么。
无人可信——这就是原因。
相较之下,慎岛贞睦的存在简直是一种神迹。
「少主!」慎岛贞睦的呼唤伴随着箭矢划破空气,射穿一名士兵的咽喉。
「贞睦」平见正弘闻声,连忙转过头去,只见慎岛贞睦带着几名侍卫站在院子里,手上的弓搭着新箭,正瞄准厅里蠢蠢欲动的反贼们。
虽然不是时候,但平见正弘却微微怔住。
飘散的雪花落在慎岛贞陆身上、停驻在弓弦与箭梢,而后落满庭院,铺上一地的银白。
那情景就如同他们初次相见一般。
慎岛贞睦……来救他了。
只不过这回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幼子,而是慎岛贞睦的少主及情人……
「少主,这里!」慎岛贞睦带着仍对上河亲王忠心的侍卫们杀出一条血路,并丢了一把长刀给平见正弘。
「杀了他们,谁取了平见正弘的首级,就赏他万两黄金!」三丰庆岛看见有人来破坏他的好事,连忙扯开喉咙大吼。
「贞睦!」平见正弘接住长刀,一把将刀鞘甩开,顺势打中一名敌方的侍卫,然后挥刀砍倒挡住他去路的反臣,闪过士兵的刀枪攻击后,他越过倒下的尸首往门口奔去,赶到慎岛贞睦的身边。
「把人手集中到亲王寝殿。」慎岛贞睦对着侍卫大喊,并跟着往平见千正住的后院移动。「少主,去找亲水奉军吧,让他带军队过来。」
「慎岛大人,到处是他们的人,没办法离开宅邸。」侍卫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们几个跟我来。」慎岛贞睦看了平见正弘一眼。「其他的护送少主到侧门。」
「我们还有多少人」平见正弘如今已不是待人保护的小小少主,他有能力自保的。
「够撑到亲水奉军的人过来。」慎岛贞睦咬了下嘴唇。
只要能到得了马房,就能从侧门出去求援。
「少主,请快到安全的地方去。」慎岛贞睦说完又砍倒几个冲到身边来的士兵,敌人身上的鲜血还溅上慎岛贞睦白皙的脸庞。
「你呢」平见正弘可不认为慎岛贞睦会跟着他离开。「别告诉我说你想留在这里断后,好撑到亲水奉军来救人。」白痴都晓得这么做可能会断送性命!
「总得有人撑啊……」慎岛贞睦看着平见正弘笑了一下。
那是一种诀别。
虽然慎岛贞睦没有明说,但是平见正弘却下意识地如此认为。
因为慎岛贞睦的笑太美,也太过柔情,像春花落尽前的绽放,又似冬雪融透时的回光,那仿佛是他在这世上为平见正弘留下的最后一个笑容。
「贞睦……」平见正弘愣愣地瞧着慎岛贞睦,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表情,可是在想通这个笑容所代表的涵义之后,他却宁愿一辈子都看不到他这样绝美的神情。
「带少主离开。」
慎岛贞睦抓着平见正弘的肩膀使劲一推,让平见正弘一个重心不稳而往后连退好几步,在平见正弘还来不及站稳前,侍卫们已经一拥而上,拉着平见正弘往侧门奔去。
「贞睦!贞睦——不要!别去送死!贞睦——」
平见正弘瞪大了眼,他使劲地挣扎,却是徒劳无功,侍卫们的忠心在此时竟显得如此可恨,硬生生地将他与慎岛贞睦的纤长背影越拉越远,让他仅能望着慎岛贞睦对他绽开一抹凄楚的艳笑。
呼唤的声音像化在雪里,不复存在,只能随着雪散而飘落,至于那个离他仅仅几步之遥的情人,在投给他一抹倾尽柔情的笑容之后,便毅然地转过身,带着数名侍卫往方才逃离的险境走去。
「贞睦——」
血花像涟漪,在刀锋与银光的挥舞下进散。
猩红染上发丝、沾上脸庞,黏稠的温热感在寒风的吹拂下瞬问消散,冻成一片又一片的赭色花瓣,僵硬的唇瓣透出雾白的烟,却在刀刃削过的刹那间褪去。
敌人一个个倒下,化为脚边踩踏的尸首,嘶吼声与嗄哑的咆哮混合出凄厉的哀号。雪地已经不再是雪,而是冻结的鲜血堆成的红色结晶,站在其上的则是宛如盛开的红山茶一般的美丽剑客——慎岛贞睦。
「贞睦!」三丰庆岛跟着一帮叛军追到后院时,所看见的便是慎岛贞睦以一挡十的景象,他忍不住生气的大声吼叫。
周围的侍卫们看见慎岛贞睦驻足在尸首中心,根本就不敢挨近他,更遑论鼓起勇气拔刀相向了。
「你在做什么还不收刀!」三丰庆岛一边大喝,一边跨步要往慎岛贞睦走去,却被身边的人拉住。
「判事大人,请您小心些,他刚才杀了我们不少手下。」身边的侍卫低声警告着。
听见三丰庆岛的声音,慎岛贞睦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甩掉刀上尚未干透的血迹,可他这个举动并非为了收刀,反而是重新举起刀指向三丰庆岛。
在慎岛贞睦的动作之下,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也跟着围拢,在慎岛贞睦四周排出一道人墙,将叛贼的去路给挡住。
「我已经派人通知亲水奉军。」慎岛贞睦的声音淡而冷漠,比起冰天雪地丝毫不逊色。
三丰庆岛错愕地转头往马房看去,却只见到遍地尸首,原本他们暗中派来守马房的侍卫动也不动地被埋在雪中,而马匹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让平见正弘给骑走了。
慎岛贞睦面无表情的瞪着三丰庆岛,而后振了下手中的刀刃。
雪花被抖落,无声无息地飘散。
「取下三丰庆岛首级者,谋反之罪一概不论!」慎岛贞睦冷漠的声调打破四周的宁静。
原本帮着三丰庆岛的侍卫们一听见有人去通报亲水奉军,立刻明白等一下会演变成什么状况。
忠于亲王的大军会集结到亲王府,将叛徒杀得片甲不留。
侍卫们的内心开始有丝动摇,只是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半个人做出反应。
三丰庆岛为了重振士气,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对着慎岛贞睦问道:「亲水奉军可是我的儿子,你认为他会听谁的」
慎岛贞睦沉默了下,随即又勾起一抹带些暧昧的诡笑。「我是你的孙子,你认为我听谁的」他模仿着三丰庆岛的语调反问道。
「什么孙子他是大人的……」
「这是真的吗他真的是……」
旁边的侍卫们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个消息,大伙儿在惊吓之余也免不了低声议论起来。
「我想你是不可能说动亲水奉军助你谋反的。」慎岛贞睦对于三丰庆岛的儿子,也就是他的父亲这个人,可说是再了解不过。
虽然一样流着三丰家的血,但面对眼前这种状况,他和父亲的想法应该是相同的——宁愿让自己背起不孝的罪名,也要对上河亲王尽忠。
慎岛贞睦扯动沾满鲜红的唇角,抹了抹刚才被血溅到的唇瓣,露出嘲讽的笑容。「否则你现在应该是带着大军包围亲王府,而不是七老八十了,还得劳动自己这把老骨头跟着年轻人出战。」
「贞睦,你以为跟在亲王身边、得到他的信任,就能够出人头地吗你太天真了,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忠心,平见家的权势你都拿不到一分一毫!」三丰庆岛见要挟不成,索性改以劝说,打算说服慎岛贞睦反叛平见家。
「贞睦,快点把平见千正交出来吧,如此一来,河洛就是三丰家的天下了!」未了,三丰庆岛还不忘补以荣华富贵的诱惑。「别忘了你也是三丰家的一员,等三丰家据有河洛,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总比你老跟在平见千正身边当个侍从好多了!」三丰庆岛努力地将日后的好处一一允给慎岛贞睦,以期能拉拢慎岛贞睦的心。
「多谢大人提拔,不过很遗憾,小人敝姓慎岛,与三丰家无缘。」这是有生以来,慎岛贞睡第一次庆幸自己并未认祖归宗。
「你、你这个混帐东西!」三丰庆岛气得几乎要跳脚。
他算算时间,亲水奉军的人马应该就要到亲王府了,在那之前如果没能捉住平见千正,那他们就等于是玩完了。
「来人啊!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气急败坏的三丰庆岛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人灭口,侍卫们一听见命令,立刻往慎岛贞睦等人冲了上去,却没想到慎岛贞睦长刀一挥便划破两人的咽喉,速度快得连旁边的小兵都没能看清楚他的动作。
两具温热的尸体一倒下,让四周侍卫们的动作再度停顿。
大伙儿虽然想立功,却又畏惧慎岛贞睦的俐落刀法,因而个个驻足不前。
「你们去捉平见千正,这小子由我来对付!」
三丰庆岛推开挡在前头的侍卫,下达命令后便拔出刀与慎岛贞睦打了起来。
由于慎岛贞睦自幼是跟着三丰庆岛学习剑术,所以三丰庆岛很清楚慎岛贞睦的刀法,在应付慎岛贞睦的时候自然格外的游刀有余,甚至连连挡下慎岛贞陆的攻势。
一旁的侍卫们见慎岛贞睦的快刀已经被三丰庆岛压制住,于是也跟着蠢蠢欲动,纷纷聚拢到慎岛贞睦的身边来,打算找机会撂倒慎岛贞睦。
至于慎岛贞睦,他一边要挡下三丰庆岛的攻击,一边还得注意是否有叛徒进入平见千正的寝殿,因而在争斗中分了心,使他逐渐趋于下风。
「你的刀法进步不少,可惜还是赢不了我!」三丰庆岛见慎岛贞睦渐渐败退,忍不住得意地迸出狂笑声。「难得你是个人才,我本来还想好好培养你,不过应该是没机会了!」
因为之前他曾与慎岛贞睦练过剑,很清楚慎岛贞睦的弱点在哪里,所以便依着过去的印象往慎岛贞睦最常露出空隙的左肩狠狠地挥刀,果然成功地在慎岛贞陆的旧伤上再度留下一道血痕。慎岛贞陆只感到一阵麻痹感自左肩传来,疼痛的感觉在瞬间侵袭他的全身,逼得他只能以右手持刀,但是单手到底没有双手来得有力,在三丰庆岛的下一波攻击袭来时,他右手的长刀被震得脱手飞出。
看见慎岛贞睦两手空空,根本只能等死而无力反抗,三丰庆岛扯出冷冷的笑容瞪着慎岛贞睦。
「没实力的人,活不下去也是没办法的事!」三丰庆岛说罢,便毫不留情地举起刀子往慎岛贞睦的腹部刺去!
痛!那已经是这场血战中唯一能感觉得到的字眼。
慎岛贞睦只觉得腹部被一道冰冷的闪光穿透,在三丰庆岛加重力道,将刀用力刺入他腹中的同时,他迅速从怀里掏出匕首,往前使劲一扫、打横划过三丰庆岛的咽喉——瞬间、温热的血液如涌泉般喷洒而出,染红慎岛贞睦的脸庞。
三丰庆岛连半声哀叫都来不及,就掩着喉咙往后倒下。慎岛贞睦丢下匕首,忍痛抽出腹部的长刀,并用长刀顶着地面,免得倒下去。
「慎岛大人!」几个侍卫赶到慎岛贞睦身边扶住他。
「守住后院!」慎岛贞睦只觉着额上似乎有冷汗滴落。
情势在三丰庆岛死后一下子逆转,慎岛贞睦按着腹部的伤口,茫然的眼眸里只识得穿梭的人影,却听
不见任何声音,就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贞睦——」
好熟悉的声音啊!
慎岛贞睦想转过身,想弄清楚出声唤他的人是谁,但是马蹄声却干扰了那呼唤声,让他已经昏沉的双耳听得更加吃力。
「贞睦!」
这回慎岛贞睦听清楚了。
是平见正弘吧这么有精神的声调,也只有他了。
原来他平安无事了……
在意识到平见正弘已脱离危险的同时,慎岛贞睦只觉得眼前一暗,全世界所有的颜色霎时被抽离,只余一片无尽的黑。
而后,慎岛贞睦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软,整个人与冰冷的雪地相碰撞,再也没听见任何声音……
【第十章】
慎岛贞睦睡了许久。
在他模糊的印象里,似乎有人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谈话,偶尔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想看看四周的状况,总会对上一双担忧的眸光,那是平见正弘,他知道。
但是他的体力终究不敌沉重的伤势,短暂醒来几回却又立刻昏了过去。
在他终于能够顺利张开双眼,好好地打量四周环境的时候,已经不知是第几天的事了。
火炉发出轻微的声响,木柴在炉里烧燃着,暖和房里的空气,一名看来约莫十五岁上下的侍僮正坐在他的床边。
慎岛贞睦对这名少年有点印象,因为在跟叛军打斗时,就是这名侍僮推着平见正弘上马,并带平见正弘去找亲水奉军的。
「我……睡了多久」慎岛贞睦努力地张开干涩的唇瓣,吐出微弱的沙哑声音低问。
「慎岛大人!」
侍僮听见慎岛贞睦开口,知道他已经清醒,高兴的跑出门外,叫侍从通知平见千正和平见正弘等人,并让仆役去唤大夫过来。
慎岛贞睦试着想抬起手臂,或是动动自己的身体,却因为躺了很久,使得他全身的骨头僵硬到不动也酸痛的地步。
他感觉得到,全身上下正在发出悲鸣声。
「慎岛大人,您睡了快二十天,先别急着动,等大夫来看看吧。」侍僮慌忙阻止,没敢让慎岛贞睦起床。
不过,由于肩上和腹部的疼痛,所以就算侍僮没压住慎岛贞睦,慎岛贞睦也无法顺利起床,他只好继续躺着。
「贞睦!」
充满精神的叫唤声冲入房里,紧跟着平见正弘的身影便闪了进来。
平见千正虽然慢了平见正弘一步,但也跟在儿子的后头踏进慎岛贞睦的房间。
「千正大人!您没事了吗」一看见主子平见千正的身影映入眼帘,慎岛贞睦立刻反射性地想起身问候。
「担心我不如先瞧瞧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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