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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晃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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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算不如天算,你不想他沾手,他比你还急。
总不能将大哥一人扔火坑里吧?二姐反正是指不上的。
范莘,就是一直跟他好着的那个小律师,就是他回国的时候带来单家的。
秦睿以为,他们好了那么久,总该是亲密无间的。
错,大错特错。
这不就被狠狠的摆了一道么?
冷,非常的冷,冰冷的雨水不断的渗透进秦睿单薄的衬衫里,狼狈的要命。
电话,这里连个电话都没有,自己的手机在逃亡的途中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怎么办?
远方公路上,不断的有大型车辆驶过,那种轰隆隆的声音惹得秦睿心烦。
他没法去拦车,深夜的公路上谁敢停车?谁知道你要干嘛?
绝望中,秦睿却看到一辆大型的运输车辆行驶缓慢,不一会儿在公路边上停了下来。
秦睿看着,开始琢磨,这车子有点儿怪,挂的是北京的牌照,车上货物不多,它干嘛不走高速路?车子坏了?那高速公路上也有紧急停车带啊。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扒车,总比被困在这里要来得好。
“你丫就迷糊啊!”
车上下来一人,裹在雨披里看不真切。
“我就休息那么一会儿,你居然笨到连入口都错过,这得绕多大的远儿,浪费多少油钱?你自己说。”那人声音很大,语气挺粗鲁。
“昱哥……我……”紧接着,又下来一个人。
“甭废话,备胎给我,还有千斤顶、工具箱。好死不死的,大雨天儿赶上爆胎。你说你是不是方人啊?”路昱说着抬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夜空。
“马上。”个子稍微矮一些的男孩说着,就又爬进了车里。
“行么?”见路昱钻到了车子下面,男孩又问了一句。
“不行怎么办?不行也得行。这备胎也不太靠谱儿,等一会儿转到高速上,找个服务站再弄吧,怎么着也得先走起来。”
“昱哥……下次我不迷糊了。”
“算了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从五岁开始就显现出了迷糊的天赋。”
“我……”
“唉,青青是不是快过生日了?”
“嗯,咱们出来之前,她打过电话。”
“行,等这趟折腾回去,休息一阵子。”
“行么?”
“怎么不行?生意是咱自己的,累了不休息啊?车子的贷款这个月就还清了,以后利润就更大了。”
“昱哥……幸好有你呢。”
“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大仙儿似的。”
“青青那天也说,要不是你供她念书,她肯定没现在的生活。”
“行行,打住吧。她找那男的还靠谱儿吧?你上次见着了,我没看见。”
“我看行,一表人材,也挺有钱的。”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青青姐是嫁人还是嫁钱?”
“……”
“走,拿东西上车。”
“好啦?”
“废话,赶紧的,这雨淋的人难受。”
秦睿就是趁着两人进了驾驶室的功夫,顺着货车的后围栏爬上去的。货物上面罩了雨布,跟一堆乱七八糟的箱子挤在一起,秦睿这叫一个难受。但,至少不用被淋着了。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到了北京再说,这笔帐他得算。
手臂开始疼的剧烈了,秦睿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闭上了眼睛。
摇摇晃晃,他开始疲了。
(四)路昱
路昱没想到,自己的车里,混在一堆的货物中,居然还有个大活人。。。
是的,他能确定他活着,即便,殷红的血迹已经染污了他的一些纸箱。
那人穿一件黑色的衬衫,因为颜色深,血迹并不明显。
哪儿受伤了呢?
路昱凑近了那人,那人正睡着,衬衫外露出的修长的右手,也有血痕。
是胳膊或者肩膀?
“昱哥,他什么时候上来的?”小天扫了路昱一眼。
“小点儿声儿,谁踩你尾巴了?”
“……”
路昱刚伸手到那人面前,就被那人一把擒住了。
秦睿是被惊醒的,只感觉有人接近,下意识的就捕获了那人的手。
是个看着二十四、五岁的男人。眉眼挺清秀。阳光斜斜的落在他的肩上,给人一种挺清爽的感觉。
衣服穿的挺随意,简单的牛仔裤、帆布鞋,一件T…SHIRT,有点儿褪色。
身后藏了个半大的少年,怎么看都超不过二十岁。
我这是在哪儿?他们是谁?
“你这么抓着我的手腕,你不疼啊?”路昱顾及秦睿受伤的手臂,没有强硬的甩开他。
秦睿不语,只是打量着他。
“你放手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我们的车,现在还拽着昱哥不妨。”小天凑了过来,一脸不客气的样子。他才不管现在服务区有多少人,反正他们不理亏,这人才是个扒车的。
“小天!至于么。”路昱呵斥了他一句,看看眼前人的落魄,挺看不过去的。
秦睿现在当然看不见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
胡子拉碴,发丝凌乱,衬衫皱褶,因为手臂上的伤痛折磨,眸子里不太有生气。
“放手,你需要一些药品。”路昱的口气很温和。
秦睿思踱了一下,放了手。
看来,这小子确实没恶意。
“小天,别凶人家。”路昱进了超市,扭头给了小天这么一句。
路昱很平凡,就像街上千千万万的人一样平凡。
如果非要找出他和别人牟煌恪?
那么,也许只有一点——他是个孤儿。
但这跟他本身无关,这不是他的选择,对吧?
“九十七块六。”收银小姐将药品什么的放进了超市的包装袋。
“哦,给。”
“衬衫脱下来吧。我给你看看要紧不要紧。”路昱倒腾着各种药瓶子,一一细看着。
“没事儿,我自己来吧。”秦睿伸手要拿药。
“别,你等我看看。这玩意儿不能胡来。”
“哈哈哈……”秦睿笑了,这小子认真的模样挺有意思。萍水相逢,他还是扒人家车子,他居然对他还这么热心。难道这世界上还有好人不成?有点儿可笑。
看路昱倒腾着,秦睿放下了车玻璃,太闷了……
这车挺干净的,前面是驾驶和副驾驶,后面,他现在坐的这里,比较宽敞一些,大概是用来长途驾驶疲劳的时候,休息的。
秦睿从没搭过这种车子,这和他的身份相距太远。就像他的生活和这个少年的生活也差个十万八千里一样。
有时候,秦睿会想,简单的生活其实最好。
没什么利益冲入,没什么尔虞我诈,没什么争权夺位。
但,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他早已没资格选择这样的生活。
“是车子被抢了吧?”路昱很随意的问了一句。他观察了一下秦睿,大概要比自己年纪大一些,人挺稳重,身上的衣服质地什么的绝对属于上乘。这样的人,半夜扒车,估计必定是遭了什么变故。
“嗯?……哦。”秦睿浅笑了一下,不错,他还没想出什么借口来回答扒车这事儿,这小子倒是替自己铺路了。
“钱啊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别看得太重。活着就是最幸福了。”
“你这理论不错。”
“衣服脱了吧,我给你上药。”
秦睿没再推辞,脱了衬衫,右臂的伤口有些化脓,跟衣服粘连在一起,脱的时候很疼。
“呦,口子怎么这么深?他们拿刀砍你了?”路昱倒了一些清水在毛巾上,“忍着点儿,估计特摧残。”
“咝……”冷毛巾敷上来,秦睿呲牙咧嘴,果然不是一般的摧残。不过够幸的了,子弹是这么划过的,而不是直接穿透的。
路昱拿下了毛巾,用嘴轻轻的吹着气。“没事儿,没事儿。”就像哄孩子一样。
他这人特善,大概是因为长期照顾小天和青青落下的毛病。。。
路昱有时候会想,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一个家,可自己却没有。想到这里他就会难受,特别的难受,那种难受不是爆发性的,而是压抑,压得很深。。。但,每当他难受到了极点的时候,他也会安慰自己,有的,他有亲人,至少,有个弟弟,有个妹妹。甚至,他们之间的情感,来得,要比那些普通家庭的兄弟姐妹更深。
没人安慰的时候,自己安慰自己,也是一种幸福。
“真是麻烦你了。”
其实秦睿是个从小被伺候惯了的主儿,可,此时,来自这个陌生孩子给他的安慰,真让他有点儿感动。人家凭什么啊?
想到这里,秦睿一直扶着小腿的手拿开了,那里有把匕首。他本想最后干净的除掉这俩孩子。现在他变卦了,人有时候不能做的太绝。
“应该没问题了,到了北京,你让你家人来接你,去医院看看,也许得缝针。”路昱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包扎的杰作,不错,挺好。
“你对什么人都这么好啊?”秦睿这句话脱口而出。
“呃……能对人好,干嘛不对人好?”路昱答的特自然。
“是,是这个道理。”秦睿嘴上说着,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单纯的够可以的了。
“你躺一会儿吧。昨天就那么凑活着,一定特难受。”路昱说着,就往副驾驶爬。
秦睿看着那背影,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在了他的窄臀上。
下次要是再找,也许应该找个这么纯的……
不过,这不是他目前需要的。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回去,把事情解决了。
这事儿,得有个说法,有个交代。
范莘,你得给单家一个交代。
(五)单睿
这个世界上,没我得不到的东西,只有我不想要的。
这就是单睿的至理名言,或者说人生准则。
可搁在李楠的问题上,就是个偏左的方向了。
他找了这小子十年。
这臭小子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躲了十年。
如若不是那天一个手下偶然进了李楠的赌场,他还得被蒙在鼓里呢。
太岁头上动土。
说的是谁?就是他李楠那号。
单睿给气得不善,这小子不是名张目胆向他挑战么?
一躲就是十年,现在冒出来恶心他。
找死。
“大少爷,这是您要的资料。”
“放这儿,出去吧。”单睿叼着烟,点了点头。
“是。”
“等等,秦睿呢?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二少爷怎么也联系不上……”
“会不会出了变故?”单睿拿下了嘴边的烟。
“应该不会吧……二少爷办事一向利落。”
“很多事情不能说死啊,你让何飞去摸摸底细。”
“是。”
“还有……注意范律师最近的状况。”单睿碾灭了烟,靠在了宽阔的皮椅里。
“嗯?您的意思是?”
“看紧了,秦要是出事儿,他就是陪葬。”
“您觉得范律师……”
“防人之心不可无。而且,他不是个可信的人,欲望太多。这你都看不出来么?”
单睿从不喜欢秦睿的这个情人。从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
很多年飘下来,见得人多了,摔过的跟头多了,明白的事理也就多了。
谁是什么人,只需看一眼,只需一个交谈,自然明了。
范莘的眼睛不浑浊,但很隐蔽。就像他的为人,不张扬,却处处有自己的一套模式。不依赖任何人,只信赖自己。
范莘开始参与到单家的运营的时候,单睿并不赞同,可又不愿意去搏秦睿的面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给他一点点权利罢了。
有时候单睿会想,其实秦睿可能比谁都清楚范莘,他了解他,他知道他想要的很多,他也在尽力的满足他。
可,值得么?
但他却没有理由去质问秦睿。原因不言而喻。
……
随手翻开桌面上撂下的文件夹,单睿饶有兴致的看着。
那上面记载着他不知道的,他的十年。
李楠,没想到你会开个游戏店。
是为了替他活下去么?就连你挑女人的眼光,也跟他一样。
单睿不想承认自己在嫉妒,绝对不会承认,难道朋友可以比情人更重要,难道死人就比活人更珍贵?
李楠,你太冲了,只看表面,不去想内里。
你知道个什么?
跑?跑啊,孙猴子折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懂?
李楠自打下午右眼就开始跳,而且跳个不停。毫无缘由。
这会儿端杯水,竟然一个不留神就把杯子摔了。
“楠哥?没事儿吧?”陈宾觉得李楠今天特不对劲儿。
“能他妈的有什么鸡芭事儿?”李楠那天在兰草被围追堵截,没告诉陈宾,丢脸,太丢脸。被个男人追成那样,这叫什么事儿?
某一个瞬间,那些强迫自己忘掉的记忆又涌了出来。
是的,他曾经跟个男人在一起,甚至,亲近的不象话。
“楠哥?”
“闭嘴,吵吵个鸡芭,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陈宾挨了一句,也不敢再说什么,“嗯……兰姐那里咱什么时候过去?好几天没去过了。”
“兰草最近不太安全,暂时关了。”李楠撒了谎。
“啊?条子有动作?”
“别问那么多了,这都几点了?收拾收拾准备关门儿。”李楠窝在了沙发里,抬头看看挂表,十点过了。这条平时热闹的商业街也开始消停了。
这城市总是这样,一分为二。
白天热闹的地方,夜里准保冷清,夜里热闹的地方,白天一准儿消停。
看似没什么区别吧?
但差距大了。
白天多热闹,都是合法的,反之夜里,就必定是见不得人的。
这城市总想光鲜亮丽,却不知道黑暗也是如影随形的。
什么东西都有两面性,你不承认都不行。
不过,有个人,李楠可以确定,他只有阴暗的一面。
那就是——单睿。
“楠哥,那我先回去了。”陈宾跨上机车,跟李楠打了个招呼。
“嗯。”李楠叼着烟,把大门锁上了。
夜风很凉,李楠系上了上衣的扣子,往旁边的胡同里走去,车子停在那里,绝对不会有罚单。
胡同里漆黑一片,本来有俩路灯,不知道被谁家倒霉孩子给拆了。。。
特自然的按了车锁,唉,声音不对啊?怎么锁上了?
靠的,不是吧,一天没锁车?
犹豫着拉开车门,坐上去,开灯。
“我操!”李楠惊了,副驾驶上坐了一人,特泰然自若的笑着。
“跑啊,你真以为你能躲我一辈子?”单睿斜眼看着李楠。
李楠没说话,想推门下去。单睿先他一步锁上了窗玻璃,拔了车钥匙。
“往哪儿逃?还想逃呢?”单睿一把擒住了李楠的下巴。力气很大,似乎要捏碎它。
“单睿,你丫放手。”
“这辈子别想,你自由了十年了,后半辈子,你该怎么着,你自己清楚。”
“操你妈的,你别想只手遮天!”李楠一把挣开了单睿。
让单睿想不到的是,他一拳砸在了车玻璃上,血瞬时间流了出来。
一霎那,李楠推开车门夺路而逃。
“臭小子。”单睿这叫一个气,他总摆他一道。“你看我今天不操死你的。拧巴,行,我看你能怎么拧巴!”
李楠觉得自己的左手搞不好已经碎了。
丧,真他妈的丧。这个王八蛋真是阴魂不散啊!
没跑出几步,李楠就慌了。身前闪出数人,身后也是追兵。前狼后虎。
“李楠,惹火了我是什么下场你忘了?那我好好让你回忆起来。”单睿的笑容在黑夜里看不真切,但依旧让李楠打了个哆嗦。
右眼跳灾,操你妈的,老话真准……
今儿估计躲不过了,废了。
(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狗娘养的!”
“你丫怎么不死去。”
“混蛋王八蛋。”
“操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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