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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杀无论 by 和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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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视觉变得不再敏锐,所以听觉和触觉就格外重要起来。那握在自己手心里温柔的触感,和那没有弦乐的伴奏下越发显得干净真挚的声音。
歌声停了,握着谌吉的手却紧了,似乎只凭自己呼吸的改变,他就知道自己醒了。
“我还能唱歌给你听呢。”握着谌吉的手,放在他脸上摩蹭。
“你老是在要我哭。”这是那次演唱会后,他们在数次碰面中谌吉第一次主动地和对方说话。
“那以后我就让你笑吧。”手温柔地伸到谌吉的腋下胳肢着。
一下子控制不住,谌吉笑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孩子气地想拉上被子,那只受伤的手防碍了他的动作,被子只盖了半张脸,又滑落了一半下去。再去拉被子,这样的动作就可滑稽了,这样想着,谌吉就只能用一只眼看肖了。
肖轻轻地贴近他,把那半边的被子拉下来,把谌吉把因为被子而搭在脸上的头发顺到发际边沿去,“这个医院里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快点好吧,我想抱抱你,闻着你味道入睡。”
谌吉“那你的影迷呢?”
“我知道,你心里总有这个结,原谅我自私,我不想放你走,因为我不想你恍恍惚惚的过着一辈子,我不相信有人会更爱你,更了解你,也不愿意有人更爱你,更了解你。你离开我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为什么要追回来,为什么不肯放手,我也想过放弃,想过和别人,但是我不想骗自己,小吉,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已经渡过了很多,你何必放弃得那么早呢?”肖在说的时候,十分动容。
谌吉看着黑暗中的影子,想着初见时候的心动,相恋的快乐,一个人的苦闷,分手的痛苦,思念的寂寞,相逢的喜悦,离别的惆怅,从生到死,从呼吸到触摸,这个人其实从来没有离开自己。
“人生就好象是一盘棋,开手的几步,我们可能还能猜得到,可是往后的呢?谁也不知道,可是如果因为担心结局就停在中途,那不是你的性格,或者是我一厢情愿,也可能是我太急了,小吉,哪怕是一个普通人的爱情,他们不能保证他们相爱就没有一点问题,不能保证说将来就一定能一直走下去,可是你为什么不能……”
“你又说让我哭的话了。”谌吉听不下去,他伸开了双臂,与肖鹰飞拥抱住。泪已经无法抑制地流了出来。
“没有,因为我知道你在笑,心里开始笑了。”肖鹰飞轻轻推开他,把头贴在他心跳的位置。
“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们会在一起的,哪怕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也知道你会和我在一起的。”
肖鹰飞抬起头来,挪出位置来将手放在上面按着谌吉厚实的胸膛。那双手在他胸部抚摸探寻的时候,唇慢慢向上移动,在谌吉微微蠕动的喉结上舔过,吻着,吮吸着谌吉线条刚毅却泛出细微青髭的下巴,舌头描绘着的男性的唇形,然后探入其中,然后在谌吉觉得无法呼吸的时候停住,他们的视线突过黑暗,身影互相停在双方深邃的眼瞳中。
“小吉,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老是摸你留下来那件毛衣,摸起来象你身上的绒毛。我们的被子里也是你的味道,害得我晚上老是睡不着。我们的房子,我都还留着,里面你的味道也还是那样,太阳都晒不走。”
谌吉想,他大概是醉了,他全身无力,任由那湿润的舌又落在他的肤上并开始滑动,他能感觉它穿梭在睫毛间,来来回回,直到吮净眼睛周围的泪为止,带给他麻麻痒痒的触觉。肖鹰飞的动作并不算太过份,温柔而细致的,没有丝毫的急躁,但很轻易的,他感觉自己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他的身体象干涸的沙漠一样需要爱人的抚摸。
而只有闭上眼睛,他才能阻止自己去想象自己把这羞人的样子表达给别方。才不让自己把渴求说出来给对方,要知道他们分开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他们可不是情人,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混在床上了。谌吉想着,他应该推开他,应该告诉对方,他们两个人是在医院,应该要制止这撩人心弦的亲密,可是他什么事都没做,这场甜蜜来得这么不容易,又如此销魂,他浸淫其中,无力自拔。
几乎他都觉得他要开口说些什么来请求对方,把这场甜蜜进行得更彻底了。那双手终于知道他的想法在向他两腿间伸过去,他的腿自然地分开了。谌吉的脸在黑暗中红了,为自己的不知羞耻。
那个身体向自己靠近了很多,谌吉只能用一只手抱着对方,感觉自己就在对方的掌握中,激|情膨胀着,因为自己受伤的手,他显得很无力的由着对方摆布一样。
当那种甜蜜变成一种折磨的时候,谌吉的身体开始狂喊,要,还要,忍不住用那只手抓紧对方的衣服,“上来!”从他齿间简短的迸出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叫我的名字。奶的,我侍候你,你也不说我是谁。”那双手有力地在他下体上惩罚地用力握紧。几乎在谌吉觉得疼痛的时候又温柔地移开,游走在腿间轻轻抚慰。
“阿飞。”终于耐不住快感,在一阵细密的呻吟之后,谌吉终于叫出了肖鹰飞的名字,而这一声,就是激|情化解冰冻的心,肖鹰飞长叹了一声,伏下身子,递上了缠绵的吻,而手上却加快了节奏和力度,帮助谌吉向高潮攀升。
谌吉的手开始死死地扣住肖鹰飞的手腕,随着他手腕的动作在对方的手腕上摩擦,握紧和放松。而那一声叫出的阿飞,让他的心理再无防备,眼神已经迷乱,“阿飞,你怎么?”
阿飞的身体还和自己有距离,没有更彻底的属于和被属于,谌吉望着对方的眼神开始肯求起来,对方那吻几乎是掠夺式地降落下来,在谌吉的口上搅动,长久才退开,苦笑说,“我也想,但是我不行。”
谌吉稍微担起了身子,才发现床边有一个拐杖,而肖鹰飞的一只腿和自己一样,都是受伤了。“你!”谌吉不知道自己是气得还是笑得,只能发出这样一句,看着肖鹰飞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欲望,而在对方的努力下,激|情与快感很快让他在迷乱中分不出清绪。只知道肖鹰飞用力地掀开了被子,自己更赤裸,更坦荡地放在对方面前,欲,是爱欲,望,是希望,统统一览无遗。没有更进一步地动作了。当谌吉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对方的怀抱温暖而平实。
然后一起,两人笑起来。
谌吉和肖鹰飞两个人一个是摔伤了手臂,另一个人则是腿上受了伤,还好都不太严重,谌吉的机票推迟了,肖鹰飞的档期推迟了。
两个人回到了那个公寓里养伤着,他们互相取笑,也互相帮助,比如上洗手间,比如洗澡,比如穿衣。快乐在公寓里不断膨胀膨胀再膨胀。
屋外的世界也许也会如此更和平,更宽容,更温暖。
一个月后,李宪生辞去了娱乐记者的职务开始做自由撰稿人,其后数年,他开始给数十家旅游杂志供稿。他和谌祥在来来回回聚聚后仍然没有走到一起,令谌吉和肖鹰飞遗憾。
谌祥在肖鹰飞的推荐下,转做娱乐电视的节目主持人,大红大紫,最后嫁给一位香港商人。
七年后肖鹰飞宣布息影,定居加拿大。他与谌吉没有选择结婚,但是他们终身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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