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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梦成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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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苔看了几招,慢慢摇头:这剑阵虽然周密,可惜因为近身斗搏,顾虑远比一人使剑来得多,看来很有些束手缚脚。即使如此,也算是不易了……只是不知道斛律芮会如何应付。 
五人缠斗在一起,居然不起半点风声,只有剑的冷光漾着月色,让场外之人为之心冷。那鞭子偶尔与剑相交,只起了一声声的钝响,秦暮苔只听了一声,就知道是因为斛律芮的劲力乃是柔劲,才能护着皮鞭不至于被剑刃相摧,也正是因此起的钝响。而一旦脱了剑的范围,斛律芮使那鞭看来真是圆转如意,偶尔还将那皮鞭凝气成棒,一时使来竟是十分洒脱。在阵中困了十多招,那四人也未讨得好。 
秦暮苔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看来这位斛律大侠的本事还远较自己想象中高强,单是控制鞭上劲气的功夫,就需要多年造诣……不过话说回来,正是因为斛律芮这一手,此刻自己才能站在当场感慨啊……秦暮苔原以为这回好歹是要接过一个帮斛律芮分分忧,此时居然有着别样的心思:倒要看看斛律大侠如何收场。 
又看了十余招,斛律芮许是已经看出剑阵招式脉络,那四人再也不能近身。斛律芮在月下冷冷一笑,笑意如刀,一声呼啸,左手衬在右手腕处,皮鞭化成黑影,顺着身势在身前平平推出一轮,站在外围如秦暮苔者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劲气。那四人眼见斛律芮的鞭影招式极狠,心中一时忐忑,有一人脚步一斜,欲往后退。场中有人轻呼了一声,那四方阵就此露出一角空隙,秦暮苔眉头一展:正是此刻。 
心中念头一闪之间,那斛律芮居然已经探臂而去。那后退的人脚步未稳,听到同伴的呼声已知不对,正要迎身再上,却见斛律芮的手臂如同鬼魅,自己的左肩正要前迎,却迎到了斛律芮的手掌。 
一声闷哼,一个人影飞出了剑阵。 
三人听到同伴的声音,心中一冷:原本就没指望以这个剑阵来留人,毕竟游侠斛律声名在外,这次只算是探底而已。但怎么也没想到,四人居然没在他的手下走过二十招。 
那三人咬牙再度缠上,只见斛律芮笑容轻松,似乎是再也没把他们三人放在眼里。三人颇不服气,奈何剑阵少了一人,原本的阵脚已经虚浮,斛律芮鞭影愈见洒脱。 
秦暮苔淡淡转眼看向聂麟,见他一脸平静,不喜不忧,似乎是一点也不担心。反倒是捉见他的眼光,朝他微微一笑。 
然后在黑暗中有掌声响起,秦暮苔看到小径一处有人影慢慢转过来。正是那个逍遥侯燕阳。那燕阳朗笑:“我道怎么你们迟迟不转,原来斛律芮这厮还真有几手。”秦暮苔忍不住为他话中的轻蔑而皱眉。那燕阳扫来一眼,脚步丝毫不停留,径直走到可怜的已经飞出场外的剑客身边。 
那人犹自躺在地上起身不得,见到燕阳,挣扎着说道:“在下不济……”就看到眼前一花,却是燕阳脚尖在他那柄剑把上一踢,长剑就此跃起,跌入他手。燕阳横剑,剑光在冷月下一闪,合着他的冷冷一笑,他竟然是要向那剑阵走去。 
秦暮苔心中一怒,把手上的短刀塞给了身后黑衣人,那人才刚一愣,就看到秦暮苔朝燕阳走去。燕阳刚走了两步,见到眼前一晃,是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年。才一愣神间,就被那少年按住了手腕,轻轻一卸,那剑居然到了少年手中。 
燕阳脸红了,然后变成铁青:他只知道眼前这个是伤患,却不知道对方来得那么快,而且是在己方占了上风时,敢如此毫不犹豫地出招。他大怒,探手出去,少年的剑一横,也不知道怎么使的,自己五指便朝向剑锋,燕阳堪堪收手。 
秦暮苔横剑而立,见那黑衣人早已经被不知道何时从黑暗中浮突出来的聂麟的手下拿住,而身后又是一阵铁器锒铛声,却是斛律芮终于制住了三人,耳边传来呼吸声,那获胜者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眼前黑影崇崇,从小径院落里也不知道现出多少身影,斛律芮看着慢慢形成的包围圈,朗笑道:“看来赤绫君是试完了我的斤两,无论如何也不要让我走了?” 
聂麟只是一笑,也不回答。随着他那一笑,战斗正式开始。 

23 

秦暮苔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又被包成了一条咸鱼状。大概是某人的旧衣撕成了条状包住了伤口,之前痛着的地方依然痛着,只是变成了钝痛。慢慢动了动右手,一阵刺痛。他勉强低头去看,见掌心也已经被包裹完全。 
眼前是一片广袤的草原,一匹看来颇丑的马儿踱在他的身边,时时啃啃这根草,又咬咬那颗苗。天边的朗星快要被渐亮的阳光所掩没,只留下一点点冰冷的光芒。呼一口气,那些冰凉的草的芬芳如同冰块一般沁进心中。此时此刻,只在几个时辰前的那一场打斗恍然如梦。 
看来自己怀里时时揣着紫玉膏还是十分有用的。秦暮苔睁着眼看着慢慢透蓝的天空:说起来,这几天来血光之灾时时伴随着自己,可惜此时自己的岁数似乎并不逢九,为何又这么多劫难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有脚步声传来,秦暮苔轻轻转头,看到了让自己安心的身影: 
还好,不是追兵。 
斛律芮怀里不知道抱了些什么东西,见他醒了,朝他一笑:“好些了么?” 
他盘脚在秦暮苔面前坐下,把怀里的东西摊到地上,秦暮苔才看清那原来是些青黄的果子。斛律芮歉意道:“此时生火只怕不便,只能找些野果充饥。” 
秦暮苔望向天空:“无所谓,反正此刻吃什么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又因为失血太多的关系,所以说话中气也很不足,才说了两句居然就咳嗽起来。 
他很有些懊恼,刚才试着动动手脚都觉得软弱无力,简直就像是生在别人身上一样。再加上此刻说句话就咳嗽,弱到连自己都羞愧的地步。这样想着,秦暮苔努力扭过头,不去看那个虽然有几分狼狈,好歹还能被称之为大侠的斛律芮。 
齿间忽然一冰,他冷不防受了一惊,居然叫了出来,定睛一看,是个黄黄的果子。斛律芮把那东西递到了他嘴边,然后因为吓到了他而大声笑了起来。 
秦暮苔冷冷瞥了他一眼,就想伸手接过,结果却忘了自己此时甚至举不起手来。斛律芮看在眼中,又把果子收了回去,结果再度招来某人的冷眼。 
秦暮苔直至此时才发现自己真的饿了。 
算起来,除了之前在小晴那边喝到的一碗薄菜粥外,自己已经那么长时间粒米未尽。再加上之前的一场豪斗,的确也该饿了。 
可是不管如何,为什么要在斛律芮面前发出咕碌咕碌的声音呢? 
结果导致秦暮苔刚翻好白眼,就不争气地红了脸。 
斛律芮只作没看到,从靴子处抛出一把小匕首,将那果子切成几块小块,然后一块块送至秦暮苔嘴边,秦暮苔虽然深深觉得这个动作太过丢脸,到底也没法子,只能含恨忍痛一块一块慢慢嚼着吞落肚里……肚子叫得更凶了。 
斛律芮忍不住轻轻笑了,这回招来的冷眼是实打实,他一时被冷眼禁住了笑,结果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把脸转向一边:再笑,眼前这人或许耳根子都要红了。 

等喂完秦暮苔,斛律芮自己又吃了两个,这才把手臂上的箭伤又包扎了一遍:大约是去寻食物时因为用力又挣破了伤口,结果再度流血不止。秦暮苔忍不住低低道:“紫玉膏呢?为什么不挫?”伸手慢慢从怀里掏出那个瓷盒。结果斛律芮看也不看,把那盒子又塞回秦暮苔怀里。秦暮苔忍不住竖起了眉:“你道受伤很好玩么?” 
斛律芮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说道:“你的伤比我重,药快不够了。” 
秦暮苔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要挣扎着爬起来把那盒子塞回到某个白痴手里,斛律芮只是轻轻一按,他又躺平在草地上动弹不得了。 
然后天空被遮住了,斛律芮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臂:“你有空担心我,不如担心自己的伤口吧。你且睡一会儿,等到天亮了我会叫你,到时再赶路,你需要体力。” 
秦暮苔看了看身边那匹笨马,心道比起我来,这匹马儿更需要补充体力。 
正想着,马儿打了个响鼻,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果子,居然一径地转过头来舔着果子,顺便舔了舔躺在地上的某人的脸。 
秦暮苔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过去:这绝对比小晴手里那碗乱七八糟的粥更可怕——他居然被一只畜生舔了?!! 
斛律芮却似很高兴的样子,摸了摸马的鬃毛,然后拍了拍马脖子。等到马儿踱开,他居然大大咧咧地躺了下来,就躺在秦暮苔的一臂之隔。 
秦暮苔老大不自在,正要往旁边缩时,听到对方如同梦呓般的声音:“天真是蓝啊……” 
秦暮苔的动作止住了:是啊,天真是蓝啊…… 
两人同时感叹,而一齐升上来的念头是:总算又看到蓝天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秦暮苔与燕阳交了手。不知道是不是顾虑到自己是带伤之身,燕阳始终未动真气 ,所以两人过招,只见拳掌来去,花俏好看,却不见性命之忧。那燕阳几次三番被秦暮苔的擒拿架住,终于气结,一声大喝之后,劈掌而出。秦暮苔还不待避过,就被斛律芮一掌推开,由他来接过。那燕阳到底还是留了几分余地,自然是被斛律芮轻松拿下。可恨这斛律芮接掌就接掌罢,偏偏要冷冷嗤的一笑,轻看之意不在话下。结果那燕阳脸如紫气东来,手掌放下,居然做了个极为孩子气的动作:踱脚,然后走人。 
秦暮苔虽然被斛律芮推开,到底还是被那两人的拳锋波及,一时间气血翻腾,几欲呕吐,才刚抚胸,就看到聂麟远远退开。他心中一凛,见之前的那一圈人已围成一个圆圈,乌金闪闪,却是各各手中握了把小箭。 
斛律芮的脸色同时一暗,来不及细想,便脱了外套,刚刚握在手中,就听到响箭声如密雨而来,然后是钉钉铛铛的声音:秦暮苔挑起了刚才自己扔掉的那柄剑,挽出密密剑花,抵挡那些小箭。 
聂麟的手下箭法极准,正对着两人射,上下盘全不放过。秦暮苔毕竟受伤,气力未复,那剑花耍得虽然漂亮,却也只把那些箭头拨偏而已。一时间两人身前地上全都插满了小小的黑色箭支。直到斛律芮操起那身外套抡起圆圈,才护得两人周全。 
然后,谁都知道,这样的笨办法根本无法持久。 
可惜,如要脱离斛律芮的这身衣服,就要面对被扎成刺猬的可能。何况两人都发现,聂麟手下使的弓箭乃是机簧弩,三支联发,如同狂风扑面,竟没有缝隙。 
难道坐以待毙?秦暮苔牙一咬,心道总是要拼一场,于是握紧剑就是密密一阵乱舞,就要抢身出去…… 
然后,他听到一声惨叫。 
两人一愣,斛律芮立刻看到原来是自己那个部下不知何时抢到场中,扑在一个箭手身上,那箭手手一滑,三支箭弩直直射入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挣扎着摸出寒光短刀,居然手刃了那箭手。 
斛律芮的眼变得冰冷,握住秦暮苔的手,便朝那突现的空隙抢去。身周的箭手一时情急,那箭又纷纷追着两人脚步而来。斛律芮冷笑,一抡衣裳,那些小箭全往离自己最近的箭手而去。一时间场内混乱,就听到聂麟的大叫:“停弓!用剑!”他原本以为此次算是十拿九稳,所以站在小径尽头看热闹,等到瞧见不妥,到底是晚了一拍,那两人已经抢出了包围圈。 
秦暮苔心中咚咚直跳,血腥气就在口中,只觉得一阵晕眩,可是斛律芮的大掌牢牢握着他的,用力之巨几乎快把他手骨捏碎。身前一阵乱呼,大约是闻声而来的聂麟手下被斛律芮伤到,此时斛律芮手里已经握着早先使的皮鞭,一时如入无人之境。只因他身形快,此时又是发力逃命,自然不留余力。只有秦暮苔透过那一方手掌,能感觉到对方的血脉沸腾,以及心跳剧烈的涌动。 
忽然,耳边呼啸风声,秦暮苔不及细想,伸掌去拨,掌心一阵剧痛,是一支箭。 
那箭的声势只是一缓,依然穿掌而来,秦暮苔的肩头随后感到了疼痛。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好不是心脏…… 
第二个念头是:好倒霉…… 
第三个念头是:一定是赤绫君…… 
三个念头之后,他就晕了过去。 


24 

等到秦暮苔被那匹笨马再度舔醒时,发现身边的人居然睡着了。天空很蓝,身边有草上飞着绿色翅膀的小虫,秦暮苔转过头时,发现正对着一只灰色的蛾子。 
一虫一人相对注视很久后,蛾子慢悠悠飞走了,然后秦暮苔才能够反应过来,猛地坐起来,用力拍着身上的衣服。 
所以当斛律芮警醒时,就看到秦暮苔一脸惊恐状地瞪着草地某角。他耙了耙头发,环视四周。 
其实倒用不着这个多余的动作,即使睡下了,斛律芮仍可以在人们靠近身周前警觉。习武者耳目聪灵,斛律芮尤甚。 
如果没有人,那秦暮苔干嘛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拍了拍秦暮苔的肩,懒懒问道:“秦兄?” 
秦暮苔猛地回过脸,等到看到斛律芮半带询问的眼神时,居然奇异地羞赧了一下,可惜稍瞬即逝,若不是斛律芮一直注意着,可能会错失了这一幕。 
秦暮苔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说不出那是因为看到了一只灰蛾…… 
所以他只是撸了撸头发,把那些草屑掸除,然后慢悠悠说道:“没什么,只是一时噩梦。” 
斛律芮又看了他一眼后,爬起身来环顾四面。那匹马儿早在秦暮苔惊坐起时小跑开,用着警惕的眼光看着这两个陌生人。 
秦暮苔也慢慢爬起身来,一时忘了伤口,手一撑地,一阵刺痛。斛律芮闻声慢慢走来,握住他的手掌,看着又有些血濡出来的伤口,皱了皱眉头:“那箭是加了血槽的,只怕好起来极慢。再加上你身体不好,有得你受了。好在当时居然没重伤筋骨,不然连右手都得废。” 
说完,他沉下脸瞪着秦暮苔:“当时怎么伸手去挡?你也算在江湖中闯荡多年,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他犹记得当时箭风传来,本能地转头时,看到的居然是秦暮苔瞬间露出死气的脸。然后是某人不争气地晕倒,凑过来的身体。 
算起来认识不过一夜,这家伙居然用身体为他挡箭。即使斛律芮这般铁石心肠的男人,也难免有丝丝的感动。 
只是他并不知道,秦暮苔当时只是觉得自己能够拨开箭支才伸的手。直到箭穿透了手掌,他才确定了一事:原来失去内力之后自己真的弱了不只一个档次……再加之那箭真的是聂麟所射,自然不容小觑。 
结果阴差阳错之间,秦暮苔成了斛律芮的救命恩人,倒也算是一段孽缘的开始。 
秦暮苔咬着牙翻看着自己的手,试图握紧手指,理所当然地惹来再一阵的痛楚。然后身边某人凶巴巴地握住他的手腕:“你想真的废掉么?若是不要,我直接砍掉便是。” 
秦暮苔慢慢摇了摇头。 
斛律芮握着他手腕的手指一紧:难道真的是因为受了手掌,刺激太深?他咳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这里就是应天坝,再等片刻,若是依然无人到来,我们便先走吧。你放心,我一定找大夫把你的手治好。”说完,停了停,说道,“秦兄,你是剑客,自然对手掌爱护得紧,不过这事急不来……” 
话说到一半,就瞅见秦暮苔黑亮的眼睛瞥着他,然后对方慢慢皱起了眉头。斛律芮一怔:“我有什么说得不对么?” 
秦暮苔考虑了一下,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要打断某人的歉疚:其实他的左手剑也不错…… 
秦家的剑法本是家传,到他少时,一时性起胡乱凑过一套剑招,虽然使得纯熟,不过少有人知。因为等到把剑招的所有招式想全补美时,已经不太有人敢向他挑战了。 
刚才握掌,他已经知道伤势。虽然伤口必定看来严重,只要不伤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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