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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小红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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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
  「很遗憾,我恐怕不是演戏的料。」
  「是吗?」阿金惋惜地搖搖頭,再次鑑賞著子蛟高?俊朗的外貌說:「于公子若站在台前,一定会吸引许多姑娘家的目光,更增添我们的票房。」
  子蛟礼貌而暧昧的笑笑。「我比较想请教的是宝儿当初是怎么会加入你们?虽然在北京城内她会去听戏、票票小曲儿,但算不上什么唱戏的能手,更不曾听说她对此着魔到加入戏团走唱。实不相瞒,得知她下落时,我以为是听错了。」
  「这个嘛……」阿金卖关子神秘地一眨眼。「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吧?」
  「不打……」
  「就像于公子这般加入我们一样,每一位角儿的来去,都很随缘自在。宝姑娘会加入我们,也是一种因缘际会,至于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姑且就别再追究了。我比较担心的是天色已暗,让宝姑娘一个人在外头冷静太久,会着凉的。」阿金体贴的拿起一件薄氅递给于子蛟说。「去带她回来吧。」
  看来想从这个外表和善,其实有着相当城府的男子口中,探听出些许蛛丝马迹是不可能的。子蛟还没有放弃揪出宝坊不愿回家的真正原因,他会利用这段日子好好地弄清楚。
  要我回去可以,除非你发誓不奉爹爹的命与我成亲!
  订下这桩婚事至今已经过了十一个年头,宝坊还是头一次表现出抗拒婚事的态度,过去不论她如何生气,可从未曾说过半句「我不要成亲」,甚至为此而离家出走。
  林林总总的疑点加起来,子蛟归纳出的唯一结论就是:在那丫头的脑袋瓜里,绝对埋着什么她不愿意讲的「主因」,她为了遮掩住那个「主因」,正拚命地在瞒天过海、粉饰太平,企图声东击西地,到处挖坑制造陷阱,想让他掉下去。
  可是他没白白住在苏家十多年,宝坊想变任何花样,都逃不过也骗不了他这双执着的眼。
  子蛟拎着薄氅往门外走去。
  整整十一个年头,遮蔽自己的本性,客居苏家屋檐下,等待再等待,好不容易,苏家老爷允诺让他们完婚圆房的日子就要到了,再过三个月宝坊就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真正妻子,从头到脚都属于他,在这节骨眼上他又怎么会让费坊逃出他手掌心呢。
  他十一年的心血结晶,绝不能在这一刻付诸流水。
  不论宝坊怎么想,打从十一年前初邂逅的那一刻起,他于子蛟就认定了她将会是自己终身伴侣的不二人选,这念头一日都不曾改变。
  单凭一股气愤,宝坊不顾一切的跑出了后台。
  离开客栈,却又因为不知该何去何从,只得仿效无家可归的游魂,在夜幕低垂的路上闲晃。坦白说,她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远远地,离得越远越好,她只想远离「那个男人」的一切,到一个没有于子蛟的地方去。  连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也是奢侈的吗?她可以什么都不要,老天爷,就只要实现这个愿望就好!
  带着祈祷的目光往天上看,她知道不可能会有「回音」从上面传下来。
  好累喔。她瞧瞧左右,信步走到河边的大石上坐下,捡起一块小石头就往水面掷去,石头顺势在水面上弹跳了两、三下,「扑通」消失。
  还记得是她十岁的时候吧?有一次在河边和几名邻家孩子一起玩打水漂儿,结果不论她怎么打,都输给马夫家的小鬼,好胜、爱面子的她就整个下午在河边练习,练到太阳下山都不愿死心回家去,弄得家里的人误以为她走失,惊慌地挨家挨户,敲锣打鼓四处找寻,后来当然又是子蛟找到了她。
  似乎不管她在哪儿,于子蛟永远都是头一个找到她的。
  连这次也是……
  「那家伙绝对是老天爷嫉妒我天生好运,专门出生来克我的。」她咬着指尖,瞪着黑漆漆的水面,喃喃地说。
  「这句话似乎有欠公允,宝小姐。我自问这些年来既没扯过妳的后腿,也没有害过妳才是。但相反地,我遭受妳陷害的事却层出不穷,谁是谁的克星,我可有截然不同的意见。」
  「赫!」
  宝坊猛地回头,什么时候于子蛟竟靠过来,还在她身后这么近的地方?她居然一无所知?「你……你就不能先打声招呼啊,臭饺子,没事跑出来吓人。还有,你又来作什么!要我说几次,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那张臭脸!」
  「我早上脸洗得很干净,要是会发臭的话,应该是被妳的口水喷的。」他不痛不痒的回道。
  「你敢说我的口水臭?!」
  「不必担心,海畔自有逐臭之夫,就算妳的口水臭,我也甘之如饴。」于子蛟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说。
  从出生宝坊就没一回说赢这男人,但她仍不死心。「把你的甜言蜜语拿去奉承其它女人,我才不要听,都起鸡皮疙瘩了。」
  「那是因为某个小笨蛋,不见天色暗凉,连件衣服也不多带,就傻傻地跑到河边吹风。」他说着说着,将手边的薄氅盖到她肩上说。「妳可是我未来孩子的娘,怎能不小心保重身子。」
  宝坊闻言臊红了脸,幸亏天色帮了她一个大忙。「少住自己脸上贴金,谁是你孩子的娘?没人看穿你这变态的盔甲真是遗憾,要是让我爹爹知道你是这么无耻又厚脸皮的家伙,他才不会挑选你作我夫君咧。」
  「我的脸皮厚也是靠妳锻炼来的,要不怎么挡得住妳那利可穿墙的毒舌。」他悠哉地坐到她身边说。「还要继续和我唇枪舌战下去,小的就继续奉陪,大小姐。不过有件事我想先弄清楚,「解除婚约」这点子是谁灌到妳的小脑袋进去的?十一年来没听妳提过这四个字,总不会心血来潮,突然说要解婚约,就解婚约吧?」
  夜色中,子蛟的黑眸闪烁着骇人的认真光芒。
  一瞬间宝坊不觉心虚地低下头,但很快地她就重振威风地傲抬下颚,辛辣地说:「我就是心血来潮,怎么样?过了十一年,我终于决定再也不要忍耐你了,我讨厌你,全天底下的男人谁都好,就是不要你作我夫婿。」
  「妳在说谎。」
  他毫不犹豫的答案,让宝坊一愣,接着满腹火大地说:「我才没说谎!」
  「那为什么妳的小手会绞得像麻花卷一样?」子蛟微笑着,吃定了她说。「性子又拗又倔的妳,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连妳自己也没发现吧?妳非常不擅长说谎话,小宝坊。每次一说谎,妳的手脚就会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要不就是脚猛打拍子,要不就是猛绞着手不放。」
  他拉起她的小手,解开她,然后在上面亲了一口说:「拜妳这缺点之赐,从过去到现在,妳没一次撒谎能骗过我,所以作个乖孩子,把「解除婚约」这想法是哪里来的,告诉我。」
  「你……」不成,被他这样一碰,她脑袋都空了,还怎么作战?
  「说啊,小宝坊,是谁煽动妳的?还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放柔了声音,宛如在安抚一只倒竖起全身细毛的生气猫儿般,沙哑地耳语着。「莫非是我不注意的时候,有坏男人接近妳了?」
  「放……放手啦……难看死了……别拉拉扯扯的……」
  宝坊最怕的就是这一招,她可以应付他的嘲讽、利嘴与有条不紊到令人生气的高傲态度,但她却无法应付他「以柔克刚」时所采取的怀柔手段,这真不是开玩笑的,平时听来冷漠到骨子里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教人不由得陶醉酥麻。
  她敢用一千两黄金打赌,于子蛟要是有心,连饥饿疯狂的猛兽都会被他说动,乖乖受驯服呢!
  「嗯?」他懒懒地抬起一眉,扣住了她另一只不安分推挤的手腕,贴近自己说:「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是最后一条吗?在我预料的可能原因中最不可能的一条,竟是主因不成?」
  「混蛋,你就是我周遭的男人里最坏的一个,有谁坏得过你,快点放开我啦!」宝坊小脸通红地嚷道。
  子蛟玻Я艘幌卵郏ι嗟厮档溃骸缚蠢次沂鞘Р吡恕R恢币晕约航嘏坦痰煤芎茫氩坏交故怯锌珊薜亩癯嫒肭帧2还坪趸姑挥性斐墒裁创笊撕Γ⑾值迷纾⒎堑搅瞬豢赏旎氐牡夭健!�
  他在说些什么?宝坊完全听不懂。
  「本来打算按部就班等到三个月后的,不过妳让我别无选择了,宝坊。」他突然剥下她身上的薄氅铺在地上,非常熟练的将她放倒。
  「你……在干么!」她可没有躺在河边睡觉的习惯。
  但子蛟已经凌驾在她之上,靠双肘支撑着自身的体重,没有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却也没有给予她任何可以逃脱的空间,甚至还用双脚有效率地制住了她不断乱动乱踢的下半身。
  「没有烛光,但有月下。不在花前,至少也有杂草堆。妳就委屈点吧,小宝儿,等回到京城我再弥补妳,不论是要什么样暖烘烘的新床,我都会帮妳安排的。」
  他唇角含笑,抚着她细白的小脸说。
  「你、你该不会是打算……」一个非常不妙的预感,侵袭着她的小脑袋。
  「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任性如妳也不会再说什么解除婚约的蠢话了吧?小宝坊。别怕,就像平常一样,不懂的事全都交给我,妳只要坦白地去感受就成了。经验过这一关,妳就会知道夫妇是什么、小宝宝又是怎么来的,多好。」
  他那简直像在哄三岁小孩子一样的口吻,差点让宝坊错觉他是在教她怎么学走路,但就算他真是在教她什么,那也是在教她如何堕落,而非成长!
  「我才不……唔!」
  抗议被吞没在他火热的舌尖底下,他不是第一次亲她,却是第一次连舌头都伸了进来。
  「嗯……嗯嗯……」
  要是宝坊真是只猫儿的话,她相信自己的颈毛已经全都竖起来了,不是因为恐惧、厌恶与害怕,而是这感触已经舒服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火热的舌在嘴里逗弄着她,起初她不知所措僵硬的舌,也慢慢开始响应着他,和他纠缠在一起,他的唾液与她的混合着,轻轻被他一咬,就有一股火焰从身子的蕊芯处窜烧开来。
  「嗯……」曾几何时,抗议的呻吟转变为又甜又腻的撒娇叹息。
  他的舌头离开了舌腔的瞬间,强烈的空虚感,教人难耐。宝坊不自觉地追了过去,伸出舌尖咬上了他的唇。模仿着他先前的举动,跟着舔舐他的唇,主动地缠绕着他不放。
  自他的喉咙传出低哑的朦胧笑声,宝坊羞赧地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却止不住内心的渴望……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光是亲嘴也能这么舒服,脑子飘飘然的,不听使唤。
  就在她沉醉于舌尖的快乐时,他的大手溜到她的衣襟上,隔着衣料准确地抚摸到她硬挺的突起处,绕着它画着圆圈,给予刺激。宝坊扭动着身子,不但没有躲开来,反而将自己拱上前,央求他更多的抚摸。
  「不需焦急!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他沙哑含笑的声音里,有着志得意满,也有着前所未见的温柔。
  「你……给我施了什么法?」拚命喘息着,每吐出一口气都是那样的炙热沉重,宝坊在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与意志下,挣扎地问着。「这不是……我……我不要这样……」
  「我不会施什么法术,妳知道的。」他侧过她的小脸,开始在她的耳根处烙下细细的吻,烙下一朵朵红花。
  「骗人……这一定是妖术……否则我才不会对你……」
  「承认吧,小宝儿,解除婚约只是嘴上说说,妳不是真心想这么做的,是不?要是妳愿意和我回北京城去,我就答应妳今夜只作让妳快乐的事,重头戏还是等我俩的新婚之夜」于子蛟抬起脸,认真地盯着她说。
  宝坊原本已经忘记的现实,又残酷地回到眼前。是啊,她竟忘记他是为了这桩事才对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可遏的宝坊,一边揩去眼角的泪水,一边在内心狠狠地臭骂自己是傻瓜、笨蛋,于子蛟真正吻的不是她、他抱住不放的也不是她他要的从来只有「苏家」的财产、地位与名声而已。
  想不到她却被他吻得头晕目眩,玩弄得忘我失神。
  「宝儿,这有什么可笑之处?」子蛟愕然地蹙起眉。
  她停下笑声。「你说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真正飞了的熟鸭子,不但是我的清白,还有你的前途,你知道吗?我本来死也不打算说的,解除婚约的真正理由是什么,说出去只会丢我的颜面。不过……算了,我就大人大量的告诉你好了,省得你真的葬送了自己的前途,也葬送了我的一生。」
  宝坊豁出去了,她被今夜所发生的事吓到了。
  他那么轻易地就让她忘我的迷失在他怀抱中,要是继续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她是讨厌他的,天底下最看不顺眼的也是他,那又为什么他的唇亲起来会那么舒服?不,别去想,再想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动摇。
  这是唯一能摆脱于子蛟的最后机会了,她终于可以和十一年来这个始终不肯臣服于自己的家伙,分道扬镳了,何需迟疑!
  「不久前,我帮你卜过一卦,上面说得很明白,你的大好前途在别的地方,要是你留恋着目前所拥有的,就会失去更辉煌的未来。这样你懂了吧?我不是能为你带来富贵荣华的妻子,我是你的拖油瓶、扫把星,你还是趁早跟我「解除婚约」,快快另起炉灶,才有跃登龙门的机会。」
  可恶,不许掉泪!宝坊喝叱着自己热烫的眼眶,努力的将泪水锁在里头,这样一切就结束了,再好不过。
  从此尔后,她再也不用顾忌于子蛟怎么想,她可以自由自在地过日子了。
  第四章
  云鬓半斜,眼角水波流转的银雪,手捧着小小白色酒杯,半坐地仰起雪颈哀怨地唱着:「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锦锦坐在台前,大声地说道:「此时杨贵妃娘娘正在感叹,人生苦短,没空等那个负心汉皇帝回头,干脆我自己连干好几杯,喝到爽!」
  接着,台上的银雪我见犹怜的一啜泣,饮下那杯酒,负责随侍在侧、一身宦官打扮的宝坊与珠樱,交头接耳地说道:「看娘娘,酒性未足,尤恐还要喝酒,你我小心伺候。」
  锦锦再道:「瞧瞧,两个陪酒的小人,高力士与斐力士,看贵妃娘娘酒量太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们俩正打算先吞下解酒草药,省得娘娘没醉,他们先倒了。」
  台下听了这番画蛇添足的说戏,一阵哄堂大笑,可是台上的人却依旧正经八百地在演着,今夜的戏码是「贵妃醉酒」。
  侧身站在戏台边,子蛟见他们将一出本是叙述深宫闺妇的哀怨戏码,唱成了出搞笑意味十足的闹剧,不由得摇摇头。
  这小村子的夜晚一定相当苦闷,才会连这样疯疯癫癫的戏都获得满堂喝采。没有人在乎他们唱得字正腔图还是荒腔走板,只要能获得一点小小的娱乐,就皆大欢喜了。
  「喂,串场的,换场景了,还发什么呆。」
  台前不知何时拉起布幕,宝坊饶不客气地使唤着他。子蛟见她连眼睛都不敢瞧自己,却还不改其嚣张态度,这里面的矛盾心结,令他不由得莞尔一笑。所以他说小宝儿想要和他对抗,根本难如登天,谁叫她心中想什么就老老实实地从态度上表现出来了。
  特别是她害臊、理屈的时候,就会开始躲着他。
  「我不知道该作什么?大前辈宝坊好妹子,快教教我。」子蛟刻意揪着她的衣袖,柔声喊道。
  「你、你别乱来,先放开我的袖子啊!」她全身一头,声音抖跳地说。
  子蛟哪里肯放!以前在苏家,人前人后他都得作个正经八百的未来少当家,不能有任何踰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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