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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情缘系列 河之殇 古犹太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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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麽回事?
疑惑的同时,房廷赤脚下地──透著阴凉的大理石触感告诉他:此情此景并非梦境!
难道说……先前那些恐怖的经历才是真正的噩梦?
这般臆测著,房廷走向窗边──可就当他望见翻飞的织花帷幕外的景致时──半刻前的雀跃心情立即荡然无存了。
笔直的大运河直贯城市东西,灯火摇曳,映照在河上──自己所在的宫殿应处地势高处,四处望下尽布低矮的砖型房舍──遥遥望去,是满目茂密的椰枣林。而月色光辉正倾泻在被椰枣林包围的座座乌尔塔式的建筑物之上,泛出白色的光辉。
我……这是到了“巴比伦”麽?
房廷喃喃自语,为晚风吹拂的乱发迷离了眼目──向著露台倾出半截身子……忽然腰上一紧,还没来记得反应过来──身体便径自腾空!
一个温暖的怀抱。
当他从怔愣中恢复过来时,半晌才意识到这点:
自己被人拦腰抱起,贴於胸怀──
淡淡的熏香,男性的体味……
听著耳边搏动的有力心跳,仿佛有著使人麻痹的功能……
是谁?
虽然心怀疑问,却无力去确认──直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低沈的男音:
“你是想从这里跳下去麽?”
心惊!
这熟悉的音调──分明就是那狂王──尼布甲尼撒的!
蓦地清醒,房廷猛力地推开拥著自己的怀抱──
一脸警惕地瞪向那琥珀眼的男人!




第九章




“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呢。”
他含笑道,望著房廷那副如临大敌的忌惮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将他从众奴之间捡回来,并不是一个错误。
居然敢在自己面前为了一个犹太女童,和沙利薛发生冲突──真不知道是胆大包天还是愚者无畏?
他,果然有趣呢。
如果说最初是因为一时新奇而选择亲近他;那麽第二次,便是真的想此人留在身边。
所以就算是被众臣属们劝告说他的来历不明,他还是执意将之带进了乌尔城。
“你在怕我吗?” 尼布甲尼撒戏谑地询问著,刚朝前逼进了半步,眼前有如惊弓之鸟的异族男子就反应过度地跟著抖瑟。
相当好玩的反应。



“你、要对我……做……什麽?”
操著蹩脚的赛姆语,房廷对著那虎视眈眈的男子这般道,除了这些简单的语句,自己一时还无法组织其他的词汇。
不过就是这般笨拙的语言,使得男人弯起了唇角。
“我中意你,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男人霸道地宣告著,说:“做我的奴仆,随我入朝、去到巴比伦。”
语毕,眼见他流转的目光,飘忽不定……面上转过千百种神色。
迟迟没有听到感恩戴德的话,终於让人等得不耐。
是听不懂我的话麽?
难道说他不想摆脱奴仆的身份?
这对於其他人,那麽求之不得的机会──为何他却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模样?



虽说仅识得话中的只字片语,但房廷大体上算是听明白了尼布甲尼撒的意思。
带我回巴比伦?留在他身边?
这话……难道是说……
让我做他的……
“男宠”麽?
忽然悟出了这点,房廷被惊得倒退连连──
联想起古代巴比伦似乎是有崇尚武德、男风盛行的习俗……可是,这种事、这种事……为什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尽管匪夷所思,但房廷还是第一时间端正了脸色,认真拒绝:
“抱歉,这样……不……行……请让我……回去……”
“回到……人群中……去。”
与其做君王的玩物,还不如回到犹太人中间!房廷斟酌了一下,拣了最容易的单词表明自己的态度──
“嗯?”眉毛一挑,尼布甲尼撒的温和的眼色骤然变得深沈。
“你这样的人,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麽?”
男人讪笑道,一边说著──步伐加大,将之逼进了露台的角落。
“你不过是个奴隶啊。”
黑夜里,琥珀色的瞳仁发出妖异的光泽──这麽说时,男人的唇角挂著轻闲的笑容。
他渐渐逼进的面庞,灼热的吐息就喷在房廷的颊侧,让他再次无所适从起来。
“吻我。”
尼布甲尼撒忽然捏住了房廷的下巴,这般命令道。
就算原本听不懂这个词的含义,但在这麽诡异的场景下──恁是傻瓜也明白:这是要对自己做什麽!
於是,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却被大力地攥过了肩膀。
尼布甲尼撒采取了主动,薄薄的嘴唇贴上了他的耳廓──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唇齿轻启含住了那片柔软……似乎,男人对於这个部位格外热衷呢。
从耳垂边缘蔓延至全身的酥麻感受 让房廷不知所措,然後那记轻吻便趁机顺著耳朵滑向了嘴唇。
如遭雷击般,惊跳起来──终於反应过来需要抗拒时,却被狠狠地扼住了手腕。
“呜呜……!”
尼布甲尼撒粗鲁地流连在房廷的唇上,让他的脑子登时乱糟糟一片!浅尝辄止之後,又在他的颊上狠啄了两记,便将唇舌改而探向了颈项──
怎麽可以这样?!
由被身为同性侵犯的惊恐刺激著神经,房廷双目睁圆,於口中迸出的尽是哑然的单音──
拼命地扭动身体,也摆脱不了尼布甲尼撒的铁臂桎梏!
身体再次轻浮──被抱起来了……正向燃著熏香的宫室移动!
难道说,他真的想和我这麽个男人……肌肤相亲麽?
不行──
即便身在遥远的时空,这种行为仍是莫大的羞辱!
所以,就算是“尼布甲尼撒”──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这般下定了决心,房廷便垂首,张口对著男人的肩膀猛地咬了下去──
“呃──”
低吟一声,琥珀眼的男人吃痛地扯开房廷,将他撂倒在榻上──一侧头查看自己被咬的部位已然烙上了两排犯著浅红的牙印。
不由地怒从心起,一甩手便煽了房廷一耳光!
早就被摔得头眼昏花,又猝然加上这不知轻重的一巴掌──房廷忽觉耳边轰鸣,鼻头一涩,然後就觉得有什麽热乎乎的液体从那里滴落下来。
一抹手,尽数的腥红惹眼,瞧得人心惊──
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房廷又觉身上一沈,抬起头,就瞧见一脸愠怒的男子已经压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他拉起了窗帘……马赛克,事毕XD……汗,开玩笑的。。。)
晕眩。
促狭的哼声、紊乱的呼吸、起伏的胸膛──
就这般肉体纠葛、撕缠了半刻,拥有压倒性力量的男子还是占了上风。
沈重的男体置於房廷的上方,尼布甲尼撒毫不留情地扯开了他衣服的前襟──一衣帛破裂的声音过後,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略带粗糙的手掌就这麽顺著颈项滑进裸露的胸膛,邪恶地摘弄起那两枚突兀的细小胸尖。
天!
激流沿著被触及的敏感之地,直刺神经中枢,白光闪现──房廷不由自主地浮起腰杆!
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所以根本就无从体验──只是在初尝之後,直觉地感到:
这种……骇人的酥麻感,真是太可耻了!
此刻也顾不上酸痛渗血的鼻子,急忙攀上男子戏弄的胳膊──希望他能就此罢手!却被轻松地抹开挣扎的手臂!
“住……住手!”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延伸至腹部及腰侧,渐渐逼进禁区──房廷愈加惊慌,开始胡乱地用中文叫喊,却忘记了施暴的男子是根本听不懂这些的……



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一下的。
将之按压在自己身下,观看他百般挣扎的模样,觉得很过瘾呢。
就像一头被衔在略食者口中,仍活蹦乱跳的猎物──生动的表情,鲜活的姿态……缭动人心。
……糟糕。
不知不觉,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忽然感到自己也许太过投入了一点……
尼布甲尼撒眯起了琥珀眼,审视身下那头的抵死抗拒著的猎物……
散乱的黑发,迷离的黑眼,裸露的紧实上体──
自己微热起来的下半身,意料之外地蠢蠢欲动……
居然兴奋起来了呢──就对著这具平板的男性身躯……
怎麽过去都未曾发现,自己这对於同性肉体的热衷?
哼──管他去呢!
是否要继续探索的犹豫维持了不消几秒,便被身下男性那惑人的辗转之姿彻底打散──
就容他享受一回另类的征服滋味吧!
这般念道,尼布甲尼撒重又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被死死压制住的上肢,禁锢在头顶上方──悬殊的力量宣告了这场近身肉搏的最终胜者是那强势的一方。
房廷气喘吁吁地仰望著头顶,与自己气息交换的男子──激烈搏动的心脏仿佛要在此刻跃出胸府!
暧昧的眼色,忽闪个不停──只见那征服者,目光定定地望向自己──
“我要……主宰你。”
一代狂王傲慢的话音,就如同他本人那般不可一世!
仿佛自己於他眼中,已然化作一条置身砧板的鱼,任其宰割……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房廷正大张著四体,膝下被生生挤进……同样衣冠散乱的男子露出覆在宽大的围巾衣下,有著如锻造过的强健身躯──
突如其来的恐怖的感受,再度猛烈袭来──让他心头大撼!一时间,几乎忘记了抗拒!
“哗──!”
被撕开了……遮蔽羞处的单薄织物──邪恶的指尖伴著凉殷的空气,顺著裂开的口子悄悄潜进──
一把圈住了……
“噫……”
就像兔子惊跳般弹动起来,房廷的喉间迸出近乎绝望的破碎音调──紧绷的腹部颤动个不停!
不……不……
抖瑟的嘴唇连个周全的单词都无法说出,因为男人的异动,立时遍布全身的惊骇感受已然剥夺了他全部思想!
“这里……没有割掉麽?”
攥著那柔软如生物的奇妙器官,尼布甲尼撒喃喃自语道。
掌中仿佛有著自我意识的玩意儿,头端覆著一层薄薄的皮肤……那应该是出生第八天就该去除的部分,至今还留在上面……
因为不是犹太人吧?
这般想到,也觉得理所当然──相貌这麽与众不同,所操持的语言亦是不畅快的……也不可能是闪族之外的埃及人或波斯人……
难道是小亚细亚之外,迁徙来此的流民麽?
此刻也无暇顾及这些有的没的。
热望叫嚣著急需舒解──手掌粗鲁地於房廷的腿间流连了一阵,便扳过他的髋骨──将之轻松翻覆……
一把揭除附著在背脊上破裂的布帛──
原本就想这般……占有他的……
只是跃进眼帘的狰狞鞭痕,让男子忽然怔愣住了。
身下的赤裸胴体,白皙的背上道道纵横的血色凝结……
遥遥记起,这是自己当日於耶路撒冷下过的命令:对上位者大不敬之人,按《汗默拉比法典》予以鞭笞六十──
果然是受过那刑罚了麽?这副看似单薄的身体……
心中念念,探出手掌触及那些突兀隆肿的皮肤……痉挛般立时弹动!
时隔一月,这里还是会痛麽?
不知为何……一惩欲念的想法渐熄,取而代之的却是从胸臆间盈出的一丝怜惜感受……
说是要施行“主宰”之刑的尼布甲尼撒,反而为这莫名的情绪支配──混混沌沌的,就这般……轻轻俯首……
舌触。
舔舐那些交织的疤痕……
背德的抚摸、狎昵的亲吻……时不时轰击房廷脑袋的刺激,伴著他未止的鼻血,渗流溢出。
痛与耻辱的空挡里,不禁忆起自己好似荒唐的经历──
阴差阳错地穿越时空,卷入历史的洪流……和犹太人一同见证了耶路撒冷的覆灭。然後,作为“巴比伦之囚”的一份子,莫名其妙地被那青史留名的狂王挑中……
此刻,就这麽赤身裸体,被他按压在身下、予取予求!
越是挣扎,越是觉得无助──即便是大声呼救亦无人理睬,房廷汗殷殷、精疲力竭地俯趴在榻上、为凌乱的床单包裹著,有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被慢慢抽离……
蓦地,背脊上湿润的麻痹感唤回了羞耻心──那越发猥琐的狎弄让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燃尽!
要崩溃了──
痛苦地吼出破碎的音调,挣动中,不知何时迸流出的咸涩液体和著血液印於枕际……惨淡的模样。



“你就……那麽痛苦麽?”
见识了他不甘的眼泪,尼布甲尼撒忽然冷静下来,停下动作若有所思地询问……蜷缩著的房廷听到他的声音,却不明他的意义……确认般扭转过头,仰视那高高在上的征服者……
望见他那变得深邃的琥珀眼,此刻正因晴不定地变幻著光泽──
“!”
见到房廷的这般姿态,男子的下体掠过一丝致命的甜蜜──
虚弱的姿态,黑曜石般的眸子水漾闪动……这般眼神……
可恶!几乎都让自己忘乎所以了!
四目相触,两人各怀心思──就在这时候……
“陛下……”一个笨拙的声音凌空炸响,惊醒了他们!
激|情时刻居然被打搅!☆油炸☆冰激凌☆整理☆
男人恼怒地瞪向宫室入口──但见一个高大臃肿的男子堵在那里,醒目的光头突兀地闪亮著。
“陛下,祭典开始了。”塞加尼波(三甲尼波)战战兢兢地立在宫门外,对著宫室内的主人轻道──
今天可是乌尔祭拜月神的日子,但眼瞅著月亮都升至中天,王却似乎把祭典的事情抛诸脑後……径自同那个被掳来的男奴在床上纠缠。本来是不想趟这混水的……不过,谁叫自己是划拳失败的那个人呢?拉撒尼还和那两个家夥一齐陷害自己──真是太没义气了!
“笨蛋!”咬著牙,恨恨地咒骂了一句,尼布甲尼撒翻身下床──面色难看地冲著自己那憨笨的臣下怒指外廷的方向──
意思是叫自己赶快回避,可是不解风情的塞加尼波仍旧叨叨地嘟著嘴道:
“那个,南努神庙的祭司们还在等著您呢……”
呜,真是……拿他没办法……(实际上是气死人了!)
深知塞加尼波不开窍的个性,男子无奈地扶起额头,冲他摆摆手。
“一会儿就过去……”
说罢,执拗的塞加尼波才领命退离。
燃起的欲念之火,顷刻之间被浇熄──尼布甲尼撒整了整衣衫,回望榻上的房廷……但见他披覆软毡,以一副防御之态呈现。
干涸的一条血印,挂在鼻下──配上青白的少年般的面孔──明明是狼狈地不得了的形状,此时看来却别样动人呢。




第十章




月至中天,尼布甲尼撒离开了行宫,登上南努神庙──祭奠月神的日子里,四下朝臣来贺,恭敬膜拜……上位的他却在这万众欢欣的时刻,心不在焉起来。
房廷……房廷。
那个是他的名字吧……
临行前问了第三遍,他才纳纳地回自己……真是个倔强的家夥。
惦念起方才於榻上时,那辗转的惑人姿态──都觉得这每年必经的仪式,忽然繁冗地让人不耐!
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继续那未尽的缠绵……
不知道这算不算心血来潮呢?
从自己更事以来,还没有哪次有今遭那麽急色的。
神思缥缈,愈发恍惚起来……直到身边的拉撒尼轻扯自己的袖袍……
“陛下……陛下,该上祭了……”
回魂,发现近侍们正个个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男人尴尬地微咳,正色。
这才想起来伸出手臂,由南努大祭司扶著步上了正殿的台阶──



“王这是怎麽了?”私下,拉撒尼轻声地嘀咕──沙利薛假装没听到地把头偏向一边,塞加尼波还对自己被骂“笨蛋”的事情耿耿於怀,不肯吱声──知道他们两个各怀心事,正有点泄气……发现刚才还在一道的四将少了一个,便问:
“撒西金呢?”
“刚才被从王都来的传令官叫过去了。”
“王都?是出了什麽事麽?”
“谁知道。”塞加尼波耸肩。
正疑惑的当口,拉撒尼看到同僚已然回归──
发觉撒西金的神情有异,便追问道:
“怎麽了?”
那一向喜怒不溢於颜表的迦勒底战将,露出了郁郁神情:
“刚才得到消息说,赛美拉丝殿下她……”
话到此处,便轻轻摇了摇头──
赛美拉丝是巴比伦王的正妃,米底国的公主……大婚十数年,虽未替王诞下子嗣,但因其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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