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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第一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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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究竟谁才来啊!”他一抹脸,要笑不笑,“焦焦,我在这儿守半天,你那闷骚样儿可全看眼里。”
我脸上挂不住,走进俩步打量,这什么玩艺儿啊,你不说开bmw来任我驰骋天下嘛!
“你早饭吃什么了,怎么脑子越发不好使。”
“老早就赶着出门,什么都没吃呢。”他抓起一个安全帽扔给我,黑乎乎的特难看,我挺不乐意,光拿在手上转着玩,他骂了一句又骚,硬是把我筐成铁面人,指着车尾的牌照,“睁大眼珠子瞧。”
我说我眼珠本来就大,再睁就掉了,你陪我钻石。一看,憋气,狗屁b打头,敢情是牌照的开头字母。
“什么玩艺。”我讪讪地坐好,豆芽菜似躲在背后衬托他,人眼珠都瞧他了,我白穿衣柜里最值钱的周杰伦。
“知足吧你,我本来看上另一辆丰田的,那叫一帅!可后座没护栏,我硬是忍了,贼心疼。”他一踩油门。
“为什么啊。”风在身边呼啸而过,我只能拼命扯起嗓子喊。
“废话,”他回头瞪我,隔着安全帽也能瞧见气势汹汹,“那不然怎么载你!”
我心口一暖,嘿嘿的傻笑两声。觉得跟豆芽菜似的靠在他背后也挺拉风的。但就是不敢伸手抱他腰,就怕一神经,break,直接把我摔去不知哪儿。
没多会儿,他停车,丢我一人,一声不吭的就窜入kfc,看那急样儿,准是膀胱不够用了,我真后悔刚应该哼个嘘嘘嘘的小曲儿。
他出来时,手上多了个袋,停我面前一比划。
我听不清,着急的“啊?”,声音把自己给震了,他忍耐的抽抽嘴角,一把抓开安全帽,袋子扔给我,“吃。”
“什么啊,”我恐惧的一抖,“你上完厕所让我吃什么。”
“滚你的!你们家母鸡才上厕所。”他“噗”地一喷,又气又笑地横我一肘,“你不没吃早饭么,给你买的。”
我不客气的拿起汉堡狼吞虎咽,臧关陌居然要哈姆太郎的套餐,把那塑料玩具抱在怀里我就疯狂的想念元宝,边吃边抬头冲他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家有母鸡?”
他点燃一根烟,冲我吐个淡淡的烟圈,“就这么随口一说,鬼知道你家有什么。活宝,色拉酱都沾鼻子上。”
说着伸手在我鼻尖一抹,自个儿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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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一幢别墅大院,sexy的大奔神气活现的怵在院落正中,我拍拍臧关陌的大b,挺不屑冲大奔吐出一字,“俗。”
臧关陌笑了一声,就听见有人“啪啪”的拍手,抬头,门口,sexy环着胳膊示意欢迎,眼神是笑的,张口说话却冰凉,“就等你们俩了,今后再迟到,自动退出。”
屋子里十来人,挤得满满当当。我瞟一大概,乖乖,个个都挺帅,只差我一点儿了,危机啊危机。
大伙儿冲我和臧关陌行注目礼,有熟悉的声音咳了一下,我转头,就瞧见闾丘心无城府的冲我笑的灿烂。
我立马就扑上去,“想死了,想死了我!!”
闾丘笑的眉毛飞到天边去,“知道,知道。”
他是真知道,把衣兜一扯,就见一团白乎乎肉滚滚“吱吱”地缠绵唤着,蒙头蒙脸冲我过来。
我一手抓着元宝,一手从包里拿出特地给它做的花布小衣裳,裹麻袋一样给穿上,元宝俩爪子紧紧环抱我脖子,暖暖地在脸上直蹭,还亲了好几口,闾丘妒忌的跑一旁生气去,臧关陌苦笑不得。
sexy一通介绍,我才算认识全了伙伴,原先录取八人,临时有一哥们被父母截了,除我、闾丘、靳蠡、臧关陌之外,还剩三人。
黝黑皮肤的高个儿一看就是运动能手,笑起来两唇纹,满身流淌花花公子味儿,叫丰随,跟我一样大,但比我出息,人高考完正等通知呢,闲着没事干才来票一把。
“录取通知来了我就撤,落榜的话我就这么混着,能混到哪步算哪步,”丰随痞子低笑,我暗暗咋舌,小子牛的挺有看头,洒得不像硬装。
另两个是本家,姓林。名字都挺绕口,臧关陌一打响指,挺霸王地说索性林一林二吧,好叫也好记。那两人挺委屈地嘟囔,数你名儿最复杂,我们说什么了。
第一天报道,熟悉环境最重要。sexy拿出一别墅的平面图给我们细看,“集训这段日子,这儿就是大本营,不设具体门禁或规矩,全靠自觉。当然,你们也都明白,这段时间得对自己负责。”
说着,就要分配房间,总共四间客房,我们七人加上一sexy,俩俩搭配恰好,林一林二自然而然的搭伙,靳蠡逐一打量,跑去拉丰随凑了近乎。
我眼珠一轮,转身对臧关陌说,“哥。”
爷们挺拽的靠在墙上,鼻孔对着我,“我怕吵,你这人太闹腾。”
闾丘笑眯眯的落井下石,“可不是,我也觉你挺烦人的。”
我惊怒,元宝轮流在我和闾丘的肩上跳来跳去,谁都讨好,我一使坏,贼笑说不济我只能找肖老师了。
sexy配合地就甩了个少儿不宜的荤闪儿眼神给我,闾丘唰的变了脸,拉紧我低声警告,“焦旸,我说过吧,不准打他主意。”
声音里的威胁让我心口一紧,“闾丘,这样的玩笑都听不出?你道行算毁了,今后等着难受死吧。”
闾丘一呆,看着我欲言又止,摇摇头,苦笑着过去冲sexy说,“咱俩一屋?”
sexy一挑眉毛,压跟就无所谓,“一屋?行啊,但我屋里不能有小动物,过敏。”
闾丘低着头犹豫,元宝“呜呜”地亲了他一口,哀怨地跳到我肩上。
我乐了,这下子,臧关陌和焦元宝,俩被挑剩的主,全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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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一打量,我那叫亢奋,条件也忒好了。电视空调dvd,要啥有啥,通宵放热水都不收钱。
四间客房彼此相对,除了sexy和闾丘特神秘,一进屋就关的死死,其他三件都敞开着自由串门,我这人说来别扭,和谁熟络之后百无禁忌,但刚认识那会情儿的要死,天生长袖不善舞。
臧关陌恰相反,把包一扔,话都不跟我客气一句,就窜隔壁和林一林二聊天,声音穿越走廊,他笑的爽朗极了,话题里全是音乐、节奏和艺术,没会儿就见丰随也兴高采烈的加入,哥们兄弟叫的热乎。
我突如其来有点寂寞,压着心脏那块呆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元宝扯我耳朵。
收拾差不多了,发现包里还塞着臧关陌给我买的早饭套餐里的哈姆太郎,拿在手上逗元宝玩,“你亲戚。”
没想元宝突然怒了,吃醋的吱吱乱叫着抓我手。
嘿,神了。我丫心理就管欺凌弱小的时候会扭曲,使坏的拿着玩具亲,元宝俩耳朵尖唰地耷拉了,愤怒地乱扯身上的花布小西服,见我还不停手,索性自暴自弃的沿着床溜下去,缩在墙边边背对我,怎么叫它都不理,沮丧成一团阴暗。
我擦汗。这主子还没当上明星呢,就耍大牌。
没辙,只能跑去林一林二屋,臧关陌正聊jazz聊得入神,被打断,挺烦的抬头瞪人,看是我,“焦焦?有事?”
正眼不瞧他,横竖我废人,jazz拿来当催眠听,“哪,送你们,装饰品。”
林一林二还没来得及说个“谢”字,臧关陌挺碍事的怵我身边,直问干吗。
“元宝吃醋了。”我言简意赅。
“哈哈。”傻逼一乐,不停笑,也不知道抽什么风。
我没空搭理,寒暄俩句,回屋,臧关陌跟我身后,还不停喷尿,到了走廊,才缓着气结结巴巴,“我说怎……么,么屎脸呢,父子俩一毛病。”
收拾行李,熟悉环境,记下作息时间和规章制度,七七八八一零碎,转眼就到了傍晚。
我这才知道悠闲日子过不了多久,从明儿起就有专门的舞蹈、乐理、乐器各老师来操我们这些猴孙,sexy满脸严肃,估计不玩死一两个算生命力强。
我脑门痛,有些不堪重负的懊恼,心想怎么挺乐一事儿还得采用上课这种庸俗的形式,而且没一样是我有底气的玩意儿,什么舞蹈乐理,听着就透出一股资本主义的腐败味来,我一农民出身的苦孩子要出淤泥而不染,估计难。
心头暗喜,终于要爬上了小资拜金的温床。
一伙人待大厅里聊天,元宝东窜西窜成了万人迷,谁都亲它俩口,估计就算有一女孩都不能这么受欢迎,大伙儿跟着我叫惯了,一口一个元宝,它也乖,挺能迎合。骗了林二口袋里不少巧克力,听说还都是他马子塞的。
闾丘挺不爽地骂了句忘本的小东西,转身和丰随讨论街舞里breaking 和wave的技巧,几人都兴致勃勃,我听了两句,没懂,挺郁闷地觉得文艺爱好者们沆瀣一气(此处特别鸣谢宇真姐夫提供技术支持… …)在看乡巴佬的笑话,
就见臧关陌来劲的顺着话题占中间一片空地,一甩手耍出他绝妙的舞姿;一会儿踢腿一会儿屁股墩地的打圈。
林二吆喝了一嗓子,“帅啊,兄弟。”
大伙儿全鼓起掌来,就连靳蠡那阴人都心悦诚服的嘴脸,一块儿顺着节拍给他助阵,臧关陌被围在当中,虚荣心得到彻底满足,拽的什么似的,跳着站直身体,谁都不理,光冲我笑,“焦焦,怎样?哥跳得不给你丢人吧?”
我心头的郁闷一下子跟屁似的消散,丫的特自豪,嬉皮笑脸的冲他一竖拇指,“吊。”
Sexy一直旁观,这会儿走近,揉了揉我头发,我一吱牙,他乐呵呵说焦旸觉出危机感了吧?他们可个个有绝活,要不拼命的话,第一个被撤的就是你。
我这人超级的小心眼,阴暗到缺,就不爱听真话,越刺耳我越当空气,心说你这不是找抽呢嘛,既然不看好,那当初还硬要破格录取我?真不知想些什么……
低着头不搭理,sexy还以为我胆怯,说害怕了?
我抬头看看臧关陌,丫挺牛逼俩大拇指朝下,鄙视状。
想撤了?sexy还在那头说,我一转身,挺正经地,肖老师,商量个事儿。
Sexy面色一正,你说。
“管饭么?”我问,“现都几点了,一整天我就吃个汉堡。”
sexy叹气,笑着召集大家,“说明一下,从明天起公司管吃管喝,每顿有专门的餐车送饭来,大伙儿房间里也放了干点应急。至于今儿的晚饭,就只能出去吃了。”
闾丘开玩笑,伙食什么标准啊?
sexy看看他,不自禁地走进俩步,“亏不了你……们,还能点菜。”
我哈拉子不受控制就下来了,问想吃什么都成?
臧关陌嫌我是饿狗,对准后脖子就是一下,我吃痛,怒喝一声“元宝”,元宝张牙舞爪地扑上去,太肥,只能勉强抓住臧关陌的胳膊,吊着。
sexy笑,成啊,焦旸你都想吃些什么。
我顿觉前方一片金光,“龙虾”,嘿嘿。
靳蠡哼了一声,没吃过吧?臧关陌眼神一沉,眉头皱的死难看,这小子也是心里扭曲,自己能嫌我,听旁人口气里刻意的不屑却火了,“哼什么!有种上了龙虾,别吃。算你能耐。”
靳蠡脸色铁青,看看我俩,勉强忍耐了不言语,sexy不吭声,明摆着考验我们的应对力和团结性。
“……咳咳。”我刚要发挥,就被另一个强人抢了风头,只见丰随抿嘴,悠哉哉笑,“干吗啊这是。不就龙虾么,没啥希奇,今晚就吃,我做东,算庆祝咱大伙儿一场缘分。”
……牛逼。这人不能为敌。
我暗暗咂舌,和闾丘心有戚戚焉地对视一笑。Sexy赞赏地一拍丰随的肩,说让你一孩子请客这不是寒酸我?这顿饭怎么也得我请啊。
“切,”我笃定地,“大叔您甭逗了,你出什么钱啊,准能报销。这我还不懂?”
sexy已经走到门口,一听这话放声大笑,回头看我,“焦旸你怎么突然带刺儿了?”
我一揉眉心,笑得挺不知好歹,看看他又看看靳蠡,“我这人吧,恶劣,性情多变,就经不得鄙视,谁小瞧我,我准让他好看。”
正他妈中sexy下怀,老不正经的乐呵呵迈腿往外走,“ok;我等着。”
大伙儿纷纷盯我一眼,估计我放出豪言时周身光芒,灿烂辉煌,钻石恒久远,总之他们全羞愧,悟着眼睛溜出门,元宝颠着肥腿跟大部队一块儿挤上了sexy的大奔,剩臧关陌在身边,我俩落最后,他轻声笑,“这会儿倒知道放大话了。”
我巴结的一伸胳膊搭住他肩膀,“哥,你可得罩我。”
“凭什么我就得罩你啊,你一麻烦精,上完厕所从不知道冲水。”走近大摩托,他信口冤枉我。
其他人都挤在sexy的大奔里头,先行一步,元宝穿着花布小西服神气活现地怵在窗口,一路招摇。
我特不平衡,它倒拉风了。
“哎,刚说的是真心话么?”臧关陌边踩油门,边回头问。
“是啊,怎么不是,你可真得罩我。”
“去,”他一怕我尊臀,我吓得滋溜爬上后座,“我说你不让人小瞧的那些壮志豪言。”
我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言语,他哐地就把安全帽给我塞上,开车。我咕哩咕哩一大堆,全给引擎声淹了。
“说些什么都?”他回头使劲嚷,“一字儿没听见。”
我喊回去,把跟德克萨斯玩命的劲都用了,“……我说,靳蠡那小子阴的太不上道。”
“没错,妈的,你这土包子要嘲笑也就我,别人想都别想。找死。”
……这算什么话,回过神我隔着安全帽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手特疼,让你没出息,让你听这话还觉得心头舒坦。
……其实,我刚才说……
因为你,我不想退却。
我要和你一起挥洒汗水,累得筋疲力尽。
我要和你一起飞翔,追逐梦想。
我要和你一起恣意青春,傲气壮志骄阳。
我要和你一起拥有灿烂回忆,到老俩不相忘。
幸好他没听见,否则准吐。
****
晚饭倒也没吃龙虾,就近找了停车场,信步逛,选了一家“大渔”。我一看是日式餐厅,觉得挺没劲,贵,还不管饱,林一林二跟双生子一样,铁了心夸口,说有自助式的,无限量倒是其次,主要有种啥都能点的爽快。
走到门口,闾丘硬被拦下,服务小姐为难地指着他肩上的元宝说,“对不起,宠物不能进店。”
我们七个大小伙子齐刷刷地怒了,古惑地说不让进就都撤。店堂经理一看这么多人,心疼流失的人民币,悄声打了个手势,靠,什么玩意儿,我顺嘴就编,“天大地大还是钱最大,山美水美还是钱最美。”
大伙儿乐了,服务小姐自个儿都止不住笑,臧关陌边走边冲那小妞指着我,“知道这龙猫谁啊,他儿子。”
小妞好奇地打量我,咕哝,那他是谁啊?
等饭吃完,她就知道我是谁了,基本上我一人就拿八个人的本全吃回,银鳕鱼光了,赤贝光了,刺身更不用提,基本上我连西瓜的皮都没剩多少。经理边买单边叹气,说咱今儿早关门吧。
席间臧关陌对靳蠡那叫一殷勤,不停往他碟子里塞吃的,靳蠡盛情难却,又明显有些杵臧关陌,毫不抵抗的给啥吃啥。闾丘看了会儿,拉拉我轻声说,“有些奇怪啊嘿,你们俩别在下什么套儿?”
我嘴里塞满了炸虾,眼神凶猛,下筷凌厉,元宝蹲我手边,同样穷凶恶级状,父子俩一德行,压根不知道闾丘唠叨什么,“啊?”
“废,”闾丘唾弃,随手拣起茄盒,刚送到嘴边,就被sexy拦了。
“这道菜加了牛肉末,你不能吃。”sexy正和林二聊天,也不知道哪只眼睛就看见了,头都没回,本能地拉下闾丘。
闾丘顿时呆成塑像,脸色刷白,迟钝了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你知道我不能吃牛肉?”
sexy手上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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