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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故事 + 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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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要再这样子了……」。我心疼的把头贴在龙昊的头顶「为什麽什麽事都是你在承受……」。我再也受不了，我的心整个像是被人重击了一番，从我妈被外公他们带走 那天开始就停住的眼泪，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流了出来，我想起了我妈小时後对爱哭的我所说的话『男孩子能哭的时候，就是只有对妈妈，还有自己心爱的人，剩下的 时候绝对不能哭』。
『心爱的人吗？』我抱住龙昊！现在我可以哭了吧？而且现在除了哭我也不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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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昊被送进急诊室了！除此之外被我揍的那个议员儿子也被推了进去。
我被简单的包扎後，就和梁佑民待在医院中等龙昊，三四个老师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碎碎念……。
「你说啊！为什麽你要打周志雄？」。教官还是不死心的低骂著，不知道他问过几次了，我一样莫不作声的盯著急诊室看，我不想回答他是看不出来吗？。
「教官！回学校再说好吗？」。梁佑民开口说。
教官不悦的骂：「伍亦威！你搞不清楚状况是吧！你打的人是周志雄，他爸爸随便告你，你就准备去少年监狱了，而且你是棒球队的！比赛又快到了，你是想被禁赛是不是？」。
不想听！我真的觉得他很吵，可是他还是继续念著：「龙昊的父亲，说尽快会来台湾处理这件事，周志雄的父亲也快从台北回来了，你要学校怎麽办？这件是要是传出去影响招生你们怎麽负责」。
「老师！他们是同性恋啦！」。一个被揍的周志雄同学指著我说「伍亦威打我们就是因为龙昊」。
我连理都不想理，随便他怎麽说，我现在只在乎龙昊。
「你别乱讲！」。梁佑民站了起来吼回去。
「真的啊！伍亦威上次不是承认龙昊是他七仔！」。
我偏头看了一下老师们的反应，他们似乎很震惊，直盯著我看……。
「那又怎麽样？」。我瞥了他们一眼，同性恋又怎样？我又没碍到他们。
「伍亦威！这件事我必须交给龙昊的父亲处理，你是怎麽会跟龙昊扯在一起的？他是资优班的怎麽会扯上他？」。教官的脸色看来很糟，让我觉得很可笑……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单纯的想说大概被记一两个大过就好了。
一小时後，龙昊被推了出来，我快速冲到他身边，他被全身麻醉，苍白的睡脸让我好心疼。
医 生拉下口罩说：「这位同学头部缝了大约十针左右，肋骨有点挫伤、身体上有著撕裂伤和割伤外，就只剩淤青跟一些擦伤，我们都帮他作了处理，一个小时後他麻醉 会退去，大概就会醒，我帮他安排在个人病房，你们尽量别移动他，他的伤口只要稍微碰到或移动应该就会很痛，至於周志雄同学……。」。
我的手不禁抚上他苍白的脸，梁佑民的手紧搭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想给我一点力量，我第一次感到那麽无助，我连保护他都做不到，也第一次那麽恨自己，恨自己的没用和天真……直到老师的手机响起。
老师用英文讲了一下电话，挂掉後他对著大家说：「龙昊的父亲在日本，明天一早搭自己的专机来，现在七点多了，老师们先走吧！他父亲说明天会到学校处理这件事，伍亦威你也回去，明天我再找你跟梁佑民」。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我坚决的看向老师。
「唉！算了！反正只有今天，那麽你就留下来」。老师拍拍我的肩膀後就走了。
梁佑民等他们都走以後问我：「你现在没事吧？」。
「嗯！」。
「接下来你要怎麽办？」。
「不知道！」。
「事情会变得很复杂」。
「嗯」。
「你……要不要趁这个时候放手，这样情况对龙昊跟你会好一点，或是打死都不承认你跟他的关系」。
「我们才刚开始！而且不会结束」。
「你真的要这麽做？」。
「你不要管我了！」。
「怎麽可能不管你，你这样决定我就跟著你走」。
「什麽？」。
「我支持你！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这边」。
「……」。
「我先回家了！龙昊就交给你了」。
梁佑民拍了我一下背便错身离开了，这时候的我觉得事情很糟，可是心头有股力量注了进去，有朋友感觉还不错……看著梁佑民的身影，我深呼吸逼自己振作起来，既然选了这条路，那麽就继续走下去吧！
09
「这次英邦高中他们的阵容真是很令人惊讶」。
「其中守备阵容最令人期待的还是二年级的投手伍亦威吧！」。
「是啊！去年出场的时候就让大家吓了一大跳，经过一年的磨练，今年不管是变化球还是直球都令人感到可怕！」。
「说的对，一百四八公里以上的快速球，别说是高中生了，职棒选手也很难打到，更别说落差大的吓死人的指插球」。
「别忘了他的曲球！也是没几个高中生能投的出来」。
「说句题外话，英邦的啦啦队女生也是满多的喔」。
「那是伍亦威的啦啦队吧！听英邦的同学透露他很受女生欢迎」。
「他的确很引人注目！加上又是棒球队的难怪女同学疯狂」。
准决赛上！目前我们学校以一比零领先，我正在场边练投，整个棒球场上挤满了人，加油的声音响彻云霄。
这 是我所向往的大场面，我虽然很习惯了，但是对於这种场面依然是感到热血不已，但是这是在两天前的感觉，我很明白的知道自己心不在焉，我的整个思绪都在龙昊 身上，我一直没看到他，即使第一天我是在医院过夜的，因为龙昊太虚弱了，医生希望我在病房外面就好，所以我在病房外的朔胶椅上过了一夜，昨天为了今天的球 赛，下午我就坐上游览车，跟著大家到台北比赛，从出事以後直到现在，我已经有两天没看到他，我担心的情况，我非常的想他……。
心不在焉的热身，直到教练拍拍我肩膀：「准备上场，让这满场的观众和来看你的球探见识一下你的直球威力，再不让你露露脸我怕我会被这群女孩子围殴」。因为我们学校处於领先的地位，教练显得很轻松。
我点点头拿著手套走上投手丘，环视了一下四周，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头出第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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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下午四点锺，我的球赛刚结束就被招换到训导处，原因当然就是这次的打架事件。
「伍亦威！你这是什麽态度！」。教官又对我大吼，但是我的视线却是落在在我前方一公尺的外国人身上，他是龙昊的爸爸，扬名国际的大牌演员威克特．巴吉欧，他怒气冲冲的瞪著我，我想是因为刚才我回了他一句「ＦＵＣＫ」吧！
我 一到训导处就看到了梁佑民，小敏我们导师跟教官外加训导主任，周志雄的爸爸和眼前龙昊的外国人老爸，反正就是一堆人挤在训导处就对了，周志雄的老爸好像是 什麽官的就是，一来就指著我说要告我跟龙昊什麽的，看他在那边喷口水，我其实也没什麽感觉，倒是龙昊的老爸，本来是用英文心平气和的看著我说一串话的。
我问梁佑民他说什麽，梁佑民眉头一皱说：「他说他不想再追究龙昊为什麽伤成这样子，不过不管你跟龙昊是什麽关系，他希望你跟龙昊都不要在互相往来。」
我无法接受他所说的话，我比出中指冷冷的回他一句：「ｆｕｃｋ！」
威克特突然就向我冲了过来对我挥了一拳，拳头狠狠又结实的打在我脸上。
然後一群人拉住他，他嘴里又破口大骂一堆话，在场的人似乎只有我听不懂…。
梁佑民铁青著脸对我说：「伍亦威，龙昊是这麽对他父亲说的，只要这件事能平息，他可以听他父亲任何的安排，而巴吉欧先生要替龙昊转学……」。
「妈的！你不准这麽做，你不能替他转学……」。我对著他狂吼，如果龙昊转学，一定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不要！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伍亦威！」梁佑民抓住我的肩膀，似乎试著让我冷静「别激动！你现在激动也没有用，事情就先这样吧！这样你也不用退出棒球队，也可以继续比赛」
「我不在乎什麽比赛！我也不在乎那个他妈的金龙旗，我现在只在乎龙昊，梁佑民你不懂吗？」我无法平静下来……。
「我知道！但是现在只能这样子，这样对你或龙昊都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这是龙昊想出来最好的方法，你不懂吗？」梁佑民拍拍我的肩膀……。
我看著梁佑民的眼睛，我现在心里想的我想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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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饭店逃出来，偷偷的摸到龙昊的病房中，我进到病房中的时候，龙昊是躺著的，本来以为他已经睡著了，我试著轻声唤他，他很惊讶的转过头，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有著很大的疑惑。
「为什麽你可以来这里？」龙昊试著坐起来，动了一下却似乎扯到伤口，而皱起眉头……。
我看了很难过，龙昊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一片惨白「别起来！我把床升起来」我到床旁边坐下来按下按钮……龙昊才能跟我坐的一样高……。
他穿著白色的住院服，有点露出胸膛的衣领下，我看到了缠了一圈圈的绷带「很痛吧！」我盯著他问道。
「还好！」他露出微笑「你偷溜进来的？」
「嗯！」我点点头「他们不让我见你」
我的手开始在盖著他的被子上游移「是你不想见我吗？」我直视著他「这两天只有我想你想的快疯了吗？」
「才不是！」龙昊的声音难得高了起来，随即他又低下头小声的说「我也好想你……可是…那又怎麽样？」
龙昊叹了一口气「我们不要再见面比较好吧！」
「为什麽？」我挑眉问。
「我爸爸来台湾了！」他说。
「我知道，今天见过了，他还给我一拳」我指指脸上的淤青……。
「他揍你？」龙昊有点激动的伸出手来想要看我的伤，动作一大了点，又痛的缩了一下。
我把他推回床上「你别动……」
「他答应我不会动粗的」龙昊皱起眉头「今天早上我们谈了好久，这是他答应我的条件」。
「呃……」我搔搔头说「是我先对他比中指的，所以他忍不住吧！」。这点倒是我先惹起来的「反正我也没怎麽样……」。
说到条件我双手盘胸态度强硬的问龙昊「说吧！你跟你老爸做了些什麽交换条件？」。
「啊？」龙昊尴尬的别过脸「没什麽啊？」。
「快点说……」。我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面对我。
「我爸爸很生气这次的事情！」他的眼神又往下看「他说就是因为我不肯跟他去美国才会发生这种事，所以他强制要我跟他走，他说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待在台湾了，他要我去读寄宿式的学校！」
「你答应了？」我火气似乎又起来了「你因为我而答应了对吧！」
他抬起头：「没办法啊！就算我不答应，他也会断绝我的金钱跟一切，逼我跟他走的，你见过他你知道他是谁吧！」
「我知道！你爸爸是大牌和有钱人呢！我惹不起」
「对不起！所以我们分手吧」龙昊又露出笑容，不过在我眼里显得很悲哀「虽然时间不长，不过我很快乐，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有谈恋爱的感觉！」。
「不要随随便便跟我说分手」。我生气的用力捶墙壁，我最讨厌他这种委屈求全的态度：「是你想分手的吗？你想甩掉我是吧？」。
龙昊扯住我的衣角，似乎想阻止我的情绪爆发：「不然我们能怎麽样？这不是说打架可以解决的，你还想怎麽做？」。
听著他的话，我完全没办法反驳，龙昊总是很理性的在分析事情，只有我一个是莽莽撞撞的只知道依直觉行动。
他冷笑道：「不知道同性恋不可以私奔喔？要是一般的男女就会私奔了吧！」他摇摇头「阿威！这样也好，你以後一定是个有名的投手，可以找可爱的女孩子当女朋友，被记者拍到了也不会有事，这段时间就当作是你段新鲜的体验吧！」。
「我没想到那麽远」听龙昊讲完，我的心真的被斯成好几片「我只知道你玩弄完我的身心後就想抛弃我」。
「你在跟我开玩笑？」。龙昊瞪大眼睛看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开玩笑」。
「除了跟你告白那次我这辈子没那麽认真过」。我伸手触摸他的脸「就这麽一次行不行，不要用脑袋思考，就像你说的：我们私奔吧！」。
我盯著他，我希望龙昊能了解我的这份心意，我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虽然我依然的不用什麽大脑思考，我单纯的就只想跟他在一起，剩下的以後再说了……。
龙昊的表情从错愕到微笑，然後一边流眼泪一边笑著「你怎麽那笨，我都这样说了，为什麽还不放弃，还对我说这种话」他不停的用手擦著从眼睛里滚下来的泪珠「你以为在演电影吗？这样做会毁了你自己啊！」
「能不能动！你可以跟我走吗？」我伸出手看向他「我除了棒球就什麽都不会，但是我会去打工，去学东西，修车也好做工也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养你我也愿意」。
「我是男的ㄟ，不是你的女人，也不用你养我」龙昊笑了一下，可是他却伸出手认真的看著我「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笨的事，以後搞不好会後悔」。
我高兴的咧嘴大笑「呵！这是我做过最聪明的事，你不会後悔的」。
龙昊此时似乎被我吓到了：「阿威！我第一次看到你大笑，好怪！」。
「少罗唆！」我红著脸轻斥他……。
他轻笑「是！是！」这麽一笑似乎又扯到伤口了「好痛！」他捂著胸口说「我不笑了……」。
当我背起他时，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体似乎不好受，但是我心想只要离开这里，一切就会改变了，我这种天真的想法，却只维持了几小时，就完全被现实打碎，我们的私奔连一天没有成功……。
10
晚时分，我背著龙昊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他一语不发的脸贴在我背上，气息让我感觉很微弱，这一路上我们先偷偷摸摸摸的溜出医院，坐了快一小时的公车，我们来到了乡下，在我妈妈离开以前我所住的地方。
「龙昊！」。我试著叫他。
「嗯……我们要去哪里？」。他出声回应著我。
「乡下！我小学以前都住这里，再不久就可以看到我读的小学，我对这边很熟悉，爷爷也留下一栋旧房子，我们就在这边生活吧」。我说出我的计划。
「嗯……」。他又轻声的应了一声。
「龙昊？」。我又叫他，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回应「龙昊？」这下我开始慌张起来，前面出现久违的破旧学校，我背著他冲了进去，把龙昊放在用桌子拼成的床上面。
我轻拍他的脸，他呼吸很均匀，不过脸色异常的苍白，拉开胸口的衣服，血又从绷带下面渗了出来’’伤口裂开了吗？’’我皱起眉头，拿著身旁发现的水桶，到洗手台装水回来。
〝我 到底在干什麽！″直到现在看著痛苦的龙昊，我才开始思考了起来，我到底为什麽带走他？我又问起自己！盯著水桶看，水流出了桶子外，水龙头的水一直往桶子里 冲，就像一连串的现实在重击著我！这里龙昊的爸爸找不到，但是这里没有医生，往後呢？我该怎麽办，现在的我认清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
发呆的时候，脑袋里突然回到了小时候，妈妈被外公带走时木然的神情，爸爸近似疯狂的紧抓著我，一幕幕在我脑子里涌现，就这麽没来由的，我一直想起过去，我想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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