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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 blue moon-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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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腰上的痕迹还在。
无法磨灭的证明。
很多时候都几乎要忘记那个伤痕的，它平平淡淡留在腰上，不深，也没有对日常生活造成什么妨碍。
……只是在偶尔想起八神的时候，会有一丝丝感觉从那里传来。
星火燎原的前奏。
……可是会抚慰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
“抚慰”……？
是啊是这样嘛，其实也不能都怪八神的。不用找什么借口反正自己也骗不了自己，虽说每次都是八神比较主动，但自己也不是没有需要的吧？所以在那一段时间，八神天天来校门口等的时候，也没有想要躲开绕路走，而是乖乖上了他的车。
…………
好像只能想到这个呢。
和八神在一起，好像没有别的回忆了。
之前的仇恨和被追杀的经历都被冲得很淡，不努力去想就回忆不起来。只有两人缠绵的记忆深深刻在脑海里，不时地跳出来，好像在提醒什么。
真讨厌啊……
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想了吗？
天天想着这个，好像欲求不满似的……
其实只是因为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想了。两人在一起的和平时光……
只留下身体里面还没褪去的，八神的气味。
突然惊觉。
是不满？
是不满吗？！
不满两人只有恨和性的接触，还想要更多？？
想要什么呢……
……
再过一阵子，大概连身体里的味道也会褪得差不多了。
那样也好。平平静静过日子吧，虽说可能会有点无聊。
“京，那边在卖小松鼠耶！”香澄指着一堆人群，拉着京的衣服，满脸兴奋的样子。京微微一笑，随着她走了过去。
“~~~~~~~~~~~这个好可爱！京，你看！”
有一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落在手上，摊开手掌，不禁莞尔——一只只有三根手指粗的小东西在手指间刨来刨去。把大拇指伸过去，那小家伙用两只爪扣住，然后放进嘴里吸吸咬咬。不疼，但很痒。
“……真的很可爱。”“是吧？是吧？”“你家里能养吗？那种地方没有饲料吧？虽然很大……”
香澄撅起嘴巴。
“~~~~怎么叫人家家里是‘那种地方’？而且我家也不是很大呀！”
！！
京回头看香澄，露出惊骇和尴尬的神情。
——那种地方——
刚才自己想到的，是哪里？
那个冷冷清清，如同死城一般的地方——
八神城。
刚才一瞬间，居然以为身边的是八神？！
有点被自己惊呆了的感觉。
之后逛了哪些地方完全记不起来，只是和香澄一起走着。
醒过神来的时候，发觉再过不远的地方就是八神城。
找了个借口和香澄分开，一个人来到那个熟悉却很陌生的地方。
依然是冷冷清清，一片死气沉沉。
随意的，到处逛了逛。
……
不能否认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吧。
想来看看，用自己的眼睛确认，那个人是否真的不在了。
只不过，怎么可能会在呢？京自己也嘲笑自己。
“你这家伙，真的不在了……”
宿仇不是还没报吗？你就离开了？这一离开也不知道离开了多远，今生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拜托神乐察看，她却很无奈——也不能怪她，卢卡尔造成的伤还没有好，就算好了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何况重要的八咫之镜已经被弄脏，一时半会怕是恢复不了神力。
也好，也好吧！什么都忘记，什么都重新开始！
“可是，老会想到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感觉很不好啊……八神……”
“至少，你先回来，让我还了这份情……”
“……以后我还应该参加KOF吗？”
“没有了你，大概KOF也会变得很没意思吧。”
“不过不参加更没意思。在以前，平常的时候你也会杀过来让我活动筋骨，现在没有了，不参加KOF，整个身体都会僵硬掉。”
京一个人，站在空空洞洞的八神城里不停的说着。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毕竟该听到这些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或许是说给自己听的……为了掩饰心底莫名的空洞和丝丝疼痛。
“喂……回来吧。”
“只有我一个人，好无聊好无聊啊八神！”
“你回来吧回来吧！！”
“再和我打，再说你恨我再……抱我啊！！”
“我快忘记了……快忘记你抱我的感觉……我快忘记你的脸了啊………………好难受，这日子一天天过得好慢好慢，却又一眨眼过去了这么多天……我真的要忘记你了……可是又忘不了……我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八神！”
低低的呢喃变得越来越大声，最后简直是吼叫起来——京用手遮着脸，直直向后倒下，倒向两人曾在上面缠绵过无数次的床——那上面冷冰冰的，人倒下去，甚至激起一股尘烟味道。
“我真的什么都快忘记了……”
“只记得你抱过我，只记得你恨过我……”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不满什么呢？
还想要什么呢？？
比起恨啊怨啊，比起床上的快乐，更想要的是两人在一起的温和时光！
京意识不到这点，或者是不想意识到这点。否则他可能会崩溃。
……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这里什么都没变。
只是……少了他……
有几道温热的水线顺脸庞流下来，京没有动，任风把它吹干。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起来的时候天已渐黑。慢慢走出八神城，脑袋里空洞得什么也没想。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感觉到脑后突然一沉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想到“糟糕”两个字，眼前已黑了过去。
（25）。我回来了
京失踪以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人们众说纷坛，有人说京也和八神一样，被卷去了不可知的地方；有人说京是自己离开，去修练不为人知的绝技准备参加下次的KOF；也有人说是八神回来了，两人再次决斗杀死了京……
但真正的事实是如何大家都不知道。
然后其中某一个流言突然中止了。
因为其中的主角之一，八神庵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重新出现在大众眼前。
红色的发红色的眼一身经典服装外加冷冰冰的傲气，什么也没有改变。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回来了，然后出现在草薙城，问起草薙京。于是有关八神挟持了草薙的传言自然不攻自破。
八神说的话并没有人怀疑。原因来自他虽然向来冷傲残暴，却从来也是说一不二的缘故。
大众这样认为，草薙家的人也同意这种看法。
〃……京不见了？〃在草薙柴舟面前，八神微微拧起眉头。
〃是的，已经失踪了好长一段时间。〃
〃……从几时开始？〃
〃大概……KOF98结束后的两三个月左右。〃柴舟叹气。同时心里也奇怪的很京失踪的事情传到这般沸沸扬扬，就算八神这段时间都在深山里也该听到消息了才对呀？怎么好象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八神稍微思考了一下，脸上的神色一直没变，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八神，你要去找京吗？〃
八神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你是……八神家的人，又和京同是三神器，中间有种特殊的感应，希望你……能够帮我们找到京，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天知道草薙柴舟要拉下多大的老脸才能鼓起勇气向八神求助。八神即没表示嘲弄也没表示同意，冷峻的邪笑一直挂在脸上：
〃我八神庵要做什么事，不用你来超心。〃
说完，转身就走。
草薙柴舟当然不会拦住他。他不会，红丸和大门当然也不会。
但没有顾虑的人总是有的。
当香澄那小小的身躯拦在身前时，饶是八神也禁不住微微变了脸色。
〃八神庵，〃似乎只是下意识拦住他的，要说什么都没想好，〃你……嗯，那个……〃
如果是平常，八神早把面前的人烧得不见影子。但香澄不同，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在眼前竟也显得分外可爱，让他能够颇有耐心的等待她说出将要说的话。
〃你能找到京吗？〃
不出所料是这个问题。
〃……不知道。〃
〃你要去找京吗？〃
〃为什么？〃
连八神自己也惊讶自己哪来的那么多耐心跟她缠。
〃……不去吗？〃
〃我去了有什么好处？〃
〃好处？〃香澄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是以疑惑的抬头看着八神。八神冷冷一笑：〃你是想叫我去找京吧？凭什么？〃〃凭……〃香澄歪了歪头，〃你、你想要什么？〃
唇边的笑容更加邪魅，让香澄看得愣了一下。
〃我想要的东西……对你来说，也许相当重要。〃红色的眼睛更加发红直直看着香澄，中间喷出的冷焰让她猛地心头一凉，〃而且，不是过客，是完全拥有以后也归我所有，不要想我会放手。〃
突然不大想问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了。香澄紧握的手心在冒汗。
〃香澄！过来！〃颇具威仪的声音让两人也抬起头，草薙柴舟站在门口铁青着脸。
〃……原来如此，我要的东西，对草薙家族也是很重要的。〃八神笑了，张狂邪异到极点的笑容，〃哼……就如你所说，三神器之间是有感应的，再加上我们是草薙和八神告诉你，我已经察觉到京在什么地方。〃听到周围的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可是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去找他除非……〃眼睛瞄了瞄香澄的所在之处。
长久的沉默。
香澄苍白着脸想说什么，却被从里面急急走出来的草薙静一把拉住，拽着朝里间走去。草薙柴舟僵直在那里，身体不断的震抖。八神见此情况也不坚持，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回到八神城里。
来到自己平常作曲所呆的房子里，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方小手帕。
手帕很小，女孩子也不会用这样小的那是孩童所用的东西。
很难得的，有点神游天外。
……要我去救京，可以。只不过，我想得到一样东西，那东西对你而言，相当重要。
而且，不是过客，是完全拥有以后也归我所有，不要想我会放手。
……
八神有过很多女人，包括现在。但他从来也没有特别想要去拥有某个女人。
这样说来的话，香澄是个例外吧。
在大家都是孩童的时候，八神已经在家父的监督下开始了地狱般严酷的训练。每天都要到浑身是血才罢休。
某一天碰到京，他和一个小女孩走在一起。没有力气再上前挑战，八神只是冷冷的瞪着他，京满脸都是厌恶，好像想要转身走开的样子。
却不料他身边的小女孩却跑过来，笑着递过来一方小手帕。
有点呆住了，清醒过来时手帕已经到自己手中。
记忆中，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人对他这样笑过……
随手捏了一捏，又把手帕放回柜子里。那并不算特别精心的收藏但对于八神来说，就连心爱的吉他，他也没有保留过十年之久。
〃澄困〃……
也许吧。
〃是谁？别鬼鬼祟祟的，出来。〃
一直躲在门后的人好像吓了一跳，犹豫，但还是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感觉那么敏锐，庵。〃
熟悉的声音。八神皱眉，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黑发，黑眼，温暖如太阳的笑容。
〃京……〃
〃我回来了，庵。〃
京走过来，坐在八神身边：〃你在看什么？〃〃一些无聊的东西。〃八神说着，嘴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我们好像好久没有见面了。〃〃是啊，你都不问我去了哪里吗？〃〃为什么要问？那又不关我的事。〃八神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一个翻身把京压在了地下，嘴唇印在了他的脖子上。京微微倒抽一口气，却没有抵抗：〃庵，你真猴急……〃
闷笑一声，手已经伸入对方衣服下摆，在右腰处摸索。
〃庵，那里有伤口，别碰啦。〃
〃……你什么时候开始穿起蓝色的制服来了？学校准吗？〃
〃有什么不准的？〃
〃哼哼……〃红色的眼睛里闪过寒光，京发觉不对想挣扎，却惊讶自己全身都动不了了。
〃庵……？？你？！〃
〃我不知道京去了哪里，但，他现在还在那个地方并没有回来。〃
〃我和他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却清楚他在哪个方向。从我回来一直到现在为止，这感觉都没有变过，他并没有移动。〃
〃你确实和京长得很像……但，京从来也不会叫我'庵'，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八神的笑容越来越邪，相对地上的〃京〃面色却越来越苍白。右脚缓缓抬起……然后落下。动作看似很轻柔，地上的〃京〃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随之传来的骨头碎裂声。
〃现在可以说了……你是谁？〃
〃我、是、草薙京的复制人，1号。〃
〃是谁复制你出来的？〃说着，脚下又是一紧。
〃呜啊！是、是NESTS！制造我们的组织叫做NESTS！！〃
〃你是1号，那下面应该还有2号3号？甚至更多？〃
〃是、是的！很多、每一个细胞都可以变成一个复制人的！〃
〃目的？〃
〃不、不知道，只知道是很伟大的计划……〃
如果复制人有很多个，那上层组织当然也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他们。八神没道理怀疑，于是松开脚。1号疼得浑身痉挛，被踏碎的右臂呈一种可怕的形状垂软着。斜眼看他，冷笑依然：〃外表是京的样子，弄疼你看起来还真让我兴奋啊。〃
走上前，抓住1号的头发，用力一拉。对方被迫昂头，然后嘴唇被吻住，强烈得几乎令人难以呼吸。
〃你们是京的复制人，有他的记忆？〃含糊在口里的问题。
回答得很困难，却又含着陶醉：〃不……只是，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一些东西而已。〃
〃原来如此。没有那些道德观念，本能倒是一模一样的。〃修长的手指摸上性器，快感还是恶寒分不大清。〃京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我们的本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手指触上右腰的伤口。
〃啊……！〃对方本能的扭了一下身体，却没有京那样激烈的表示。八神挑了挑眉：〃……我模你这里，没感觉吗？〃〃什么？感觉？〃好像不大清醒，模糊的回答。八神没有再问下去。
〃……和本体，差了不止一点点呢。〃
突然没兴致了，一把把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提起来。
〃京在哪里，带我去。〃
1号刚才还潮红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煞白。
〃我……不能……那是背叛组织……〃
八神冷笑，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没关系。反正大致地点我感觉得出来。我早就想尝尝看捏断这根脖子的感觉了。〃
这话是对于宿敌〃京〃说的，1号清楚。
宿敌只有一个所以强忍下来留着慢慢玩耍，至于他的复制人，简直找不到比这更好用的方法。
〃别……别这样！〃
声音都在发颤。
〃我带你去，带你去就是了！〃
〃贪生怕死的家伙……你这样也配做'京'？！〃八神满脸厌恶。1号不服的回头：〃你活够了当然有这种感觉……可我来到这世上还不满1个月！我还不想死！〃
不想听他的废话，刚想说什么，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八神转身接下并没有对1号采取什么防范措施，因为没必要，对他来说。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意外。
〃八神……〃
〃藤堂香澄？〃
〃是我。我……我已经考虑好了。〃
〃噢。〃八神朝正想努力站起来的1号看了一眼。其实不必任何人求他，他都会去到天涯海角把京给找出来，提出所谓的什么条件只是顺便，而且老实说，到刚才为止，他几乎都忘了这件事。
〃我……答应。请你把京找出来，带回来，要什么我都答应。〃
〃哼哼，你答应，草薙家的人也愿意？〃
〃虽然对不起柴舟叔和静姨，但这和他们无关，只是我自己的决定而已。〃
〃好吧，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不等对方有回答就放下了电话，八神庵的一贯风格。
……为了京，什么都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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