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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无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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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照抱著他斜躺在马车里铺的松软的被褥里,也不问春色详情:“我师父自己便是这样生下来的,她很喜欢你的,否则师父认识我在先,怎麽从来没和我提过。才见你一面,喜欢你就比喜欢我多了。”
  唐春色丝毫不信他的话:“是和你太熟悉了不好意思开口吧。”
  白晚照放声大笑,马车在草原上驰骋过去。
  唐春色离开家已经接近两个月了,这次回到蜀中,看见大门就觉得一阵辛酸,拉著白晚照就冲了进去。
  唐夫人正在院子大树下乘凉,儿子远远的窜了过来,钻进她的怀里。
  唐夫人笑:“哎哟,羞不羞?”
  唐春色在母亲的脸上蹭蹭,过了一会道:“原来爹认识的苗疆长老叫素无妻,这个名字还是爹给他取的。”
  唐夫人问:“他为难你们没有?”
  唐春色摇头:“他对我和晚照都很好,他妹妹长得挺美的。”t
  唐夫人道:“你喜欢他妹妹?”
  唐春色抖了一下:“不喜欢。”
  唐夫人奇道:“怎麽了,看著不大对劲,你不是说天下的女孩子你都喜欢麽?”
  唐春色缩在母亲怀里:“我一个也不喜欢了。”
  唐夫人摸摸儿子的头发:“哎,怎麽撒娇,谁欺负你了?”
  知子莫若母――
  她话是问唐春色的,目光却飘到走到近前的白晚照身上。
  白晚照咳嗽了一声,才想开口,唐春色在母亲怀里扭了扭:“没人欺负我。”
  院子里有人笑著叫他:“春色。”声音低沉动人。
  唐春色从母亲怀里弹了起来,扑向声音的来源“爹爹”
  白晚照打量来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白晚照的师父伊安莹更加年轻,自然不会觉得保养的好算是什麽本领。然而来人与唐春色相似的俊秀面孔上有著远远胜过唐春色的冷峻气质,使他的现在的笑容越发像融化冰川的春风。
  唐风雨道:“这孩子,看见爹娘就撒娇,怎麽不给爹介绍介绍你的朋友?”
  唐春色脸色一红,对父亲道:“这个是杭州的小侯爷白晚照。”
  白晚照恭敬作揖:“见过伯父。”
  唐风雨笑著道:“好孩子,来,坐下说话。春色眼界高的很,很少理睬外人的。难为还能交到好朋友。忍了不少他的坏脾气吧。”
  唐春色不服:“我和醉梦他们关系可是好的很。”
  他很久没看见父亲了,蹭蹭的跟父亲撒娇。
  唐风雨脸色沉了沉:“不是不准你在我出关前出门麽!不打你不长记性。”
  唐春色吐了下舌头,抱住父亲的腰求饶:“爹啊,我只是去看朋友,一点都没有胡闹。而且我也十七了,娘也准了。”
  唐风雨哼了一声:“素无妻也是你朋友?!”
  唐春色把头贴在父亲的肩上:“爹你比我还会捉弄人,怎麽给人家取这个名字。”
  唐风雨把他拉开,招呼白晚照坐下,然後笑道:“他又不喜欢女人,不叫无妻叫什麽。”
  唐春色皱了皱眉,嘟囔:“我也不喜欢女人。”
  唐风雨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望著儿子。
  唐春色讨好的贴近父亲:“爹爹,如果我喜欢男人你会不会生气?”
  唐风雨宠爱的抚摸儿子的头发:“不会生气,你要养小倌麽?”
  唐春色吐了吐舌头,摇头:“不是,我才不养。”他听父亲说不生气,立刻放下心来,问自己关心的其他事情:“爹你都出关了,弟弟什麽时候出来?”
  唐风雨道:“你弟弟的资质和你差不多,两个人一起修为,应该比你快些,中秋左右应该可以出关。”
  唐春色道:“娘说你中秋才会出来,没想到爹提前了两个月。”
  唐风雨笑问:“想你弟弟了?”
  唐春色点了点头:“这两个混蛋练这麽久,难道要把我彻底比下去才肯出来。”
  唐风雨把儿子拎起来按在腿上,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你自己不用功,怪别人把你比下去。”
  素兰看他们谈笑,一边吩咐人准备酒菜,给眼前的这两个孩子接风。
  唐春色吃饭的时候大谈苗疆景色,只是谈到伊安莹那里,没有说的太详细,连伊安莹的名字一并省略了。伊安莹要他的种子却根本不想要他,无论如何是件伤自尊的事情。即使她对伊安莹根本没有一点点别的念头,被这样的美女忽视,也让他懊丧。
  白晚照在一旁默默的听,偶尔报以微笑。
  吃过了饭唐春色还揪著父亲问东问西,直到天黑了才和白晚照回去休息。他离开家这麽久了,现在舒舒服服的沐浴,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心情真是说不出来的畅快。白晚照躺在他身边,拿春色床头的一只小小的瓷瓶玩耍。
  唐春色伸手抱住他:“你是不是想家了?”
  白晚照点了点头,唐春色松开手,枕在他的肚子上:“我陪你回杭州看看怎麽样?”
  白晚照坐起来,把唐春色往自己怀里拽了拽,唐春色舒服的躺在他身上。白晚照低声道:“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唐春色声音也很低:“你娘愿意你来麽,是不是你非要来,她没有办法。”
  白晚照摇头:“怎麽会,我娘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两个人窃窃私语,很有点夜半无人的情爱味道,他们两个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彼此。
  白晚照才知道唐春色有弟弟,笑著问他:“你两个弟弟比你小多少?”
  唐春色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下。
  白晚照奇道:“才十四岁就闭关习武了,你弟弟好勤奋。”
  唐春色得意:“我更勤奋,我比他们闭关的时间还早一年。”
  白晚照轻轻摩挲他的头发:“你弟弟同岁,那是孪生的了。”
  唐春色点了点头,笑道:“有些孪生子,长得也不是特别像,我都可以一眼认出来的。我弟弟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迷倒蜀中不知多少十岁以下的女孩子。”
  白晚照还没有问过他家里的人和事。其实对蜀中的唐家,谁能没有半点好奇心呢。只不过他不希望被春色误会自己接近的目的。如今两个人一起去了苗疆,一路跋涉,朝夕相处,虽然唐春色嘴上不肯说,白晚照也感觉的到他心里装了自己。
  很多事情不一定要说出来,情事时的配合顺从,平时没有避忌的亲近维护,完全都看得出来。想起唐春色问他父亲如果他喜欢男人生不生气,白晚照悄声问他:“春色,你爹爹对你很溺爱,是不是因为第一个儿子,格外受宠。”
  唐春色摇头:“我爹没有特别宠爱我。他自己的婚事被百般阻挠,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除非对方有道德人品问题,父母都不该横加干涉。我爹说,孩子生出来,又不是孩子自己选择的。如果孩子不快乐,那就是做父母的不对。如果孩子快乐,他才能放心一点。孩子尽孝,只是情理。做父母的不应该要求孩子做这做那,报答这,报答那。因为有孩子在身边,本身就很幸福了。如果不相信,试想以下那些没有子女的可怜人就知道了。所谓养育之恩,你生下来孩子凭什麽不养,不该自以为有什麽恩情。父母和孩子之间是情意,如果孩子真的不孝,该先想想自己什麽地方做的不好。但爹爹管我还是管的很严厉,他是很威严的父亲。”
  本朝推崇孝道,白晚照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唐风雨当年在江湖上的呼风唤雨,他自然也听说过名头。此刻顿觉不平常之人必定有许多不平常之处。这番话说出去一定惊世骇俗,可唐风雨说的也是事实。他不求儿女孝顺,儿女反而更孝顺。唐春色对他爹娘的敬重和撒娇,可见他们家两代相处的亲密无间,胜过不知多少迂腐的孝道之家。
  白晚照的父亲生前严令他们姐弟必须如何如何。自己泡青楼养小倌,一个月回家见孩子不过是一两次。这一两次也都是告诉他们姐弟生他们出来的恩情,将来必须出人头地才对得起他。後来更和一个小倌共服金丹,撒手人寰。留母亲一个人抚育三个孩子。
  唐春色看他神色黯然,隐约猜到白晚照在想他的父亲。唐春色不了解他家,以为白晚照在伤心,轻轻的抱住他。
  白晚照抚摸他光滑的背,渐渐向下到腰再到臀,分开臀瓣,在那朵密花上轻轻按了一按。唐春色整个人震动了一下。
  白晚照贴著他的耳朵低笑:“这麽敏感?”
  唐春色脸上倏地全红了。
  白晚照亲吻他的眼睛,然後道:“我们做过那麽多次了,怎麽现在还害羞。春色,你的腿生的漂亮,为我分开的时候更漂亮。”
  唐春色磨了磨牙,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爬坐起来,把白晚照的双腿弯折向上压:“你的腿也很漂亮,为我分开的时候更漂亮。”
  白晚照笑著顺势盘在他身上,把他抱得紧紧的贴在胸口:“春色,你愿意做下面那个是不是,干嘛不承认。”
  唐春色又磨了磨牙,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是比较喜欢做下面那个,但是如果你欺负我,我也可以压你。”
  白晚照拉著他钻进被里:“我哪敢欺负你,你压人真要命,压一次伤一次。”
  唐春色哼了一声,撅嘴躺了一会,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们在唐家又住了十来天,唐春色去和父母说要陪白晚照回家看望母亲。唐家夫妻派人给他们准备了上路的马车,让他们舒舒服服的赶回去。
  唐春色和白晚照的马车消失在唐府前大路上的时候,素兰叹息:“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儿大更厉害,自己长腿会跑。”
  唐风雨笑著揽住妻子的肩头:“你也看出来了,春色这小东西,也不跟爹娘说说,怎麽和晚照那孩子好上的。”
  素兰恼道:“他不说就不说,我们都不问,憋著他。”
  唐风雨道:“这两个孩子,看著情谊很好了,不像是一天两天。先不说也好,万一将来不成,也省得孩子尴尬。”
  素兰微微摇头:“你还不知道春色,心里不是十足喜欢,是不会和晚照亲近的。你闭关的时候,晚照来咱们家,春色一边拉他的手扯他进来,一边嘴硬说让我把晚照赶出去。哎哟,那个小模样,不知道多可爱。”
  唐风雨大笑:“春色在他娘面前装相,真是太嫩了。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素兰叹道:“儿子大喽,一转眼都能跟著别人跑了。”
  唐风雨摇头:“我看是晚照跟著他跑。”
  素兰依偎在丈夫胸前,低声道:“我看晚照是个好孩子,只是年纪小,又是小侯爷,想必也是被宠大的。不知道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知不知道互相让让。两个男孩子脾气太硬,别闹出什麽伤心事来。”
  唐风雨轻吻妻子的额头:“儿孙的事儿孙做主,咱们不管了。”
  唐春色和白晚照一路直行,白晚照思念母亲,唐春色知道他的心事,路上连客栈也不住。在唐家的分舵换了马车,日夜赶路。困了两个人就睡在车上。
  赶到杭州城外时,正是清晨。
  路上的行人不多,远远的望见城门开了。唐春色和白晚照让车夫进车厢去休息,两个人一起坐在外面驾驭。
  远处的有喧哗声穿过来,只能看见一堆人在纠缠。
  唐春色奇道:“谁这麽早打架,快去看看。”
  马车又离的近些了,白晚照疑虑道:“像是一堆人打一个。”
  唐春色轻轻点了一下马车,笑道:“我去打抱不平去喽。”
  他飘身向前而行,比马车的速度快的多了。他这轻功姿势美妙至极,像风吹进那混乱的人群中一片叶子一样无声无息。
  等到众人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一起吓了一跳。
  唐春色看他们在撕扯地上躺著的那个少年的衣服,那少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看不见脸面,背部的雪白肌肤有一处裸露出来。
  唐春色叹了口气道:“我佛慈悲,我数三个数,你们快滚,否则我就大开杀戒了。”
  白晚照这时已经到了人群周边,听唐春色在里面念什麽我佛慈悲,几乎笑了出来。听到後面那句要大开杀戒了。已感觉出唐春色是真的生气了。
  他连忙拨开那群人,喝道:“还不快走。”
  那群混混笑道:“呀,大爷今天走的是什麽运,又来了两棵桃花,瞧这脸皮嫩的,大爷要……。”
  白晚照没等他下流的话说出口,已经用一个耳光打的他飞跌出去。这一巴掌实在够狠,大收震慑之效。围观的人喊了一声,惊慌四散,剩下那个被白晚照打飞到管道旁杂草里的人跑不了,挣扎著爬开。
  唐春色把地上那少年扶起来,啊了一声,不能置信的道:“花月夜?”
  那少年的眉修长扫入两鬓,眼睛晶亮,皮肤雪白,长得十分美丽。白晚照听唐春色说出他的名字,疑问的望著唐春色。
  唐春色道:“他是醉梦的……”
  他没有完全说出来,花醉梦喜好男风,家里养著许多花奴,一向不是什麽秘密。
  白晚照看花月夜脸色惨白,不住颤抖,显然是支援不住了。从唐春色手里接过他,抱著他上了马车。
  花月夜挣扎著往车厢的边上挪,怕弄脏了车厢里铺的毯子,但力气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唐春色试图把他被撕破的衣服脱下来,花月夜抱紧身体,颤声道:“不……不……”
  唐春色以为他不认识自己了,对他道:“我是你们公子的好朋友,我是唐春色啊。”
  白晚照看花月夜还在颤抖,猜想他从小作为花醉梦的花奴长大,不敢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并指点了花月夜的睡|穴,才让唐春色动手给他料理伤口。
  衣服解开後,唐春色和白晚照一起吓了一跳,花月夜的身上密布著鞭痕,伤口还在向外渗血,这伤是新伤。难怪他明明也有些武功,却任人欺凌,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唐春色熟极而流的给他上药包扎伤口,花月夜背上的鞭痕较多,唐春色小心的把他脸朝下放在马车里的柔软的地毯上。包扎到腰身的时候,对白晚照道:“你转过去。”
  白晚照应声转过头去,听见唐春色因为惊讶低呼了一声。唐春色仔细给花月夜把隐秘处的伤也上了药,给他盖了张毯子,最後才松了一口气。
  白晚照过了一会道:“你打算怎麽办?”
  唐春色道:“这里离杭州城门不远,可他身上有伤,看来是天一亮就从城里出来了。醉梦曾经和我说过,他们家里养的花奴都是孤儿,或是从小买来,不知父母的。月夜是要往哪里去呢?难道竟是醉梦赶了他出来?”
  白晚照道:“我从未听说过花醉梦虐待下人,但这里离杭州如此近,若说是别人伤了他的花奴,也不可能。算了,一会咱们进了城,你去看看花醉梦,问个清楚明白好了。”
  唐春色撅嘴:“我猜八成是醉梦打了他,他这个花奴很懂事听话的,醉梦好狠的心。”
  白晚照伸手从後面抱住他:“你说的是,好狠的心。”
  花月夜躺的不安稳,低不可闻的微微呻吟。他的声音极动听的,唐春色还专门学过他的声音说话去气白晚照。
  唐春色轻轻给花月夜擦拭额头的汗:“以前醉梦和我说这个花奴声音最好听,是他最喜欢的,还说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不知道为什麽会狠心打他赶他出来。”
  他们两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先带著花月夜回了白府。
  侯府的看门人看见侯爷回来了,忙喊了人去通报给夫人知道,那人一溜烟的冲进後院去了。白晚照吩咐人把花月夜安置在自己的院子里。
  白夫人进来一把抱住了他,颤声道:“我的儿。”
  白晚照低声道:“娘。”脸上微微红了。
  唐春色站起来行礼,笑道:“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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