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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轨 by 万人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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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安洁医院的婴儿房里,七八个刚降生不久的婴孩正在酣睡中,如一个个小天使,纯洁安逸。
刚生产完的肖欣和唐予玟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肖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夫人,唐予玟是她的大学同学,她们年轻时是校园里最出风头的两朵校花。
“8号……这个……”肖欣走到自己才诞生四十几个小时的儿子的摇床旁,看著熟睡中的漂亮孩子,兴奋的提高音量:“啊——这是我的宝贝……你看他多可爱啊……长大了一定是个大帅哥,像他爸爸一样……”
唐予玟笑了笑,走到他旁边,看著9号摇床里自己的孩子,轻声感叹道:“真没想到……我们同一天生孩子……”
“这就是缘分嘛……”肖欣将目光转向另一个孩子,又叫了起来:“哇——你的宝宝也好漂亮……说起来,跟我儿子长得还真像呢……血型也都是B型……还真是太有缘了!”
“刚出生的小孩,哪个不一样……”唐予玟轻轻摸著孩子的小脸,突然伤感起来。“可惜……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他以后会不会被其他孩子欺负呢……”
“不会的,有我们家忱忱保护他……”肖欣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安慰道:“本来说好,要是我们分别生一男一女,就给他们定亲的,现在是两个男孩,他们自然就是兄弟了……你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唐予玟答道:“他叫唐砚……跟我姓……”
“好!”肖欣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脸颊,郑重的说:“从今天起,安以忱和唐砚就是兄弟了……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亲兄弟哦……”
“安太太,您该吃药了……”护士进门来,瞪著眼睛说:“院长夫人——你身体一向不好,产后虚弱贫血,你还老是延误吃药的时间,你让我们怎麽跟院长交代?!”
“对不起对不起……”肖欣吐了吐舌头,对唐予玟说:“你在这边看孩子,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然后便乖乖的跟护士回病房去了。
婴儿房里只剩下唐予玟一人。
她凝视著自己沈睡的儿子,悲伤涌上心头。
在两个月前,孩子的父亲车祸身亡,他就成了遗腹子,而孩子父亲的产业,又是不能见光的黑道势力,在男人去世后就被他人侵占了,若不是安家帮忙,她连料理后事的能力都没有,现在,她已经开始为日后的生活发愁……她必须很努力的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孩子和家乡的老父……
这时,临床的孩子醒了,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她将目光转向安以忱……
为什麽?她和肖欣同样是校花,为什麽她要被痛苦和贫穷折磨,而肖欣却可以嫁进有钱有势的安家,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小少爷,而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个父不详的野种——
婴儿房里很安静,她抱起安以忱,放进9号床,然后,将自己的孩子抱起。她凝视著睡得香甜的孩子,温柔的轻声哄道:“宝贝……妈妈是爱你的……妈妈好爱你……所以,妈妈要你成长在一个优渥的环境,生活在幸福的家庭里……从今天起,你就叫安以忱!”
她将孩子放下,然后慢慢后退,退到门边,在她要出门的一瞬间,两个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如一道惊雷,将她劈醒。
“我……我做了什麽?我鬼迷了心窍吗?”
她慌张的想上前换回孩子,这时肖欣匆匆赶了回来。
“宝贝宝贝……忱忱宝贝……”肖欣急忙冲进来,在唐予玟之前抱起了孩子,抱起了唐予玟的孩子,一边亲著他的小脸一边哄道:“忱忱……怎麽一不见妈妈就哭了呢?我的乖宝贝……妈妈在这,妈妈好疼你的……”
哄了一阵,孩子也不见安静,依旧嚎啕不停,肖欣回头对唐予玟道:“你快哄哄砚砚啊,砚砚哭的话忱忱是不会停的……”
“砚砚……”唐予玟步伐沈重的上前,抱起了肖欣的孩子,看著哭得脸红彤彤的婴孩,她闭上了眼。
这是命运的选择,她已经走到这里,不能……不能回头了!
北方的冬季天寒地冻,尤其是早晨,躲在被窝里还让人不停的打哆嗦,而唐家小院,天蒙蒙凉的时候,已经忙碌起来。
“喽喽喽……喽喽喽……”唐砚手里拿著一个破铁盆,里面装著鸡饲料,脚边绕著一群鸡,正挣抢不断洒下的饲料。
喂完鸡,他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到菜窖捞出颗酸菜,拧开院子已经结冰的水龙头,冲洗起来。
昨天隔壁的大叔送给他一只山鸡腿,他准备今天用来炖酸菜,再热上点清酒……足足够他一个人吃一天了。冲洗完,他拿著菜刀切了起来,心里琢磨著,再过两天就是姥爷的祭日,一会儿上山摘些水果供到灵位前,再到村口烧点纸钱,让爷爷保佑自己能考上大学。
唐砚今年十七岁,刚断奶就被妈妈送到乡下,和姥爷相依为命,两年前爷爷因病去世,他便过起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唐大哥……”住在隔壁的女孩小琳扒著围墙对他招手。“唐大哥,你一会儿带我去趟城里,成吗?”
“行,等吃完饭我陪你去——”
唐砚咧嘴一笑,小女孩马上红了脸。他是他们村子里最高大最帅气的男孩,是这些十几岁少女偷偷喜欢的对象。
“唐砚——唐砚——”村长匆匆赶过来,推开唐家的篱笆,抓住他的胳膊,不停的喘著气。
“王叔,你来了,在这吃吧……”
“吃,你就知道吃,你妈不行了——”
“俺妈?”唐砚著实愣了一下,对於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俺妈怎麽了?她不是在北京?”
“对,北京来电话了,说你妈不行了,要你赶快过去!”村长推著他就往屋里走。“你快收拾收拾,坐火车过去吧,看她最后一面……”
“可是,俺的鸡……”
“你还有心思管鸡——放心吧,都交给村里面!”村长塞给他一百块钱。“拿著,别跟你婶子说我给的——”
迷迷糊糊的收拾了东西,唐砚被隔壁大叔家的马车送到城里,临上火车时,来送行的小琳泪眼朦胧的抓著他说:“唐大哥,你妈病好了,你一定要回来啊……”
唐砚点点头,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坐火车,看著窗外飞逝的景物,他新奇无比,丝毫感受不到亲人正在生死关头挣扎的痛苦与不舍。
他与妈妈相处的日子,用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姥爷去世的时候。他记忆中的妈妈,是个很漂亮很强势的女人,不喜欢和他讲话,但对他还算好,隔三差五就会寄一笔钱回来,依靠这笔钱,他和姥爷的生活在村里还算优渥,可姥爷死后,妈妈就很少寄钱,尤其是这半年,一点音讯也没有,幸亏姥爷之前有攒下一部分钱,他才能继续维持生活。
这时推著餐车的列车员走了过来,他吞了吞口水问道:“那个水多少钱一瓶?”
“三块!”
“啊?啊……算了……”他吓了一跳,三块钱够买一斤鸡蛋了。列车员撇了撇嘴,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他勉强笑了笑,收回目光,在背包里翻出个苹果,咬了一口。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女人将一瓶开了封的矿泉水递到他面前,他红了脸,小声道谢接了过来。
看著一脸和善的女人,他开始感到一丝伤悲。
虽然并不亲近,但妈妈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他失去了她……那麽,他就真正成了孤苦伶仃的人!一个人生活没什麽不好,反正他早已习惯,但是,一想到跟自己血管里流著相似的血液的人一个也没有,那感觉就好象被抛弃,被整个世界遗忘。
火车轻轻的逛荡著,像记忆最深处摇篮的感觉,他越来越困,最后一头扎倒在桌子上。
对面的女人移坐到他旁边,推了推他,见他没有反应,便抽出他怀里的包,在里面翻找,拿走了他仅有的三百块钱。
六个多小时,唐砚睡得格外香甜,甚至连一个梦也没有做,当列车员摇醒他的时候,他茫然的看著窗外热闹纷扰的月台,步履虚浮的下了车。
这是终点站,他到北京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却险些被呛到,站了一阵,然后跟著人潮走出车站,在广场上,仰视著不能数出层数的高楼,研究著从未见过的高级轿车,偷看著那些在冬日里还穿著短裙的漂亮女孩。
“看什麽看,没有见过美女啊——”突然,两个结伴而行的女孩冲著他大吼起来,唐砚赶忙收回视线,憋红了脸在包里翻找。
他想找村长抄给他的电话,可是包里很乱,他装在里面的钱和纸条都不见了,他呆呆的立在原地,失去的方向,不知该往哪走。
这时一个操著南方口音的男子向他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要票吗?想去哪?”
他愣愣的看著对方,眼圈差一点湿润。这是在北京第一个和善的跟他讲话的人,这个人的眼里没有鄙夷……
“俺想回黑龙江……”满腹委屈的他向男子倾诉:“俺想回家,我不想留在这……”
男子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答火车票,正给他翻找之际,两三个男子突然冲了过来,将他们压住。唐砚下意识的挣扎,可是几个男子大吼著:“不许动,警察!”
他被吓傻了,木然的被他们带进附近的警察局。
2
唐砚耷拉著脑袋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一个中年警察过来将一份笔录递到他面前道:“在这儿签个字。”
他接过纸笔,怯怯的问:“俺犯法了?”
“没有,但你买黄牛票,违反了铁道治安管理条例,罚款五十。”
“俺没钱……”他打开自己的包,无辜的看著警察。“俺的钱都在火车上丢了……俺也没买黄牛票……”
警察打量了他一阵,又说:“你给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领你吧!”
“俺、俺没有家长……”唐砚低下头。
“你是想怎麽样?!”警察推了推他的肩膀,来了脾气。“罚款没有,家长也不来,你是想蹲拘留所吧……”
这时警察局一阵喧哗,中年警察回头看了看,撇下唐砚走了过去。
一个衣著华丽的少年被带了进来。
“队长,他未满十八周岁,无照驾驶,还闯红灯——”一个年轻的警察推了少年一下,少年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现在的孩子啊……”中年警察叹著气说道:“给你家长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你!”
少年双手插兜,眼皮都没有抬,他懒洋洋的说:“不用了,你们要罚多少钱,说吧!”
警察一瞪眼,大声呵斥:“有钱了不起吗?!你的问题严重著呢!”他指了指唐砚旁边的位置,命令道:“你在那儿给我老实坐著!等家长来了再处理!”
少年撇撇嘴,坐到唐砚身旁,斜著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有烟吗?”
“没有……”唐砚摇摇头,红著脸低下头。少年长得很清秀,比他们村子里任何一个姑娘都好看。
少年叹了口气,开始揉搓手指,并且忿忿的嘀咕著:“妈的,什麽鬼地方,连空调都没有,冷死了……”
闻言,唐砚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给少年披上。
少年愣了一下,偏头凝视唐砚涨红的脸,狡黠的笑了。他拉了拉衣角,小声问:“你犯了什麽事?抢劫?看你没这个胆……盗窃?你又没有那精明的样子……不会是强Jian吧?”
“俺没有犯法……”唐砚盯著少年一张一阖的嘴巴,吞了吞口水说:“他们要罚五十块钱,俺没有,他们要找家长,俺也没有……俺是外地的!”
“听出来了,你是民工……”少年了解般的点点头,然后搭上他的肩膀,漂亮的面孔展露出迷人的微笑。“你来北京打工吗?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这里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劝你还不如在老家老实种地,比在这儿强!”
“谢谢了,俺会记得你的话,不过……”唐砚解释道:“俺不是来打工的,俺来探亲……”
“都一样,早回去早安生!”少年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给他。“就算是租大衣的费用吧……够不?”
“太多了……”唐砚拿著钱不知所措,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要这钱,就无法离开这去找妈妈。“谢谢你,你叫什麽名,等俺有钱了会还你的……”
“我……我叫……”少年转了转眼珠,反问道:“你叫什麽?问别人名字之前得先问问自己吧?”
凝视著少年,唐砚心中充满感激,手里的一百块钱,是他在这个城市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他站起身,郑重的自我介绍道:“俺叫唐砚,家在黑龙江,俺——”
“等等——”少年一跃而起,拎住他的衣领,瞪大双眼问:“你说你叫什麽?”
“俺叫唐砚!”
“唐砚……唐朝的唐,砚台的砚?”
“对!”
“你十七?黑龙江的?你妈叫唐予玟?”
“你……你怎麽都知道?”唐砚疑惑的皱著眉,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俺妈?”
“认识……”送开他,少年的眼中有著旁人无法理解的愤怒与悲伤。“你来干什麽?!”
“俺妈要不行了,俺来看她……”
“果然……她果然还是把你给叫来了……”少年来回度著步,半晌,走回唐砚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叫安以忱,我是安以忱——你记住了吗?!”
“啊……记住了……”唐砚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俺一定会把钱还你的——”l
“我不用你还钱,只要你别抢我的东西就好了……”安以忱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家里挂了电话,交代一番后,他凝视著唐砚眼,吩咐道:“你不用走了,和我一起等我我妈来接吧……”
“为什麽?”
“你怎麽这麽多话?”安以忱大吼起来:“没有为什麽,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从今天开始,从这一秒锺开始,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
“是!”下意识的,唐砚屈服在安以忱的强势下,认真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我认识你妈妈……她的确生病了,一会儿我妈来接我们,我会带你去看望她……”e
“谢谢你……”唐砚的心中充满感激,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好人,而且是个很俊俏的大好人!o
安以忱偏著头凝视著唐砚,迎上了清澈的眼,立刻收回视线,警察局里人来人往,可在他心中,这是一个绝对僻静的,只有他和唐砚两个人的世界。n
该来的终归会来,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命运轨迹发生改变,属於他的,谁也夺不去!
唐砚想把钱还给安以忱,但见他似乎陷入沈思,不好意思打搅,只能摆弄著手中的钞票。姥爷常说,面由心生,像他长得这麽标致的男孩,心地也一定跟他的脸蛋一样美好,他虽然凶了点,但是却愿意帮助自己,这真是他打从出家门以后,遇到的最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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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砚耷拉著脑袋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一个中年警察过来将一份笔录递到他面前道:“在这儿签个字。”
他接过纸笔,怯怯的问:“俺犯法了?”
“没有,但你买黄牛票,违反了铁道治安管理条例,罚款五十。”
“俺没钱……”他打开自己的包,无辜的看著警察。“俺的钱都在火车上丢了……俺也没买黄牛票……”
警察打量了他一阵,又说:“你给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领你吧!”
“俺、俺没有家长……”唐砚低下头。
“你是想怎麽样?!”警察推了推他的肩膀,来了脾气。“罚款没有,家长也不来,你是想蹲拘留所吧……”
这时警察局一阵喧哗,中年警察回头看了看,撇下唐砚走了过去。
一个衣著华丽的少年被带了进来。
“队长,他未满十八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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