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玉面魑心 by 姬子-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十人累也要累死。 

唐炎慈突然紧皱着眉看着一旁已经接近疯狂的上官落夜,他双眼赤红,脸上身上全都是血,已经分不出究竟是他的还是安世清的,手里拿着尖刀一刀又一刀地朝安世清的身体里插进去,再用力拔了出来,在他的尸体上截出无数个血窟窿。不知疲惫地重复同样的动作,借以发泄着他这十年来所有的屈辱跟仇恨。 
「够了!」唐炎慈出声阻止道,「他已经死了!」 
琥珀走过去将他拉开,他发疯一般地挣扎着,最后疯狂地大笑了出来,表情也跟着扭曲了,「他死了……?死了!这么简单的就死了么?我被他折磨了十年,他凭什么就可以死得这么轻松!……」 
「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也都结束了!不管是再深的仇恨也好。」唐炎慈说着。 
上官落夜挣扎了许久也脱离不了琥珀的箍制,手中的尖刀终于掉在了地上,愤怒走过后,所有的茫然与痛苦紧接着疲惫不堪地涌了上来。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唐炎慈认真地看着他,缓慢的说道,「你现在已经亲手杀了他,却不代表心里的痛苦就可以因此而停止。要结束这些痛苦只有依靠你自己去面对,就像你昨天夜里药瘾发作的时候不是也靠着自己忍耐了下来吗?药瘾也好,仇恨也好,痛苦也好,走近地狱边缘的时候才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只要面对它了,终有一天你会淡忘掉一切的。」 
「淡忘?」他神情地凄凉惨笑着,「把这些都忘的话,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从四岁开始就跟着上官影月四处逃亡,后来被安世清收容,也因此而开始了长达十年被凌虐的生活,他的一生都是由数不清的悲惨拼砌着。这些漫长的岁月里所有的痛苦跟仇恨也全在这一刻崩溃了。 
琥珀摇头叹了口气,一指点向他的睡|穴,上官落夜立即靠在他身上晕睡过去。 
「让他冷静一些吧。」他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唐炎慈抬着眉,似乎有些感兴趣。 
「王爷不也是吗?」管出这么多闲事这并不像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没办法,不完成约定影月不会跟我回京啊……」终于轻松了下来,唐炎慈慢慢向雪落山庄内走去,「那家伙已经来了吗?」 
「二殿下早已经赶去石牢救人了,想必现在已经解决了。」 
琥珀口里的二殿下,指是的唐炎慈的另一个哥哥,二皇子唐泽夕。自从新皇登基之后,他就离开圣京四处漂泊流浪,刚好唐炎慈从罗国回来之前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于是才派悄悄琥珀下山去找他。 
「不是情况紧急的话,我实在不想找他帮忙。」唐炎慈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以那家伙的武功,现在天下间想必也再也找不到敌手了吧……,不过我总是有不好的预感。」 
说到这里他又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么忧心忡忡的样子,让琥珀对他所说的不好的预感大为好奇。二皇子从小就跟着师傅离京学武,琥珀也很少有机会见到他,所以对他几乎不怎么了解。不过……,总觉得他们三兄弟虽然出生在帝王之家,却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感觉。就不知唐泽夕是怎么样的一个怪人了。 
这么想着,又看到唐炎慈这种超出平常的紧张表情,琥珀也觉得一阵好奇,「王爷为什么会有不好的预感?」 
「因为那家伙……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唐炎慈沉着脸面无表情地说,脚步又接着加快了不少,几乎是用力在往前跑着。 
也不奇怪吧,琥珀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急切的背影,心里觉得苦涩起来。毕竟他是那么地想要立即见到上官影月啊。 
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唐炎慈为了别人而直接表露出心里的想法,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担忧脆弱的样子。 
突然之间在他眼前的那个背影,变得越来越遥远了。 


而这边,石牢内守着的数十个侍卫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电闪而过,他们就立即被敲晕倒了。 
唐泽夕一路闯进来根本不用找路,长剑一挥,石牢的一道道铁门如切豆腐般地就被劈作好几段,一但看到里面没有要找的人,又立即转身闪向别的地方,所到地方无不被他拆成一片废墟,最终才看到那个绻缩在一起的少年,纯白的衣服被染得血迹斑斑。 
听到有些响动,上官影月勉强抬起头,视线模糊间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来到他的身旁,轻轻地将他扶起。 
「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传入耳中的是……好温柔的声音啊。 
上官影月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看清楚了他的样子,线条柔和的圆脸,一双大眼睛明亮得清澈见底,那么温柔的笑容,带着阳光的味道将他融化,无比的耀眼绚烂。 
「你……是谁?」他艰难地开口问着。眼前的这个人有种让人不由得想相信他的 
他说没事了?那么也就是说,唐炎慈他们也安全了?是真的吗? 
想到这里,他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只觉得身体一阵虚脱,所有的知觉跟力气都在一瞬间从身体里被剥走。眼前一片黑暗,他慢慢靠在唐泽夕的身上,彻底晕迷了过去。 

唐泽夕皱着眉将他抱起来往外走去,刚好看到匆忙跑着赶过来的唐炎慈,而那十来个守在石牢外的侍卫,还来不及弄懂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全被琥珀全摆平在地上搁着了。 
「他怎么了?」唐炎慈一见到就急着落问,目光触及到上官影月满身是血的身体时,漆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 
「晕迷过去了,看来受了很重的伤。」唐泽夕唉了口气,然后看着他说,「那石牢中感觉非常寒冷,他恐怕冻坏了吧。」 
「让我看看。」唐炎慈逼迫着让自己能够稍微冷静下来,他跟唐泽夕一起将上官影月放在地上,然后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看到他这么伤痕累累的模样,几乎令唐炎慈感到崩溃。 
淡淡的阳光照射着上官影月的身体,他的脸色跟嘴唇都显得可怕的苍白,看起来毫无血色。眼睛紧闭着,头发混和着血污粘湿在额角的皮肤上。 
「情况到底怎么样?」看唐炎慈一直那么沉重的样子,唐泽夕忍不住问他。 
「气息很微弱……」唐炎慈低着头紧紧握着上官影月的手,将他的手指缠紧在自己的手指之间,因为害怕连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有些颤抖,「糟了,他的身体很冷。」 
「那现在该怎么办?」连唐夕泽也可以感觉得出来,上官影月的呼吸明显已经越来越弱了。 
「我不会让他死的……,绝对不会。」他低着头像是在喃喃自语,不断重复地说着,汗水从额角缓缓滴了下来,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害怕过,害怕失去他,光是想到这种可能就令他险些无法承受。 
唐炎慈伸手探向上官影月的胸口,他虚弱而缓慢的心跳在他的手心里震荡,唐炎慈觉得自己手足冰冷,连同心里也冰冷了起来。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动作也随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从上官影月胸口的衣服内掉出来一个小小的锦袋,他捡了起来,从里面拿出一块水滴状透明的玉握住,直到一种温暖的感觉开始在他的手中扩散,唐炎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 
他本来就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而且一整晚都呆在那么冰冷的石牢里,还好他将这块玉带在身边,昨晚才能够为他勉强抵抗寒冷,要不然恐怕现在真的已经被冻死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真的失去他了。 
还好……真的太好了。唐炎慈用手指轻轻抚着他脸上的轮廓,一次次地,感受着这种真实的存在感。他还在,还活着,没有离开。 
一直纠缠在心里,如同被火焰灼痛般的感觉此刻也奇迹地消失了,握着他的手,觉得这次是真正的感觉到他在自己的身边,这么真实的存在感第一次让唐炎慈安心起来。 

唐泽夕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这么脆弱的样子,许久才回过神来轻声提醒着,「现在先为他治伤要紧。」 
唐炎慈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先将他带回清影居再说。」 
唐泽夕会心一笑,他很清楚唐炎慈的性格,向来冷静过人的他,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轻松地解决。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他变得对任何事也都不甚热心。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为了一个人这么紧张过,看来这个少年对他来说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唐炎慈伸出手本想将上官影月从唐泽夕的怀中中接过来,可是却发现上官影月的一支手竟然紧抓着唐泽夕胸前的衣服不放,显然不愿意分开。头靠在他的怀里,竟像是睡着一般的安详。 
他的手僵在半空,对眼前这个画面感到严重的不爽。 
上官影月是个有着强烈戒备心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地接近任何人。他只见过唐泽夕一次,可是竟然会如此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身上。 
「真是好久不见了,二皇哥。」他回头看着唐泽夕,寒气森森地说着,脸上却还笑容可掬。 
「呃?是啊……哈哈哈。」唐泽夕干笑两声直觉就不对劲,不知怎么的背脊上也跟着窜出来几股凉风。 
「要你特地赶来救我,实在很过意不去。」他接着又说。 
唐泽夕看着他对着自己越笑越亲切,心里不禁发麻。他回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近一个头的皇弟,在他的目视下不由作出颤抖状,样子无辜之极,却下意识地将怀中的上官影月抱得更紧了。 
「不……不必那么客气。」唐泽夕好容易才勉强挤出个强笑,心里暗自悲哀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他这到底是惹到谁了啊? 
「影月的伤势不轻,我们还是尽早动身回京比较好。」唐炎慈怒瞪着他的爪子,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我,我们?」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唐泽夕有些怀疑地重复问着,心里强烈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那当然,」他冲他一笑,「回京之路漫长凶险,没有二哥的保护怎么成?」 
「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回去啊!而且……」当初他根本就是溜出去的,现在这一回去短时间内能够出得来才叫怪。 
「放心好了,二哥这几年里四处流浪自由快活,而皇兄却因为继承了王位而只能成天呆在宫里,想必他见到你后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话说到这份上也够露骨了,他分明就是抓准了这一点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他还真的不想回去啊!呜……,他是他的哥哥,他不会就这么狠心地将他往火坑里推吧。 
「所以,这次你最少也要在圣京呆上个两年。」唐炎慈继续笑容可掬地作出了总结,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然后硬将上官影月从他的爪子里扯了过来自己抱着,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 
根本无视于唐泽夕那哀怨的表情,他小心地抱着上官影月向清影居的方向走去。早就说过,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的话,他实在不愿意找这家伙来帮忙。 
因为……,他的人缘总是太好了。 


上官影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有些模样不清,然后慢慢地适应了明亮了光线,看到的是唐泽夕那张放大的脸。 
「你终于醒了……」他坐在床边看着他微笑。 
「你……是谁?」上官影月强撑着想坐起来,却因此而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起来。他记得这个人,就是他将自己从石牢里救出来的。 
看了看四周,他现在还躺在清影居的房里,那么唐炎慈跟落夜他们现在又在哪里?上官影月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阳光的男人,心里猜测着各种的可能。 
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唐泽夕笑眯眯地说, 
「放心吧,事情已经结束了。」 
正说到这里,唐泽夕却突然「啊」的一声从床上站起来往门外看去,唐炎慈竟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外瞪着他。 
那个……,唐泽夕被他看得心里直发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好像觉得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啊。那两道逼人寒冷的目光正直直地对着他的方向。 
「他已经醒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可怜唐泽夕怎么想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但是根据他多年来的血泪的经验,这个时候绝对不要再去惹他了! 
强挤出个笑脸,唐泽夕施展出绝世武功火速逃离现声,身影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转瞬间就已经无影无踪。 

上官影月足足晕迷了两天两夜,真气涣散,失血过多,全身大大小小全是伤痕,加上又一直高烧不退,这期间唐炎慈几乎是整天不眠不休地陪在他身旁照看。直到他终于退烧后才也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守着上官影月醒来的人就成为了刚好走进来的唐泽夕,每次在关键时刻他这个男主角就被唐泽夕抢了机会表现,这就是他刚才站在门外脸色那么难看的原因。 
唐炎慈站在原处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走到上官影月的旁边轻声问他。 
「伤口还疼吗?」 
上官影月摇了摇头,他看得出来他的样子感觉很疲惫。 
「那就好。」唐炎慈在他的身旁坐下,用手握着他的手,「因为你晕迷几天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他好像救了我。」 
唐炎慈还没有回答,他就又问道,「还有落夜呢?他现在也没事了吧。」 
「你想要问的,就只有这些而已吗?」他轻轻摩挲着他有些冰凉的手指,深深地凝视着他,漆黑的眸子似乎深得没有底处。 
上官影月呆了一呆,然后眼看着唐炎慈在他身侧躺了下来,再伸出手从身后将他抱得很紧。 
「对不起。」他把头深埋进他的颈间,低声说着,「尽管我就在你的身边,可是仍然让你伤成这样。」 
上官影月只觉得一阵感动,却又不知该怎么反应,于是有些讷讷地说,「这又不是你弄伤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离开我。」 
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了伤,还为了自己而落入险境,这么痛苦的经历他不想再有了,他在阳光下对着自己惨笑的情景至今仍然令他痛得不能自己,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呢?」唐炎慈一边轻抚着他的发丝一边问他,「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我会这么爱你呢?」 
他那么温柔的语气将他整个人包围了,上官影月回望着他的眼睛本想要说些什么,可又突然觉得一切的语言都已经多余,于是只是沉默着伸出手与他一起紧紧地相互拥抱。 


十 


圣京是一国之都,地处于中原倚南,是整个国家繁荣昌盛的象征。圣京城内周八十余里,由内至外可分为皇殿,皇城,内城和边城。皇城内散布着大大小小数十座宫殿,大殿内是君主与大臣处理政务的地方,而后宫却是皇帝与嫔妃的居所,其中环境华丽而清静,处处戒备森严,一派庄严的气态。 
相比之下,在皇城之外则就另是一番风景。各类的店铺林立,连道路上也挤满了小摊贩,市街上行人如潮,热闹非凡。数不清的饭庄,古玩店,布织店,当铺,无一不足。天色一旦暗了,华灯初上时分也正是许多风雪场所里开始喧嚣的时候,京城里的高官贵族们在此刻纷纷出来享乐,一场又一场的酒宴永不疲惫地开始着,空气里蒸腾的酒气不断发醇,佳人温言软语在耳,薄嗔轻嗲,欲拒还迎,道不尽的情Se意味。 
唐炎慈的王府在皇城南门外,虽然占的地方不算京城里最大,但是府内的布置却每一处都相当考究,其间精细雅致,天下罕有。并且府里的婢女仆人也多得有些夸张,在王府里来去络绎不绝。 
他是那种典型乐于享受的人,虽然对权力这东西没什么太大兴趣,可是却很喜欢被这种奢华的优越感所包围。 

唐泽夕目前住在唐炎慈的王府里面,继续发挥着他超级好的人缘,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笑眯眯的无辜的神态骗死人都不偿命。在王府之中从佣人,婢女,厨娘,马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