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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雪传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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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著,一手抚上阮惜羽的脸颊,柔声问:〃你这一个月,可有想过我?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阮惜羽淡淡一笑,眼中如星坠云陨,静似秋波,深如寒潭。声音如小溪淙淙走过,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又如冬日暖阳,和煦如风。他轻声道:〃吾思汝,日待汝来。〃沈频真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嘴角微翘:〃难得君心同我心。〃
阮惜羽抽出自己的手,帮沈频真把半缕额发挽至耳後,看著沈频真灼灼目光,眉梢轻挑,食指在他额头轻轻一点:〃怎麽,院外美人如云,斜阳芳草,豔语莺歌。你还没闹够吗?〃沈频真蹙眉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唇下小心翼翼的轻吻:〃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其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从未要过别人。〃
阮惜羽清秀的脸庞微微浮起一抹红云,涩声道:〃其实你要几个我都不在意的,只要你心头有我。〃沈频真伸出一指,按在他淡红的唇上,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我心头有你,且只有你。哪个人惹了你,我便杀了哪个人,哪个门派惹了你,我便灭了哪个门派,即便是这江湖惹了你,我也要翻过这江湖,荡平这山头,神挡杀神,佛当杀佛。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便是摘星揽月,也会为你办到。〃
阮惜羽抬头看他,轻声说:〃如果我要你的命呢?〃沈频真轻笑著把他手放在自己胸口,说:〃你拿走。〃阮惜羽抚摸著他胸口,柔声说:〃你已经帮我灭了冷月阁。频真,我知足了。〃沈频真摇头道:〃当初灭你阮家的有十三个门派,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阮惜羽淡淡一笑,两人双手紧扣。沈频真低头吻他,轻声道:〃不让我进去吗。〃阮惜羽笑道:〃这是你的家,我哪里敢。〃沈频真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也是你的家。〃
阮惜羽温柔的看了他一眼,往院中走了几步,嘴唇翕张,做了个〃跟我来〃的口型,声音低柔到几不可闻。沈频真在他转身的瞬间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玩味,转瞬即逝。他听到身後树丛轻响,疏影浮动。一个声音用内力凝结成细丝一般的呢喃低语,低低传到他耳中:〃世人皆道沈庄主是个多情人,不料是个痴情种子。〃
沈频真嘴角轻笑,也用传音入密回他:〃花兄谬赞。〃嘴唇不动,脚下大步而行,紧随阮惜羽入房了。
花记年慢慢从一丛青竹後走出来,看著他二人相携而去,眼神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然後轻轻的说:〃你哭够了吧。〃施回雪在院墙外面听到这句,长袖遮脸向外就跑,花记年叹息一声,身子在院墙上轻点几次,腾挪纵越之间,翻过院墙,停在他身前,张开双手,挡住施回雪去路。施回雪面色苍白,低著头,看不出什麽表情,只见得一头如云青丝柔软的从脸颊垂下。花记年看了他一会,淡淡的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他想必知道你在墙外,也许只是说给你听听的。〃
施回雪脸色又青了几分,强笑道:〃说给我听?是要让我死心吗?何必拐弯抹角的。〃花记年摇摇头,轻声说:〃事情未必有那麽简单。沈庄主今日似乎有些奇怪,他跟阮公子明明。。。。。。不过此刻世事皆如散沙,棋盘初开,双方棋子未落,一切均混沌未明,你作壁上观便是了。激流之中,未必人人都要激流勇进。与其卷入漩涡之中,落得满身伤痕,还不如留得青山,暂避风头,待到他日雾散雪霁,雨过天晴,一切拨云见日,再做打算不迟。〃
施回雪看著他,喃喃说:〃退让?避风头?我常听人说,世事错失之间不过咫尺之遥,稍纵即逝,理当绝不退让才是。〃花记年淡淡笑道:〃姻缘天定,早已刻在掌纹中,命理之间,凡人岂能更改?若是有缘,即便是天涯之隔,云壤之别,远在昆仑蓬莱,也终究会相见相识,相知相守,又何必担心,何必挂怀?枉自忖度天意,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若是无缘,任你追上一世,十世,在佛前求几千个五百年,亦不过是徒增笑柄。即便真正无缘,也大可以好聚好散,云淡风轻。人总是要想开些。〃花记年轻叹一声:〃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施回雪咬著牙说:〃可我偏偏要死脑筋。我这辈子只想要他一个。我们苗人从未信过什麽姻缘天定。什麽姻缘,你要说是刻在掌纹上,我偏信是握在手心里。〃
────…
眉:好孩子,摸摸头。。。
像小沈他们现在在房中苟合,我提都不想提他们了。。。。呸,狗男男(某沈:tmd,这是谁写的剧本)
顺便提一句,偶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成|人版的小花,很明显是记忆觉醒了的。。。
Ps:打劫,票子交出来
逝雪传说15
花记年眉眼间浮上一抹寂静凄冷之色,他轻轻叹道:〃世人多自苦,此刻两方对垒,必有死伤,你又何必自我作践。不如静观其变。莫要等到你头破血流的时候,才知我所言非假。从前,有人告诉过我,情爱有三伤:求而不得之伤,所爱非人之伤,嫉妒怨恨之伤。我从前便是放不开,明知求而不得,辗转难眠,又不能忘怀。受情伤者,只字片语,便是肝肠寸断,一言一行,都是刻骨镂心。实乃痛不欲生。〃
施回雪静静看著他,良久才哼道:〃情伤?我伤的越重,是我爱的越多。爱有什麽错?那麽伤又有什麽好逃避的?〃
花记年抚掌轻笑道:〃好个勇敢的人,你不怕三伤全犯吗。情爱无错。。。。。。情爱无错?你可要听一个故事。〃他见施回雪沈默不语,於是叹息著,淡淡开口讲道:〃从前,有一个女人,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於是她嫉恨之下,就瞒著那个人,杀了他的妻子。後来这两个凡人渐渐相爱,携手而死。她死後来到佛前,她问佛:‘我只是爱他,爱有罪吗?你要如何处决我,我到底是去西天极乐,还是再入六道轮回,抑或是坠入冥府地狱?'〃
施回雪显然听的入神,他小声问了一句:〃然後呢?〃花记年叹气道:〃然後?佛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只说了四个字:‘多情则堕。'〃
施回雪面色苍白,不由得退後了一步。花记年看著他,轻笑道:〃我往日总听人说过:情,之所以维持世界;才,之所以粉饰太平。及至成年後,才知道世人皆把情爱抬的太高。《董仲舒》上记载说:人之欲所谓情。圣人追求的是无欲无求,换句话便是断情去爱。为这情爱两字,兄弟阋墙不合,夫妻同床异梦,师徒分庭抗礼,乃至父子乱仑苟合,倒似有了御赐铁券一般,皆得了冠冕堂皇的借口。弄得天下男不男,女不女,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妖气横生,天魔降世,阴阳不正,乾坤颠倒。哎,世人皆道相守难得,却不知道相忘才是真难得。〃
施回雪沈默一会,突然大声冷笑道:〃你说的我都不懂,我只知道如果圣人神仙都要断情去爱,我绝不当什麽圣人,我即便做歹人,坏人,狂人,痴人,小人,也总要轰轰烈烈活一场。〃
花记年轻笑:〃也许他一直都在骗你,他并不在乎你,值得吗?〃
施回雪昂首道:〃不值得,但我觉得痛快!这才是我自己!〃
他说著,把衣袖挽起来,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花记年看著他的背影,手轻轻抚摸过後腰的银笛,又像被烫伤一般的缩回手。转身欲走,突见沈频真站在身後,不由嗤笑道:〃你们轮著偷听,也不腻吗?怎麽,庄主,云雨已毕了吗?可辨出真假没有?〃沈频真看他一眼:〃你今天,话真多。〃
花记年笑了几声:〃言多必失,让庄主见笑了。不过,我听了你今天与阮公子的话,觉得你。。。。。。似乎有些不妥。〃他说著,正色问道:〃你可有觉得最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为人处事跟往日有些不同?或者说是。。。。。。先前你对谁无甚情意的,突然间爱的死心塌地了?〃
沈频真冷笑道:〃没有。〃
花记年沈默一会,也不再多提,淡淡笑了笑:〃记年只再多问一事,那孩子的话,你可听见了?你在心里记住了多少,还是说,能记的都记了,不能记的都忘了?〃
沈频真冷眼看了花记年一会,这个在十六岁便在武林大会上大展拳脚的人,即便事隔四年,心智再如何成熟,年龄上也不过是个大孩子。这份超然的早熟让沈频真多少有些厌恶。他这样想著,嘴里回答的多少有些敷衍说:〃我全听到了,也都记得。他。。。。。。〃沈频真说著,目光渐渐柔和:〃频真何德何能。〃
花记年淡淡的说:〃我真是厌恶你这副首鼠两端,左右逢源,道貌盎然的模样。〃沈频真蹙眉冷笑:〃彼此彼此。整天挑拨离间,陈仓暗渡,手下养了一帮鸡鸣狗盗的家夥,脸上总做谦逊之态,一幅容纳百川的模样,心中却浊流暗涌。别人以为你是浊世佳公子,是无暇美玉,可见,要论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真是非你莫属了。江湖之中又有谁能望其项背?〃
花记年面色未改,眼睛里隐隐已有了怒色,他右手缓缓从後腰抽出银笛,指著沈频真,长袖兜风,笛穗翻飞。他森然道:〃说我容纳百川,从未动怒。是因为,很久,没人敢惹我生气了。既然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不如痛快较量一番,打完这一场,麻烦你回到过去那幅惺惺作态的模样。别忘了我们要干些什麽!〃
沈频真冷笑说:〃不就是要铲平这江湖门派吗?我要报仇,你要称霸,正好凑在一起。〃他说著,深吸几口气,脸上慢慢挤出一点笑意,然後笑容渐渐自然了,一幅观之可亲的平易恭谨的表情。沈频真笑著说:〃频真怎麽会和花兄打呢,花兄四年前便已经力敌江湖豪杰,频真如何能是花兄的对手。〃
花记年愕然看了他一眼,淡笑道:〃好,好,好个庄主,好一幅气度。〃说著,他摇了摇头,叹道:〃谁不知道那次是因为庄主没有参与武林大会。〃他说著,收回银笛:〃沈庄主似乎真有些不妥,上次四海客栈之聚,我说的消息,庄主还是再观察几日吧。也许是真的。〃
沈频真笑说:〃我自会留意。花兄今日殷勤真让人如沐春风,频真刚才真是疯了,听到花兄说我
道貌盎然,一时觉得委屈。。。。。。〃
花记年打断他满口废话:〃我最後再问你一事。你觉得那暮雪护法如何。他对你用情至深,你究竟如何看他?〃
沈频真显然不愿意对他谈起此事,脸上轻笑道:〃花兄不是说,只再多问一句吗?多的问题,恕频真无可奉告了。〃
逝雪传说16
施回雪回到了院子里,与那枯树荒草相看两厌,又自顾自的生了会闷气,实在无聊的紧,拔了一根草根在手指头间绕著玩,顺著院墙的楼梯爬到屋顶上坐著,把草根塞在嘴里,躺在屋顶上梳理自己打结的头发,用手指努力的顺著,一下又一下。他身下是青色的琉璃瓦,和整座山庄的屋顶如出一辙。这极致淡雅的色彩,却是这满园枯黄中最华丽的一笔,在阳光的折射中像半透明的水晶一般剔透生辉。
施回雪数十天来羁旅奔波,在马上摇晃的头昏眼花,在这片被人忽略的死寂中,被身体遗忘的倦怠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潮涨澎湃,眼皮也益发的沈重,累的像被马踩过一般,每根骨头都酸痛难言。凉风阵阵袭来,落叶如织,枯黄打卷的叶子落在脸上,痒痒的,人却懒得动手拂拭。施回雪努力在倾斜的屋顶上找一个让四肢舒展的平衡点,绸缎面的新衣在身下压的皱皱巴巴,半挽起的衣袖下,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被施回雪枕在头下,一截手臂衬著漆黑的发丝和深蓝的衣物,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莹白如玉的质感,阳光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手臂,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到淡青色的血管。那双漆黑而微显狭长的眼睛此刻闭著,眼睫直而浓密,眼眶下有一圈淡淡的暗青色,似乎是没有睡好的模样,菱唇微微张开,那种鲜血般红润的色泽在没有规律作息时间的日子中渐渐褪色,只余留著一点残红。他头发在瓦缝屋檐中蹭了些灰,顺著青琉璃瓦的坡度优雅滑下,像是在光晕普渡间流曳的水藻,豔丽如纯黑的深紫色鹫尾花,开到荼靡。
他这一睡人事不知,日落後,屋顶上红霞遍染,青色的屋顶上,一望无垠的天空中,浩瀚无边的苍穹像是燃烧一般,从一边轰轰烈烈的烧到另一边,青的如碧波,红的如劫火,水火之间隔了云壤之别,在彼此的疆域中各自璀璨,流光溢彩,褪尽铅华。待到凉风渐渐寒冷,金红色的黄昏渐渐昏黑,金鸡西斜直至陨毁,施回雪还是在梦里自顾自的沈溺。有送饭的从院外进来,捧几碟粗茶淡饭,语气生硬的叫他用饭,结果在鸡屋犬舍般大小的屋中院里转了好久依旧没有找到,当下慌慌张张的跑去禀报了沈频真。
沈频真此时正在和阮惜羽於惜春院中等候月明。那巨大的落地轩窗外,青纱重重,堂前挖了一汪荷池,引入活水。在夜色朦胧,月色未破时,满园暗香,莲叶接天。他们在莲池前摆了一桌酒菜,菜用莲子为羹,荷叶垫盘,配了红嫩的樱桃,焦黄的斑鸠,异香扑鼻。酒拿糯米作底,青梅煮酒,加上枸杞的青涩,桃花的甜香,熏人欲醉。正是好不惬意的光景,那送饭的奴仆在惜春院外慌慌张张的等待传召,从外庭传话到中庭,从外廊传话到中廊,在这精雕细描的院落,在这泼天富贵的山庄,一个个,一层层的传过去。
t
等到随宴伺候的王伯听到了消息,面色微变,几步轻声上前,俯身低语:〃庄主,送饭的说施公子走了。〃沈频真一怔,掉落了手中豆黄粉彩麒麟柄的小盏,碎碎开花。对面阮惜羽柔声说:〃频真,出了什麽大事?〃沈频真面色犹豫了一下,阮惜羽接著笑道:〃我们好不容易聚聚,什麽事不能留到吃饭後说?〃沈频真沈默了一会,心里明明想当作没事一般,却偏偏有一股凉气自心中水起风生,如潮水般澎湃暗携雷霆之势的是怒火,如瓷盏破损般潜流偷渡黯然销魂的是失落,这两番滋味汇聚交融惹的他呼吸不畅,沈频真握紧手,松开,再握紧,如此几次三番,方说:〃惜羽,我去去就来。〃他拂袖而起,离席而去。沈频真脚下不停,急匆匆的走出院子,回头问王伯:〃你安排他住在哪里?〃
王伯面色微红,突然跪在地上说:〃饮雪院。请庄主责罚。〃沈频真脚下霎时一顿,声音微微有些变了:〃那不是下人房吗?〃
王伯连忙回道:〃按照庄中以前惯例,都是论功升迁的,何况并未有什麽其它的空院。〃沈频真森然道:〃没有空院便不会腾出一间吗?惜羽一来便入了惜春院,别跟我说什麽惯例的。〃沈频真说到这里,似乎察觉自己语气有些不好,又放缓了口气:〃起来吧,王伯。回雪他年纪不大,性子傲,又倔,吃不得半点委屈的,需要人哄著。你不该委曲他,他武功不弱,你和他打起来,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他说著,放缓脚步,低低的说了一句:〃连我都习惯让著他了。〃听字里含义似乎是在抱怨,那话中滋味却淡淡透了一层宠溺,似怨非怨,似恼非恼。沈频真叹了一口气:〃他想必走远了,我去他院子看一会便回去,王伯,你去吧,不用跟著。〃他一边这样说,一边背手而行,进了饮雪院,看到满院荒芜,愣了一下,才苦笑道:〃你此刻想必是在怪我吧。〃有个碎玉般清澈婉转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没有的事。你来看我我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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