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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系列之缘来是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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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反正都说了不是吗?说都说开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呗。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的看着朱未,刻意忽略掉心底的那份担忧。 

  不过朱未压根儿就没听见他的话,还在那自顾自的道:「你……你为了俺那样说,俺……俺很感激……但是……但是以后别那样说了,让兄弟们听见了不好,你这样的人物……别被误会……」 

  「这是我的事,朱朱你不用担心。」聂十方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朱朱认为他是个人物,就像美女爱英雄一样,他会不会也因为自己的出色而爱上自己呢? 

  朱未还在说着他自己的话:「那个……再说咱们俩还是兄弟……这样说……就更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的,兄弟又怎么样?什么?」聂十方猛然跳了起来:「等等……朱朱,你……你说什么?我们俩……我们俩是……是什么?」老天,到底哪个天杀的告诉朱朱自己是他弟弟来着,难怪不论自己明示暗示,朱朱就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原来他是怕乱仑啊。 

  其实这个他还真猜错了,朱未本来就是没听懂,倒不是顾虑什么兄弟乱仑,当然,如果他听懂了,就会开始顾虑这一层了。 

  朱未愕然的抬起头来:「我们是兄弟啊。十方,你是俺同母异父的弟弟不是吗?虽然你平时都不说,俺知道那是因为俺这样的人如果被知道是你哥哥的话,只会给你丢脸……」 

  「兄……兄弟?同母异父的兄弟?」聂十方的嘴角直抽筋儿,这回他面前是呼啸的北风卷起一地枯叶刮过去。 

  呜呜呜,老天和月老都那么小心眼儿吗?不过就是腹诽了他们几句,至于让他们就把自己的情路安排的比沈千里和江百川还要坎坷吗?而且坎坷的简直是一步一跟头。 

  「我们是狗屁的兄弟,哪个王八羔子造这种谣。」聂十方跳起来喊,然后他看到朱未震惊的抬头,震惊的睁大眼睛,慢慢的那双眼睛就渐渐蒙了一层水气,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过敏的反应恐怕要带来大麻烦了。 

  「对……对不起,是……是俺自己胡说的。」朱未一低头,两滴泪水落在地上,他向聂十方鞠了一个躬:「俺……俺这些天在山上给你添麻烦了,俺这就走……」 

  「不是的朱朱……」聂十方急得跳起来一把拉住朱未,他当然知道这时候如果放他走意味着什么:「朱朱你听我说,不是我嫌弃你,而是……而是我们真的不是兄弟,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以人头担保,我们真的不是兄弟。」不对,话不是应该这么说的,他……他应该说些更温暖的话,可是……可是他要怎么说呢?一向精明的聂十方此时也不禁方寸大乱。 

  「俺……俺知道了,没有谁和俺说,是俺自己一直……一直那么以为的,俺……俺以为是俺娘就是你娘,所以你才会帮她完成遗愿,现在俺知道错了,从头到尾的都错了……」 

  朱未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和伤心,这么多年了,那份忽然间就席卷而来的温暖伴着他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却没想到这幸福也和美梦一样,如此轻易的就破碎了,一觉醒来,不过黄梁梦一场。 

  「朱朱,你听我说,听我慢慢说。」聂十方死死拽着朱未,好在他的武功够高,拽着朱未还是绰绰有余,他强行扳过朱未的脸:「你知道吗?当初你爹好赌,把你和你娘输了,你娘在被卖往妓院的路上认识了我二叔……」 

  他根据十六婶娘遗书上的内容,开始认真告诉朱未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管了,等到把所有真相都澄清后,他今天就要一锤子定音,朱朱一定要是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 

  朱未的眼睛又慢慢瞪圆了,他完全沉浸在聂十方的讲述中,听得如痴如醉。总算聂十方讲完了,当他担心的看着朱未,并问询他对自己的娘亲的感受时,朱未挺胸抬头的回答道:「十方,俺觉得俺很为俺的娘亲骄傲啊,她敢在被卖往妓院的路上逃跑,她能在心里把这个秘密埋藏了二十几年来换取自己的幸福,啊啊啊啊,她真的是世上最勇敢的女人,而且她还没忘了俺……」 

  聂十方目瞪口呆,他以为朱未会恨十六婶娘,恨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哪里却不肯去相认,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答案。 

  会心的笑了一下:或许这便是他爱着的朱朱,善良,淳朴,胆小又可爱的一个土包子,或许自己和沈千里,江百川之所以都爱上土包子,就是因为他们身上有着自己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所没有的一切美好的东西。 

  「嗯,好了,现在你娘的事说完了,该说说我们的事了。」聂十方才不会忘记正事,他抓着朱未的手也不自禁的紧了紧。 

  朱未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俺刚刚冤枉你了,俺还以为你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怕俺当你哥哥给你丢脸呢,现在俺知道错了,十方,不如俺今晚再炖一碗蛇羹给你吃吧,俺今早又在后山打死了一条大花蛇。」 

  「先不要提蛇羹好不好?」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让吃食这种煞风景的东西破坏呢?聂十方温柔的执起朱未的手:「知道我为什么坚持不肯认你是哥哥吗?因为我怕将来你会有压力,怕别人说咱们是兄弟相亲,是乱仑……」 

  「兄弟相亲?乱仑?」朱未猛然瞪大眼睛:「不对不对,咱们这不叫乱仑,那个……那个俺们村子里的人都说了,何少爷和他的小妈干……干那种事儿才叫乱仑……」说到这里,朱未的脸又飞红起来。 

  何少爷?聂十方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何少爷是什么人,他真是服了朱未的思想跳跃能力,何少爷和他小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扳过朱未的肩,用很认真的眼神道:「朱朱,我喜欢你,不是那种朋友的喜欢,是像爱人那样的喜欢,我想让你做我的爱人,情人,和我相守一生一世的人,你明白吗?」 

  「不……不明白,十方,你……你是不是发烧了?」朱未颤抖着去摸聂十方的额头,其实他不是不明白,可是他接受不了,他宁愿这个时候的聂十方正在发高烧。 

  「不明白?那好,我就用行动让你明白。」聂十方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啊,不管怎么样,先偷个吻再说。 

  一把搂紧朱未的细腰,他猛然就把唇贴了上去,并且趁着朱未再度呆愣住的功夫好一顿狂风暴雨式的进攻,甚至最后攻城略地,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拼命夺取蜜汁。 

  所谓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聂十方此时就属于这种情况。他趁着朱未被自己高超的吻技弄得大脑一片空白之时,倾身将他压在床上,一只手不规矩的伸进衣襟里,在朱未光滑而有弹性的肌肤上略施力道的按压游移,绕着那小小的突起不住划着圈儿。 

  「不……不对……」朱未在憋死之前,那条舌头终于退了出去,他连忙抓紧时间拼命摇头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期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过聂十方哪肯给他这个机会啊,眼看他喘过了这口气,于是他头一低,又把双唇压了上去。 

  这也是没办法,他不想象沈千里一样用强,也不想象江百川一样等那么长时间,所以只好卑鄙的让朱未保持迷糊状态了,等到木已成舟,他大概就会放弃抵抗,然后就可以慢慢慢慢的爱上自己了。 

  聂十方的如意算盘打的这个响啊,虽然朱未的胳膊似乎是在无力的挥动,不过也看得出来是意乱情迷的无意识动作,就算不是,聂十方心里也认定了是。于是他更加放肆的将朱未的上衣向两边撇开。 

  不,不对……就算他们两个不是兄弟,可也不该做这种事吧。 

  朱未的头脑里一片混乱:为什么十方也要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呢?他又不是何少爷那个怪人,他说喜欢自己,喜欢自己就要做这种事情吗?那自己也喜欢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呢? 

  朱未想推开聂十方,无奈他根本就推不开,他使劲儿推动舌头想把那条在自己口腔里乱窜的舌头挤出去,却只给了它机会让它更加长驱直入,甚至越来越放肆的与自己纠缠。 

  他的胳膊也使不上劲儿,似乎随着那只色狼爪子在胸膛上的肆虐,连小腹处都蹿过一阵一阵麻痹的战栗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不应该。 

  裤带不知什么时候也被解了下来,朱未「呜呜呜」的叫着,聂十方不去看不去听,假装朱未是在主动的邀请,开玩笑,这只差一步就要成功了的,要在这时候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就该找二两棉花撞墙了。 

  「聂十方,你……你给我滚出来……」院子里响起一个暴怒的声音,似乎是凤九天。 

  第六章 

  聂十方哪有功夫管他,这可是最重要的时刻,反正遮天和蔽日会拦住那个家伙的,好歹等自己把朱朱吃到嘴里,生米煮成熟饭后再说,大不了好好赔个不是。 

  下一刻,他听到遮天和蔽日的哀叫声,接着是一阵「咕咚咕咚」的脚步声响,就算再不情愿,聂十方也不得不用闪电般的速度爬起来,并立刻将朱未摁进被子中。 

  「你他妈的大呼小叫干什么?我把你的山寨烧了吗?」聂十方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大吼: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拉着那几个祸害去龙虎山打扰人家江百川和张大海的恩爱了,到如今报应到自己头上来了吧。 

  凤九天在屋内止步,聂十方暴怒的表情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他呆呆的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当初自己和聂十方冲进沈千里的房间告诉他江百川失踪的时候,那家伙就是这样一副想杀人的臭脸。 

  可是不对啊,后来他听趁月说,人家沈千里正要和李大喜恩爱,自己和聂十方就闯了进去,所以就算被人家给脸色看也是正常的。 

  可这个聂十方他哪有老婆,下了龙虎山,自己就和他分道扬镳,他去了雁荡山,这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别说找老婆了,就算找一头猪,也总得挑挑拣拣弄头合适的吧。 

  凤九天这样的疑惑着,然后他就看见聂十方的脸色更冷:「我说你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只是为了发呆,我可以让你到我的腊月潭里,你爱待上多久就待上多久。」 

  「啊。」凤九天这才想起自己是有正事的,怒气重新爬上他的脸,他愤怒的指着聂十方:「你个卑鄙的东西,红丝蛇被你抢去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愿赌服输,咱们理应有这种风度吧?可你怎么能……能在见到我带来花岩蛇后,生怕它抢了你家红丝蛇的风头就残忍的把它杀掉呢?你……你根本就是眼红嫉妒,看不得我的东西比你好,呸,你卑鄙你无耻,你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下流,你……你……你……」 

  凤九天开始捶胸顿足,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心痛大于愤怒,一张脸都要扭曲了。 

  「你在说什么啊?」聂十方皱着眉头看好友:「什么花岩蛇?你弄着花岩蛇了?难怪这样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过来我这里呢,不过那花岩蛇行动快速绝伦,且毒性见血封喉,怎可能被人杀死?是不是跑丢了,要不你先再去后山上找找吧。」 

  「找?找什么找?我都亲眼看见那可怜的大蛇的尸体了,还找什么找?」凤九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聂十方,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明明就是你看不得我家花岩比你那条红丝还要好,所以嫉妒之下让人偷偷杀了,你敢作敢当,给我个交代就行了,我又不能把你杀了。」 

  聂十方心里嗤笑:杀我?你杀的了吗?不过体谅好友此时痛失爱蛇,甚至有点气的糊涂,他很体贴的道:「九天,真不是我杀的,我都不知道你来荷花山了,再说,我就算想暗算你那条蛇,也只是能把它偷偷藏起来占为已有,怎么可能杀掉呢?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他的脸上也现出了惋惜的神情:「是哪个可恶的家伙辣手摧蛇,等找出来我饶不了他,那花岩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蛇中之王啊,九天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一定替你找出杀蛇凶手严惩不怠。」 

  凤九天见他这样说,才觉得消了消气,却还不依不饶道:「不行,不但如此,你还要把你的红丝蛇赔给我,否则我就不走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怀疑的瞄了瞄床帐:「你大白天的在卧室里干什么呢?」 

  聂十方没听见他的后一句话,凤九天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叹息了一声:「我的红丝蛇,早已经先你的花岩蛇一步去地府了,不仅它去了地府,还有它的十几条好兄弟……」 

  他说到这里,眼睛蓦然睁圆,猛的回头看向床帐,他忽然想起来,刚刚朱未还和他说过,今天早上他杀了一条大花蛇,想熬成蛇羹给他吃,难道……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九天知道了。 

  聂十方死死盯了床帐一眼,然后立刻回过头来笑得热情灿烂无比:「九天啊,你这次来我这儿干什么啊?来来来,我们杀一盘,现在我让人去弄午饭。」 

  凤九天岂是省油的灯,从聂十方提起红丝蛇后蓦然住口,他就察觉到什么了,霍的站起来:「聂十方你少来这套,午饭时间早就过了,说,你是不是知道杀死花岩蛇的凶手了,他是谁?我要宰了他……」他暴跳如雷的咆哮着。 

  也难怪他如此,那条花岩蛇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抓到的啊,为此还差点滚下山崖,本来带来荷花山就是想向聂十方炫耀的,谁知出师未捷蛇先死,他怎能不心痛愤怒。 

  「没……没有啊。」聂十方连忙否认:「哎呀,其实花岩蛇再怎么珍贵,也不过是条蛇而已,哪比得上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啊。」聂十方陪着笑脸,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谄媚之极。 

  「少废话,刚刚是谁说过花岩蛇是蛇中之王,竟然被人辣手杀掉,要替我找出凶手严惩不怠的?现在又想打马虎眼……」 

  凤九天大声的呵斥,一步跨上前去,在聂十方阻止他之前掀开了床帐,看见里面正抱着膝盖瑟瑟发抖的朱未,他大声的吼道:「说,是不是你这个混蛋杀了花岩蛇,那条身上带着五彩花纹的约有胳膊粗的大蛇?」 

  朱未已经把他和聂十方之间的对话都听到了,听见凤九天说要宰了凶手的时候他就开始发抖,没办法,天生胆小,这若是李大喜和张大海,只怕早就蹿出去指着凤九天的鼻子开骂了,还能容忍他欺负到跟前来。 

  「是……是……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朱未抬起头,小眼睛吓得雾气蒙蒙,可怜巴巴的看着凤九天:「我……我只是看见聂十方上次喜欢吃蛇羹,所以……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果然是朱朱。聂十方叹了口长气,在凤九天的背后大声道:「没错,是我的命令,我觉得朱朱做的蛇羹非常好吃,所以就让他继续抓蛇做蛇羹给我吃,九天,你有怨气冲我来。」 

  「我找你干什么?我就找他……」凤九天吼完,忽然就愣住了,倒不是因为朱未「妈呀」一声抱着头逃到床尾蹲起来,而是他忽然想起:这里是聂十方的卧室,而此处是卧室中唯一的那张床,这个一身土气的土包子在这张床上,说明了什么? 

  凤九天想起沈千里和李大喜,又想起江百川和张大海,更想起在龙虎山上聚会时那两个土包子对聂十方的诅咒,他的脸色开始发白,并且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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