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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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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宋公公……”
左天林苦笑道,“皇上恨透了他,又岂会放过他?”
洛风面色大变,一时间竟有些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对了,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情?”左天林开口问道。
洛风双手攥紧,定了定心神,道,“前些日子宋公公寻得机会派我去南越,而今终于得到了南越郡王企图谋反的证据,所以火速前来,望左大人呈递上去。皇上虽恨他,他却是一心为了这江山社稷。”
左天林不由叹了口气,“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始终不觉宋敛是心中能装有天下的人。他这么做,无非为了一个人而已。但是正因为如此,却成为当今皇上无论如何不能释怀的一块心病。”
洛风默然不语,或许,那人早料到这样的结果,才会急于做这最后一件事。
“只是,如今我已然见不了皇上的面了。”左天林抱歉地说道。
洛风忽然道,“无妨,我今晚便夜探皇宫。”
左天林忙拉住他,“贤弟莫要冲动,宫中高手如云,万一出了意外,岂不是浪费宋公公的一番辛苦。现在朝中人心惶惶,大多是担心皇上找借口收拾自己。不如你先将证据留下来,过了这阵子,或许那些旧日的同僚会答应帮忙呈上去。整治南越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对他们来说这也是功劳一桩。”
洛风顿在那里,终于点了点头,将信笺交于左天林,起身告辞,“左大人保重。”
左天林长叹一声,“此生也便如此了。你是要回去吧,走快些或许还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洛风抱了抱拳,从原路走出去,外面漆黑一片,方才还挂在夜空的一弯新月此刻也不见了踪影,天幕中压下厚重的云来。

正当他心急如焚地往城外赶,忽然觉得背后一道阴风袭来。与平日对敌时的杀气不同,却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迅速回身,拔剑划过那劲风,却想打在沾了水的海绵上一般柔软而吃力。
“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伴随着一个沙哑的声音,无形的束缚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洛风暗用内力,却几乎动弹不得。
“你想怎么样?”
“把信交出来。”离得很近,隐约看到那人似曾相识的脸。
“你是那个道士?”
“少废话,若不是我一时失察,岂会让那小鬼得逞。”吴安冷哼一声,“我本不屑于对凡人用术法,但是你险些坏了王爷的大事,此番却是饶不了你。乖乖交出来,可以给你个痛快。”
洛风心念电转,他向自己逼问,显然是还不知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想到此处,忽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吴安有些惊慌地怒喝道,他并不想惹来太多的注意。
“你以为京城如南越一般任你为所欲为吗?”洛风冷笑。
“少废话。”吴安急道,力道加上一重。
洛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似被挤爆了一般,绝不是人力能施予的折磨,他咬了咬牙,朗声笑道,“即便回去,我也没想过要独活。只可惜,曾为大梁客,难抱信陵恩。”说罢,竟喷出一口血来,借着血气冲淡了法力,抄手横起剑来,当胸插下去,刺了个对穿。
吴安看着他倒下的身体不由愣住,脸上也浮起些不同的神色,蹲下身合上他的眼睛,径自喃喃说道,“你我皆为知遇之恩,我懂得,而你也算对得起那人。”
远远传来些噪杂的声音,想来巡夜的听到动静赶过来。吴安浑身上下翻了个遍,却不见有任何物事。他站起身,眉间浮起一抹忧色,唇角却在冷冷牵动着笑意,“你虽然死了,那边却还剩下一个。李素卿,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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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厢房中,一灯如豆。
李素卿静静地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本书,已经翻过了大半本。由之前的心神不宁,到现在能看进去一些,中间需要怎样的隐忍与自制已难以评述。
好几日没有收到君玉的消息,他只怕出了事,但是忧虑不能解决任何事情,而今只有静等洛风回来。
听到楼下有杂乱的脚步声,隐约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只是听不太清楚。“好吵。”他将书扣在桌上,站起身走到窗边想要关上窗户,顺带往下面一看,只见院中密密麻麻地围满了整装的兵士。为首是衣冠华丽的赵衢,正颐指气使地四处指挥着。他身旁跟着阴森森的吴安,此刻却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窗口看了一眼。
李素卿低声叹息着,关好窗,合起书页平放在那里,吹熄了蜡烛。他走出去,反手关好门,静静地走下楼梯。
离门口越来越近,几乎可以听到赵衢的声音,“前后封好了,蚊虫都不叫它走掉一只。”

第三十六章

院中突然安静下来。
李素卿走到众人面前,不动声色地看向赵衢。
“你倒是不怕死,” 南越郡王冷笑着,“来人,给我把他押回去。”
两个人一步步逼近,伸手搭在李素卿肩头,箍住他的手臂硬生生扯后去,嘎崩一声,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李素卿只觉肩肘处痛极,双臂软软地搭下仿佛已完全不属于自己。他站在那里脸色刷白,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我看你能倔强到几时。”赵衢轻哼一声,背过手走出院落。
绳索缠上来,那些士兵用力勒著,死死捆绑住李素卿的上身。本来就已经断了,有必要系这麽结实麽?李素卿心中暗想,尽力转移著注意力,但是豆大的汗珠还是从前额渗出来,撕心裂肺的痛。
一路跌跌撞撞地跟在赵衢马后,那人似乎故意选了条坎坷的小道,叫他原本就不大稳的步伐越加摇晃,这样一来牵扯到摩擦着绳索的骨节,每一步都是极尽艰难。
回到王府,早有人备好刑具在那里候著。李素卿低著头,两鬓的发竟都被汗水打湿,视线模糊起来,意识也有些涣散。隐约感觉到自己被解了束缚,却因为陷到血肉里的绳索被拽出来,痛得清醒了些。他暗下决心,在见到君玉之前一定不能倒下,因为还没有对他讲不要为担心,不舍得他难过,所以一定要讲。
赵衢回过头来诡异地笑了笑,迈步走进内室,见君玉一袭绿衣背对著门口,乌发披散著,长及膝间。只是站著,那姿态却是说不出的动人,而此刻正出神地凝视墙上的画,浑然不觉渐渐贴近身后的人。

“你整天对著它,不觉得烦么?”
君玉不想理他,不说话,也不转身,还是直挺挺站在那里,身子却不由僵硬起来。他吃了些苦头,单纯地畏惧著这个人。
“果然是倔强的孩子,是跟你的李素卿学的吗?”
君玉霍然扭过头,听这人阴阳怪异的语气,总有种不祥的感觉。
“想见他的话,跟我来吧。”赵衢说罢就走,唇角不自觉向上勾,那份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王府的每一间房都布置得精致非凡,奢华中隐隐透著雅致,就如眼前,价格不菲的玳瑁窗格外露着的几株紫竹,那份意趣却是不同于一般世俗的富贵人家。
屋内空荡荡的,只在中间摆着张玉质大床,上铺白色绸缎。再往后看去,从上而下坠著一层纱帘,隔断了整个房间。微风拂过轻纱妙曼,犹如仙境。
“他呢?”君玉急匆匆走进去,无暇顾及房间的布局,见里面空无一人便转过头来问。
赵衢不答,走上一步握住他的手腕,察觉到君玉想要挣脱的意图,突然撤了力道。君玉一个站立不稳,侧身向旁边倒去。赵衢往回一拉,便压在君玉身上倒向床内。
君玉心中焦急,正要匿了身形,却听到赵衢志在必得的声音,“你要真想见他,就一切都得听我的。”
君玉听到话中有威胁,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赵衢轻勾起一抹笑,啄了啄他的唇。他不由偏头躲闪,侧向床里,这时候才发觉虽然隔著纱帘,那边的情形却可以看清七八分。只需一眼,君玉已经忍不住捂住嘴啜泣起来。
里面的房间依然也只有一张床,与其称之为床倒不如说是石板,只容一个人平躺在上面。那人俯卧著,腿被扳直,并起来将脚踝扣在床尾的铁环里;上身赤裸,肩头似有桎梏,而双臂软绵绵垂吊在两侧,只露著苍白平坦的后背。
“心疼的话可以叫出来,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赵衢凑到他耳旁,蛊惑地说着。
君玉不看他,也不忍再向内看去,只闭上眼,泪水汹涌而出。
赵衢俯身下来,玩味地看著泪水汇成小溪,蜿蜒流过他白玉般的脸颊,这才轻声说道,“现在先别哭,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才刚刚开始呢。”
君玉睁开眼,心中似乎有种难抑的窒息。即便灵魂被揉紧封在那小球里,即便再早些时候禁锢在秦望月的体内,他只觉得无助,却从来没有这般痛苦过。
“喏,自己看。”赵衢朝那边撇了撇嘴。

里面的暗门忽然被推开,吴安从中走出来。换下了平素道士装扮,只着一身青色的长衫,卸了道冠改为束发,竟是一副儒士打扮。
他走到李素卿身前,从袖中拿出根长针来,寒光闪闪。
君玉径自打了个冷战,赵衢躺在他的身上,微微笑著,“怎么,还没有怎么样,你就怕了?”
吴安弯下腰,将针尖放在一旁的火上烤了烤,拿帕子仔细捋净,便向那人光洁的後背斜刺下去。针落处,血迹溢出来,却只是薄薄一层血珠,凝固在伤口处,不会晕染开来。而只有痛到极致,扎出来的血迹颜色才会正。吴安右手翻飞,转眼间几朵娇艳的红梅绽放那人苍白的背上,妖异而妩媚。
李素卿痛醒了,又昏过去,再次被痛醒。虽然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也许因为父母过世得早,他并不是太在意这些事情。但是被人锁在这里,缓慢却无休止地接受别人施予的屈辱,额前冷汗淋漓,心中也似被一针一针刺进去,抽搐著,渐渐麻木。
“不要这样。”君玉无声地流著泪,哽咽着小声说道。
赵衢凝视身下的他,缓缓说道,“那要怎样,你告诉我。”
“放了他好不好?”君玉仰起头来,泪水从眼角滑下来,打湿鬓角,从耳后流过。“你放了他,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赵衢终于满意地轻笑起来,“你会怎么样,做给我看看。”
君玉闭紧眼睛,睫毛颤抖著,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愤怒。他伸手环住赵衢的颈,头一次主动将身子凑上去。
“这才乖。”赵衢喃喃地说著,伸手扯去那一身虽然很配君玉的气质,此刻却很碍事的衣服。
君玉任他为所欲为一动不动,泪流不止。
也许真有感应,也许只是无意识,李素卿偏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当然,从他的角度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叫外面两人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透明的唇色,痛楚而迷离的眼神,其中却没有失掉坚持。
“你快些放了他。”君玉绝望而无措地躺在赵衢身下,只记得这一点。

赵衢忽而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人的信念,当真如此坚决吗?从一开始与他们相识,从来没有刻意留意过这个人,印象中只有微跛的一条腿,还有从容不迫地和自己周旋的样子。而自己却似乎在有意避开他,不愿与他多做纠缠。若不是招惹上宋敛,这次还真想不到要捉他回来,虽然无关痛痒,留在外面捣乱终究是麻烦,为什么,自己会忽略掉?却也没有发现过,他睫毛竟那么长,轻颤著,像受伤的蝴蝶的一双蝶翼。
心念一动,赵衢没来由地慌乱起来。正要转过头,无意扫过李素卿背后的纹络。吴安动作优雅而流畅,半树梅花错落有致地盛开著,星星点点,尽是血染的颜色。
“好了。”他莫名地懊恼着,闷声喝了一句。
里面的吴安停下动作,有些恋恋不舍地审视著自己未完成的作品。针刺纹身需要颜料印染,而他则选了本人的鲜血,如此下针时少一分太浅,多一分会晕开,这种手法会用的人并不多。可惜,王爷要他放弃了。
赵衢欺身压住君玉,少年柔韧美好的身体,晶莹剔透的泪珠,温润如玉的脸颊……一桩一件都真真实实展现在自己眼前,不是一直想要得到的吗?心却还是乱的,眼前交替晃动著那人被汗水浸湿的脸,还有那半树血色妖娆的梅花。
“唔……”君玉呻吟著哭泣著,不敢出声,以免被李素卿听到。不知以何面目见他,更多的却是怕他见自己这样会难过。
赵衢心神不定,动作自少了许多情趣,翻过少年的身体,径自伸出手指向后庭探去,略略扩开便挺身直插而入。君玉惨叫一声,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瞬间袭来。
李素卿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君玉吗?这样想着,已经没有力气唤出声。背后麻酥酥地痛着,想要握住最后一点意识,却因身体过于虚弱,他早已经撑到了极限。带著一丝牵念,再次陷入黑暗的深渊。
赵衢在少年体内肆意抽插,没有痴迷,没有怜惜,只有一点点慌乱和无边无际的欲念。君玉只觉心痛如绞,他此刻终於懂得,李素卿所说等他长大,原来是指这件事情。
而自始至终,那人究竟没有舍得做到最后。

第三十七章

赵衢放开君玉,本该是心满意足的时刻,如果他愿意,还可以搂住缩在床角的君玉继续温存一番。看他哭到喘不上气来,像是一朵刚刚被雨水打落的花,虽然已经没了生命,却还保持着盛开的姿态。
可是他在一时间失去了所有的心情,懊恼地披着衣服起身下床,急急走出房门,看到正待退下的吴安,忽然心念一动。“先生等等。”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吴安平板地问道。 
“你去,小心把他转移到暗室里。”
“他?”吴安有些不确定地问。
“李素卿。”赵衢说着,语气竟似乎有些躲闪。
“是。”吴安应着,赵衢叫他做的任何事情,仿佛都是理所当然。就好像之前,看着李素卿在那里隐忍着痉挛,听到君玉在里面压抑地哭泣,他依旧神色如常。
如果君玉不是哭得那么肝肠寸断,也许他会发现里面的动静。但是即便他发现了,依旧无能为力。吴安轻轻搬动李素卿的身体,发觉这个人比他看起来的样子还要轻些。他把他侧身放在暗室的床上,点起灯,接着向赵衢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反手带上门。
暗室中便只留下赵衢和昏迷的李素卿。
淡黄的烛焰摇曳着,拂过李素卿不带一丝血色的脸。赵衢恍惚走过去,伸手去碰触那人的发,在接触之前的一刹那硬生生顿在空中。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修长的手,喃喃说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暗室幽静,没有人回答,只是李素卿好像回了些神,因为痛楚轻哼出声来。只有这个时刻,他才会随意地皱眉,或者呻吟,在潜意识中失去了自制力,完全依照本性而动。赵衢这样想着,忽然有些好奇,“本性么,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于是手终于伸过去,他鬓角散乱的发,有些潮湿的感觉。收回手指,赵衢放在唇边舔了舔,果然是咸的,全是汗水。“应该给你泡个澡才对。”他小声抱怨着,知道那人若在此刻浸水,整个后背的皮肤就全毁了。
“你很恨我么?”他这样问着,扳起李素卿赤裸的上身,只见他的骨架略显消瘦,而且肤色苍白如纸,实在不是一具诱人的身体。他的眼睛紧闭,睫毛上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着。
赵衢不受控制地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他胸口试探着微弱的心跳,这样才能证明这个人还活着。感觉到他胸前一点凸起安静地贴在自己手心里,赵衢想要用力揉捏下去,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妈的,我究竟是怎么了?”
扔下李素卿想要走,忽然又听他细细地哼了一声,嘴唇因为干涸而裂开,渗出一点点血丝。赵衢看着那灰白色的唇瓣上一点殷红,忽然觉得很刺眼,刺眼到想要把那点血迹吮去,想要咬到他的唇饱满丰盈起来。赵衢侧身坐在床边,这时候将双手撑在他的两侧,小心翼翼地俯身下去。越来越近,几乎能碰触到他的呼吸,赵衢闭上眼睛。
双唇未待相接,赵衢首先碰触到的是他唇上裂开的皮肤,翘起来,因为干硬而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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