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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篇三之劫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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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後来渐渐的,“小芋头”见到他後会说“坏 ”,会不理他,又会常常对他笑。多久了?芋头发现天天多久了?整整六个月。芋头说的“七”,写的“七”可是指他在他身边七个月了?

  尉天慢慢走到刘天赐跟前,不顾尊卑地弯身拉住他的手。刘天赐没甩开,却依然不回头,嘴里小声喊著“坏坏”。

  白桑韵轻拍儿子,又问:“芋头怎麽不叫‘天天’呢?爹爹以为你忘了‘天天’了。”他还是不了解他的儿子,他让他的儿子受委屈了,包括爱著儿子的尉天。

  “藏藏……别人……不要……不要芋头……”刘天赐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白桑韵把儿子搂紧,然後放开手站起来,把伤心的儿子交给他身後的人。

  “坏坏……”刘天赐忍著眼里的泪,不让它们掉下来,万分委屈和指责地“瞪著”尉天,让人心疼极了。

  白桑韵拉著两个不愿走的男人离开,现在儿子需要的另一个人。

  “芋头。”当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面前终於忍不住哭起来的人後,尉天紧紧地把刘天赐搂入怀中,闻他身上的橘子香,亲他软软的下巴和脖子。

  “坏。”刘天赐揪著尉天的衣服,用他的哭声和不满来谴责某人。

  “芋头,天天没有和别人藏藏。”半跪在地上,尉天用袖子擦去刘天赐落下的泪,解释,“天天没有不要芋头。天天藏藏是因为天天想和芋头在一起。如果芋头能认出天天,天天就不会再和芋头分开。”

  “笨,笨。”刘天赐不知在说谁,却哭得更大声了,“不玩,不玩藏藏,不别人,芋头,芋头。”不许和别人玩藏藏,只能和芋头。

  “天天不会和任何人玩藏藏,天天只和芋头,天天在等著芋头认出天天,不然天天就不能和芋头在一起。”尉天懂得刘天赐每句话的意思,并为他的话而心动,心喜。

  “坏人?”把眼泪鼻涕全部抹到尉天的袖子上,刘天赐没忘了尉天去抓坏人了。

  尉天马上明白过来,喜欢地看著尉天孩子气的动作:“坏人已经抓到了。没有坏人,没有藏藏,天天会陪著芋头,和芋头在一起。”摸摸刘天赐的额头,尉天在他开始发热前把他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刘天赐惊呼一声,被高高举在天天的上方,他忘了哭,大大地笑了起来:“天天,坏。”不是不满,而是撒娇了。

  见刘天赐终於高兴了,尉天放下他:“天天坏,芋头不气。”

  哪知,刘天赐在这件事情上异常坚持。只见他又嘟起嘴,“坏,气气。”然後揉揉眼睛,舒服地蹭蹭尉天的前胸,轻语:“睡,睡。天天,抱。”气归气,但抱还是要抱。

  尉天哪里还敢不从,抱起眼睛都阖起来的刘天赐走出屋子,屋外两名太监在他出来後指了一个方向,尉天跟了上去。尉天的手上用力,今後,什麽都无法再分开他们。

  “淮烨,尉天会给小芋头幸福的。”一直在不远处等著的白桑韵,见儿子被尉天抱走了,欣慰地说。

  “会的。我们的小芋头比谁都精明,怎麽会不幸福?”打横抱起疲倦的白桑韵,刘淮烨抱著他回去。白桑韵放心地搂住刘淮烨的脖颈,眸子中是两人的身影。

  ……

  白嫩嫩的指头在一人的眼睛、鼻子、脸上点来点去,当点到嘴部时,睡著的人突然张口把那只肉肉的指头咬在了嘴里。

  “呵呵呵……”憨厚地笑声传来,被咬住的人把指头抽出来,突然发觉自己不能笑,捂住嘴,不让对方看到他笑了,继续控诉,“坏。”

  “芋头……”尉天把趴在旁边的人拽到怀里,拉开他的手,然後咬了上去。刘天赐瞪大双眼,却没挣扎,意思地咬了咬伸进嘴里的舌後,就乖乖地让对方吃芋头了。

  浅尝辄止後,尉天放开脸蛋红扑扑的芋头,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芋头,芋头……”

  “天天……”刘天赐也跟著叫,然後从尉天的身上下来,掀开被子,“起起。”让尉天起来。

  见刘天赐一副神秘的样子,尉天帮他把褥子全部掀起来。可接下来的事,刘天赐却不许尉天帮忙,甚至不许他靠近自己。尉天无奈,只能坐在床的另一侧,远离刘天赐。

  刘天赐先是趴在床板上听声音,然後又拍拍。接著,他对尉天“嘘”的一声,得到对方的保证後,他小心翼翼的爬到床的角落,轻轻的掀开一小块床板──里面是一个暗格。

  “天天,天天。”刘天赐招手,让尉天过来。

  爬到刘天赐身边,尉天看过去,暗格里有一个红色的檀香盒子。尉天把盒子取了出来,刘天赐像献宝一样叫著:“看看,看看。”

  尉天打开盒子,然後他惊呆了。刘天赐笑嘻嘻地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一个紫色的小荷包和一块廉价的玉佩,玉佩上,刻著“天”字。

  “天天天天。”刘天赐从床上翻出自己随身带的荷包,打开,让尉天给他放进去。见尉天不动,刘天赐不高兴了,扯扯尉天的手,指指自己的荷包:“放放,天天。”

  尉天急忙把小荷包和玉佩放进去,然後就见刘天赐极宝贝的把荷包戴到脖子上,塞进衣襟内。

  “天天,不走,不走。”刘天赐拦腰抱住尉天,仰头道。床铺上一团乱,却不如尉天的心乱。

  “不走,天天不走。”回抱刘天赐,尉天低头哑声道。他一辈子都不走,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他的小芋头。

  “天天,”刘天赐把尉天扑倒在床上,窝在他身上,“七。”

  “七什麽?”尉天翻身,把刘天赐环在身下,吻他的脸。

  刘天赐伸出双手:“一,二,三……七。”然後把手贴在尉天脸上,“七,芋头。”

  尉天虽然仍不明白刘天赐的意思,但只敢点头:“好,七,芋头。”七个芋头?尉天想著身边有七个小芋头的情景,然後开始吃芋头。

  “尉楼主,时辰快到了。”就在尉天吃得不亦乐呼,刘天赐被吃的喜不自禁时,一位小太监在外扬声喊道。

  尉天缓慢离开那个不愿让自己走的人,开口:“芋头,天天和你一起回京。”

  “不藏,不别人。”刘天赐没忘了天天和别人藏藏的事。

  “不藏,天天只陪芋头藏藏。”

  心里的一角变得极为柔软,尉天起身穿戴好,然後服侍“小王爷”穿戴好,洗漱完毕後。两人手牵手地走出屋子。

  劫缘:第三十四章

  长长的车队在官道上行驶,不过一辆车里的动静却让车外的人频频发抖。

  “呵呵呵……呵呵呵呵……”

  诡异的笑声在马车内回荡,让听到的人毛骨悚然。

  刘天赐有些害怕地窝在尉天怀里,小声喊:“离儿……”离儿是怎麽了?好可怕呢。

  刘离笑得合不拢嘴,就是那笑声实在不怎麽悦耳。她用力拍拍尉天,豪气干云地说:“尉天,有你的。厉害!”当她看到小皇叔和尉天在一起时,惊得差点跳到树上,还好被皇爷爷抱住了。

  “公主,多谢你。”尉天道。他很感谢刘离一直站在他这边。

  刘离摇头,奸笑:“我跟饕哥哥打赌了。我赌小皇叔能认出你,他说不能,哈哈,这回他要输给我一百两。”刘离开始拨自己的小算盘,“还有衣惜,他说小皇叔最快也要两年才能认出你,我说半年,又是一百两。哼哼,本公主这下发财了。”说完,刘离又狂笑起来,与其说她是因为挣了银子而高兴,不如说她在为自己的料事如神而得意。

  “离儿,不笑不笑。”刘天赐不知道侄女在笑什麽,只知道她笑得让他难受,朝著欢喜的刘离波了盆冷水。不过刘离也不介意,她马上变脸,端正地坐好,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皇室公主的模样。这下,倒逗笑了刘天赐。

  “小皇叔。”刘离不满地喊道,她真的那麽不像公主吗?

  “离儿,怪怪。”刘天赐继续泼冷水,刘离的这副样子让他不习惯。刘离瞬间没了气势,双腿一盘,躺靠在车上:“罢了罢了,反正我怎麽装都不像公主。”彻底地自暴自弃。

  “公主……”尉天想问为何刘离来行宫两个月,他却未见过离殇。但他又觉得自己逾矩了,毕竟这是刘离的私事,他本就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你是说我大哥吗?”刘离清楚尉天想说什麽,连皇爷爷们都拐弯抹角地问她是不是和大哥闹别扭了。她从出生就没离开过大哥。

  “嗯。”尉天应声。

  “我让大哥娶我,大哥不肯,说什麽配不上我,我给他下了春药,然後我就跑到行宫来陪小皇叔了。”刘离无所谓地说出惊世骇俗地话,右腿搭在左腿上悠闲地晃著,接著恨恨地说,“我有身孕了,看他这回怎麽办。他要娶我,我还不嫁呢。”

  尉天不自觉地搂紧刘天赐,哑然,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命,他的小芋头是天下最乖最懂事的人。

  “那……国公他们……”尉天悄悄捂住刘天赐的耳朵,怕他听到不该听的。刘天赐却瞪著大眼瞅著刘离,嘴微张,一脸的迷茫,连嘴里的橘子都忘记吃了。

  “皇爷爷他们还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刘离说完,呻吟道,“我怕皇爷爷知道了逼我和大哥成亲,我才不要轻易饶了大哥呢。”在某种程度上,刘离袭承了他爹──刘惜赐的性格,会记仇。

  “离儿?天天?”刘天赐急忙咽下橘子,轻唤两人,他听不懂。

  “小皇叔,”刘离坐起来,问,“你同不同意离儿嫁给殇哥哥?”她从小的“志愿”就是做殇哥哥的妻。

  “嫁?殇儿?”刘天赐抬头看尉天,不懂。

  “就是离儿做殇哥哥的新娘,做殇哥哥的妻。”刘离解释,她才不管什麽配不配,她只知道殇哥哥必须也只能娶她!

  “七七?”刘天赐惊喜地笑起来,大力点头,这个他懂,“离儿,殇儿,七,好,好。”刘天赐伸出双手,开始数指头,“一,二,三,四……七七。”然後按在刘离呆愣的脸上,“要七,要七。离儿,殇儿,七。”

  这回,不仅刘离呆了,连尉天都呆了。

  “小叔叔……”刘离眨眨眼,掏掏耳朵,她记得小叔叔常常念“七”,可……

  “芋头……”尉天却是和刘天赐一样的惊喜,可他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刘天赐是否真的明白这个字的意思。

  “姐姐,芋头,不能,不能天天,七。”刘天赐突然有些伤心地撇撇嘴,拽著尉天的手,委屈地看著他,“天天,芋头,七,芋头七,能能。”又忙数出七根指头,“芋头,七,天天。”

  “啊!”刘离惊叫一声,吓坏了刘天赐。她却顾不上和刘天赐解释,对著尉天急忙道,“我知道了!尉天,咱们当初离开梅林镇的那天,霖南婉儿对小皇叔说了好多坏话。张嬷嬷告诉我,她说小皇叔不能做你的妻,不能做半月楼的楼主夫人。一定是小皇叔记住这句话了,所以才总说‘妻’。只不过小皇叔以为是这个‘七 ’。”刘离做了个“七”的手势。

  “七,能,能,芋头,七,天天。”刘天赐的回答印证了刘离的猜测,他泫然若泣地看著尉天,眼睛湿湿的,摇著尉天的手,让他告诉自己能。

  “芋头……”当著刘离的面,尉天忍不住地吻上刘天赐,待他忘了伤心後,他气喘地离开,道,“芋头能做天天的妻,能做半月楼的楼主夫人,芋头什麽都能,芋头是天天的,天天也是芋头的。”情意绵绵的话,让大大咧咧地刘离都听著脸红。

  “七?”刘天赐小心翼翼地问,还是不相信,那个姐姐说他不能做天天的“七”,他好伤心。後来他要和天天说,结果天天走了,和别人玩藏藏。刘天赐不伤心了,又开始生气,“坏坏。”

  尉天不知道刘天赐的心思,以为他在气霖南婉儿,急忙安抚:“芋头不气不气,天天的‘七’只有一个,那就是芋头。”轻咬刘天赐肉肉脖子,成功地让气闷的小芋头笑起来。尉天暗道:谁说他的小芋头记性不好了,他的小芋头记性好著呢,连那麽久的事都还记得。这让他高兴,让他忍不住地想彻底吃掉这只小芋头。

  “嘻嘻,这下皇爷爷和皇伯他们可拦不了了。”刘离为小皇叔高兴,为小皇叔能和尉天在一起而高兴。不过她到不担心自己的事,反正大哥不会去娶别人,总有一天是她的,她可以先生几个宝宝玩玩,再考虑婚事,谁让大哥惹她生气,此仇不报非刘离。

  “七七……”刘天赐高兴地抱著尉天,嘟起嘴,“天天,吃,吃芋头。”天天欠他好多好多“吃吃”呢。

  “啊,停车。我要回去了。”刘离在两人的唇贴上前,赶忙下车,然後蹦蹦跳跳地像自己的车上跑去,完全忘了她肚子里有个宝宝。

  “公主,小心。”尉天探出马车,连忙提醒。刘离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子,吐吐舌头,慢慢走回车上。

  “天天?”好奇宝宝又开始提问,为什麽要离儿小心?

  “离儿肚子里有宝宝了,不能跑。”尉天解释,心想今日找个时机告诉国公,免得那个丫头照顾不好自己。

  “宝宝?”刘天赐眨眼,然後又是惊喜地笑起来,点头,“三哥哥,辉儿,宝宝。”他知道的,三哥哥有宝宝的时候肚子很大,然後辉儿就出来了。

  “嗯,离儿也有宝宝了。”尉天仅是单纯的告诉刘天赐这件事,压根没想到,他的话给他今後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波澜。

  “嗯嗯,宝宝,宝宝。”刘天赐抱住尉天,深笑,接著把嘴撅得高高地,凑上前。尉天低笑两声,听从命令,吃上那红豔豔的小樱桃。

  ……

  ……

  傍晚,白桑韵一行人在驿站落脚後,从尉天那里知道了刘离怀孕的事,立刻,驿站里沸腾了。白桑韵、刘淮烨和蓝阙阳三位爷爷一边忙著让人给刘离弄补品,一边又派人快马回京传信,然後又忙著教训胆敢隐瞒的孙女,又恼又喜。不过当白桑韵从孙女的口中问出究竟是怎麽回事後,差点没晕过去。

  “离儿,你真是……胡闹。”对自己唯一的孙女,白桑韵哪里舍得说她。刘淮烨和蓝阙阳更是舍不得教训刘离,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身孕了。

  “哇,离儿姐姐,你有身孕了前天还敢在树上掉一个时辰啊。”蓝餮无心的一句“赞叹”引爆了三根爆竹。

  “离儿!”白桑韵眼前阵阵发黑,他要被吓死了。

  “桑韵,桑韵,别急别急。你又不是不知道离儿的性子。”刘淮烨和蓝阙阳赶忙安抚。

  “皇爷爷,离儿也不知道嘛。离儿今後不敢了,一定听皇爷爷的话。”刘离愤怒地瞪了眼缩到角落的蓝餮,想著今後改如何报复回来。蓝餮被她瞧得浑身发抖。

  “爹爹,不气不气。”最管用的刘天赐上前抱著白桑韵不停地吹吹,然後再啾两口,把白桑韵的急火吹了个干净。然後拉过刘离,让她给爹爹道歉。又摸摸刘离的肚子,告诉爹爹:“宝宝宝宝。”刘天赐摸得舍不得放手。

  白桑韵搂著儿子,待眩晕过去後,下令:“回京後立刻与殇儿成亲,然後进宫待产。皇爷爷会让张嬷嬷进宫,让她看著你,直到你生下孩子为止。在这之前,不许胡闹!”

  白桑韵难得说重话,刘离虽不愿,也只能答应,但有件事不行。“皇爷爷,大哥不愿意娶我,我不嫁,不嫁。皇爷爷,我答应您,一定听话,不乱来,照顾好宝宝,可我不嫁,大哥欺负我。”说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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