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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青之鬼御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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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煜烨有些漫不经心的问:「娘,是你提醒我,世俗不能接受我和他的一切,既然如此,我就找个世俗能接受的办法,你该祝福我、帮助我,而不是在此质疑我的决心。」
「可是……」
「娘,时间不多了,待会儿爹就会进来,你还是答应了吧!这对鸟取家也有好处。」
恶魔的翅膀正在魅惑的扇动着,樱若夫人实在有些为难,不过,这样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想了想,她还是同意了。
「好吧,改天把那孩子带来吧!」
「好什么好?」足利义政推门进来,一见到煜烨,脸色就变得相当难看。
「你给我说清楚,整个京城都在传得沸沸腾腾的,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足利家不收身分下贱的义子。」
义子呵!外面谣传着,足利煜烨极爱男宠鬼御堂,为了爱屋及乌,甚至把鬼御堂的弟弟收进府,还扬言要樱若夫人收他做义子,好让他的情人能公然的在足利家生存。
怎么可以?!若真把那些艺人带进将军府,将来他足利义政还有什么威严可言?而且,那少年细皮嫩肉的,长得一点也不输鬼御堂。他正想移驾上门找他聊聊,一旦银夜叉成为樱若的儿子,那岂不就等于是他的儿子,再也碰不得了?
「不行,绝对不行!」
煜烨一派轻松的笑笑,「爹,您老人家就别为这种小事分心了,听说,近来东山野樱开得正红,要不要找人陪您去走走?」
「别给我打马虎眼,说!那谣言是怎么回事?」
「谁说那是谣言了?」樱若夫人凉凉的道,霎时气红了足利义政的脸。
「我就说它是个谣言!我足利家不收那个低贱的戏子。」足利义政又把那一套大道理搬出来了,足足扯了一盏茶的时间。樱若夫人和煜烨对坐品茗,等他说累了,才礼貌性的开口间:「说完啦?」
「没错,银夜叉就是不能姓我的姓。」
「谁说他是姓你的姓?」樱若夫人淡淡的问。
豪气干云的足利义政神情一愕,「那是姓谁的姓?」
「我鸟取家的姓。」
「啊?」
「我鸟取家只有一个男丁,未免将来人丁过于单薄,难得银夜叉这孩子颇投我的缘,我就把他收了当义子,这有什么不对?」
足利义政又是呆了好一会儿,「夫人啊!这样做未免不妥。」
「反正将军家的笑话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一个。」
「可是,夫人……」足利义政对这位正妻颇为愧疚,所以,平常行事也就多礼让三分,现在碰上这种情形,也只有在一旁干瞪眼的份。
「好啦,别再说了,要不是你看上鬼御堂,怎么会惹来这么多事?儿子是在责怪你差点逼死人家,你就少管这事儿了。」樱若夫人俨然是一副这事儿就到此为止的态度。
足利义政咳了咳,把箭头再次转向坐在一旁喝茶兼看戏的煜烨。
「这事就算了。我问你,你的婚事到底决定得如何?今天天皇还在问我他的女儿琉璃还有没有机会?」
煜烨掀唇一笑,「有,当然有,爹,接下来的事还要请您大力帮忙呢!」
「什么事?」
「帮我办一个选秀大会,我要亲自挑选我未来的妻子。」
「选秀?」这个主意不错。
煜烨神秘的一笑,「没错,是选秀,不过,一定要盛大的举办,从奈良到周防,一路浩浩荡荡的办,顺便游山玩水。」
「听来不错,可是,这好象是出玩的意义大过选秀。」足利义政也不是笨蛋,轻易就察觉到其中的问题。
「还是爹了解我,不过,这可不是为了我的一己私心,我是为爹着想。」
煜烨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灿烂十足的笑容。
「当初先祖义满公也曾办过几次浩浩荡荡宣扬将军家威势的行程,率领百位官员,从奈良、纪伊、东海到安芸,而且,还藉此巡视地方,探查民情,爹向来以仿效义满公怒荣,怎么会忽略这一段?」
想想也是,足利义政迟疑了一下。「但是,打着为你选秀的名义出走京城,可有点不太好听。」但对他宣扬的威望却有些好处。
「那就别对外说是在替我选秀,就说是将军要视查地方。」
「好,就这么办。」
足利义政信心满满的应允,没多久,就下令说要视查地方,带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往奈良而去。
在这期间,樱若夫人也征得银夜叉的同意,正式将他收做鸟取家的义子,改名为鸟取元郎,并留他住在将军府。
如此一来,银夜叉就得停止剧团的练习而改念书了,他和鬼御堂讨论过,他说,他想学些东西,走出能剧的世界。
鬼御堂先是默然了好半晌,最后还是答应他了,他终于明白,银夜叉其实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热中舞蹈。
至于其它团员,大多改投到其它剧团,或者回乡下去了,他们也都明白,他们只是一个三流的小剧团,能来到京城公演,全多亏了鬼御堂,往后要靠他们自己在京城立足,实在是大困难了。
不管如何,鬼御堂已经是长公子要的人,往后应该不会在能剧的舞台上露脸了,这是他们认命解散剧团的主要原因。

第十章 天涯
玉漏无声。
恨邑而风不尽。
忍故何而人远,断河难倩。
重归向旧鸳机上拂流萤。
残丝再整。
明天就要出发前往奈良,煜烨却在屋子的角落边找到蹲坐着哭泣着的鬼御堂,心里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忍,缓缓走到他而前蹲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
鬼御堂见到他,表情有些羞怯,摇摇头,欲言又止的垂下眼睑。「别理我。」
「我怎能不理你?你是我最心爱的小宝贝。」煜烨温柔的抬起他的小脸。
「好可怜,哭得连鼻头都红了,你在伤心什么?是因为剧团解散吗?」
「不是。」侧头想了一下,鬼御堂自觉欠他的不只是一个谢字。「你对我的团员们做了很妥善的安排,还给了他们很多钱,让他们得以各自回乡发展,我很感谢你。」因为若换作是他,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
煜烨淡淡一笑。「那又为什么伤心?是你不希望解散剧团,还是舍不得和银夜叉分开?」
以往鬼御堂和团员们在一起生活,吃住在一起、练习在一起,再加上生活重心是能剧,现在骤然分开,任谁都会受不了。
「不,不是因为剧团,也不是因为银夜叉。」鬼御堂只是摇头,他觉得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为什么煜烨不放他一个人自己咀嚼悲伤呢?
「鬼御堂,你别光是流泪,也要说话让我知道!好让我帮助你。」煜烨说着,霸气的把他拥入怀里。他的心窜过一阵满足感,幸福的感觉直达心里,他好想告诉他有关于他们的未来。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鬼御堂贪婪的把脸埋进煜烨的胸膛里。
「没关系,我陪着你。」
他摇摇头,「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呵!你比我虚弱,其实需要休息的人是你,不是我。」
鬼御堂不解的眨眨眼,分不清他这么说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要走了,我这个身子究竟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好自卑啊!他终究无法拥有这个男人。
「谁说没有关系?你要养好身子,才能跟我一起旅行,甚至远走天涯,四海流浪。」
鬼御堂呆了一下,困惑地望着他,却见他一脸的笑。「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辈子?」板着正经严肃的面孔,煜烨很认真的问着,但又实在忍不住心头的得意,嘴角高高的扬起。
「跟你一辈子?」鬼御堂喃喃的重复了一次。
「是啊!跟着我一辈子,我到哪里,你跟到哪里,我是将军之子也好,是村夫平民也好,你都跟着我,天涯海角,我们流浪去。」
煜烨用双手把他搂得更紧些,开始喃喃诉说着他的梦想,彷佛只要闭上眼,幸福的未来就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鬼御堂根本不敢奢望未来,但此刻,他奢侈的跟着煜烨一起作梦。
「如果真的能这样,那就是最幸福的人生了。老实说,解散剧团让我感到很惶恐,我只会歌舞,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身为艺人,只有在舞台上才有身为人的尊严,我根本不敢想象没有舞台的艺人该怎么活下去。」
再说,煜烨就要离开了!他无意间听见武训眼下人们说起,他这趟是专为选秀而行,是在找未来的妻子,乍听到这个,鬼御堂整个人都傻了,情感、意识,一时之间全被掏空,甚至心也碎了。这样一来,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的人生就是你的舞台,我整个人都任由你差遣,任由你在我的生命画上色彩。」煜烨亲吻着他的长发,深情地道:「鬼御堂,失去能剧的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只怕你爱能剧胜于我。」
忍不住的泪水再度扑簌簌流下,一颗破碎的心被他柔柔地捧在手心里。
可以吗?他真的可以作这么美的梦吗?
「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幸福得忘记能剧,我会让你……」
下一刻,鬼御堂已激动难平的揽着煜烨的颈项,毫无掩饰的深情哭喊,「你真的要我吗?你真的爱我吗?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又是个男人,你真的不在乎吗?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家人怎么办?你的将来怎么办?我们真的可以像你所说的那么幸福吗?流浪?我大半辈子的时间都在流浪,我要告诉你,其实流浪一点也不美,那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空洞,会消磨人的信心与志气的空洞。」
「还有别的问题吗?」
煜烨只是温柔的抱着他,再次吻去他的泪水,抚慰他的不安。
「你一定不是认真的。」鬼御堂闭上双眼,瑟缩进他怀里。
「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这趟周游各地,是我有计划的预谋,等到我们抵达纪伊海滨,那里会有一艘船等着我们,然后前往海的那一边,一个叫做中土的地方。」
煜烨早就安排好了,这几天就是忙着做准备,才稍稍冷落了他。
「中土?」
「没错,听说那里民风开放,人文苍萃,是个有花有草、山水秀丽的地方,你会喜欢上那里的。」顿了顿,煜烨再柔声道:「在那里,我们不再有身分上的距离,只是一对相爱的恋人。」
啊……煜烨啊!你这是在自毁前程。鬼御堂震愕莫名,泪水泛滥得更为汹涌。值得吗?他为一个下贱的艺人放逐自己吗?就算他肯这么做,他又何尝忍心一再地拖累他至此?
鬼御堂咬着下唇,颤声启口,「不!我不跟你去,我只想待在日本。」
「鬼御堂,你不善说谎。」
「我没有骗你,我厌恶流浪,我讨厌到陌生的环境,我没有自信可以跟你走。」
煜烨沉寂了好一会儿,深沉的望进鬼御堂仍带着雾的眼眸。「你在说谎。」
「我没有!」鬼御堂心虚的吼道。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想跟我走。」煜烨就是知道他会有这种反应,才迟迟不告诉他。
「我不想……」鬼御堂低下头,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咬着牙道:「我不想……」
「如何呢?」他催促道。
「我……」泪意始终在眼眶中奔腾,难言的心痛在拉扯着他最脆弱的一根神经,话就是无法完整的说出来。
他的心里依然有着一份奢想啊!要他自己亲自扼杀这份感情,谈何容易?
「你根本就不想离开我,何必勉强自己呢?」煜烨在他泪眼朦胧中,紧紧地吻住他苍白的唇片,狂妄的翻搅他深藏不为人知的情欲。
真该好好的惩罚他,竟然以为自己会拋下他,甚至为身分和地位而离开他。
唉!他是如此的敏感脆弱,真教人忍不住要疼人心坎里去,他怎会舍得拗下他独自一人呢?
鬼御堂绝望的伸臂揽紧了煜烨,倾注一身的爱意,专注而炽热的响应他。是怜惜也好,是不舍也好,他只想把握这一刻,留待日后细细的回忆。
始终紧紧纠缠的两颗心紧密的结合在一起,谁也不愿意放开手。
煜烨心跳急促,轻声开口,「我要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站在舞台上,面具滑落,看起来有些错愕,却坚强高贵的无视这一点小挫折继续演下去的你,在我眼中,这就已是唯一,我要永远的留下唯一的你,身分、地位,全部都可以拋去,因为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你。」
鬼御堂无言的凝赠着他,心里塞满了欲溃堤的感动。
「你会后悔的。」
他们的恋情是这么的不被世俗接受,如果还因此放弃一切,总有一天,煜烨一定会后悔的!然后,他就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力量。
没想到,煜烨竟然为他的话而笑了。「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我下个月就死了呢?」
「不!别说这种话来吓我。」鬼御堂心慌的摀任他的嘴。
「那你就留在我身边,别教我连死也不瞑目。」他还是微笑,紧搂着鬼御堂!像个小男孩似的吸着嘴,「陪我一起流浪好不好?生长在这个家,看似很值得羡慕,但却没有自由;兄弟姊妹虽多,他们却全不是同一母所生,彼此间争权斗势,随时有人等着把你从高位上拉下来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不喜欢。」
鬼御堂静静的窝在煜烨的怀里,许久没有出声,任他温柔的爱抚着自己的发,对他而言,这样就已是永恒的幸福了。
「我什么都没有。」他喃喃道。
闻言,煜烨忍不住想笑。「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不过,我不认为这件事真有那么重要。」
「我什么也不会。」这是他极端唾弃自己的理由之一。
「我知道。」
鬼御堂忍不住颤抖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我?」
「因为我爱你。」煜烨吻上他的唇。
说实在的,鬼御堂还是很担忧,不过,他整个人已情不自禁地融化在他怀里。如果这样的恋情是可以被接受的,他当然愿意陪他去到天涯海角,但他们未来的路,怎么在他看来还是一片坎坷呢。
※ ※ ※
足利煜烨带着他心爱的男宠消失在纪伊海滨!
这个令人震愕的消息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据说足利义政勃然大怒的派遣上千人在全日本大肆搜寻,却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他们就像平空消失般,只知道最后在海滨出现,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乘船出海了。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
暴跳如雷的足利义政对端坐插花的樱若夫人狂啸着。
「是插上萱草,还是百合叶呢?老爷,你的花道向来比我高明,你看看这畸角插什么好呢?」花团锦簇的模样,挺美的,她径自陶醉在这种高贵、宁静的气氛中。
「萱草。」足利义政在「百忙」中抽空瞄了一眼,然后继续咆哮。「他们一定是私奔远走高飞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堂堂一个将军之子不做,偏偏要跟那个下贱的艺人私奔去!夫人,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
「哦!终于大功告成了,这盆花看起来还不错吧?老爷。」
「夫人,你抽空关心一下你丈夫的情绪好不好?」老是关心那盆花!
「我看你嚷得挺起劲儿的,就不打扰你了。」唉!丢了宝贝儿子,她也很难过啊!幸好新收的义子银夜叉挺孝顺的,三不五时就缠在她身边嘘寒问暖。
「你和他一定是串通好了,为了怕我追究,就干脆趁立合能结束时解散鬼御堂的剧团,还把他的弟弟弄进足利家,堂而皇之的当起义子来,好可怕的阴谋,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足利义政气得连不相干的人都一起骂进去了。
樱若夫人挑挑眉,「好哇!我都还没教训你,你倒怪起我来了?儿子喜欢鬼御堂有什么错?你偏要狗眼看人低,把人家说得一文不值。」
都把人逼走了,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狗眼?」足利义政瞠大双眼。
「还有,下次提到我儿子时,请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人家有名有姓,小时候叫银夜叉,现在叫鸟取元郎,用的是我娘家的姓,吃穿用度都是领我娘家的钱,与你何干?」
「我?」足利义政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至于预谋嘛!就是有这回事,你又想怎么样?」樱若夫人拍案大骂,架式颇凌厉骇人的。「要不是你老是对鬼御堂那种觊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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