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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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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Jarry似乎有点不一样,他送围巾给自己,给自己看旅行的摄影,却唯独不谈也不问蔺今。没有愤恨也没有怒意地和自己安静地坐在一起。面前的男人还是那个人么?他的脸上堆满疲惫和倦意,跟自己说话时候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怜惜的小心翼翼。
  想到两个人认识的这十几年,最初的相遇相识,脱俗别致,清新甘甜,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前去。逐渐奢望能进入到对方的世界,心底开出温柔美丽的花朵,天与地都开始融化温暖。但是自己还是太贪心,过于靠近,却控制不了力度,被贪恋切割得遍体鳞伤。
  烟雾散开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清风细雨,暮鼓晨钟。时光是流水,滑过不留下任何痕迹。那一刻只有自己爱得发狂。自以为捏紧了对方的手,拳头松开,才发现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停留。 
  “我后天打算先回美国。”Jarry嗫嚅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
  “是么?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若儒的反应很平常,他把相机交还给他,表情平淡,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不用了。”Jarry摇摇头,忍不住有些失落。
  “今晚留下?”若儒对于他的拒绝毫不意外。
  “不了,我回酒店。”Jarry把有些神经质颤抖的双手藏到背后,他想,我应该立刻离开,立刻,马上。
  若儒一直送他到电梯口,
  “放过蔺今,也放过你自己好么?”若儒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Jarry望着他,没有说话,他的眼底被一片阴翳所覆盖充满了挣扎和犹豫。
  “如果可以……”Jarry终于启唇,电梯门却迅速阖上,连同若儒的脸也在一瞬被阖上。
  “如果,可以……但是……”
  
  走出公寓大楼,已经是夜深人静,草丛里传来蛐蛐的鸣叫。除此以外,万籁俱寂,微风掠过发梢,那声音淡得近乎透明,听起来恍如遥远的地方有许多人在歌唱,圣洁温暖地歌唱,哈利路亚。
  Jarry再一次仰头,27层高楼蔺今的房间里,已经亮起了一窗灯火。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我还是想让他们两个继续幸福一下下,写得好长,腰酸背疼腿抽筋。
其实本想写H的,可惜,H无能的火某溜走ing
                  the conquered
  日子一天天慢慢过去,易建明因为坚持不要做大明星包养的小白脸因此回到酒吧继续做他的调酒师,当然他的再次出现也把Owner吓了一大跳,而蔺今则每日都呆在家里享受这难得的假期。
  每天在爱人的拥抱中醒来。清晨六点一个人去公园散步,看着天空一点点从浅灰变为湛蓝,夏日的蝉总是醒的很早,蔺今喜欢站在高大的悬铃木树下仰望,浓密树冠下的天空,有芳香和金属的脆响。寻找枝叶缝隙之间鸣唱的昆虫,正好可以望到自己27层房间的窗子明亮地闪着光,堆叠的云朵躲在高楼的夹缝中间,棉花糖的造型,格外有喜感。易建明一定又抱着被子在赖床。清晨的公园里大多是锻炼打拳的老人,满头白发的老夫妻,他们不认识什么大明星,但是每天都会微笑着冲蔺今点头,
  “早啊,小伙子,又来散步啊。”
  幸福,大抵就是这样吧,蔺今想,我居然从什么时候由老男人变成了小伙子。
  晚上易建明去酒吧上班,他就一人坐在客厅反反复复阅读易歆的日记,那些感情浓烈的文字跳跃在泛黄的纸面上,隔着遥远的年代,依然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那个敏感深情的青年不断地不断地在爱情绝望的沼泽里仰头呼吸。也许易家的人都一样,他们有着一脉相承的坚韧和持久力,还有抓住了就不想放手的决心和勇气。爱得一往无前的勇气与决心。
  蔺今不禁想象最后易建明的父亲是以怎么样的姿态和心情最终接受了易歆,也许是自己最后那一把火车裂了他们的爱情,眼睁睁看着爱人的生命在身边陨落,或许还有最后的光亮和热度,短暂的烧灼之后,成为黑色的焦炭,焚成灰烬。
  他躺在沙发上,把那些脆薄的纸张高高举起,铅笔书就的凌乱字迹,一律向左倾,似乎稍有不注意就会从纸上飞去。
  曾经在哪本相命书上看过,写字字体向左倾的人在社会生活中小心谨慎的、细心的,内省的,只关注自己,对周围环境反应冷漠,情感压抑。观察力敏锐,可能是个好的倾听者,不容易与人产生正面冲突。自力更生,独立自主。
  
  秦若儒敲门的时候,被满地的纸张乐谱吓了一大跳。
  “蔺今,你这是干嘛呢。在家呆得太久了吧?”
  蔺今拾起四处乱飞的乐谱关好窗户,斜睨了若儒一眼。怪人一个,什么天气,居然还系了条围巾。
  “经纪人大人登门拜访又要干嘛?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是在休假中。”
  若儒小心翼翼越过满地的狼藉,径直坐到蔺今身边,面对对方的不冷不热,却是一脸的笑意吟吟。
  “我这不是怕大明星无聊嘛。”
  “可惜,鄙人非常充实也极端有聊。”蔺今瞥见这家伙讨好的嘴脸就知道准没好事。
  “我知道啊,你现在金屋藏娇了,看看这房间,要是我,给一千万也不想出去。”
  若儒环视四周,蔺今的客厅还是原来的客厅,大而空旷,但是又有了那么点不同。添了一些小玩意小饰品多了一点居家的味道。
  待他坐定下来,清风拂过,鼻端嗅到一丝清香,餐桌上阔口的玻璃花瓶里盛满清水养着一大束含苞待放的栀子。墨绿的叶片,衬托着雪白的花瓣。其实栀子不过是夏季极端廉价的时令花朵,菜市场里小贩用毛线绳子一扎一块钱一大束。蔺今每次参加活动或者做宣传都可以收到成捧成捧的精致玫瑰百合,有一次一个女Fans甚至从云南空运过来整整一屋子的紫色鸢尾,盛放起来宛若一屋子紫色的烟雾。但是不管是过去哪一束都敌不过这两三枝栀子的芬芳。
  沙发上多了几只公仔图案的靠枕,窗边悬挂着一串贝壳制作的风铃,叮叮当当。这些大概全部来自易建明的心意,虽然一看都是夜市上淘来的廉价品,但星星点点却给整个寂寞的空间增添了融融的暖意。家的暖意。
  蔺今望着若儒左顾右盼个不停,他抱着靠枕也不吱声,过了许久便开始下逐客令,
  “有事即奏,无事退朝啊!”
  “什么跟什么啊!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对于已经蜕变为居家好男人的蔺今,若儒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交到蔺今手里。
  “你这次是认真的么?”
  蔺今拿过照片,上面是他的易建明参加游园会的偷拍,两个人笑得很开心。镜头抓拍的全是幸福的瞬间,伸手帮男孩抹去嘴角边的冰激淋,隔着涌动的人流长久地对视,歌谣节现场躲在无数舞动的手臂间的亲吻,男孩半合的眸子,卷翘的睫毛,明媚的笑靥。
  其实根本就不用谁来问,你是不是认真的。凝固的画面里,两个人的一举手一投足的互动无一不昭示着浓浓的缱绻之意。幸福的感觉纤毫毕现。
  “拍的角度很好。我喜欢。”
  “拜托,蔺今,你别开玩笑好不好,这些是直接寄到公司的,老总花了大价钱才压了下来,如果小易是个女孩我也就不管了,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同性恋情是毁灭一个演员最大的丑闻原子弹你知道么?”
  若儒见蔺今事不关已反而好整以暇欣赏起照片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儒,我既然打算和臭小子在一起,迟早也是要退休的,早几天晚几天又有什么关系。这些有什么用呢?”
  蔺今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定定望着面前焦躁得青筋直爆的青年,笑得非常坦然。
  “我没有听错吧?你说的是,退休?”
  若儒睁大眼,一脸震惊到极点的神情。这个易建明究竟是何方神圣,短短的几个月,他让一向冷漠自律的蔺今为他一再打破原则,允许他肆无忌惮地进驻自己的生活,为了他只身闯到西塘会见黑道大枭,这一次,又要为了他决定退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对啊,早点让位置给新人也不错。”
  蔺今淡淡地回答,他的眼睛温柔而明亮,却闪动着炫目的光。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小易的身份,你的贸然退出,特别在这个丑闻刚刚爆出的时候退出,会造成什么?娱乐记者一向有掘地三尺的敬业精神,他不是明星,但是一旦暴露在阳光下,你们根本就没法退出。”若儒见对方丝毫无谓所动,便平静下来,难得严肃地劝慰。
  这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蔺今原本眼底的光彩犹如燃烧到末梢的火柴,猝然,寂灭。
  他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仰面躺倒在沙发背上。
  真是讽刺,身处娱乐圈的风口浪尖,要想保护无辜的少年不被媒体和口水伤害,要想继续隐瞒十三年前的火灾真相,要想两个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全身而退,真是在做梦,到处都是眼睛,到处都是唾沫,你要怎么退出?
  所谓喜剧之王,不过是听看去冠冕堂皇的华服,在这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舞台上,你可能今天被捧到事业的巅峰,而明天就被踩到众人脚底,蹂躏成泥。
  蔺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是他不想再让易建明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19岁该是多么青春欢乐的年纪,而本该享受的易建明又凭什么要跟着一个老男人受苦?
  深呼吸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蔺今问秦若儒,
  “那你的建议又是什么?”
  “拿出新的作品,转移公众视线,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公司再怎么财大气粗能帮你压下第一次,但不保证第二次也这么好运。要知道大伙清除你楼下的狗仔们可花了多少功夫?”
  若儒不放过蔺今任何细微的反应,他喝了口水,目光犀利地盯着蔺今继续规劝,
  “大众都喜欢看明星的小道绯闻,但是对于实力演员的毫无根据的空|穴来风总是特别宽容。蔺今,你的假期太长了,需要新作品的填充,年底的功夫片之前,你必须得有不一样的动作。这样大家都会把眼球锁定到你的电影上,而不是无凭无据的道听途说。”
  “若儒,说到底就是要我继续工作。你怎么就没有做老师或者销售啊,口才真好!”
  蔺今叹了口气,有些底绪难平又有些哭笑不得,若儒的话看似有理有据,但是听到最后落到实处还不是游说自己接着工作。
  不过,如果仅仅这样就能避免少年受到任何不必要的伤害,何乐而不为呢?毕竟那些照片还清晰的摆在桌面上,绝对不是无凭无据的空|穴来风。
  “我是很严肃的为你好,谁叫你娶了这样一只不省油的灯。我看曼玲不比他强上千倍?”
  若儒挑起眉毛大呼委屈顺便也为自己那个失恋的堂妹打抱不平。
  “好了好了,别跟我扯远了,再说小易可要回来了。这次你给我接的活是?”
  蔺今不耐烦地堵住了秦大经纪人的啰嗦直奔主题。
  “这次依然是老伙伴,何导的新片,《往事未付红尘》。片子走的是海派文艺路线,你是其中惟一的亮点。如何?”
  提到工作,秦大经纪人迅速拿出包里的剧本,喜滋滋递到蔺今面前,蔺今一看就傻眼了,这分明是上次喝酒时何况交给自己的《红尘》,
  “你确定没有搞错?你觉得我在里面能演谁?”
  蔺今的嘴角有些抽搐,翻翻这些犀利且狠辣的台词,还真不是自己的风格,海派,还文艺,饶了我吧。
  “谁让你做演员了,何导的意思是,让你献声。”若儒望着蔺今滑稽的表情笑着解释。
  “献声?唱歌?”蔺今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拜托,谁都知道您老五音不全,没人会让您献那惨不忍听的破锣嗓子。”
  若儒依然玩顾左右而言他,继续吊着蔺大明星的好奇心。
  “那你说是献什么声?”蔺今感觉得到自己太阳|穴上的血管鼓了出来。
  “这是一个大噱头啊,喜剧之王的第一次声音触电,何导的意思是让你做旁白,他体贴你理解你年底有大戏,所以这段时间你尽可以把它做出来。你以前不是做电台DJ的么?怎么样?”
  若儒得意地微笑着,颇有些伯乐相千里马的味道。
  “我还能怎么样?被你们打败了。”
  蔺今颓然地感叹,居然是做旁白,演戏十年,想都没有想过,用声音去表演,还真亏的何况想得出来。
  “何导说这部戏小成本,全部启用新人,你这幕后声音就是宣传的最大噱头,你答应了,我可就放消息出去炒了啊。”
  若儒得到首肯自是乐不可支。
  “好吧。我说你大半夜的,还真敬业啊,不困么?”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蔺今再一次坚定地下达逐客令。
  “不是上午小易在家不好说么。剧本我放着这里,你好好看看。跟何导沟通好之后过几天就开工。”若儒见蔺今不耐烦到极点的样子便知趣地站起来,向门边走去。
  “那些照片的事情,你小心,有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若儒背对着蔺今,在单脚跨玄关的一瞬间,语气变得异常艰涩。
  “我知道,不管怎么样还得谢谢你。”蔺今望着桌上照片里少年明媚的笑靥轻轻回答。
  若儒没有做声,穿好鞋,走出去,却再次被蔺今叫住。
  “若儒!”
  “又怎么?”若儒没好气地转过头。
  “没什么,我想说,西塘那天晚上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另外,”蔺今停顿了一下,用促狭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若儒。这目光却让若儒不由地主汗毛倒竖。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条围巾确实很好看。”蔺今微笑着在若儒面前阖上铁门。
  若儒一惊,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
  
  打开的电梯里空无一人,抚摸着脖子上的围巾,白炽灯下铝合金的墙壁镜子般映出自己惨白的脸孔。他蓦地想起上次在也是这里,和Jarry那个温柔的吻。
  也记得那晚在西塘的夜风里,蔺今和Jarry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表情,同样也是分别的时候,站在旅馆的门口,蔺今就像刚一样叫住自己,他的表情是惨不忍睹的疲惫,
  “小易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找地方好好聊聊吧。”
  “聊什么?”
  “说说你的事情吧。”
  “啊?为什么?你没发烧吧?”
  “因为,我想听。”
  当时蔺今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是悲伤焦虑时最好的安慰。
  可是,现在的蔺今,依然无暇顾及自己,他们两个依然是大明星跟经纪人的关系。当老总摔下那叠照片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泛着浓浓的妒忌和窃喜,妒忌他们是如此的幸福,窃喜这幸福很快就要过去。
  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和Jarry漫无目的沿着烟雨回廊行走,对方的声音是低哑地,带着一丝难得的感性,
  “我们要是老了,就来这里隐居好了。”
  “哪个我们?”
  “当然是,你和我。”
  此刻的Jarry不知道又在哪里,除了脖子上的围巾,若儒根本抓不到他身上任何一缕气息。
  
  聒噪的秦大经纪人终于走了之后,蔺今坐下来,照例给自己泡上一杯咖啡。浅蓝色的文件夹打开到第一页,《往事未付红尘》,很写意的名字。他拿起铅笔一行行钩注属于自己的台词。
  有一句话简直像是专门写给自己————
  一生像似太长,却又太短,待搞清楚有何心愿,二十一年经过去,那四十岁前若不匆匆把所有该做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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