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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荒月 上 by 焰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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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楚曦默默低下了头,莫名得到对方的眷顾并未让他感到窃喜,相反的,一股无形的压力反倒沉重的压上他的肩头。 

  为什幺一旦对方有所期待他就必须回报呢? 

  一直以来他都不断在扮演这种角色,究竟这种宿命得轮回几次才能结束? 

  有时候他真的好讨厌自己这种个性,心里明明不想要,可是嘴巴上却还是欣然接受了。 

  「夜深了,你退下吧!」见楚曦若有所思,宇文徙川也不便多说只是简单结束了话题。在目送楚曦离去之时,宇文徙川心中掩不住一股怅然。 

  直到琛儿有足够能力接掌大局之时还得等上几年?他总不能每次都以祭悼王妃为由长期离开琅琊城吧? 

  叔孙部在关外蠢蠢欲动,他极需要楚曦这个智勇双全的人才来助他一臂之力,只让他当琛儿的师傅实在是太屈就他了,但要如何才能收服他的心呢? 

  若让他成为半个鲜卑人,于情于理他就没有推辞自己的借口了吧? 

  尽管他是汉人,但依他俊秀华丽的仪表愿意下嫁给他的鲜卑女子想必还是不在少数,或许,通婚会是个不错的手段。 



  第五章 
  这一年多来总可以看见太傅府的马车频繁出入王宫的盛况。相对于早已见怪不怪的老住民,后来迁进城里的人难免会心生好奇。 

  某一天听上一辈的人说了,那人是当今世子太傅,据说白城会改朝换代全是因他临阵投诚的缘故。各种流言蜚语伴随楚曦这名汉人的得宠此起彼落,然而当事者不是毫不知情只是假装充耳不闻。 

  今日,他一如往昔要赶赴宫内,坐在马车内倒还好,可以回避许多不必要又不友善的眼光。 

  楚曦托腮望着窗外显然意兴阑珊,面对生气蓬勃的市井不知何故他就是提不起劲来。这段日子以来跟宇文氏的关系确实好转不少,可是周遭环境的微妙变化却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百姓眼中已渐无立锥之地。 

  每次驾车踏上这条路之时他总禁不住会问,他真是那种想要在胡人麾下高官厚禄安享太平的人吗? 

  他不是圣人,他不可能把宇文氏侵略白城这件事当作没发生过,但为什幺心头的恨却远比想象中要来得轻?即便自己从来就不是个热心肠的人然而在国仇家恨的处理上也未免表现得太过淡然了吧? 

  亲友逝去的伤痛在白城改朝换代之后并没有在人民心中停驻太久,可是在追念的记忆里,他们仍不愿抹去那个叛国在先最后还被敌军延揽重用的前朝遗臣的丑闻,再也没有比这个还要教人心寒的事实了。 

  日攸与父亲接连殉国而他自己则为了保全这三十万子民腆颜侍敌,这一切他们为白城所做出的牺牲,又有多少人会感激他们? 

  尽管他需要的不是感激只是一点点宽容…… 

  隔岸观火的人永远都不会理解局内人的无奈,虽然他认为白城子民忘恩负义可是自己又有什幺立场指责呢? 

  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没有足以媲美老者的成熟智能与宽大襟怀去坦然接受白城人的健忘与冷漠。当初为了莫名其妙的保护欲苟活下来,如今想想真有点不值了。 

  事过境迁,他才发现他的情操并没有想象中伟大。若日攸还在人世,他说不定会因为有个可以追随的目标而激励斗志。可是他现在只是孑然一身的亡国奴,单凭一己之力他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复国这件事 

  自从护送宇文琛返宫之后,那孩子毫不客气表现出来的旺盛求知欲让他暗暗吃惊。长期相处下来,他逐渐可以明白琅琊王对这孩子的期待了。 

  只是…为人师者在预见弟子将来会有不可限量的成就之时理应觉得欣慰,可是为什幺他的心却如是忐忑不安? 

  世子太傅一旦沾身他得花上几年才能功成身退? 

  一年、两年、三年,甚至于十年 

  今后他都得陷在这重重宫闱之中吗? 

  无止尽的漫长时光是想象便教人害怕了,要是能想点办法离开这里就好了。 

  就在马车逐渐接近宫门之时楚曦又叹了口气,下车朝习武场走去,却见宇文琛迫不及待跑出来迎接他。 

  眼神犹豫的一,宇文琛扬着唇角拉上他的手。他一怔,自小古灵精的孩子正狐疑的瞅着他。「师傅怎幺了?有点心不在焉呢!」 

  「没、没什幺……只是琛儿学得快,师傅正在烦恼今天要教你什幺才好……」挥手让宫人送上了剑,楚曦挑了一把递给宇文琛道:「要不琛儿先演练一下前一阵子师傅教的剑术吧?这些日子都闷在书房里,该不会武功都给荒废了吧?」 

  「怎幺可能?琛儿每天傍晚可都自己练上好几回呢!师傅若不信琛儿现在就试给师傅看!」宇文琛宝剑一离鞘便急着复习楚曦日前教他的功课。尽管每天累得倒头就睡,但只要楚曦认定自己再辛苦他都无所谓。他希望他知道,只要是有关他的事他从来不敢马虎。 

  宛如行云流水的剑姿让楚曦微微动容。看见他这般认真,适才的烦恼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就在他准备要纠正宇文琛略微偏差的动作之时,宇文琛的贴身侍卫乌洛儿突然捧着一大捆滚动条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看见主子跟楚曦无法分神乌洛儿不敢打扰只好静静站在一旁,不过他这一站竟让宇文琛觉得碍眼了起来。 

  「退下,你没瞧见小王跟师傅正在忙吗?」 

  「殿下,楚先生,真是对不住,大王要我先送这些东西过来给楚先生。」 

  「大王?那些是什幺东西?」楚曦诧异道。 

  「我也不清楚,您待会儿过目就知道了。」 

  「父王怎幺突然送东西给师傅?呵呵,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不等楚曦搭话宇文琛趋前便抓起一卷摊开观视,不看还好,看了之后方才还眉开眼笑的脸蛋此刻已经铁青到不行。「真是的!父王到底在想什幺!」 

  楚曦捱近宇文琛身边细瞧,相对于他的怒颜,他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师傅,你觉得很有趣吗?」宇文琛不以为然的挑着眉道。 

  「大王真是个体贴的人啊!」碍于他的宝贝徒儿似乎颇为愤怒,楚曦只好勉强忍住笑意。 

  「师傅!我可是在跟你讲正经事耶!」 

  「哎呀,师傅的表情看起来不正经吗?」楚曦敧着头显然充满纳闷。 

  「难、难不成你打算接受父王的安排?」宇文琛紧张的跳开一步,他的拳头握得可紧了。 

  「嗯嗯嗯……先看看再说。」 

  楚曦陷入思考的表情让宇文琛紧张的追问起来。「如、如果师傅没有意愿的话就不要做这些会令人误解的举动!」 

  「琛儿生什幺气?师傅又没说会答应啊!只是现在就贸然退回去的话对这些姑娘也太失礼了。」楚曦没好气的敲了宇文琛的头一计转而对乌洛儿道:「这些画轴请你先替我送到太傅府吧!此事我自然会向大王禀」 

  「用不着那幺麻烦了!全部都送到小王的书房去!」贸然打断楚曦的话,这件事情宇文琛可是比谁都着急。 

  「琛儿?」楚曦满脸狐疑,有时候他还真摸不透那小小的脑袋在想什幺。 

  「晚膳过后琛儿会陪师傅一起看,看几张破图而已不需要劳师动众搬回太傅府。反正现在距离晚膳还有半天的时间,师傅只管好好指导琛儿剑术便是!」 

  「是是……琛儿是怕师傅顾着看那些美人而冷落你吗?」见他大惊小怪楚曦净觉得有趣,然而宇文琛为了掩饰自己的困窘,提剑便攻势猛烈企图转移楚曦的注意力。 

  「笑、笑有什幺好笑?奇怪的人是父王,他为什幺要做这种让人困扰的事?师傅现在一个人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师傅跟琛儿在一起难道不快乐吗?师傅根本没有必要去接受父王任何安排不是吗?」 

  乱中无序的剑法全让楚曦轻松格开了,只见他游刃有余移动步伐,在风中飘飞的衣袂更托出那一身卓然超群的气质。「你父王可能是担心师傅一个人生活寂寞吧?其实身边多个伴儿也没什幺不好……」楚曦笑着挡下他的剑,然而带了玩笑意味的口吻却让宇文琛更加怒不可遏。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师傅若怕寂寞琛儿可以搬进太傅府陪师傅!」尽管师傅可能无心此事,可是那张毫不在乎的表情却让他十分在意。逗自己当真这幺好玩吗?师傅对自己究竟又是抱持什幺心态呢? 

  「琛儿在说什幺傻话?你是琅琊世子不可自乱礼制宗法!」一闪神,楚曦的手臂已被宇文琛划上一剑。像是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似的他微微皱起眉头,反观宇文琛却紧张的连兵器都扔了连忙跑过来察看他的伤势。 

  「师、师傅伤得如何了?琛儿不是故意的…琛儿只是急了…只是……唉、唉……咱们今天别练了,琛儿带师傅去敷药吧?」 

  「不碍事的,只不过是划了道口子罢了。你刚才不是还直嚷嚷要练到傍晚吗?」楚曦扬扬唇像是对他的失常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不练了不练了!被父王一闹琛儿没有心情练剑了!况且琛儿还让师傅受伤了!真是该死」 

  「你这孩子说话怎幺如此不分轻重?你父王就你一条血脉,该死这两个字少成天挂在嘴巴上胡说」楚曦没好气的拍了他的头道。 

  「总之今天就别练了,不练剑总还有别的事可做,琛儿突然想起来有篇文章想让师傅瞧瞧……」 

  「你这孩子是怎幺回事?变脸跟变天似的……」楚曦瞅着他,宇文琛却二话不说拉着他便往寝宫走去。途中撩开楚曦染血的衣袖稍稍看了一眼,伤口虽然不深可是这口子划得可真长啊!重重吐了一口气,却见楚曦依然在状况外。 

  唉,这一剑若是砍在自己身上的话说不定还能把他留下一个晚上……可是他却偏偏误伤了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真是糟糕至极的一天。 

  秋 ※ 之 ※ 屋 

  结果练剑之事是草草收尾了,晚膳自然也是在宫内享用了。 

  宇文琛虽然用了一顿饭的时间跟楚曦道歉,可是关于画轴之事却再也没提过。其实这件事后来连楚曦自己也忘了,只是刚好在回家路上又不小心想起来。 

  夜晚,大街上一改白昼热络风貌显得异常冷清,琅琊城延续白城惯例,一过酉时便严令所有平民百姓活动。 

  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哒哒作响,楚曦闭上眼享受片刻难得的安宁。或许是夜色如水让人心静,他还是在福伯敲着车门的时候才惊醒了过来。 

  「少爷……」向来沉稳自恃的老管家今晚似乎对于他的归来多了一丝期盼,楚曦纳闷瞥了他一眼在家仆的搀扶下踏出马车。 

  「怎幺了?」 

  楚福神色紧张的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却见楚曦原先还算温和的颜色瞬间冷若冰霜。「韩子江来了?」 

  「是,客人已恭候少爷多时……」像是早有心理准备似的老管家低头迎接着他突来的愤怒。 

  「那种人、那种人他还配进我的太傅府?福伯你为什幺让他进来?你应该让他跪在城门口谢罪的!」 

  「少爷请冷静……因为客人一直在门口徘徊,我担心他给少爷招来祸端只好先放他进来……」这个叫做韩子江的男人究竟是谁?打从老爷去世之后他已经很久没看见少爷的情绪如此激动了。 

  「他现在人在哪儿?」 

  楚曦深深吸了口气,蓄势待发的模样教楚福傻了眼。「我想…客人应该还在大厅上吧?」 

  「哼他自己送上门来是我要亲手制裁他吗!」未待楚福领路,楚曦一把挥开他便径自朝前走去。无须再压抑什幺了!他真的受够了!这家伙既然有胆来见他想必应该已经有所觉悟了吧?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他一并跟他清算! 

  「少、少爷……唉」连叹气都来不及,楚福急急追上楚曦的脚步。 



  第六章 

  略过那张故做热络的笑脸,楚曦一言不发落在榻上微微挑着眉望着他。 

  来客见主人一脸冷漠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把玩着手上斗笠直到家仆送过茶水留下两人独处之后才开口道:「久违了楚将军,韩子江特来拜会」 

  「住口。」音量虽轻,却带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楚曦连多说一句都不愿径自别开了头。 

  「是、是……在下失言了,是太傅先生才对」韩子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讪笑。 

  「哼。」见对方的脸色更难看了,韩子江只好赶紧改口道歉。 

  「真对不住……在下又失言了,正确说来应该是世子太傅先生才对」 

  「你!」忍下掷杯的冲动楚曦冷冷瞪了他一眼,浅色唇不再斟酌措辞。「韩子江,你若是为调侃我而来那可真是选错时机了!哼,你还有胆来见我?我以为你早该夹着尾巴躲得天高地远了?」对这个男人他绝对有十足的权利这样做,他不会忘的,让红柳河防线沦陷的罪人! 

  「看来太傅先生对在下的误会可深啰!」彷佛对楚曦的指控恍若无闻,韩子江竟还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误会?怎能说是误会?你说白城的覆灭是一场误会还是如今你我脚踏宇文氏的地盘是一场误会?」他从来没有恨一个人恨到这般咬牙切齿,那一夜的画面至今仍残留在他脑海,这人怎能如此轻描淡写看待! 

  「几经战乱的白城就像是日薄西山的老人,手掌兵权的楚大人是最清楚不过了。白城的实力根本就不堪一击不是吗?光靠红柳河上的炮火妄想挡下宇文徙川的铁蹄真是异想天开……在下以为是大人的独断独行敲响了白城的丧钟,至于那个日夜耽溺享乐无能分辨是非的日攸王正好跟大人一拍即合。」 

  「放肆!」楚曦一掌拍上几案几乎可以说是羞怒交错,昔日那个唯唯诺诺的部下到哪儿去了?同一副皮相因何竟讲出如此不堪的言语? 

  尽管楚曦铁青了脸,韩子江依然毫不留情加强火力道:「称呼你一声大人在下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自古以来无道昏君难逃灭亡之路,大人何苦自欺欺人?白王人心已失灭亡是迟早之事,如今不过藉在下之手将结束的时间提前,大人实在无需如此悲愤……况且蝼蚁尚且偷生,在下明哲保身又何罪之有?」 

  「你那张嘴从前就很能言善道,如今看来功力是更胜一筹了!白王是否昏庸无道自有史官评论还轮不到你置喙!哼,你把过错推到不会说话的死人身上我无话可说,但你所谓的天意造就了我今日的进退维谷,你的明哲保身更葬送了不止我一个人的人生,我问你,难道这些都是我们殉城者应当承受的吗?」楚曦失笑的望着那张状似无辜的脸孔双拳不由得握得死紧。 

  韩子江无意正面回复楚曦的问题仅淡淡支开话题道:「逝者已矣,在下此行前来不是为了跟大人争辩这些毫无意义的往事。」 

  「既然毫无意义我你便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楚曦拂袖而起,已经失去将军身份的自己无法拿军法惩治他,碍于宇文氏的眼线伺伏暗处他也不能擅自出手制裁。可恨的立场让他裹足不前,再深入下去他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楚大人,您不谅解在下不打紧,可是在下这次真的是来帮你的!」 

  楚曦厌恶的瞪了韩子江一眼,那张笑容背后意味不明的寒意更让他恶心。面对曾昔相处多年的同袍,他因何至今才看清楚他的面貌? 

  平凡无害的外表底下祸心窝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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