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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错 by 红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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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线低头看着攥在自己胸前的夕文的手,青色的脉络汩汩绷着。他心里异常复杂,自然是要拒绝的,只是……夕文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角蓄着红光,生怕他说出个“不”字。
  他叹了口气,唯有用缓兵之计了。
  于是道:“要不……我先吃口东西,咱们再聊?你看我三天都没沾米了……”
  听他这话,夕文眼里的精光立时暗了下去,低头不再说话,却转身拔开了门闩。
  若不是被夕文这么横插了一杠子,他早就去敲命格的门,问他白牡丹是谁了。
  贺宝当官了,还向苏离要他的自由;梦里虚无持着拂尘逛青楼,竟是他接的客;苏离还在不依不饶;夕文喜欢苏离,却求他去解那厮的相思之渴……这都什么事啊!而他呢?还劫,还劫……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人家夕文不用他还什么劫……哎?!
  想到此,他一拍大腿:对了!上次问命格如何还劫时,他怎么说的来着??
  “再等几日……等夕文求你时就是还劫的时候……”
  这不就求了么!?
  红线越想越兴奋,原地转了几圈,又回味了几遍夕文刚才的话。
  恩,确实说“求”了,“求”我去见苏离一面。
  现在就去找命格!
  正要拔脚往外走时,一个错身,夕文又端了几只碗碟回来:“不是饿了吗?我……这有剩的……”
  哪里是剩的,明明是专门给他留的。白粥软糯适中,咸鱼腌渍得当,甚至还有俩大白包子!
  红线咬了一口,喝!肉馅填得格外满。
  夕文低眉顺眼守在桌子前头,默默看着他吃这吃那,嘴角抿出两个小酒窝。
  红线边吃边寻思,他这叫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这就叫吃人嘴短啊!
  四十 甘愿
  不盼爱有多灿烂,因为甘愿,所以美满。
  ……
  那日夕文一大早便溜去了皇宫,正巧赶上某人心情极度不爽。
  苏离刚刚下朝,黄袍未及更换便窝在玉漱阁里生气。夕文第一次见到苏离着朝服,一时看呆了,没留神竟露出了响动。
  “给我出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也敢进来!”
  苏离早就感到这个人的存在,只是见他没有恶意便不动声色。
  这次不同,他正在气头上,哪有心情和人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当下一个翡翠镇尺砸过去,两人就动起手来。
  几招下来,苏离暗暗心惊。
  他带着泄愤的意思,一招比一招狠辣,招招不留余地,而对方却如轻烟一般,招招都游走在刚好要被击中的边沿,却在指尖即将触碰的一刹那轻轻巧巧的避过去。
  不过十招,玉澜阁的瓷器就砸得差不多了。听着殿内劈里啪啦打破东西的声音,殿外一干奴婢侍卫包括刘福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个抖得最厉害的小太监离刘福很近,小声问道:“刘公公,今儿陛下是怎么了?”
  刘福眯了眯眼睛,煞有介事道:“甭问,陛下这是恼了。砸吧,砸吧,砸得越多,越好。”
  “这话怎么讲?”
  刘福斜睨他一眼,又闭上,慢悠悠:“你在皇上身边当差多久了?这都不懂?皇上恼了,不砸东西,不就该砸人了?”
  小太监心领神会的“哦”了一声。
  其余的奴才们也都暗中点了点头,不约而同长吁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雷霆般的声音却停住了。
  夕文一身黑衣劲装,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精光满溢的眼睛,赖着这身装扮,他的那点小心思才不致暴露。
  难得与朝思暮想的人近距离全方位接触,他要好好把握这一瞬间,所以他能拖就拖。
  可以虚晃一式再桃之夭夭的机会实在太多了,但他只是悠然的避开,下一秒又作出招架不能的样子。
  即使有太多机会可以将苏离按在身下,他也只是不动声色的咽咽口水,胳膊擦着对方的胸膛划过,艰难的按捺住顺便揩对方下巴一下的冲动。
  苏离精于算计,但他算计的大部分内容则显现在军国大事上,与夕文此时的儿女情长相比就显得光明磊落得多了,他自不晓得这武功高强得匪夷所思的黑衣蒙面人此刻竟打着如此龌龊的思量。
  “算了!朕不打了。”苏离先住了手,原本打算藉痛揍此人发泄一番,不但没达到目的反而出了一身臭汗,不过先前的怒火却着实平息了不少。
  夕文没料到他这么早便住手,心里悔恨不已,一定是自己下手太重了,让对方以为胜利无望,才……
  “你是飞贼吗?来偷朕的?”苏离一只手解着金玉腰带,但腰带的扣环实在太繁复了,一只手根本不够用,只得两只手去解。
  夕文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保持了沉默,但目光落在苏离那双在腰间摸索的手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苏离发现他目光的炽烈,正色道:“这个不能给你,别的东西任你挑两件吧。”
  心里却想,真是艺高人胆大,眼光倒不错,竟然看上朕的龙盘金凤玉扣了。
  夕文仍是站着不动,既不说话也不动手挑东西。
  苏离转头看看,明白了,偌大个玉澜阁一地的晶亮渣子,被他们刚才这么一通闹腾哪里还有完整的东西剩下?
  苏离向殿外喊道:“来人。”
  刘福躬着腰小步靠近。
  忽然没了响动令刘福十分揪心,此时被传召进来更是大大的不妙,他忐忑不安。
  但眼角余光这么一瞟,心里就踏实了。
  皇上旁边还杵着一位,穿了一身黑,不知在玩什么把戏,但显然效果是好的,皇上已经不气了。
  “傻楞什么呢?传人给朕宽衣。还有……前些日子朕说别致可爱的那个桃子呢?给朕拿来。”苏离微微张开手臂,刚才解了许久的扣环还紧紧的咬合着,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是。”刘福沉声答道。
  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开始为苏离宽衣。
  夕文静静站着,没有离去的意思。苏离说了什么,别人又说了什么,他全没注意,只是耐心看着苏离被侍女们剥得逐渐只剩一层明黄|色的中衣。
  没过一会,刘福领着一个小太监款款而来,小太监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紫檀盒子,约莫女子用的首饰盒般大小。
  刘福接过盒子展在苏离面前,苏离向夕文扬了扬下巴,刘福又捧着盒子来到夕文跟前。
  “这对桃子不错,你若喜欢,朕就赏你,当作……陪朕较艺的赏赐吧。”
  苏离面色平静,几个下人却大吃一惊。
  夕文心里奇怪,桃子应该摆在盘子里,何故装在盒子里?这样想来,好奇心起,也不再泥木桩子似的杵着了,凑头去看。
  紫檀盒子打开,彩光流转。
  盒子里的确躺着两只桃子,和一般桃子无异,拳头大小,顶端的凹坑里还展着一大一小两片翠叶。
  桃身浅青微黄泛红,如刚摘下的鲜桃一样,但却过于明亮剔透。夕文看了一会便明白,这是对玉桃,只是这玉料却很奇特,竟同时生着黄玉,玛瑙和翡翠么?
  夕文眼中透出的惊奇令苏离看在眼里,很是得意:“这是同免战书一起送来的,这种七彩玉是西疆的特产,极稀少,这两只桃还是由同一块石头雕成,尚值得几个钱”
  夕文却摇摇头,道:“我不要。”
  苏离微微讶异:“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陛下案上的那几副画。”
  玉澜阁是书房,除了用来批阅奏折翻阅典籍外,还可用来作画。因此苏离的案上有画作并不奇怪,只是画中的内容他绝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面色已不善:“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画?”
  “知道,是让陛下心情不畅的画。”夕文没理会刘福悄悄拽他衣角,毫不瑟缩道。
  苏离挥了挥手,刘福领着一干宫女太监告退。很快,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出了玉澜阁,还是那个小太监低声问道:“那个小贼是什么来头?连七彩玉桃都不要?陛下会不会治他死罪?”
  刘福若有所思道:“不会,陛下若要他死,他早就不站在那了。”
  皇帝若要一个人死,根本不必动手,只要勾勾指头或轻咳两声,自会有一大帮人涌进来,是横着死竖着死,任君挑选。
  “你不怕死?”苏离走近几步,轻声问道。
  他现在有点好奇这黑巾下的面目了。
  “怕,但我不会死的。”夕文仍是不动,他很享受此刻,一点点激怒苏离的感觉。
  “在这里,没人能肯定自己不会死。”
  “我知道,陛下是皇帝,只要挥挥手就会有一大帮人冲进来,每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了我。”
  苏离挑挑眉,等着他后面的话。
  “但陛下杀了我没有好处,心情还是一样不好,反而还少了个可以解闷的人。”
  “哈哈!你是会唱歌啊还是会跳舞?怎么给朕解闷?”苏离戏谑的看着他,却出其不意地伸出两指去掀他面上的黑巾。
  夕文哪都没动,只是快速绝伦的后退一步,便躲开了。声音里也带着笑意道:“陛下心里的烦闷,真是唱歌跳舞就能解的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苏离收回抓个空的手,在袖子里攥成一团。
  “我知道陛下每天都不快乐,每天都在作同一幅画,画上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住口!”
  苏离出其不意挥出一拳,直取夕文的咽喉。
  夕文侧了侧脑袋,顺势抓住苏离的手腕,将他向怀里扯近几分,另一只手绕过对方的手臂直接拿住对方肋下|穴道。
  苏离只觉腰间一疼,双腿便酸软起来,连即将踢出的一脚也成了花拳绣腿,毫无劲力。
  不知怎的,他就被夕文按在了案上。
  苏离的脑袋在青玉条案上这么一衬,夕文只觉得刚才那两只玉桃也不如身下人水灵。
  苏离贵为天子,无论对任何人,只有他主控的份,哪里受过这样的挫败。而且他实在没想到,这人居然真敢在他头上动土。
  “朕念你是个人才,不要作茧自缚才好。”苏离低声道。
  他试着反败为胜,可是努力了几下却绝望的发现,在对方的钳制下,自己只有说话的份儿。
  半招之间,便已一败涂地,苏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正如这人所说,刚才的交手不过是在陪他“解闷”。
  “作茧自缚的是你。他既躲着你,你还想他作甚?你若真有本事,就教他也像你一样痛苦啊!看来你是做不到的,否则他也不会逃得那么远!”夕文沉声道。
  苏离忽然心中一动:“你认识他?!”
  看着他不争气的样子,夕文的牙齿咬得咯咯响,肋下的手指也不禁加重了力道。
  苏离面色一紧,不小心溜出一声轻呼:“啊……”
  “你管我认不认识!你以为你是写酸文的书生啊!还作画呢!你是帝王,你有你的责任和担当,而不是为了一个名将之后闹得满城风雨,然后自怨自艾!”夕文手上力道并没有减轻,他要苏离记住这一刻。
  沉默了一会,苏离渐渐不再挣扎。
  “你说的没错,朕的确没了帝王的样子……”
  夕文看着苏离的侧脸,如雕琢过后的白玉,精致却毫无生气。他怎么会不了解呢?苦思一人,求之不得的感觉,心中一软手下也不由松了许多。
  “你说的对,朕有朕的责任……”夕文一瞬间的心理变化被苏离捕捉到了,他盯着黑巾外露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朕有段时日没有恩泽后宫了,这是朕最疏忽的地方,实是不该。”
  “亏得少侠点醒,朕这就翻牌子。”感觉到越发松快的制压,苏离微笑道。
  你在不甘什么呢?你不是想他振作起来吗?夕文意识到这点,便松开了手,轻巧的退到离苏离很远的地方。
  夕文本来要走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留了下来,藏在玉澜阁的阴影里。
  他将跟踪的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掇在苏离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他摆驾,看着他用膳,直到夜幕近了,又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一盘翠玉方牌上流连,又看着他传唤了一长串的名字。
  “你怎么那么傻,竟去劝他……”红线听到这里忍不住咿嘘,他敢打赌,苏离肯定看出了夕文的心思。“后来呢?”
  “后来……”夕文的目光从房檐下垂着的红辣椒又移到红线脸上:“后来,他点了许多女子进来。那些女人……眉心正中都点了鲜红的胭脂,他挑了一个和你最像的……再后来,我就回来了。”
  “傻瓜……在他面前劝他宠幸后宫,在我这又劝我去见他。我不会去的,他太狡猾了,保不准去了就回不来了。”
  “你……你!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的!”夕文愤怒了,拳头攥得咔咔响。
  红线赶忙向后跳开,道:“你要打我?!你打我我更不去了!”
  夕文小胸脯喘得鼓鼓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我怎么会打你……一开始就说了,是求你来的。”
  红线逃出小院,他不忍看夕文这样难过,但他知道,这种事情就像饮鸩止渴,对大家都不好。
  来到命格的门前,他理了理思路,正要敲门时,门里传出命格的声音:“进来吧。”
  门打开,红线觉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
  命格竟没变化形容,刀削似的下巴高傲的抬着,神色却隐隐含着悲凉的意思。
  房里没有点灯,他脑后的白色华光和那一身雪白的袍子便分外明亮。
  乍然见着这景,红线思维有些迟缓。
  “他求你了?”
  “啊,对,我来求教……”还没说完,命格便向他招手。
  他慢慢走过去,看到命格脚前放着一小钵清水。水面上蒙着一层白雾,生生不息的流转着。
  红线觉得很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命格道:“本君刚回了趟天庭,从你府里偷了一瓢出来。”
  “这是我那池子里的水?!”红线惊道,难怪这样眼熟,真是……真是太亲切了!
  命格雪白的手指探进水里,撩起一串水花,水面的白雾立时散了个干净。“来,我们来看看夕文的前前世。”
  “还能看到前前世?”
  “法力够的话……”命格点点头。
  “那……神仙的过去……能看到么?”红线想起了那个梦境,若是可以……
  命格定睛看了他一会,道:“若是对方的修为极高的话,是看不到的。”
  说话间,水面已现出清晰的影像。
  四十一 还债
  一个馒头引发的情爱。
  ……
  说话间,水面已现出清晰的影像。
  不知那是几百年前的一条长街,繁华不逊当下。
  天色将晚,街上热闹非凡,两旁的酒肆茶楼挑起了高高的灯笼。每家馆子都满满当当的,虽听不到声音,但仍能感受到那种热闹劲。
  就这么看了一刻,红线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了,再看命格,却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
  难不成星君修为有限,寻不出夕文的前前世,因此便在当年那条街上守株待兔?这么一想,红线便自告奋勇道:“星君,夕文的前前世我是见过的,他长了张瓜子脸……”
  “噤声。”命格扬了扬雪白的手指。
  不知又过去多久,天色终于黑了下来,除去明亮的酒楼食肆外,街上已人烟稀少;慢慢的,连酒楼食肆都空了,很多人摇摇晃晃出来,相互行礼道别;直到各家伙计闭门插栓上锁,整条街才算彻底静了。
  “看到了么?”命格忽然开口。
  红线瞅瞅水面,个中画面已是乌黑一团,仅能看出模糊的房屋轮廓。
  “看到了,天黑了!”
  命格扬着下巴瞥他一眼,指着夜色里的某一点,道:“这里!”
  那是一家最豪华的酒肆旁边的旮旯,喝多了的人就爱站在那吐。红线觉得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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