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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夜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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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兰儿你有了?”嘉靖帝喜出望外地问了一句,两个多月前,那不正是自己出关那阵子?原来那采阴补阳之术果然有效,自己居然这般龙精虎猛!看来几个月后,又能多位皇儿了,而且还是自己最为宠爱的妃子所诞!
“扑通”一声,傅宗书一听这消息,只觉天旋地转,跪在地上只是不住叩头,“皇上见谅,老臣误听谗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上官兰只是一味轻笑,“丞相大人误听了什么谗言呢?”她想了一会,忽然扑到嘉靖帝怀中嚎啕大哭起来,“皇上,莫非丞相大人道本宫是?”她猛地跑了开去,“名节已毁,臣妾也生无可恋,不如就带着怀中的龙儿,已死来证明清白!”
“兰儿,不要!”嘉靖帝吓得魂飞魄散,忙一把拉住了她。“那按兰儿看,要怎样才好?”
上官兰一脸的泪痕,恨恨地念道:“皇上可知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丞相大人这般挑弄是非,若不给他五十大板,臣妾万难消心头之恨!”
苍山夜雨37
五十大板?傅宗书一听顿时惊得连舌头都几乎打结。自己这把老骨头,又没有多少练武的底子,怕是这五十大板还没有打完。自己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他颤抖着抬起头看向上官兰。对方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那双漂亮的眼睛却隐隐地透出令人寒冷的敌意,惹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事情怎会如此这般?还是说,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上官兰的心机?
惟今之计,还是以退为近。主意一定,他匍匐着爬过去抱住了嘉靖帝的大腿,一边在地上捣蒜般地叩起头来,“皇上饶命,娘娘饶命,请皇上念在老臣为官多年,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即便无功劳也有苦劳,饶了老臣这一回,还请皇上从轻发落”他直把头在地上撞得“砰砰”直响。
“兰儿,你看这?”嘉靖帝也有些犹豫,求助似地看向身旁的上官兰。
“怎么,莫非皇上你,是心软了?”上官兰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皇上是不是不疼爱臣妾了?不然臣妾受了如般奇耻大辱,皇上竟不愿帮臣妾讨回公道?那臣妾生存在这世间,到底还有何意义呢?”
“没有,兰儿,兰儿是误会朕的意思了,”嘉靖帝怕她一气之下真做出傻事来不好收拾,忙不迭地安慰于她,“只是这般事若闹大了始终不好听,况且傅爱卿终究也贵为丞相,若真要闹出人命,朕也有为难之处。”
上官兰楞了一会,渐渐微笑了起来,“皇上宅心仁厚,实乃万民之福。皇上既这般说,臣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依臣妾看,不如小惩大戒如何?让臣妾亲自抽打傅大人十五鞭。如若傅大人没有开口求饶的话,那今天的事,也就罢了,只当没有发生过,如何?”
十五鞭?嘉靖帝在心中盘算了一番。兰儿一界弱质女流,即便抽傅宗书十五鞭应该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正好也让她出出气,就点头应允道,“好,难得兰儿肯放你一马,傅爱卿,还不赶快谢恩。日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如若再胡乱传播谣言,连朕也不会放过你!”
“皇上,”上官兰慢悠悠地摊开手,紧跟在她身后的小太监就立刻将一条粗长的马鞭递到了她手中。此刻她的脸上笑意更浓,“臣妾前几日空闲之余为皇上谱写了一首舞曲。本想亲自为皇上表演歌舞。但太医吩咐臣妾近几个月不宜过度动作。故臣妾已经在‘风依阁’安排了一对十二人的舞娘,个个年轻美貌,臣妾就亲自为皇上弹奏古筝伴奏,可好?”
“好好好,兰儿果然是朕最贴心的,比那个病怏怏且多疑多心的张皇后可是要贴心得多了,朕日后必当封你做皇后!”嘉靖帝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心早飞到了风依阁,仿佛已经看到了多名美貌的少女,着急地拉起了上官兰的手,“那还等什么,难得兰儿如此用心良苦,朕又怎会不解风情?”
“皇上不必着急,难道忘了臣妾还有一项未完成的任务么?”上官兰话音未落,手中的鞭子已经高高地扬起来落在了傅宗书的身上。
这一鞭落下,傅宗书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错了,看上官兰生就一副娇弱的模样,没想到她的劲道却着实不小,第一鞭落下之时就疼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但一想到现今若不忍着,怕是会招来更严酷的刑法,只得死死地咬住牙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直到第十五鞭抽完,傅宗书已几乎要全身虚脱般地倒在地上,却依然只能跪着回道:“多谢皇上体谅老臣。多谢娘娘手下留情。”牙齿却几乎咬得“咯噔咯噔”响,上官兰!就凭你一女流之辈,也想绊倒我么?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不到最后关头,谁胜谁负都还是未知之数。今日之辱,他日老夫必当加倍讨还回来!
上官兰手中的鞭子“啪”地被扔到了地上。“兰儿,现在可能走了?”嘉靖帝早已迫不及待。“快了,皇上,我想,兵部尚书戚大人现在怕快要来了。”上官兰微笑着望向一边。
不多时,苍茫的夜色中果然出现了一队人影。跑得近了,却是一对将近五十人的御林军。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兵部尚书戚立桢。他上前几步跪了下来,“老臣叩见皇上与贵妃娘娘,娘娘下午时召唤老臣道近日天牢里有诸多变故,贼人捣乱。特派老臣带领五十名御林军来此守夜。”
上官兰此刻也低身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臣妾也是风闻了一些消息,皇上操劳国事,臣妾只望为皇上分忧。不当之处,还请皇上见谅。”
这是一个圈套,一个早就设好的陷阱。傅宗书此时才恍然大悟,怕是自己叫去守卫出口的兵士,也早被上官兰所收买了,才会让局势朝着这样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他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
“没事,没事,兰儿这也是关心朕,为朕分忧,朕岂会不明兰儿的一番好意?”嘉靖帝笑着挽起了上官兰的手,“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是的,皇上,”上官兰笑盈盈地回了一句,忽然从嘉靖帝腰间抽出腰牌,转向一边的戚立桢。“戚尚书,今晚就麻烦你在这守夜了,如若有贼人闯入天牢,无论是谁,格杀勿论,劳烦大人了。”她将那块腰牌高高地举了起来,“皇上令牌在此,此后谁不尽忠职守,谁再乱嚼舌根,定斩不饶!”
众人面面相觑,却见嘉靖帝并未加以阻止,只得齐齐跪了下来,“请皇上放心,请娘娘放心,奴才遵命!”
上官兰的将腰牌放回嘉靖帝的手中,“皇上,现在可以走了。”她的心在冷笑,皇上,与你同归于尽绝非是最好的复仇方法。只有让你威信扫地,让众人见识到你昏庸无能的一面,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是爹?戚少商此刻惊得不轻。不说那已把天牢层层包围的兵士,单凭父亲一个,他已经不能让他为难了。他在心地哀叹了一声,却依旧不舍得就这样离去。惜朝,如今我不能直接冲进去见你,但你,可否感应到我已经来了,透过那高高的天牢之窗,让我远远地,看上你一眼?
今晚的月色,适合赏月。顾惜朝搬起牢中的木制小桌,站了上去眺望着窗外的月光。戚少商,如今快要出征去了罢。但愿自己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这样,也就能早点再次见到他。他的目光移向窗下,忽然却定定地楞住了窗下,正是那一抹白色的影子。那原本是他最渴望见到的人,但此时此地,见到却只觉揪心的疼痛。他现在不能见他!戚少商留在这里多一秒,只能多一分危险。
戚少商也抬眼望见了他,一时之间视线竟像被定住般地不舍得离开半分。他的一头卷发微微地被风吹起,高高的距离与黑暗的烛光让他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知道,那是惜朝,那是惜朝!惜朝…
顾惜朝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他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行,时机不对,地点更不对!戚少商, 你快走!他狠着心朝他做了个要他离开的手势。但此刻的戚少商只觉看得一眼是一眼,哪里舍得轻易离开。
看来,也只能…顾惜朝在心中叹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小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沾着鲜血不断在纸上写着。“快走!”“快走!立刻走!”。。。。一张张带着鲜血的白纸飘然而下,被戚少商一把接在了手里,不看则已,一看更觉心痛,他何尝不知道此刻多留一刻便危险一刻?
惜朝,我要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我一定会尽快回来找你!我戚少商,今生今世,绝不负你!他感觉到一股热流涌上自己的眼眶,但最终没有能流下来。握住那几页白纸,头也不回地跑了开去,只怕多留一分,不舍便更多一分。。。。
狱卒有点杂乱的脚步声在牢房外响起,顾惜朝急忙拼尽内力将木桌推回原地,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躺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一高个子狱卒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即刻在耳边响起,“顾大人,近来天牢中不甚安全。娘娘交代要我们重点保护你,顾大人以后的行为,可都要一一告知我们才好。”
顾惜朝没有回头,只是闷声应了一句,“有劳娘娘关心,顾某感激不尽!”刚才这样一番已经耗尽他不少内力,加之触动了身上的伤口,这一句答完,口中只觉一股腥味涌了上来,拿起一块纱布去擦,竟吐出一大口血来。
那胳膊上的伤口,也是时候上药了,只是每次一动,那引发的痛苦却足以让他疼得大汗淋漓。戚少商。。。。第一次让自己感觉到温暖,是哪一次呢?
“不是我做的,凭什么打我!”九岁的顾惜朝被何管家揪着,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眼中满是怒火。“那个古董花瓶根本不是我打碎的的,为什么罚我!”
何生心中也是慌张一片,怪只怪自己一个不小心打碎了老爷那唐朝年间的古董花瓶,要是追究起来的话,倒不如找个替死鬼了事。把心一横,手中的板条猛地向顾惜朝臀部甩去,“小兔崽子,我让你狡辩,刚才就你进过老爷的房间,不是你打碎的,还会有谁?”
38
“跪下!”一堆散乱的瓷片此刻被悉数摊放在了顾惜朝的面前,“把裤子卷起来,膝盖跪在这些瓷上两个时辰,今天内不许吃饭!”何生猛地将幼小的顾惜朝推了过去。不料下一刻顾惜朝却忽地跳起来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不是我的错,我说什么都不认罚!”他伸开腿就想跑了开去。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怎能斗得过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何生手臂吃痛,一个巴掌就“啪”地扇了过去,顾惜朝只觉一阵头晕眼花,白净的小脸上顿时出现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他抬起腿猛地朝何生腿上踢去,却只换来几个更猛烈的巴掌
“出什么事了?”戚少商原本在院子的一边练剑,却只听院子的另一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响声,在这响声中还夹杂着几丝对骂的声音。好奇之下跑过来却看到这番场景:顾惜朝被何管家强迫地按在地上跪着,腿上的皮肤没有了衣服的保护,那一片片碎片看起来都已经慢慢地没入他的皮肤之中,他原本白皙的脸上如今看上去却是赤红的一片,那巴掌的印记分明昭示着他刚被人责打的事实。
“少爷?”何生明显慌了一下神,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对着戚少商哈腰回道,“少爷,这小子把老爷最珍爱的唐朝古董花瓶给打碎了。小的正按戚家家规在处罚于他。不知是否吵到了少爷练剑?”
“古董花瓶?家规?”戚少商皱了皱眉,走前几步一把拉起了跪着的顾惜朝,“不要跪了,起来吧。”
“少爷,您这样。。。”何生心里在暗暗打鼓,支吾着回了一句,“少爷,您这样做小的会很为难,您也知道,要这次的事都不给点教训,小的日后如何管教下人呢?”
“究竟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难道我连带我自己的书童走的权利都没有?”戚少商冷冷地回了一句,他一向不喜欢以势欺人,但对于何生这样的人,拿身份压他也只能是最好的选择。果不其然,听了这话,何生立刻收住了声,只是低声念道,“小的听少爷的,只是老爷那边…”
“爹那里我自然会去说,只是一个花瓶而已,不需要大惊小怪。更重要的是,惜朝他是我的书童,爹请他来是只是陪着我念书而已。他与那些丫鬟家丁都是不一样的。你不需要用管制其他人的一套管制于他。日后惜朝的事,自有我亲自处理。何管家,若你还想顺利在戚家呆下去的话,今后就不许再随便用家法处置惜朝。若你不想再留在这里,那就请另谋高就。”戚少商量冷冷地回道,一边扶起了顾惜朝,“惜朝,你能走么?我扶你。”只剩何生一个人留在院子里吹着冷风发呆…
“我早就和你说过,男孩子总要有武艺傍身。你却总像个书呆子一样只喜欢呆在书房里看书作画。你若要有武功,今日哪里用得着被那何管家所伤?”戚少商在手心里倒了一些药粉,一边帮顾惜朝按摩伤处一边絮絮叨叨地对他念道。
屁股上也被何管家打了几大板,坐在床边只觉一阵阵吃疼。却又不便说出来,只能微微地撑着身体不敢完全坐下去。伤药涂到痛处,只觉清凉了不少,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来,瞪大眼睛很认真地看了戚少商几眼。就像几年前自己在玩耍时不小心摔伤那次,母亲也是这样轻柔地帮自己上药。除了父母外,戚少商,是第三个对他这么好的人了
父母?确切地说那只是养父母而已。自己究竟是谁?是林照夕么?还是顾惜朝?还是,会有未知的第三个名字?王管家的话再度清晰地在脑海中徘徊起来,“小少爷,当年你只是一个被抛弃在荒外的弃婴而已,若非老爷夫人爱民如子,见你可怜收养了你并视为己出,如今你怕是早已一命呜呼了。如今老爷夫人遭逢劫难,却依然嘱咐张妈一定要设法保住你的命。你将来若不能为他们报仇,老爷夫人怕是要死不瞑目。少爷,你可千万要忍辱负重,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害死老爷夫人的正是江浙总府息大人和当朝丞相傅大人。而戚家,正是与息家联姻之家,将来也方便你行事。少爷,你可是要牢牢记住我的话,老爷夫人可都在天上看着你呢,你现在就和我发个誓,你若忘记了誓言,忘记了仇恨,必将身受五雷轰顶之罪!万死都不得超生!”
“我—”顾惜朝哆嗦着嘴唇问了一句,“那王伯你安排我进戚家,其实只是为了方便我将来报仇?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将我送到息家或者傅家?这戚家与我父母之死,是否也有关联?”
“没有,小的并未听老爷夫人提到过有关戚家的事,少爷你若进入息家或者傅家,太容易暴露目标,况且那两家都只有一位千金小姐,只需要丫鬟或者成年的男子做家丁,并不需要书童陪读。只有戚家的是一位公子,况且戚家老爷正好在为他的儿子招聘书童。要求是要熟背唐诗三百首。而少爷你正好能做到这个要求。日后你就安心呆在戚家,但凡事小心,不要再当自己是少爷,以免被人看出破绽。将来寻找机会为老爷和夫人报仇!”
报仇!报仇!否则必身受五雷轰顶之罪!万死都不得超生!顾惜朝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先前那几耳光也扇得他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他不敢再去看戚少商,那眼睛明亮得似乎能照穿他的心灵。身体坐了下来却触到了臀部的伤口,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口?”那声闷哼声虽然很低,但戚少商还是注意到了,“伤在哪里?我帮你上药。”
“没有,没事。”顾惜朝只觉一阵阵热度直往脸上升,在那种地方,怎么好意思让他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红着脸从戚少商手中接过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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