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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 人 兽 情(蟒、犬、狐、狼、虎、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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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甲情
荆州严子俊,商贾子,年十五六,容颜殊丽若女子,为人雅善,工诗书,读于县学,父母钟爱之。
偶适荒野,遇狂风,瞬几沙石闭目,严生扑地抱头避之。须臾,风止,起身视所在,不复荒野矣。乃居一庭中,花木扶疏,楼舍连亘,赫然宅第宏阔之大家。生觉异,顾盼不知来路,惶惶间,二仆至,锁生至堂下,问罪于主人。主人乃一魁梧男子,年二十余,左目眇,戾气殊甚,视生若仇焉。
生惧,力白之,”非擅入门户,实为狂风吹至,尚祈恕,释吾归。”
男子反曰:”汝昔年伤吾目,今系汝至此,以汝身偿之。”命左右绑缚入内室。
生忆往昔,独不知伤人事,撕声辩其冤,男子唯冷笑耳。俄顷,生缚于榻,男子入视,裂其衣锦,裸之。生惊惧失色,肌粟傈。男子执生踝,折于胸前,露其股,手扪之,待||||穴启,执棒棒入。生未尝识床第事,羞怒无以自容,俄而大痛,冷汗濡濡,啜泣求免。男子弗听,攻益急。至精出,濡生||||穴,并鲜血齐流,红白夹杂腻股间。生厥,不省人事,男子稍歇,冷水倾生面,使醒。复执生棒棒把玩,待茎挺,男子就铃口吮,初稍缓,后愈急,生不能持,泄初精于男子口。男子吞咽入腹,不以为污,再三吮之。经四五次,生精尽,痛难抑,而男子犹不足,舌自口出,细若柳枝,矫如游蛇,长几达三尺,黏液附着,自铃口入茎探其精,始知男子非人也。生惧极,痛甚,然不能拒,精尽血出,男子吸食殆尽,修己身元阳,始释之。
翌日,生醒,耻身污,欲自缢,为男子阻,复折辱于床第,经此四五日,生具不举,几与阉宦无异矣,男子始弃食其精,唯弄后||||穴不辍以为乐。
男子夜辱生身,日命仆使生役,视之若囚,担柴挑水,粗待之,稍不从,辄诟诅鞭楚。生以为苦,数萌死志,思及父母,苟活以求归家日。
积年余,生稍惯沉徭,日出而作,不复初时不堪状,然每至夜则侍寝若姬妾,雌伏男子下,悲恨终不释怀。
会值清明,生除草庭院,闻雷鸣,顷刻阴云四合,电闪隆隆。目视四周,众仆役或幻蛇虫,或化兔犬,皆逸无踪。生亦惧,欲走避,忽见一穿山甲卧园中,团身瑟瑟,暴雷落身周。生性仁厚,虽知其妖亦不忍见死,遂抱于怀,入假山洞中避之。移时,云雨俱散,生出,释之,荷锄犹作。
至夜,男子至,覆生上,生闭目待辱,候良久,不见与狎,微奇之,犹疑张目,见男子凝望己身若有思,生不知其意,僵身颤粟,男子察之,拥生眠,不复云雨。生初有疑,合目假寐,久不见异动,睡渐深。
翌晨醒,男子披衣起,视生曰:”吾名甲龙,汝当晓。前遭天劫得汝救,其恩可偿旧债。今免汝杂役,客居此,无再辱君。”生始悟其乃穿山甲化,闻言,喜,求去。甲龙忧其仇报,不允,犹禁之,然不予重役,不使陪寝,衣食供给皆精美,任生宅中游。
生无劳作苦,遂思笔墨,幸宅中藏书者众,最为生悦,每流连书斋,必至日暮方去。月余,知甲龙亦喜读,常于斋中遇,生初难安,久则泰然。
生阅书众,常见书中杂批语,多精辟入理,遂奉纶音,逢妙句,辄录之诵吟。当是时,甲龙必莞尔凝注,似遇知音,偶与生谈,甚相得。日久,乃知批语皆出甲龙手,生由是敬其才高,闻其过人言,益赞服之,然忆昔日辱,黯然不乐。
甲龙似有悔,一日与生言,”汝七岁,以石击一穿山甲,伤其首及目,几致死,无记否?非死恨,焉得侮君!
生思良久,恍悟缘由,惊以告,”非吾,乃孪生兄长为之。”知兄恶行累己身,怒且悲,泪潸潸堕。
甲龙大惊,乃知误,然错已铸,束手汗然,视生泣不可抑,惭而怜之,拥入怀,软语求恕。生得慰,复念兄过,己身苦痛非无由,遂释怨怼,不复恨矣,视甲龙若友朋。
仇既消,相处甚洽,常对弈共读,情愈弥。甲龙爱生才德,渐倾慕,念昔时床第欢,遂求肌肤亲。生视交媾为苦,惧恶之,坚不从。甲龙无法,渴日甚,然不敢稍露轻侮意。
一日,甲龙酒醉,入生室,遇生眠,视其娇容,性起不能止,解衣覆其上,狎之。生醒,力拒不得,为其逞。棒棒入后||||穴,痛甚,哀吟不绝。甲龙醉渐解,知错,而箭已在弦,退不能,遂款送轻抽,抚生||||穴,柔语求欢,不复前时暴虐。生得温存待,稍解苦楚,渐识趣,||||穴自开合吸吮,口唇叠交,两相欢愉。然生具已废,后||||穴酥麻愈甚,精终不能出,焦躁难耐,初时甘美尽化酷刑,声撕泪沱,求止。甲龙见生不堪状,大愧,取冰水拭其身,欲火方解,然生已委顿若大病。
甲龙甚悔,乃寻良法使生愈,辗转灵山间,得仙草,哺生食,痊其疾。疾愈,强携生燕好,款款以待,生始不惧床第事,唯念男子身行女子事,终不豫。
居日久,生求还,甲龙不舍,恐生怒,不敢强阻,劝留。生默然,以泪洗面。奈何,赠金珠数斗使归。
生至家,拜父母,家人惊,谓其三年无踪,皆忖其死,今见携巨金还,不胜喜之,诘三年居所在并金出何处,生不语,久之,不问。
又三年,甲龙思生益甚,往寻之。至生家,贺客盈门,询四邻,言生娶亲,如遭雷亟,茫然无措。混迹宾客入贺,见生有得色,知无望,怆然神伤图一醉。于众宾客间狂饮,一时人皆侧目。
向晚,醉甚,混沌不知归路,天曦乃醒。视所在,一雅室,窗前一人背身立,闻声回眸查,严生也。
生见甲龙起,怒谓曰:”汝来何意?众目下犹狂放若此,不虑现原身乎?”
甲龙悲言:”吾为求汝归,不意汝已身有属,自恨昔日鲁莽伤汝身,复伤汝心,今祈比翼不可得,悲不自胜,死已不惧,岂顾他哉!”
生愕然,”娶妻者吾兄也。”
甲龙由是知复错,骤而转喜,跪执生手求同归。生感其情深,亦爱其才,然念承欢高堂,垂首不应。甲龙待良久,见不允,怒升,揽其腰腹悍然曰:”不允,则缚汝归,并系汝兄偿其债。”生恐其言真,急首肯,遂别家人,言与友贾于外,偕归。
是夜,共赴巫山。生||||穴紧窒,甲龙恐伤之,幻长舌濡其中,触花心使性起,生觉甘美,吟息喘促,津液自||||穴汩汩出,类极女子牡户,体态妖娆若游蛇,状甚淫,诱人心魄。甲龙亦难自禁,棒棒暴涨,急攻之,抽送不绝,至勃发处,与生精同出。自此,琴瑟相偕。
生居甲龙处,每两年还家,归则携巨金,家人终不疑之。积十年,高堂并逝,始绝往来。
又年余,生得甲龙助,同修道,齐仙之。
人狐情
杜云,楚人,少有才名,唯惜运骞,屡试不第,年长,心乃息,授于县学。云性端谨,严治学,课业十年,数徒登榜,遂为乡党敬。
云生一子,名潢,少聪慧,总角时,昼卧榻上,忽阴晦,巨霆暴作。一物类犬,来伏身下,辗转不离,移时晴霁,物即径出。视之,非犬,始怖,高声呼父。云至,闻而喜曰:”吾儿必厚福,此狐来避雷劫也。”
及潢十五,才名颇著,因母早亡,云忧其年幼,不使远试,置县学读于膝下。
一日,有老翁率少年登门,请授业。云观其子,容姿若仙,问其才,出口成章,喜询名姓,翁曰:”胡氏,子素枫,年十三矣。”与议束修,年金十两,翁出百金,嘱枫曰:”此尔师,奉侍宜谨,吾大忙,且去,五年后复来。”遂出门去。素枫殊无眷恋,径取笔墨把玩,云亦爱之,使居内院,与潢隔室居,共授学。
枫甚慧,过目成诵,然性顽,每携潢作蹴鞠戏,或以恶戏弄人为乐,潢屡劝阻,弗听,必待师至,呵之,稍敛,既退,故态犹复。云怒,诟骂,枫垂首弄袖,不惧亦不言。是时,潢必揽罪护持,云无奈,罚潢跪,枫始色变,膝行乞恕。云怒始解,释二人。
居五年,枫父不见来,而云病将殂,唤潢及枫,嘱其应试,转而逝。潢大悲,枫亦恸哭,携手葬云,即日赴京。
至京,赴试,潢中榜眼,除山西判,而枫不第。潢恐枫不乐,细语劝之,枫殊无悲意,嘻笑自若,谓潢曰:”兄今大贵,愿挈弟共享荣华乎?”潢笑对:”可同赴任,毫厘分与弟半。”既而同赴山西。
潢承父德,性端方,清廉渐著,枫慧黠,精刑名,通钱粮,潢倚为肱股,居官三载,泽被一方,为百姓敬。
潢年长,趋伟岸之姿,枫亦秀美,渐有媒妁登其门,或为潢媒,或为枫聘。值此际,枫但笑不语,避之,潢亦屡拒,后不胜烦扰,遂言:”好女才貌堪比枫弟者,可聘之。”众媒知难,乃退,唯一钱姓媒婆,受重托,与潢言:”柳姓富室女,艳称州里,有咏絮才,官人有意,婆子当执斧柯。”潢思虑甚久,欲允,恰枫立旁,闻言暴怒,捶桌而去。潢初惊异,旋即莞尔,遣钱婆出,不复言婚。
及晚,枫大醉归家,潢久候,捉枫臂叹曰:”弟之心,兄岂不知,何至此乎?”伺枫就寝,使安卧榻上,欲去时,袖为枫牵,视之,目若春水,媚声唤潢不使去,继而褪潢袍,自荐枕席。潢慕枫久矣,因忌五伦,不敢稍露爱慕,今得邀共赴巫山,焉有去意,遂解衣就之。枫貌绝美,肌肤如玉,立意诱潢,作淫态,||||穴自开合纳潢茎。潢得趣,大悦,执枫股于怀,茎涨若杵,穿凿其间,狂猛不禁,绸缪终夜。
翌日醒,枫曰:”兄欲欢爱,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
枫喜,携与缱眷。自此,琴瑟静好,如形影焉。
年余,潢以故自他里归,经一庙,偶遇一道,道人稽首曰:”观公眉宇有晦气,必遭妖孽,吾可除之。”潢以其荒谬,不理。至家,与枫燕好,事毕,笑述道人言,枫色立变,须臾转霁。潢觉有异,诘之不语,乃罢。
  又月余,潢睡至中夜,起溺,不见枫,大疑,出寻至后院,惊见道人与枫言,疑甚,作壁听。察移时,闻二者语涉鬼神事,惑而不解,欲出问,忽见道者取桃木作剑舞,击枫,枫亦骈指作剑击,潢大骇,急出阻之。枫骤见潢至,大惊,恍惚间为道人伤,扑地吐血。潢抱枫于怀,怒让道者:”狂道何敢伤吾弟?”道人叹曰:”此妖孽化,伤君福禄,官人何痴,犹回护若此。”
是时,枫失人形,化一白狐卧潢怀,目含哀意,视潢移时,闭目待死。潢初惊,俄而释然,曰:”情之所钟,妖鬼何妨,吾自愿尔,汝何多事。”道人怒,责潢不悟,拂袖自去。
枫伤重,潢恐其不治,惶惶间,一老翁至,视之,胡父也。抱枫入屋,取灵药疗之。逾一刻,狐化枫貌,伤尽愈矣。翁谓潢曰:”昔得君惠,以避雷劫,遣子以助富贵,不意子劣,毁君姻缘,夺于己身,伤君福禄,愧甚。”继而诟让枫:”孽子巨胆,误恩公至此。”举杖作击。枫不敢辩,伏跪待责,然潢不忍,横亘其间,谓胡父:”得枫伴,胜钟鼎百倍,翁欲酬报,可赐枫与吾,余愿足矣。”翁无法,唯允之,叹息乃去。
枫俟父去,曰:”初现真身,恐为兄弃,今乃知兄情深,得兄不嫌,当伴此生。”潢祈问:”愿求三生,可乎?”遂相视而笑。
后数年,潢绩甚巨,得迁,官至御史。又数年,挂冠而去,与枫偕隐,邻狐居于幽谷,时与善妖良鬼相往来,得众妖助,脱凡胎,与仙无异矣。
人蟒情
沐华,泸州世家子,敏而好学。垂髫之年出外游玩,遇一黑蟒,长五丈,粗有尺,鳞甲若掌宽,额上裂伤,血汩汩,盘卧道边,垂目待毙。华年幼,不识蟒为何物,夷然不惧,近视之,查其伤,不忍见死,取草木燃灰撒额上,血渐止。蟒命保,目视华,昂首有谢意,转身入林间。
及华长,学有成兼美姿容。年十九,遇大比,入京赴考。途遇盗,夺其财杀其仆,华奔逃间坠高崖,幸得崖下一深潭,不死,为一玄衣男子救。男子俊逸,然额间伤痕长入鬓,隐然有煞气。华初惧,及至言谈,察之无恶意,遂释然,谢其恩。男子自言名苍绝,赴京谋生计,二人遂同行。
至京,华入考场,挥洒自如,榜出,位列头甲,入刑部主笔,置府邸,邀苍同住。苍言愿为仆,华不允,以友朋待,常共饮对弈。苍通经史,有过人言,华敬慕之,苍亦爱华之高洁,甚相得。
华初入刑部,即遇劫案,胥吏察嫌犯捕之,华疑有冤,细访,果有异,另捕之。真匪悍,持刀杀华,危急间苍绝至,夺刀擒之,华命乃保。此后常随华侧护之。
华为官三载,才干为上位者夸,步青云,渐至侍郎,出入相侯之家。时有定国侯,好男风,垂涎华貌,设宴待之,酒含春药。华不疑有它,饮之,惊觉欲火起,察定国侯有不轨意,挣扎离席,不使逞。
苍候于府门外,见华出,神色有异,惊疑归家,扶华至寝房。华言侯府污秽,苍怒,欲杀之,华阻其行。言语间,华渐不能持,喘息促急,色如春花,私|处肿胀,露靡靡之态,然其处子,未经人事,仓惶间泫然欲泣。当此时,苍亦情动,解二人衣,拥华入寝。
苍覆华身,先品萧,待华精初出,举棒棒攻之,纵送不休,唇齿相濡。华初经情事,觉股间大痛,然神智已迷,不能持,后渐得趣,谷道乃濡濡湿矣,吞吐吸纳,自然而为,喉音婉转,若女子泣。至千余抽,苍精泻,伏华身细吻不辍。待稍息,棒棒复起,云雨依旧。华吐精三四次,终不能举,然苍性正浓,竟夜不止,天曦乃罢,其时华已厥。
华卧床三五日乃起,苍日侍榻前,汤茶亲奉,甚或以口渡药。华醒,大羞,蒙头而卧不敢视。苍揭被揽之,耳边笑语,”汝今为吾妻矣。”华红晕霞染,讷讷不能言。
此后,相待若夫妻。
苍性旺盛,每日必携华赴巫山,念其体弱,不敢尽兴,一二次辄止。然即如此,华亦以为苦,经月余方惯,始甘如饴,偶有主动求欢之举。逢此际,苍不胜喜之,必至二人精尽。
后一月间,苍言及华,定国侯三日内必死矣。翌日,侯府遭火,定国侯果葬火海,然火起无明,人皆言怪。华亦怪之,诘苍,苍笑而不言。
一日,华无事早归家,便寻无见苍,仆言其朝入酒窖,此时未出。华悟,必为贪日前御赐佳酿,笑入寻之。
至窖底,目光所及均不见,唯一巨蟒卧其间,酣然沉睡,身周十余坛,酒液尽空。华大惊,恐苍为蟒吞,欲唤人,忽见蟒头一裂痕,与苍额伤无二,蟒颈处一佩玉,乃赠苍之信物,恍悟苍为幼时所见黑蟒化,惊惧之心顿去。恐其着凉,解披风覆之,自回书房。
晚间,华阅书毕,欲寝,苍携披风来,面有异色,问华曰:”汝今知吾非人,不惧乎?”华笑,”汝唯爱吾之心,焉有害吾之意,何惧哉?”
苍视华,不语,几一刻,方展颜,拥华入怀,曰:”吾本报恩来,不料恋汝至此。今见披风,知败露,恐汝惧恶,此时方明君心似吾心矣。”
又三年,华因清廉不容于奸佞,遭害,陷囹圄,苍劫牢而去,携华隐于山林,齐修长生之道。
山高林深,苍兴之所至,常幻原形,负华悠游林间。一日性起,上身成|人,下为蟒形,欲交合,华初不愿,苍软语求,华不忍拂其兴,坐苍腹上以后庭吞蟒茎。蟒茎粗长,含之自有异乐,苍双手抱持,尾裹华身,华亦纵情,人蟒尽欢。自后常行此乐。
及后有樵夫入山,无意窥之,下山逢人言,有男子与蟒裸身相戏,人皆不信,实不知乃真也。
人虎情
贺梦觉,徐州人氏,未及弱冠,有清姿,精医术,犹善刀骨之伤,行医于四乡。隐于城郊清河村,村民良善,俨然桃源。
入秋,深山采药,经悬崖,隐闻呀呀之声,细查,一虎子落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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